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十八年春》, 本章共5113字, 更新于: 2025-01-10 14:52:43

他憑什麼愛上自己?憑什麼讓他在徒勞幾十年賭情愛?


周岷此刻異常冷漠,似乎像是變了一個人。


瞧ƭŭ₃見這樣的周岷,我反而覺得正常,如果還是曾經的軟面性子的周岷,憑什麼從無妄海爬上來?


我緩緩走到百年前親自捏造的泥塑前,親呢地將臉貼在師兄垂下的手臂,將他手中曾經握著的誅神之劍取了下來。


周岷低沉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冷若冰霜:


「這就是今天你來這裡的目的嗎?」


我將誅神之劍抵上他的胸口,他絲毫無畏,反而上前一步,鋒利的劍刃割開他的衣服。


他忽然就笑了:「師尊,十八年前你就想殺我,如今還想殺我第二次嗎?」


我也笑,再怎麼利用他,就算要他性命,也不該讓他成為一個糊塗鬼。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選你做徒弟嗎?」


周岷眸色沉沉:「以前不知,現在也明白了。我成為封印邪神新的祭品,好換你師兄葑亓重返人間,對嗎?」


我點頭:「你之前說的有句話是對的,我也是個斷袖,惡心的斷袖。」


我又搖了搖頭:「但我又不是魔道人,幹不出這樣無人性的事。」


「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將邪神徹底泯滅的方法。然後我發現,他一直糾纏著一個至陰命格的人,那個人的每一世輪回,都會被他選中成為他的軀殼。那個人一生克夫克妻克子,命中孤苦伶仃,無論我如何想盡辦法,他永遠活不過十八,而你是他輪回轉世的第五次。」


「在前四次中,雖然他命運多舛,但是我一直陪著他,他抱憾離世也沒選擇和邪神妥協獻祭身體,我也一直抓不住邪神。」


「這一次,我決定利用你,讓你在萬念俱灰情況下主動獻祭身體,主動引他出來,徹底將他殺死。這次很幸運,你活過了十八,還成長得如此快。」

Advertisement


周岷仿佛察覺到了什麼,竟然不顧劍尖,抬手想要去抓我的衣袖。


長劍刺破他的肌膚,取出心頭血。


我一掌向他揮出,將他推開。


在這百年中,我也尋到了誅滅邪神的陣法。


我不需要周岷死。


隻需要他的心頭血,和石殿猶如天羅地網的陣法。


10


周岷周圍的黑氣掙扎著,邪神面孔逐漸浮現。


扭曲猙獰,想要逃脫。


周岷大駭,立刻撲上前來想要奪我手中的劍。


但此時已經晚了。


我用沾滿鮮血的手,握著封印邪神的古劍,厲聲呵道:


「起。」


是血祭。


繁復的法陣咒文在破舊大殿中漸漸浮現,越發明亮。


無數劍氣將邪神定在原地。


葑亓石塑上的烏黑梵文一點點剝落。


邪神將會永遠消失。


葑亓將會解除封印。


周岷不會再次死去。


修真界與邪神之戰再不會降臨,需要犧牲的隻有我一個人而已。


這一切就以此而結束吧。


我感受著身體在迅速破敗,餘光中瞧見周岷被隔絕在陣法外。


他想要進來陪他的師尊。


他想要以自己的微命去換師尊的命。


他拼命拍打著隔絕的法陣,身體被劍氣割出無數道血口,如玉俊俏臉龐上是淋淋血淚。


「芩泫!」


「你不能這樣!你對我不公平,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


「你讓我進去,你不是討厭我嗎?你不是想讓我死嗎?」


他將鋒利的匕首抵住自己的胸口,鮮血順著胸口一點點湧出。


「我如你所願,我死,好不好?邪神死了,你就不用死了。」


他真是執迷不悟,無可救藥。


我想衝著他歉意的笑一笑。


但是身體太疼了,連笑容都無法維持。


邪神泯滅,陣法消失,石殿在勁風下坍塌。


無數飛沙走石中,周岷終於抱住了我。


我緩緩道:


