第1章

《我爆改大佬那些年》, 本章共3897字, 更新于: 2024-10-25 19:48:42

我三十五歲那年。


我氣急了跟他吵架,李湛聽著我罵他, 聽完了就抱著我接吻。


八月七號,下了一場暴雨。


李湛事業有成。


我是黑道大佬的情人。


大佬被槍決後,我穿到了他的十八歲。


在巷子裡找到受傷的少年李湛,把他摁到墻上親:「再敢打架,親爛你!」


李湛:?


1


李湛被槍決的第三年,我也活到頭了。


我沒想殉情,我隻是安眠藥數錯了。


我實在太想睡個好覺了。


沒想到,一覺醒來回到了2010年。


這一年,我爸還沒破產,誰見了他都得叫一聲景總。


這一年,我還是個無憂無慮,花錢如流水的公子哥兒。


這一年,我不認識李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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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跟我說過,他高中在誠華。


是一所爛到我連名字都沒聽過的學校。


彼時李湛抱著我,饜足後倦怠地抽著煙:「誠華後門很多暗巷,我會在那裡跟人打架,沒輸過……」


三十歲的李湛鋒芒內斂,野性和桀驁早就被他一寸一寸摁到骨子裡,面上再看不出來兇戾,跟什麼人說話都帶三分笑。


三十歲的李湛強勢,但又溫和。


沖動輕狂什麼的,好像離他很遠。


我們相遇太晚,他張狂荒唐的歲月我未曾參與。


我想象不到十八歲的李湛跟人打架的樣子。


啞聲說:「挺想看看的。」


李湛笑著搖頭,揉了揉我的後頸,說:「算了吧,會把你嚇跑的小少爺。」


想不到有一天,我真能看到十八歲的李湛。


如他所說。


他打架或許真的沒輸過。


但是那不代表他不會受傷。


我隻是去誠華後門碰碰運氣,不料真的在巷子裡撿到一隻受傷的李湛。


寸頭,黑 t,運動褲。


離得近了,能聞到鹹澀的汗味,混雜著淺淡的皂粉香。


李湛靠墻坐著,腳邊扔著一根鋼管,瞌著眼,胸膛劇烈起伏。


看起來,是剛打完架,還沒緩過來。


他摸了一根煙,叼上後抬起頭,眉間的戾氣還沒褪盡,撞上我的目光,語氣不善:「你看什麼?!」


嘖,還挺兇。


扔下我三年。


三年不讓我睡一個好覺。


我還不能看看了?


李湛以為我在挑釁,目光兇狠:「你小子找打?」


一副隨時都可能沖上來給我揍翻的樣子。


李湛又高又壯,戾氣又重,差點把「不好惹」三個字貼腦門子上。


如果我真是十八歲,說不定還真能被他嚇住。


但我不是十八歲。


我是三十八歲,被李湛捧在手心寵了十年的未亡人。


他嚇不住我。


「都被揍成這樣了還不老實。」不怕死地摁了摁他嘴角的淤青,「疼嗎?」


「操。」李湛怔了一下。


反應過來,皺眉打開我的手,「你這人什麼毛病?少動手動腳,小心挨揍。」


我揚了揚眉。


不高興了。


以前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黏我身上,現在碰碰都不行了?


