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簡單地說,我和齊驍北,的確是在泳池認識的。
可並不是什麼私人泳池派對,是正經的遊泳館。
自從當了董事長的大秘,我的工資大漲,可隨之而來的工作也增多,我常常感覺肩酸背痛。
為了更好地為董事長服務(穩住我那月入 8 萬的薪水),幾周前,我腦袋一熱,斥了巨資在公司樓下的遊泳中心辦了卡。
可問題是,老子不會遊泳,並且十分怕水。
準備退卡的時候,齊驍北裸著上身,穿著泳褲路過我眼前。
他跟銷售打了個招呼,聲音非常 sexy,還意料之外地對我笑了笑。
姐姐我也是見過大世面的,可他雙開門的身材、俏皮純真的小眼神,還是令我印象深刻。
於是我的卡沒退成。
我甚至懷疑,這濃眉大眼的遊泳館,日常就是靠齊驍北來招攬生意的。
不過不管咋說,我與齊驍北結成了學習遊泳的對子,且很快從水裡,學到了岸上。
事情是這樣的。
練習漂浮的時候,齊驍北把著我的手,我再三叮囑他,讓他一定要扶好我,我緊張。
本來練得好好的,頭埋在水下憋氣的時候,我感覺身體都能漂起來了。
但齊驍北非說我練的不行,說著說著手就貼上了我的腰,要把我往上抬。
我感覺身體像隻被翻面的大烏龜,腳後跟一下抬出水面,頭卻直直地往水裡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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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緊張就要站起來,誰知道人是站起來了,但腳卻沒著地。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齊驍北竟然把我帶到了深水區。
完全是本能反應,我兩腿一伸,就以一個極曖昧的姿勢騎到了他的腰上。
我當時太緊張了,完全沒意識到這個姿勢有什麼不妥,大呼小叫地讓他趕緊把我送到淺水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齊驍北在我耳邊呼氣:「你能下來了嗎?」
此時我才發現,眼前這個看上去放蕩不羈的大男孩竟然紅了臉,甚至連耳垂都紅彤彤的……
他不自在地回避我的眼睛,順著他的視線,不知何時蘇醒的小北同學歡樂地支起了一個小帳篷。
大北同學面紅耳赤地跑了。
那天的課無疾而終。
臨走之前,他吭吭哧哧跟我解釋:「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沒有冒犯的意思……」
當日,他穿著一件夏威夷花襯衫,陽光下皮膚白的發光,再配上劍眉星目,怎麼看怎麼像一個遊戲人間的浪弟弟。
但浪弟弟的外表下卻藏著一顆小媳婦的靈魂,鬼使神差地,我隔著花襯衫摸上了他的腹肌:「可是,我想冒犯你。」
我對天發誓,這種調戲良家婦男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做。
之所以做得如此自然,又如此流暢,還得怪齊驍北真的太好調戲了。
他的臉騰地紅了。
我哈哈大笑想走,他卻一把將我扯進懷裡:「那又是另外的價錢了。」
能用錢解決的事,算啥事?
想我年薪百萬,花點錢養個小奶狗,那不是手拿把掐?
而且,我的錢花得太值了。
兩天之內,我已經神魂顛倒,不知何年。
曾經我天真地以為,齊教練,是姐姐我努力工作造福社會的福報。
誰曾想,這奶狗弟弟是老天爺派來毀我的炸彈。
搞在一起的第三天,我 TM 在董事長新拍的全家福裡看到了齊驍北的臉。
雖然在全家福裡他穿得很多,但我還是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
還好,我們彼此還沒有顧得上交代身份背景。
為了保住月薪,我毅然決然地選擇從齊驍北的世界消失。
4.
自我消失,到回到老家,滿打滿算,也才三天。
這個齊驍北,居然就找上門來了。
看來,我必須要讓他知道知道,社會上認識的大姐姐,為了保住工作,到底會有多麼冷酷了。
望著唇紅齒白的齊驍北,我冷言冷語:「小北,大過年的,你跑到我們家胡鬧,你爸媽知道嗎?」
齊驍北的臉色居然越來越紅。
哼,不過是個小孩,被我嚇唬兩句,估計也就回家了。
我再接再厲:「我不介意給你爸打個電話,讓你爸接你回去。」
這下齊驍北,居然倒退了兩步。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我抬頭,欲哭無淚。
董事長夫婦正邁著矯健的步伐向我走來。
「王小禾,枉我這麼信任你——」
董事長一把抓住我的手,就在我做好了被他抽耳光的準備時,他卻將一個黑金卡塞進了我的手裡。
「你跟小北談戀愛這麼大的事,怎麼能瞞著我!」
董事長平常是個不苟言笑的人,但此時站在我家門口,硬是笑得像朵葵花。
「小北一跟我說,他談戀愛了,可把我和他媽嚇壞了。我們就怕他愛上什麼壞女人,誤了終身。
「誰知道他說他的戀愛對象竟然是你——我們的心立刻就放到肚子裡了。我們早就想讓你做我兒媳婦了,隻是一直不敢提,怕你覺得冒昧。
「我們也知道,如今像你這麼優秀的女孩子都不興結婚了,畢竟不婚不育保平安嘛。
