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京圈太子爺做了我的金絲雀》, 本章共3639字, 更新于: 2025-01-10 15:15:42

京圈太子爺家道中落,做了我的金絲雀。


整整三個月,他像條狗一樣對我言聽計從。


直到他的青梅攔在我身前,滿臉怒意:


「你憑什麼這麼羞辱他?他才不會想要你的髒錢!」


我無所謂地轉身走人,臨走前給他打了充足的周轉資金。


可三年後,我剛回國就對上了一雙哭到通紅的眼:


「沈竹喧,我就這麼賤,連被你拋棄的理由都不配問?」


1


謝家破產了。


一夜之間,謝應淮從身價千億的謝家小公子。


成了負債累累的敗家犬。


從前有多少人巴結,現在就有多少人等著看他的笑話。


我也很期待在今天見到謝應淮。


和家世無關,僅僅是因為——


謝應淮那張臉太好看了。


那雙丹鳳眼常年冷淡地半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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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人時才懶懶地一抬眼,瞧著矜貴得很。


見過謝應淮的人多半覺得他不好相處。


太傲。


可是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把那些評價都當了耳旁風。


太漂亮的一張臉。


眼神再冷也像勾引。


所以,我很期待。


家道中落變成窮光蛋的謝小公子,今天會是什麼神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謝應淮今天根本不會來學校的時候。


他出現了。


依舊是沒什麼表情的模樣。


一眼看上去和平時沒什麼不同。


但平常接送謝應淮上下學的那輛卡宴已經不見蹤影。


謝家老爺子喜清淨。


謝宅建在靠近邊郊的地方。


今天的謝應淮是自己坐公交來學校的。


而且,恐怕還因為不熟悉路線耽擱了點時間。


2


謝應淮進了學校,卻沒往教學樓走。


而是步履匆匆地走向了行政樓。


我不由得微挑了眉。


謝應淮是來辦休學手續的。


謝家事發突然,謝父被拘留調查,謝母二話不說回了娘家。


謝老爺子原本還能坐鎮,到了半夜卻被送進了急診。


於是,謝家這個爛攤子,就這麼壓在了謝應淮一個人身上。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猜謝應淮會躲在學校繼續學業,等著謝老爺子恢復過來主持大局。


但現在看來,不是這樣。


他要休學,要扶起謝家,力挽狂瀾。


很有膽量。


但,怎麼看都太過天真了。


資金和債務問題先不談,他現在能安全走到學校都不容易。


謝應淮那個性格,早就明裡暗裡得罪了不少人。


現在沒了謝家做後盾,他就是眾矢之的。


在學校還沒走兩步,就已經被幾個嬉皮笑臉的男生強硬地堵進了小樹林。


為首的男生是周家的小兒子周業。


周家在圈裡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謝家倒臺之前,周業Ţúⁿ始終把自己放在京圈第二的位置。


覺得謝應淮這樣的家世才有資格和他交朋友。


沒想到謝應淮卻不領情。


下了周業幾次面子,被他暗地裡記恨在心。


現在謝家一落千丈,他可算是找到了一雪前恥的機會。


謝應淮剛進學校,他就急不可耐地出手了。


「哎呦,這不是謝家小公子嗎?得罪了我還敢來學校?」


周業抱著手臂,嗤笑一聲:


「從前你不識相,但我也不是小心眼的人。


「跪下給爺爺磕十個響頭,這件事就過去了,怎麼樣?」


我饒有趣味地觀察著謝應淮的反應。


屈辱?忍耐?


還是無力地反抗?