「我知道你恨我,也想報復我。想要讓我嘗嘗你曾經的痛,如今一死,還你當初之苦。」


周岷抱得我極緊,似乎一松手,我便隨風消逝,他神情是從未有過的惶恐:「我不恨你,隻要你活著,我們回去,我們回去就大婚……」


我困倦地閉上眼睛,世界在分崩離析,勁風消失。


周岷固執哭道:「你回答我!還沒有答應我,我不準你睡。」


曾經從袖口中被勁風卷走的紅蓋頭,被風吹落,緩緩蓋在我的頭上。


他的手指顫抖得厲害,呼吸急促,幾次伸手都沒能將紅蓋頭扯開。


如果沒有這一切,我也應該這樣蒙著紅蓋頭等他回來。


情深不壽,難許人間白頭。


11


自從我假死後。


周岷患上了頭痛的毛病。


特別是午夜時分,一想到那個身影,他便夜不能寐。


他開始悔恨,怨自己為什麼要步步緊逼,為什麼要斤斤計較,明明他們可以有不一樣的結局。


直到邪神殿毀之殆盡,無妄海海波平。


他離開了無妄海。


至此我再沒有他的消息。


至於假死,其實是因為我也沒想到自己能活下來。


以前隻是拼命的想獻祭自己,換得葑亓和周岷活下來。


如今活下來,開始為自己謀劃,還是覺得「芩泫」這個人死了最好。


因為我對周岷有愧,我無顏面對他,雖然之前種種都有我的迫不得已。


但終究傷害還是我親自給予他的,他甚至沒有挑選的餘地。


捧著一顆真心來,被我刺得鮮血淋漓。


周岷以前覺得我要殺他,彼此之間終究無法釋懷,如今就用我的一條性命抵消他泱泱恨意。


就當我也替他死一次好。


12


我和師兄葑亓隱居人間,作兄弟稱。


葑亓以前的手很巧,如今卻很笨拙。


好在種田這些力氣活,也不需要手巧。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三年。


第三年的夏天,乞巧節,我和葑亓一起逛夜市。


葑亓不愛逛,可是我愛熱鬧。


月上枝頭,花燈如海。


燈火闌珊處,葑亓突然對我說道:


「你回頭。」


葑亓平時沉默寡言,忽然蹦出這一句,我錯愕回眸。


卻見燈火闌珊處站著玄色身影,橘黃色的燈光映在他漆黑的衣裳。


他的神情隱匿在黑夜中。


我卻眼皮狠狠一跳。


感覺自己大限將近。


他是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的?他又在那裡偷偷看了多久?


我隻能垂下頭,扯著葑亓往人頭多的地方擠,祈禱著他千萬不要發現我。


我不敢想,要是他知道我沒死,估計興致一來就要給我捅個對穿了。


膽戰心驚的回家,卻見家門口站著瘟神。


頓時覺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想故作鎮定的走到他面前給他打個招呼,但是瞧見他周身陰森的氣質,腿肚子就有些打顫。


周岷輕聲道:「你這些年過得還不錯?」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囫囵點點頭。


周岷輕笑一聲:「和朝思暮想的師兄一起生活,不用強迫自己陪在我這樣的神經病身上,自然是過得不錯。」


我被他刺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周岷手抵在門上,杜絕了我退後的路。


「怎麼?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好歹我們也算故人。」


「故人」兩個字加重,似乎有些咬牙切齒,氣急敗壞的滋味在其中。


周岷的目光時不時便落在了葑亓身上,那個男人如同那座石塑一模一樣,高大俊美。


他便更加惱怒,這幾乎是一股無名火。


他無法朝葑亓發泄,也無法朝著那個冷酷無情的師尊發泄,隻能自怨自艾,為什麼師尊的眼中隻有師兄沒有他?


為什麼師尊寧願假死,欺騙他,也不願意留在他身邊?自己就如此不堪嗎?