「不過你放心,當我家兒媳婦跟別人家兒媳婦不一樣,當我家兒媳婦,孩子可以不用生,但家業都由你繼承,隻要你今天答應嫁給小北,明天爸爸就讓你進董事會。
「爸爸來得匆忙,禮物沒來得及準備,隻給你帶了一張卡,隨便刷。」
董事長好不容易松開我的右手,董事長夫人便抓過我的左手,將一個通體碧綠,在燈光下泛著瑩潤光芒的翡翠镯子套在我的手上:「媽媽也來得匆忙,這镯子你戴著玩,回頭你到家裡來,媽媽的珠寶,你隨便挑。」
右手拿著黑金卡,左手戴著至少 7 位數起步的镯子,我感覺自己的手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富貴。
董事長夫人笑盈盈地望著我:「所以,孩子,你願意嫁給我們家小北嗎?」
所有人都在等著我的回答。
我情不自禁地朝齊驍北看去,此時此刻,我隻覺得他周身都在散發著金色的光芒。
這就是我命中注定男主的光芒呀。
我當場拉住董事長夫人的手叫了一聲:「媽,我跟小北是真心相愛的,我當然願意嫁給他。」
雖然,我跟齊驍北從認識到現在,也不超過一個月。
但我對天發誓,此刻我心中最愛的人他已經高居第四。
我奶,我媽,我爸,齊驍北。
我王傲天誓死守衛齊波。
不是我狗腿,實在是他家給得太多了。
原本,我還在擔心我的表現會讓家人不適,準備跟他們解釋解釋啥叫「天與不受,必受其咎」。
但很快我就發現是我多慮了。
因為我爸我媽爭先恐後地衝上去跟董事長夫婦握起了手。
一口一個親家,叫得比我親熱多了。
甚至連我二叔二嬸都加入了攀親的大隊伍。
好不容易ŧũ̂ₚ,董事長夫婦被讓進了屋。
酒重溫,菜重熱,大家親親熱熱地坐下吃起了飯。
我和齊驍北被安排坐到一起。
齊驍北笑眯眯地跟我咬耳朵:「你後怕吧,差點就錯失了當董事長的大好前程。」
溫熱的呼吸吹在我邊,一股酥麻的感覺從上往下蕩漾開……
我就知道這廝沒安好心,我反手就在他腰間軟肉上掐了一把:「你早說你是董事長公子,我還跑什麼。」
如願地,我看見他耳邊漾起一層紅暈。
蕪湖!真是個敏感的大男孩呢。
我們倆這私底下較勁呢,看在大人眼裡就成了天作之合。
董事長夫人望著我笑得見牙不見眼:「小北這孩子,從小就不大穩重,我們這麼大的家業,交給他是真不放心。好在,如今有你了。能者多勞,兒媳婦,今後你就多承擔一點吧。」
越說,我越覺得董事長夫婦不是找一個兒媳婦,而是找一個值得信賴的職業經理人。
對我來說,還有比這更完美的事情嗎?
我急忙舉杯表忠心:「二老放心,從今以後,公司就是我家,我一定努力工作,帶領齊氏,更創輝煌。不過——
「雖然我是兒媳婦,但是該有的待遇不給我我可不答應哦。」
想讓我免費給你家打工?
那是不可能的。
董事長笑得嘎嘎的:「那是當然,年薪、股票,一個都不會少,家裡的錢你也隨便花。」
而且,董事長為表誠意,大手一揮,當即就要送我奶我爸我媽一套京城大別墅。
「你們培養了這麼優秀的孫女、女兒,必須要跟著她好好享福了。房子就買在他們小兩口那個小區,走路就能到,既能互相照應,又不用相互打擾,你們看好不好?」
我爸媽還沒說話,二嬸已經搶著表示:「好好好,親家考慮得可真周到。依我看,我們家的房子就不用買別墅了,雖說我從小就拿小禾當親女兒疼,但是我是嬸嬸,到底隔了一層。親家就給我們在省城買個普通的樓房也就行了,不用特別大,180 就夠我們住了。
「還有我這個兒子,雖說是個事業編,但就是個掃大街的,小禾貴為齊氏的少夫人,她弟弟是個掃大街的,說出去多跌份,不如親家也給安排個工作,位子不用特別高,總經理就足夠了。」
二嬸年紀不大,口氣可不小。
董事長鬧不清我家的真實情況,看樣子馬上就要當這個冤大頭點頭答應。
我急忙擋在前頭:「二嬸,你剛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剛不還要把小粟那個離婚的禿頭領導介紹給我嗎?你說人家是事業編,鐵飯碗,雖然一個月 3000,Ṱū́₁但配我這樣北京回來的大齡剩女,綽綽有餘。」
董事長勃然變色:「這不是要挖我家小北的牆腳嗎?!」
二嬸尷尬地剜了我一眼:「去去去,大人說話哪有你小孩插嘴的份。」
董事長夫人冷哼一聲:「我家的兒媳婦,也是你能說的?我看你才要去去去,我們一家人說話,哪有你一個外人插嘴的份。」
二嬸的臉青青白白,十分精彩。
二叔急忙看向我奶:「媽,小粟可是你親孫子。」
我奶摸了摸頭:「哎呀,我頭疼,我得回屋歇著去了。」
二叔又看向我爸:「大哥,小慄可是咱老王家唯一的香火,將來要給你燒紙的。」
我爸大驚失色地看著我:「王小禾,我ŧŭ₊死了你不給我燒紙?!」
我差點笑出聲:「那哪能,我不但給你燒,就是我二叔二嬸,我也不能落下。」
二叔氣呼呼地站起來,就要拂袖而去。
堂弟卻一把拉住他,扭扭捏捏地看著我:「小禾姐,咱可是一家人,李明亮那個王八犢子欺負你的時候,我還往他家小賣部門口滋過尿,你現在富貴了,就不管我了?」
我跟李明亮分手的時候,李明亮給了我一個無比扯淡的理由:「跟你在一起,我永遠也不可能在這個城市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後來,他的婚禮我去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