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穿書後被父王聽到了心聲》, 本章共3398字, 更新于: 2024-10-24 13:01:33

25


長樂宮被圍了起來。


卯月他們三人將我和長姐護在中心,靜靜聽著外面的動靜。


窗戶上印著幾個叛軍的身影:


「怎麼沒聲了?」


「應該是中招了吧。」


「這麼怕做什麼?軍師不是說中了軟筋散後,暗衛不足為懼嗎?」


他們嘀咕著,絲毫不知,一柄軟劍已經悄悄被人抽出了腰間。


不過一炷香時間,卯月提著軟劍,浴血而歸。


四周已經沒有一個活口。


子期嘖了一聲:「我就說粉色不適合你吧?」


剛剛翻窗進來的兩個小兵站都站不穩了:


「饒命,公主饒命。」


「該說的我們都說了,公主饒命啊!」


軟筋散、軍師、叛軍……


還有,外面那個人,這兩個全都招了。

Advertisement


長樂宮外,已經有人抵住了大門。


箭如星火落下,火油味和煙味,嗆得人睜不開眼睛。


又想燒死我。


我冷冷看著滿是火光的宮殿。


醜土的聲音夾在呼嘯的風裡:「公主,抓緊了。」


夜色中,幾道人影在屋檐上飛奔。


26


我們到的時候,父王寢宮的門快被破了。ȳƶ


卯月率先落地,不過幾招,就把門口的叛軍殺了個幹凈。


「閼逢,看來第一的頭銜,今日之後就要易主了。」


子期笑瞇瞇地看著一名勁瘦的黑衣男子,那人戴著一副星宿面具,悶聲道:


「若不是中了軟筋散,這幾人……」


「技差一籌就技差一籌,說那麼多做什麼?」


「你!」


我們推門進去,被眼前景象嚇呆了。


母後穿著一身銀白盔甲,右手持槍,她身後是已經醒來的父王。


「父王、母後。」


「箐兒!菡兒!」


母後快步走上前,把我們抱進了懷裡:


「你們沒事就好。」


「我方才還在想,如果那邊用你們的性命威脅我交出皇上,我該答應還是不答應?」


「咳,我說皇後啊,既然她們來了,這話還是別說了。」


父王抱著母後的長槍,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


我不禁感慨:


【父王站在母後身邊,看起來好弱啊!】


父王並不是病了,而是中毒。


幸運的是,所中的劑量微小,醒來得早,可身子如今仍是虛弱。


我蹙起眉:「父王,你是何時中毒的?」


父王突然黯下了臉,母後冷哼一聲:


「溫柔鄉,英雄冢啊。」


外頭忽然響起震耳欲聾的騎兵聲。


我探頭看去,趙衍和三哥帶著大批兵馬從後方殺了過來,他的馬後還拴著一個人。


叛軍很快被制服。


趙衍帶來了一個人。


「沈謹言。」


我瞇起眼。


而他,在看到我全須全尾地站在殿裡時,面目頓時猙獰了起來:


「賤人,這都沒能燒死你,唔!」


沈謹言的臉,被趙衍踩在了地上。


趙衍陰惻惻地說道:「沈謹言,你這口氣,還是留著等會兒上刑的時候叫吧。」


那夢中人,真的是他。


心臟不合時宜地泛起針扎似的疼痛。


我垂下眸,微微嘆息。


那塊沈家祖傳「玉佩」上墜的穗子編法,同我在夢中見的那個穗子,一模一樣。


不過,即便我沒發現,也早就真相大白了。


至於另一邊——


母後正指著桑貴妃大罵:


「真是蠢貨一個。」


「我看齊晟這幾年把你寵得一點腦子都沒了,你竟敢伙同藩王,逼宮謀反?桑榆,你好大的胃口啊,你想做太後是吧?」


「你以為什麼人都能做皇帝?」


「就那兩個肥頭豬耳、滿腦廢料的藩王,能坐得穩這個位置嗎?」


27


桑貴妃、沈相,伙同藩王逼宮,想挾天子以令諸侯。ץz


陳妃抱著剛從沈府裡搜到的五弟,嚎啕大哭。


五弟一臉懵逼地醒來後就喜提了一名暗衛。


京中的叛亂平息,藩地也相繼傳來捷報。


周敘生擒藩王,立了大功。


舅舅和姑丈如今正押著那兩個藩王進京。


父王中了千機引的毒,還好發現及時,否則老早嗝屁了。


桑貴妃和沈家人統統關進了大獄。


父王下旨前,召我過去談心。


他問我:「箐兒,你說,我該如何處置她?」


「?」


【完了,父王被毒傻了。】


父王嘆了口氣:


「你母後說得對,是我優柔寡斷、感情用事、不分輕重,讓你們身陷險境,都是父王的錯。」


「這些裡面,你幫她選一個吧。」


來喜公公呈上託盤,裡面放著白綾一根、鴆酒一壺、鶴頂紅一瓶、匕首一把。


「……」


【父王,我還是個孩子!】


「父王,還是叫她自己選吧。」


「也好。」


當晚,桑貴妃自縊在獄中。


丞相府被抄,沈家誅九族。


宮裡沒什麼特別大的損失,除了我的長樂宮被燒成了焦灰。


長樂宮需要修繕,我便住在了長姐殿裡。


不住不知道,她和子期的互動簡直酸死我了。


被酸了幾天後,我實在受不了了,隻能跑到母後那兒。


這下輪到父王不樂意了,他非說自己因為之前的事情半夜睡不好,隻有在母後身邊才能安然入睡。


我看著母後殿裡新掛上去的那桿梨花槍抽了抽嘴角。


父王,你的癖好真的有點特殊。


半夜,五弟軟綿綿的聲音在被窩裡響起:


「四姐,我也想要雙水晶鞋。」


「你是男孩子,穿什麼高跟鞋啊?」


「我想參加舞會啊。」


「睡覺去,你再不睡,當心發育不良變成小矮人!」


經過沈謹言這事後,父王和母後打算為我招個能入贅的駙馬,以此來確保我日後不會受委屈。


而第一個來應徵的人,居然是趙衍。


我看著殿中跪得筆直的人,腦袋裡一片空白。


「來喜,快給趙大人看座。」


母後笑得跟朵花一樣,就連父王,都向我投來贊許的目光。


他們三人聊得起勁,時不時問問我的意見,我其實什麼都沒聽清楚,隻是機械地微笑點頭。


我父王哪舍得他做入贅的駙馬啊,當即就寫了封賜婚的聖旨,直接把我許配給了趙衍。


這樣,又變成我下嫁了。


是他趙衍尚公主,不是我招駙馬了。


不過,父王打算為我在京中修建一所公主府,還打算給我漲點月奉。


我和趙衍一同出去時候,腳底板都是軟的。


他的手上拿了道明黃的聖旨:


「婚期定在明年秋天,我已去信和家中父母說了,他們大概一個月後就會到達京城。」


「啊?」


我傻眼了。


他這是來之前就把一切安排好了?


「你,你就不怕我不答應?」


趙衍笑了:


「你不答應,我便再來。」


我漲紅了臉:


「不知羞。」


番外-趙衍


懷王殿下說,四公主今日又來尋我,他問我見是不見。


我搖搖頭。


我不能見,也不敢見。


她拿腰帶威脅我時,心裡那一閃而過的期待,實在讓我狼狽。


她明年開春就要成婚了,我如何能見?


當初,就不該答應她出仕。


約莫是昏了頭。


我嗤笑,或許早就昏了頭。


不然,怎麼會見她多吃了兩塊慄子酥就記在了心裡。


這份見不得光的心思,著實叫我頭疼。


本想削藩事了後,便辭官回西陵。


但沈謹言和她的婚事突然作罷。


我坐在椅上許久,懷王殿下來時我都沒發現,他以為我在憂心削藩一事。


慚愧。


我當時想的是,我年長她五歲,她又隻當我是夫子,若貿然去提親,她會不會不答應?


北境王子來齊,指名要四公主和親。


朝堂上,以沈相為代表的一派,希望齊國能與北境和親,結秦晉之好。


「哼,不過區區北境,打架還能怕了他們不成?」


「鎮國公,如今削藩一事已經鬧得各位藩王不滿了,若是北境這兒再……」


「天天憂這憂那,要我說,一口氣全打了,打服了,他們也就不敢再有意見了。」


「我倒同意,那北境每年都要來搶牛搶羊,邊境百姓苦不堪言,不如一鍋端了。」


「永安侯,你這說的什麼話?若真打仗,得支出去多少銀子!」


「得了, 你這吏部的老頭兒天天哭窮,我們如今國富民強,還怕他一個北境小國不成?」


我皺起眉, 心裡盤算著要不要現在就把他沈相通藩謀逆的證據拿出來。


至於北境那個小子, 我早晚要把他的眼睛剜下來。


什麼人都敢看,不知死活。


不過和親一事, 被皇後娘娘處理得很快, 我都沒能插上手。


我開始加快了削藩的進程。


沈相這張老臉,有些瞧膩了。


周敘要參軍,皇上很欣慰, 允得很快。


我本來也有些贊許他的作為, 可當我看到四公主和他站在宮道上話別時。


我隻覺得周敘討厭至極。


宮變那晚。


長樂宮裡,到處都火光。


沈謹言在外面笑得癲狂:


「她現在,怕是早就被燒成灰了!」


我翻身下馬, 想沖進去找她。


「大人!」懷王身旁的寅夜攔住了我, 「四公主的暗衛身手了得,她不會有事的。」


「暗衛?」沈謹言冷笑, 「不管是什麼暗衛, 隻要聞了軟筋散,就是個廢物!」


我聽到軟筋散三個字時, 腦裡一片空白。


「四公主。」


我拼了命地想往長樂宮裡走,我隻想進去看看, 她在不在裡面。


「趙大人!」


「外圍的這些叛軍全是一劍封喉,是卯月的招式,她若是中了軟筋散,不可能使得出這招。」


寅夜的解釋讓我頓下了腳步:


「卯月肯定已經帶四公主走了。」


我讓人把沈謹言綁在我馬後, 一路疾馳, 到了陛下寢宮。


外面立著四個暗衛, 大門敞開, 我一眼就看到了她。


安然無恙就好。


番外-四公主


我和趙衍成婚後的第五年, 齊國鐵騎踏滅了北境。


北境王被押到京時, 已經隻剩一口氣了, 聽說眼珠子都被人剜了下來。


這次是由周敘掛帥,趙衍做軍師。


他們還找了一番桑洛洛, 結果得知,她嫁去的第二年,就被當時還是王子的北境王折騰死了。


趙衍回公主府後的第一件事, 就是把恆兒送進宮裡小住。


「喂,有你這麼當爹的嗎?」


「有他在,不方便。」


「你你你你你。」


我你不出來了, 因為趙衍堵上了我的嘴。


情到濃時,趙衍在我耳邊蠱惑:


「公主,如今國泰民安, 不如我把官辭了,帶你四處遊玩。」


「那恆兒呢?」


「他不是在宮裡?」


「可是他才三歲哎。」


「馬上入夏了,我們可以先去江南賞荷採蓮,水鄉多雨, 你最喜雨天,為什麼不去看看江南的煙雨?」


犯規,太犯規。


-完-

潛力新作

  • 綠茶的暴富夢碎了

    綠茶表妹撬了我男友,說我不配和高富帥在一起。

    殊途

    "周澍的第一場十萬人演唱會,他唱著很多年前寫給我的情歌,向他的新歡求婚了。 鏡頭掃過全場,也有一秒掠過我。 散場後我被人拽進車裡,周澍掐著我手腕,惡狠狠地問: 「你為什麼還要出現?你要什麼,到底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我想了想:「再給我三百萬吧。」 他輕蔑一笑,開了支票扔在我臉上:「我就知道你是為了錢。」 後來他追來醫院,紅著眼圈問醫生:「到底要怎麼才能治好她?」 我在旁邊嘆了口氣:「周澍,你很清楚,癌症晚期是花多少錢也治不好的。」"

    傲嬌你過來

    在第N次自習被打擾後,淩茵好脾氣地把隔壁班的大佬喊進教室,按在牆上強行壁咚,然後推了推眼鏡,軟綿綿地說: “以後離我遠點。” 橫行校園的陸邵東,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對一個四眼怪胎動了凡心,更沒想到的是,往後的每一個夜,都因此躁動難眠。

    姐姐給的愛

    "我弟高考是我送去的。 當時我穿了一件高開叉旗袍。 他買的,而且他還用攢了一年的零花錢賄賂我,讓我穿著送他去考試。 美其名曰:祝他旗開得勝。"

  • 嗨,你的鍋鏟

    "遲稚涵的僱主很神秘 她為他做了半年飯隻看到過他的手 直到有一天,送飯的時候被抓住了腳踝 那個男人穿著黑色毛衣臉色蒼白躺在地上氣若遊絲 一張妖孽橫生的臉正無助的瞪著她 中二的盛世美顏"

    我的人格帶我封神

    白離覺得自己可以說是倒霉透了,家人厭棄、校園暴力啥的要什麼來什麼。好不容易搬到小星球上打算平平安安過完一生結果發現自己人格分裂了!她一心隻想當個月薪五千的機甲交互師,但她其他人格不同意,時不時將她擠下身體的中央控制臺,自己出來單幹。暴力無腦的第二人格:對面的軍校生太囂張了!你能忍?我不能忍!揮金如土的第三人格:那臺機甲我有更好的維修方法,讓我出來。什麼?不要太浪費錢?錢乃身外之物,哪有機甲重要?

    心安則靈

    "為了五十萬,我冒充兄弟照顧他失明的未婚妻。 她復明那天,我不告而別。 再次相見,是在一場商業訪談上。 我成了實習記者。 她身份恢復,是許家大權在握的大小姐。 正在接受採訪:「聽聞您生病期間,多虧您的未婚夫周先生不離不棄,二位已經好事將近?」 她唇角微微勾起,抬手露出戒指:「嗯,我和他,就要訂婚了。」 目光卻有意無意,落在角落裡的我身上。"

    蛇靈的小桃花

    我和男友吻得正忘我的時候,家裡祖傳的那條小破蛇爬了出來,慢慢纏上他的小腿,將他給嚇走了。 我扶額,無言以對地看著它,「乖乖,這已經是你嚇走的第三個了。」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