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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女主X有病男主 冷漠薄情X黑化瘋狗
《我見卿卿多有病》
姜稚是大梁國啟元帝唯一的女兒,在十二歲生辰那年,父皇拉著她的手問:想讓誰做你的弟弟?
姜稚在十數名男孩希冀的目光中,點了最靠邊的那個:就他吧。
那小孩穿著不合身的錦衣,又瘦又矮,垂著頭站在人群裡,像一隻落魄的小狗。
姜稚給他起了個名字,姜卿。
姜稚哪裡都好,卻天生寡情薄幸,心冷如刀,從未將情愛放在眼中,縱使如此,裙下之臣依然前赴後繼,趨之若鹜,姜稚也不委屈自己,隻在其中挑些好看的,合心意的,以作消遣。
姜卿見她身邊總是換人,忍不住問:從前那個呢?
姜稚漫不經心道:不夠有趣,太呆。
姜卿:那個新探花呢?
姜稚:不夠識趣,愛醋。
姜卿:那相府公子?
姜稚笑了:髒男人,不要提他。
她摸了摸姜卿的頭,笑盈盈地教育道:阿卿,男人就該從一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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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卿受寵若驚,手足無措,他深知自己不夠有趣,也不夠識趣,唯一能保證的,隻有從一而終罷了,可姜稚卻看不上。
後來姜卿登基,姜稚出宮闢府那一日,少年天子緊緊拉著她的手,俊美的眉眼中滿是依賴和不舍:姐姐日後要多回宮看我。
姜稚滿口答應,很快就招了驸馬,俊童美婢,好不快活,可沒等快活幾天,她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姜稚又重生在一個叫憐雪的婢女身上,她和這個婢女模樣沒有半點相似之處,隻除了手腕處的三點朱砂痣。
長公主薨逝,舉國皆喪,天子更是七日不朝,隻召了幾個方士道人在宮中作法,為長公主超度,眾人皆嘆其姐弟情深。
誰也不知道,玉殿中寒冰堆砌,姜卿擁著懷中人冰冷的身體,珍惜而虔誠地輕吻她的額頭:我等得太久了,姐姐幾時回來看我?
直到被壓在榻上,姜稚才知道姜卿對自己的心思,她吃驚地挑眉:知道我當初為你起這個名字的用意麼?卿者,臣也,你在以下犯上。
姜卿輕吻她的耳垂,毫不在意道:做臣子沒有用處,哪怕死了姐姐也不會看我一眼。
他在姜稚耳邊,輕聲笑道:要做就做姐姐的狗,聽話的時候姐姐會摸摸我,覺得被冷落了就咬一口,姐姐還會踢我一腳,若有人覬覦姐姐,便將其咬死,嚼骨吞肉,方消心頭之恨。
第一百三十四章
黎枝枝承認, 她起先確實是存了一點作弄蕭晏的心思在裡頭,可當對方用那雙泛著微紅的鳳目俯視著她時,她的心不可遏制地狂跳起來。
“喜歡看我哭?”
蕭晏又問了一遍, 黎枝枝閉緊嘴巴,試圖移開視線, 卻被他先一步扣住了下頷,動彈不得, 黎枝枝有些羞惱了, 用力瞪他一眼:“放開我。”
蕭晏如何肯如她的意?他懷著一腔情意,克制謹慎, 處處小心, 想要的也不過是這喜歡二字,如今驟然看見幾分希望, 便再也忍不住, 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他靠得實在太近了, 黎枝枝鼻端嗅到了淡淡的檀香氣息,整個人幾乎被籠罩在其中,這令她愈發不安,渾身略略緊繃起來,就在這時, 蕭晏忽然低下頭, 在她耳邊輕輕道:“竟不知你有這樣的癖好,不過無妨,我自然可以滿足你,枝枝, 隻要你告訴我……”
他的眼眸微垂, 注視著黎枝枝, 眸色深深,像是透著無數繾綣柔情,又仿佛藏了一簇暗火,熾熱執著,不容許她回避,一字一頓道:“能允許我喜歡你嗎?”
黎枝枝怔住,雙眸倏地微張,緊接著,面上泛起薄紅,如同春日裡的桃花,她沒想到蕭晏竟會問出這句話,試圖躲開對方的視線,可下巴卻被扣住了,動彈不得。
情急之下,黎枝枝再也顧不得什麼,張口就咬住了蕭晏的指頭,死死用力,而蕭晏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隻專注地看著她,耐心地等待著回應。
直到黎枝枝的舌尖嘗到了些微的血腥氣,她才猝然松了口,別過頭去,然而這般動作,便露出了那小巧精致的耳垂,透著可愛誘人的紅,像初夏的櫻桃顆。
蕭晏的眼神微深,忍不住伸出手想去碰一碰,誰知這時,袖中有個什麼東西滑出來,正好落在黎枝枝面前,她定睛一看,那是一張紙箋,上面還寫了不少墨字,便下意識揀起來。
是那個老大夫寫的方子!
蕭晏表情一變,立即去搶,然而隻這麼短短片刻的功夫,黎枝枝已經把那上面的字都看完了,一雙明眸微瞠,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語氣似驚似疑:“你……”
蕭晏立即補救道:“你聽我解釋。”
黎枝枝哪肯聽?她光看那方子上的藥名,便已經羞得滿面通紅,大叫一聲:“你閉嘴!”
然後手一揮,用力把那張方子拍在蕭晏的臉上,不等其反應過來,便將他推到一邊,手腳並用地爬起來,掀起車簾下去了。
蕭晏再次被撞到了頭,忍不住以手扶額,痛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又想起方才的情景,不禁重重嘆了一口氣,這下誤會好像大了。
該如何補救?