李湛扶著墻站起來,頓了一下,才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左腿明顯不利索。


我扶住他,問:「腿受傷了?跟我去醫院。」


李湛推開我,警惕又兇狠地說:「別煩我,滾遠點兒!」


我被他甩出去,差點跌倒。


氣樂了。


跨步上前,扣住李湛的肩膀,把人摁到墻上,掐著他的臉吻上去,發了狠地嘶咬。


厲害了。


打架受傷,還不讓人管。


嘴巴講不出來好聽的話,幹脆別講了。


親服了就老實了。


李湛確實老實了,瞪著眼,僵著身體,呼吸都沒了,臉憋得通紅。


忘了,他今年十八歲,是個連接吻都不會的菜狗。


怕把人憋死,我松開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喘氣兒。」


這才大口呼吸。


我輕笑:「剛才不是挺厲害的嗎?再兇一句我聽聽。」


李湛:「……」


我說:「去醫院。」


李湛梗著脖子犟:「不去。」


「嗯?」


我又往前湊了湊,唇珠在他下唇上蹭了一下。


李湛嚇得往後縮了一下,色厲內荏地喊:「你再佔我便宜,我真的要揍你了!」


要揍我倒是動手啊。


喊什麼。


我憋著笑,說:「去醫院?」


李湛:「……」


我扶著他去路口打車,慢吞吞地說:「以後不許打架,真要打,叫上我。」


李湛冷笑:「我認識你嗎?還管我頭上了?你以為你是誰?」


「我叫景昭,是你未來的男人。」我側頭,睨了他一眼,「再敢背著我打架,親爛你!」


李湛別開頭,低聲罵我:「神經病。」


「你說什麼?」


李湛面無表情,語速極快:「我什麼都沒說。」


2


左腿輕微骨折,在醫院打了石膏。


我叫家裡的司機把車開到醫院,對李湛說:「去我家住。」


李湛不同意:「我們才剛認識,你就讓我去你家住,不覺得冒昧嗎?」


我揚了揚眉:「你怕什麼?」


李湛嗤笑一聲:「我怕你把我賣了。」


我樂了:「你值錢嗎?」


逃債的爸,病死的媽,窮困的家。


李湛所剩,就這一條命而已。


他無牽無掛,所以不惜命,也不規劃未來。


到後來成了亡命之徒。


李湛一噎,扯了扯嘴角,不說話了。


我揉了揉他毛刺刺的腦袋。


「你腿不方便,一個人在家,沒人照顧你,我不放心。先去我家住,等你腿好了,我就放你回家。」


李湛瞇起眼睛,盯著我:「你怎麼知道我家裡沒人?」


小狼崽子,疑心還挺重。


我笑了笑,胡編亂造:「因為我暗戀你,關注你很久了,連你褲衩什麼顏色我都清楚,別說你的家庭情況了。」


李湛樂了:「那你說說,我褲衩什麼色兒的?」


「黑的。」


「操?」


李湛沉思了一路。


下車後,語氣冷淡地說:「喂,我不喜歡男的,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哦。」我扶著他往家裡走,強詞奪理,「那剛剛我親你,你怎麼不躲開?還縱容我親了那麼久,你跟我玩兒欲擒故縱呢?」


「我……」


我不想聽他狡辯,打斷他的話:「我嘴唇軟不軟?」


「你……」


「軟不軟?」


李湛被我堵了兩下,氣急敗壞地說:「這跟你嘴軟不軟沒關系,你別轉移話題。」


「呵。」我搓了一下他通紅的耳垂,「少得了便宜還賣乖,我親你,你恐怕都快爽死了。」


李湛被我捏得一僵,呼吸重了許多,扯開我的手,無意識地揉了一下,咬牙切齒地說:「你快閉嘴吧。」


我悄悄揚了揚唇。


三十歲的李湛我玩兒不過,十八歲的李湛我手拿把掐。


3


我爸出差不在家。


我沒讓傭人整理客房,直接把李湛帶到我房間。


李湛洗澡時,我靠在浴室門外,隔著門逗他:「喂,腿還行嗎?要不要我幫忙?醫生說不能碰水……」


我眼皮一跳,猛地推開浴室門:「李湛……」


李湛扶著墻站起來,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皺著眉說:「不要緊,滑了一下。」


李湛暴露在我的目光之下。


十八歲的身板,沒有三十歲健碩,但足夠結實。


他骨架寬大又勻稱,肌肉線條很好看。


麥色的肌膚上,深深淺淺,有不少的傷。


我知道,以後會有更多。


那些年,我不止一次吻過他的疤痕。


每次看見他的傷疤我都覺得刺眼。


幸好現在,傷疤還不是很多。


幸好現在李湛才十八歲,我還有機會給這條不惜命的野狗套上項圈。


我關上門,走進去,站到李湛面前。


李湛眉眼間盡是煩躁:「誰讓你進來的?我自己……」


我摘下淋浴頭,拿在手裡,說:「李湛,把手放在我肩膀上,我撐著你。」


李湛咬牙說:「不用。」


犟牛。


我扣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打開淋浴,避開他的傷腿,給他沖洗。


李湛仰頭,深吸了一口氣,抓住我的手,啞聲說:「要洗就好好洗,不準勾引我!」


「……」


嗯?