從幼時到現在,他一直追尋著芩泫的腳步。


無妄海極深之地。


他祈求著著芩泫回頭。


哪怕僅僅是看他一眼。


但芩泫沒有。


他毅然決然選擇獻祭,選擇那尊石塑,選擇奔赴師兄。


那一刻,他清晰的明白,自己之於芩泫。


僅僅是為了那人重返人間布下的一枚棋子。


是隨時可以遺忘的,丟棄的,是不值得回頭的。


周岷又怔怔站在那裡。


我沒理會發癔症的周岷,推開門讓他進去。


他忽然道:「原來你還留著這東西。」


我順著望過去。


隻見牆上掛著的一把舊劍,舊件上還留著舊劍穗,那是小時候的周岷親手給我的。


劍穗早就泛舊破碎,連我自己都沒意識到,我居然一直留著它。


我們心平氣和地坐在木桌的兩側,隻見乞巧明月,銀輝皎白如紗,夜沉如水。


我垂眸道:「這些都過去了。周岷,人不能永遠待在以前的世界,你要走出來。邪神已經死了,你還有更好的未來。」


周岷反問我:「過去了嗎?」


他坐在我面前,像是舊友敘舊,雲淡風輕,像是在說一個陌生人的事。


「從無妄海的崖上掉下去,雙腿都斷了,雖然當時邪神給我治過,但過去二十多年了,每到陰雨天,腿還是會隱隱作痛。」


他的手搭載膝蓋上,稀疏平常。


「手指也斷過,握劍可以,抓筆不行。」


周岷攤開右手微變形的指關節。


他撩起衣袖,露出疤痕,在無妄海摸爬滾打的時日,給他身上留下不少痕跡。


「你滅邪神手法也不好,給我留下了後遺症,夜裡時常頭疼,夙夜難眠。」


他一個字一個字說的很慢,肉體時時的作痛,清清楚楚提醒他那些過去。


在他以為那人死了的那段日子,他猶如行屍走肉,似乎隻有肉體的疼痛才能讓他清醒。


甚至在夢回驚醒時,他甚至有著可悲可恥的竊喜,覺得知道師尊給他留了些東西,以至於他可以以此而回憶。


他說的這些,我從未知道。


我想要仔細去查看他的手,他卻將手收回遮掩在衣袖下,似乎不願將醜陋的自己暴露在我的目光中。


他給我遞了一杯茶:「你把我弄的人不人鬼不鬼,到頭來卻說一切都已經過去,你告訴我,我要如何釋懷?」


我心頭巨顫,一句狡辯話都說不出來,隻能順從地抿一口茶水。


「你想要什麼?」


他忽然就笑起來了:「我要什麼,師尊不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你要麼現在拿劍把我殺了,不然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你。」


他話音剛落,我感覺到了一陣眩暈。


13


周岷將那杯茶給我的時候。


我就知道他在裡面加了東西。


他可以算得上是我一手養大的,他的小心思很難逃出我的眼睛。


其實就算他直接正大光明帶走我,我也沒什麼意見。


但也難為他如此小心又小心。


我喝了茶,昏昏沉沉靠在竹椅上。


然後聽到他低聲細語呼喚著我名字。


我「嗯嗯」地隨口應答,卻連手都抬不起來。


我感覺到他的指尖一點點的摩挲我的臉,似乎在化開一灘春水。


我不動聲色。


想要瞧他還要如何放肆。


之後我感覺到唇上觸碰到一片溫潤軟和。


偏偏他隻敢貼著親兩口又移開身體,小心地打量著我。


見我毫無反應,又再次貼了上來。


我倒覺得好笑。


之前在無妄海,他是邪神,想如何放肆便如何放肆。


什麼都做了,現在怎麼又突然膽怯了?


當我吃痛,感覺自己唇角破了時,我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年紀大了腰也不好,不能任由著他折騰。


我輕哼,綿軟手指扣住他的手腕,想要讓他滾開。


他卻絲毫沒有偷情的自我修養。


哼唧聲像是刺激到他哪一根沒搭對的神經,他瘋得更狠。


似乎想要將這些年的賬重新要回來。


抑制的愛意一旦流露出,便猶如排山倒海,將我整個人吞沒。


我想我得說點什麼制止他。


於是。


我喃喃道:「葑亓。」


他的身體一下子僵硬。


「芩泫,我真想殺了你。」


那聲音猶如切冰碎玉,寒冷徹骨。


我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周岷的手按我的脖子上,咬牙切齒:「芩泫,你裝睡?」


我隻能斂眉望著居高臨下的周岷,也確實渾身無力,任由他磋磨。


他陰沉沉道:「別再惦記著你那什麼師兄,我是不可能將你還給他的,你這輩子都別想甩開我。」


他說著,在我後頸一按。


我整個人便昏了過去。


他抬Ťū́₉手將我攬腰抱起,朝著門外走去。


14


門外葑亓伸手,攔住了想要帶走我的周岷。


周岷一言不發,隻是冷冷地瞥向他。


葑亓對周岷卻沒有惡意:


「我不是他的師兄。」


周岷腳步頓住。


「他將我從封印中帶出來的第一天就知道,我不是那個人,我隻是他師兄的劍孕育而出的靈體。因為容貌和我曾經的主人有些相似,他懶得重新給我取名,仍舊是葑亓叫著我,希望我是他師兄的延續。」


「葑亓犧牲自己,封印邪神。隨著ṭü₉時間推移封印逐漸松動,邪神殘念逃逸,葑亓血肉耗盡,魂魄輪回。」


「他的每一世投胎,都會被邪神糾纏,不得好死。」


周岷感覺四周一片寂靜,隻有他一個人的聲音:「我就是她師兄的第五世投胎?」


葑亓點點頭:「但是,我們一貫認為,轉世投胎後的兩人,就不算是同一個人了。」


「他對於師兄的情感是如父如兄, 是心底第一位, 但是他認不清對你的感情是什麼?」


「即使在我身邊, 他也仍舊會感到不安, 會忍不住打聽你的下落。會因為曾經對你做過的事, 午夜夢回而驚醒。越是忍不住想你, 越是感到慚愧,甚至這件事都成了他的心魔,害怕見到你。」


「他並不ẗṻ⁵快樂,所以我願意讓你帶走他, 但是如果你敢傷害他,我一定會殺了你。」


周岷抿唇:「放心,沒有任何一個人, 比我更加期待著他平安無事。」


這一切都沒關系了。


周岷永遠愛著芩泫, 隻要活著,隻要留在自己身邊, 就夠了。


15


我被周岷拐了回來, 顛來倒去的成了三次婚。


周岷還是不滿意。


我覺得這就是他的心魔, 有誰想結婚迫切成這樣?