謝應淮難得正眼看著周業。


漂亮的眼睛裡卻滿含輕蔑。


「好啊,要不,你試試看?」


他手中的刀光一閃而過。


周業的臉色瞬間變了。


謝家小少爺,原來還是隻小瘋狗啊。


3


周業怕死,但此時此刻,他更怕丟面子。


他咬牙讓自己帶的幾個小跟班先上。


幾個小跟班卻也被謝應淮的眼神震懾,在原地你推我搡。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謝應淮可以豁出命,他們可還要活呢。


局面一時反轉。


看得人想笑。


僵持間,我善解人意地邁出一步。


輕笑出聲:


「周業,好久沒見了,上次你父親帶來的茶葉,爺爺現在還贊不絕口呢。」


周業一愣,跟著笑開了:


「是你啊……哈哈。


「老爺子喜歡就好,我這就回去就讓我爸準備。」


再待下去也是丟人現眼。


周業踩著我給的臺階拔腿就跑。


臨走前還放了兩句狠話挽尊。


我矜持地翻了個白眼。


上次周家帶來的茶葉分毫未動,全數進了垃圾桶。


周家是來找沈家談聯姻的。


爺爺對著周父打了圈太極。


把人哄走後一直罵到了晚飯時間。


「什麼都敢想,他兒子那個一米六的個子,他也配!」


雖然剛才是我隨口敷衍,但周父恐怕又要找上門了。


我替爺爺捏了把汗。


轉身對上謝應淮略帶警惕的眼神。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像小狗?


怪好玩的。


「剛才的事,謝謝你。」


ţù¹他簡短地道了謝,卻被我抬手攔了一下。


「就隻有謝謝而已嗎?」


我勾起嘴角,靠近兩步。


謝應淮很高。


我微微仰視著他。


將他眼中閃過的一抹無措看得分明。


「謝應淮,你很清楚,現在,能幫你的人隻有我。」


我沒說假話。


謝家從前在京圈幾乎是一家獨大。


唯一能與之一較高下的隻有沈家。


沈家在外一向低調,外人摸不清楚沈家的底細。


我卻很清楚。


謝家這個大窟窿,除了沈家,沒有人填得上。


「怎麼樣?撒個嬌,也許我會幫幫你呢?」


「撒嬌?」


謝應淮的聲音不急不緩。


將我的名字壓在齒間:


「沈竹喧,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呀。」


我不偏不倚地回望著謝應淮。


靠得實在太近。


謝應淮耳垂上的一顆小痣落在眼裡。


看得人手痒。


「小少爺,這麼劃算的生意可不多見,考慮好給我答復。」


還是沒忍住。


我伸出手,蹭了下那顆小痣。


謝應淮睫毛一顫。


抬手抓住了我的手指。


我順勢翻開手,把卡片放在他的掌心。


「定金,收好了。」


轉身走出兩步。


謝應淮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別走。」


「我答應了。」


4


謝家面臨查封,房產多半被扣著。


我幹脆把謝應淮帶回了在學校附近買的房子。


謝應淮跟在落後我半步的位置,問:


「想讓我做些什麼?」


我想了想。


「金絲雀當然是要跳舞唱曲逗金主開心。」


「你會嗎?」


謝應淮一愣,抿了抿唇。


「鋼琴行嗎?」


二十分鍾後,嶄新的鋼琴搬進了房間。


謝應淮修長的手指在鋼琴鍵上靈活地躍動。


樂聲流瀉而出。


一曲畢,謝應淮輕吻我的手背。


「還滿意嗎,主人?」


謝應淮的瞳色很深,在曖昧的暖光裡晦暗不明。


指尖穿過他柔軟的黑發,按上後頸。


謝應淮順著我的力道俯身。


直到呼吸交錯。


唇齒之間,不過毫釐。


我輕聲說:


「做得好。


「現在,繼續。」


從第一次見面起,我就很喜歡那雙眼睛。


漂亮,冷淡。


輕而易舉地奪走我的視線。


吸引著我,注視,靠近。


在此刻。


佔為己有。


天旋地轉。


一切都在水汽裡沉浮,搖晃。


隻有那雙眼睛。


在迅速模糊遠去的世界中,恆久地注視著。


浮起霧氣,又染上情欲。


……


情動之時,我顫著手推謝應淮。


「夠了,出去。」


謝應淮的聲音有些啞。


他在我耳邊乖乖說「好」。


細密的吻卻像蛛網。


纏繞,拉扯。


又一次拽著我下墜。


……


又過了一個小時,我抖著腿,咬牙扶著床沿起身。


意識到——


謝應淮絕對不會是一隻聽話的乖狗狗。


5


我給了謝應淮極大限度的自由。


大部分時間,他都在東奔西跑地忙著謝家的事。


隻在我需要的時候,隨叫隨到。


每天早上我出門的時間,他都會準時守在我的房門前。


結束學校課程後,也能在校門口見到他。


我對此很滿意。


發小咋舌:


「你動了那麼大一筆錢給謝家,就為了包養這麼個小白臉?


「這錢拿出去都夠你包幾百個了,我的大小姐。」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門口。


謝應淮垂著眼,脊背像一張繃緊的弓。


他在等我回家。


看向他的瞬間,周圍的觥籌交錯,喧嚷人聲都遠去。


他是矜貴的、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謝家小少爺。


一個人時卻透著死寂一般的冷清。


讓人想起某些截然相反的時刻。


欲望打湿了那雙眼睛。


冷心冷情的厚重外殼露出裂隙,繼而粉碎。


隻有勁瘦有力的年輕軀體在熱汗裡起伏。


起。


伏。


我舔了下唇,放下酒杯。


「我先走了。」


發小震驚地抬頭:


「你才剛來十分鍾啊?!」


我向後揮了揮手,頭也不回。


「急事。


「家裡著火。」


6


大半個月過去,我像往常一樣走到校門口,卻沒見到謝應淮。


反而遇上了周業。


「喧喧,來,今天帶你看場好戲。」


周業一臉得意地靠了過來,想牽我的手。


「什麼好戲?」


我不動聲色地躲開。


深吸一口氣。


快要維持不住臉上的微笑了。


他不會真的覺得,之前我是為了給他解圍才出現的吧?


周家我看不上,但也不至於出不起買鏡子的錢啊?


「看了就知道,保證你喜歡。」


周業神秘地笑笑。


引著我走向一旁的小巷。


日落的餘暉照進深巷。


少年狼狽的模樣一覽無餘。


謝應淮正被幾個人按在地上。


身上帶著深深淺淺的傷痕。


血浸透了襯衫又幹涸,留下一片深紅。


聽見腳步聲,謝應淮微微抬了下頭,又被人按了下去。


那一瞬間,我看見那張藝術品一般的臉上留著一道血痕。


明明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周業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什麼:


「看到了嗎?這就是這小子挑釁我的下場!


「媽的,仗著家裡有點錢就裝,現在隻配在我腳下狗叫!活該,哈哈哈……」


「周業。」


我面無表情,打斷了他。


「怎麼了?」


周業遲疑地看向我,臉上浮起一絲不安:


「喧喧,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


沒等他說完,我已經一腳踢向他的膝窩。


周業猝不及防跪了下去,在一瞬間被我反剪雙手,按住腦袋重重磕在水泥地上。


一聲悶響。


「你他媽……」


周業痛得龇牙咧嘴,張口就是一串不堪入耳的髒話。


好在,我很有耐心。


慢條斯理地,一下一下,按著周業往地上撞。


直到他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小巷裡靜得落針可聞。


隻聽得見我一字一頓的話音。


「誰允許你們動我的人?」


周業已經滿頭是血,一聲也不敢吭,以一個屈辱的姿勢被我按在地上Ṱù⁸。


我抬起眼。


環視一圈周圍呆若木雞的人,微笑:


「怎麼了?


「有哪條忠心的狗要上來護主嗎?」


7


周業帶來的人散了個幹淨。


謝應淮自己掛了一身傷,還攥我的手左看右看。


「你的手,有沒有傷到?」


我無語。


從包裡翻出傷藥,扔給謝應淮。


「應急的藥膏,先用著,過會再去醫院檢查一遍。」


謝應淮接了藥膏,卻蹙起了眉。


「你的包裡為什麼備著這種藥?


「經常受傷嗎?」


我動作一頓,手指下意識地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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