我低頭往下睨了一眼,心裡笑瘋了。


用浴頭拍了拍他結實的小腹,嘲笑他:「不是不喜歡男的嗎?我還沒認真勾呢就這樣了,你家兄弟不怎麼聽你話啊,倒是挺給我面子的。」


李湛不敢跟我對視,低下頭,額頭磕在我肩膀上,悶聲說:「別說了……」


脖子都紅了。


李湛現在純得不行。


再逗他估計要當場爆炸了。


我側頭親了親他的耳朵,輕聲誘哄:「想不想我幫你?」


李湛呼吸重了。


輕輕咬了他一口:「求我,我就幫你。」


李湛沒動,也沒出聲。


算了,慢慢來。


我動了一下,想把他推開。


李湛大概以為我想走,突然握住我的手腕,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臂一攏,圈住我的脖頸,將我整個攬在懷中,半個身子壓在我身上。


啞著聲音說:「求你。」


4


一個澡洗了兩個小時。


我讓李湛跟我睡一起。


他剛被我收拾一頓,沒提出什麼意見。


床很大,我們各睡一邊。


半晌,我說:「李湛,我抱著你睡,你會不會打我?」


「會。」


我笑了一聲,側身,從身後抱住李湛。


我慢慢收緊手臂。


緊一點,再緊一點。


這樣,就跑不掉了。


就不會扔下我一個人了。


我二十五歲那年,我爸破產了,他從公司的樓頂跳下來,給我留了一具屍體和天價的債務。


為了還債,我四處借錢,尊嚴面子什麼都不要了。在酒局上跟人喝酒陪笑,被灌到神志不清。


那場局,李湛也在。


結束後,我在街邊扶著樹吐,李湛遞過來一瓶水,問我:「缺錢?」


我漱了漱口,笑著說:「特別缺。」


李湛點了點頭,問我:「跟男人睡,能接受嗎?」


我說:「那得加錢。」


李湛把煙摁了,笑:「巧了,我就是錢多。」


是挺巧。


李湛替我還債,我跟李湛睡覺。


睡了十年。


李湛死了。


死之前給我留了一筆錢,說:「景昭,別再因為錢跟別人睡覺了,容易碰見人渣。」


我最後一次去看李湛,他笑著笑著就紅了眼:「後悔了,早知道能遇見你,我前半生就該積德行善,求一個長命百歲。景昭,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麼,他沒說。


他隻說:「景昭,好好活。」


指腹滑過玻璃,像是在給我擦淚:「傻子,當個見不得光的情人,怎麼還給你當出感情來了?沒出息。別哭,為我這麼個人,不值當。」


值不值,李湛說了不算。


李湛也不見得比我有出息,一對戒指貼在心口放著,到死也沒敢拿出來。


重來一世,我隻有一個願望——我要李湛長命百歲。


我要救他。


我不會再讓李湛走上混黑的老路,走向必死的結局。


他既然不惜命,我就替他珍惜。


他不規劃未來,我就替他規劃。


生拉硬拽,死纏爛打,也要拖他出深淵,把他掰回正道。


我始終記得李湛死之前的那一句後悔。


他不是死之前才後悔,他早就後悔了,隻是活著的時候不能說,快死了才宣之於口。


李湛很喜歡聽我跟他講我的大學生活,他說他沒上過大學。


他說,開始的路就走錯了,到後來,再也回不了頭。


他說,誰不想清清白白的?但不是誰都能清白,總得先活下去,再想幹不幹凈。


他說,景昭啊,我年輕的時候,沒人告訴我該怎麼辦,沒人告訴我前面的路該怎麼走。


這一次,我牽著他,我來告訴他,應該怎麼走。上輩子,他想要卻得不到的,想做而未做的,我來幫他完成。


5


收留李湛之後,我偷偷辦轉學,去了誠華。


中午入班,老師在上面講課,李湛在下面抱頭夢周公。


垃圾桶前面那排,就坐了他一個人。


我悄悄走過去,把書包放到他旁邊,隨手從李湛桌子抽了本書。


翻開一看,好家伙,比我臉都白,連名字都沒寫。


等到下課鈴響了,老師出了教室,我一腳踹到李湛的凳子上。


動靜不小,直接把嘈雜班級給幹靜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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