第一次是想著彌補他, 第二次是圖新奇,第三次是深惡痛極。


衣服遮掩住的肌膚, 密密麻麻都是曖昧的吻痕, 沒一塊好肉。


我實在無法忍受他這樣的發瘋,我和他打了一架,趁機跑回了宗門。


誰知道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一扭頭也跑回了宗門,也不知道宗主和長老怎麼同意放他回宗門的?


之後我的名聲便一落千丈。


周岷爬上了宗門最高的閣樓,大聲嚷嚷:「芩泫,你好狠心,吃幹抹淨就不想認人。我不同意,你今天要不告訴所有人我是你男人, 我就從這兒跳下去, 還不如死了算了。」


閣樓下圍著一群宗門弟子。


吃瓜的人, 看熱鬧的人, 還有真心待他想要伸手接住他的人。


一時之間,簡直是宗門一大奇觀。


我和他之間有些距離, 模模糊糊, 沒聽清楚他在叫嚷些什麼。


長老推推我的手臂,咳了一聲:「周岷在發瘋,你也不管管。」


我極目眺望,瞧見周岷又蹦又跳, 可是喜慶熱鬧。


我平靜道:「他看風景呢, 什麼發瘋?你不要抹黑我們家周岷。」


風把我的聲音送到周岷耳中。


周岷鬧得更加厲害了。


「聽到了嗎?這就是負心男人才能說出的話。愛與不愛就是這麼明顯,不愛你的人,你跳樓他都以為是看風景」


閣樓下吃瓜群眾一陣唏噓。


「唉, 這就是遇人不淑。」


再傳下去,我就要變成宗門第一大渣男了。


我走到樓下,望著周岷,伸出手臂。


「跳吧, 我的小祖宗。」


周岷從閣樓上縱身一躍,風聲在耳邊響起,衣袂翩翩。


他擁抱住了十八歲的綺念。


本文完


潛力新作

  • 晚風拂動少年時

    我穿了,校園甜文女二,此時男主本應讓我離他遠點兒,然 而「離」字剛出口,我就「呵」了一聲:「裝逼。」好好兒 的中學生,你說你裝個什麼勁兒?

    飛鳥

    十八歲這年,黎也被送往鎮裡念書。家庭破裂,父母離異,負責關照她上學的舅媽對她不管不問,不日便將她送出家門,寄住在一家小破旅館。初到時,她麻木怨恨,環境到人,她惡狠狠地啐了個遍,靳邵卻從不慣著她那小姐脾氣,蠻橫地將她跟行李打包垃圾一樣塞進窄小悶潮的單間,鄙屑地嘲兩句“城裡小姐”、“嬌氣”……

    校草們的惡劣遊戲

    我是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卻進了一所貴族高中。校園裡的四 個男神為了找樂子,開啟了一場瘋狂追求我的隱形直播。校 園論壇上,是無數雙惡意窺伺的眼睛。所有人都在打賭

    凝脂美人在八零[穿書]

    "看著以她為原型的女配被禁慾男主虐身又虐心,還抖M一樣的愛上對方,溫馨表示嗤之以鼻,哼! 再帥的男人也不可能讓姐姐我患上斯德歌爾摩症候群好麼?! 沒想到話音剛落,就整個人帶著行李箱穿進了這本小說裡。"

  • 另一種戀愛

    我曏室友靳岑表白了。他卻把我掛在了校園論壇,公開處刑。「捨友是喜歡男人的變態,好惡心!」 無奈之下,我被逼換寢。 因為,新室友跟我是同類,不會嫌我惡心。靳岑卻整個人都慌了。 犯了病似的,夜夜在我宿捨待到熄燈才走。

    長公主病入膏肓後

    放下之後的長公主,紅妝馳馬品美酒,綠茶痞叔小狼狗,哪個他不香?玩夠了,她將一紙休夫書扔到梅鶴庭腳邊,一笑百媚生:「記住,是本宮不要你了。」

    穿成大佬男妻後

    穿成反派大佬的男妻,我選擇放飛自我。好消息:大佬的殘疾是裝的,他能站起來!壞消息:我順應劇情放飛自我。 撩撥到一半,才發現他的冷臉也是裝的!

    芸娘

    公主看上了我夫君,夫君以已有家室為由,婉拒了公主。 第二日,公主將我的頭顱扔在夫君腳下。 「現在,你沒有家室了。」 夫君一滴眼淚也沒掉,抱著我的頭顱上了公主的馬車。 公主不知道,她搶走的,是中原最可怕的秘術師。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