……
寧王府。
天色已經擦了黑,屋裡上了燈燭,蕭汶正倚在榻上,手裡舉著一個玉色小瓷瓶端詳,一條雪白纖細的胳膊繞在他的脖子上,女子嬌嗔道:“世子,您在看什麼呢?一個小瓶子有什麼好瞧的?”
蕭汶笑了,神情透著一股子懶散,神秘地道:“這可是好東西。”
侍妾好奇道:“是什麼好東西?”
蕭汶正欲回答,外面卻有一個婢女進來,垂首躬身道:“世子,王爺回來了,請您過去一趟。”
蕭汶面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沉聲道:“這老東西,一天到晚盯著我……”
話雖如此,他還是起了身,婢女立即服侍他穿戴衣衫,蕭汶不經意轉頭,正好看見他的侍妾拿著那個玉色小瓷瓶打量,他當即變了臉色,喝道:“放下!”
侍妾冷不丁嚇了一跳,手一松,那小瓶子就掉了下去,在榻上滾了一圈,蕭汶眼疾手快,立即撈了過來,滿面緊張地檢查了半天,這才舒了一口氣,劈手就給那侍妾一耳光,語氣暴戾:“賤人,誰許你拿的?!”
那侍妾平日裡還算得寵,挨了這一記巴掌,整個人都呆住了,緊接著嗚嗚咽咽地哭起來,蕭汶卻半點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反而兇惡地瞪著她:“再有下次,我就剁了你這隻手拿去喂狗!”
那侍妾被嚇得也不敢哭了,隻一味點頭,蕭汶卻懶得再看她,隻小心把那瓷瓶收起來,這才去了前廳。
寧王剛剛下值回來,正在和王妃說話,見了蕭汶來,打量他幾眼,眉頭皺起,呵斥道:“你如今真是越來越不像樣子了,連個衣裳都穿不整齊,成何體統?!”
卻原來是蕭汶剛剛才服了五石散,這一路走來,不免覺得有些燥熱,便把衣襟扯開了,半袒著胸膛,聽得父親呵斥,他也隻是懶洋洋地合了衣襟,在椅子上坐下來,打了一個呵欠,道:“爹找孩兒有什麼事?”
他這般不以為意的態度,令寧王大為皺眉,寧王妃見狀,急忙解釋道:“汶兒大概是才睡醒,還沒緩過神呢,王爺別和他置氣。”
誰知寧王更怒了,臉色陰沉地罵道:“大白天的他睡什麼覺?一天到晚正事不幹,隻知道吃喝玩樂,倒似乎比我還累了,我從前是怎麼教你的?”
蕭汶不耐煩地道:“我一個闲散世子,能有什麼正事啊?您要是真想讓我出息,就趕緊去搶那把椅子,忍了這麼多年,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到底沒見您成事,皇爺爺寧可讓蕭晏那個廢物做太子,也沒看您一眼,您還來教我?”
這話一出,寧王和寧王妃俱是變了臉色,隻不過一個是怒,一個是慌,寧王妃嚇得肝膽欲裂,撲過來捂蕭汶的嘴:“可不敢胡說啊汶兒!你真是糊塗了!”
寧王則是勃然大怒,抓起手裡的茶盞劈頭蓋臉砸向兒子,瓷器碎裂,滾燙的茶水澆了蕭汶一頭一臉,他吃痛大叫,神智似乎終於清醒了許多,顫顫地伸手去摸額頭,赫然是一手鮮血。
寧王暴跳如雷,命人取來馬鞭,把蕭汶狠狠打了一頓,寧王妃死死護著兒子,也挨了不少鞭子,寧王雙目通紅,罵她道:“這都是你慣出來的,不如今日就打死他了事,以絕後患。”
寧王妃哭哭啼啼地求情,寧王不為所動,隻站在那兒思索,表情顯得愈發陰鸷,蕭汶終於有些怕了,他服五石散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飄飄然,快活似神仙,不知天高地厚,如今清醒了,覷著寧王的臉色,蕭汶登時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爹那神情,像是真的在考慮弄死他。
寧王到底沒這麼做,禁了蕭汶的足,又下令不許再給他喝酒,便離開了,寧王妃看著兒子,又是氣又是心疼,教訓道:“你爹說得對,你以後可千萬不能喝酒了,怎麼敢說出那種話?若是傳到別人耳中,咱們一大家子可就沒活路了!”
蕭汶摸了摸懷裡的瓷瓶,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孩兒知道了。”
……
自入了秋後,天氣便一日涼過一日,尤其是夜晚,寒露如霜,也不見了月亮,想來明日大概是個陰雨天氣,等下起雨來,再用不了多久便是深秋了。
黎枝枝回府後,長公主派人把她叫過去,笑眯眯地道:“我讓人給你新作了秋衣,快試一試。”
婢女服侍著黎枝枝試新衣,長公主在旁邊喝茶,一邊打量著女兒,口中狀似無意地笑問道:“今日和小五出去玩了?”
黎枝枝正在低頭整理袖口,聞言頓了頓,才輕輕應了一聲,長公主仔細觀察她的表情,道:“好不好玩?”
黎枝枝垂著眼,睫羽飛快地顫了顫,含糊道:“好玩……”
“哦,”長公主微微頷首,面上浮現幾分若有所思之色,到底沒細問下去,又笑吟吟地指揮婢女道:“把那一套銀紅色滾邊的給枝枝試一試。”
那竟是一套騎裝,長公主打量片刻,頗有些滿意,道:“過一陣子宮裡就要舉行秋獵了,我特意命人給你做的這套衣裳,確實好看。”
聞言,黎枝枝有些意外,道:“秋獵?是像上次黔山獵場那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