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重生後真千金開始做綠茶》, 本章共3657字, 更新于: 2025-01-09 16:46:51

  侯夫人三兩步出了花廳,便聽見了嘈雜人聲,其中吵得最厲害的那個聲音,果然是她那不省心的小兒子,旁邊還圍著一圈人,侯夫人連忙擠過去,便聽見裴言川大聲道:“你們在這裡編排些什麼話?議論別人的是非,真不要臉面!”


  侯夫人恨不得捂住他那張嘴,當即深吸一口氣,怒喝道:“裴言川!你給我住口!”


  那幾個夫人正爭得臉紅脖子粗,見了她,如見了救星一般,連忙圍過來,紛紛叫道:“侯夫人!”


  “侯夫人您看看您家這位小公子,實在是太過分了!”


  “夫人,令郎著實不像話,我們幾個正在闲談,他卻無事生非,去搖梅子樹,您看看,您看看我們這身上的梅子……”


  那位夫人扯起衣襟給建昌侯夫人看,六月多的梅子都熟透了,隨手一碰就滲出深紫色的汁液,更何況是從樹上砸下來的?那幾位夫人的襟口上和衣衫上都沾了梅子汁,就連額頭和臉上都有,形容狼狽不堪。


  建昌侯夫人怒火中燒,惡狠狠地剜了裴言川一眼,意思是你回去給我等著!


  她面上又陪著笑,對那三位夫人道:“諸位見諒,小子無狀,不懂禮數……”


  正在這時,一個略顯威嚴的女子的聲音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霎時間,所有人都看向聲音來處,人群分開,一眾僕婦簇擁著長公主緩緩行來,驚動主人家了,侯夫人心裡暗自叫糟,恨不得一巴掌把那孽子拍進地裡去算了。


  不然就地掐死,給這幾位夫人和長公主賠罪。


  誰料長公主一出現,那幾個鬧得正厲害的夫人竟一齊偃旗息鼓,甚至有一個幹笑道:“沒什麼,隻是小事罷了,想不到竟驚動了長公主殿下。 ”


  人群中有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開口道:“哎,王夫人,方才您可不是這樣說的,非要揪著這位裴小公子給您道歉賠不是呢。”


  旁邊人紛紛附和:“是啊是啊,如今長公主殿下出來了,正好給王夫人幾位主持公道,您隻管大膽地說。”


  那王夫人表情尷尬,甚至帶著幾分慌亂,竟是有些下不來臺了,她死活不肯開口,建昌侯夫人的心中登時起了狐疑,她想起方才裴言川說的話,低聲問兒子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裴言川低垂著頭,嘴唇動了動,卻又猶豫了,正在這時,長公主沉聲道:“今天原是公主府有喜事,本宮的女兒受封郡主之位,故而設宴邀請諸位前來,不想竟出了這等鬧劇,幾位若是不給本宮一個交代的話,這傳出去,旁人還以為公主府是任人都能撒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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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聞此言,建昌侯夫人不禁急了,用力擰了裴言川一把,氣道:“你倒是說啊,平常鬧得歡,現在又成了鋸嘴葫蘆了,你方才說,這幾位夫人在道別人的是非,究竟是什麼意思?”


  裴言川被她擰得痛嘶,一張俊臉都要扭曲了,片刻後才道:“她們……她們在議論黎姑娘。”


  那幾位夫人都面露不安,低垂下頭去,裴言川繼續道:“她們說,黎姑娘認了長公主做義母之後,就看不起養父母了,連今天來賀喜的都沒有黎府人,說她不孝順,還說之前聖旨都沒下,黎姑娘就跟黎府斷絕了關系……”


  這話一出,長公主的臉登時就黑了。


  作者有話說:


  不好意思,今天又晚點了_(:з」∠)_對不起


  磕頭.jpg


第九十五章


  若說這幾位夫人是特意在公主府裡議論黎枝枝, 倒還不至於,她們雖然愛嚼舌根,但是也知道要看場合, 起因是有人問起,黎枝枝受封郡主, 公主府都大辦宴席,怎麼黎府卻不見動靜?


  再怎麼樣, 養父母總不能落在義母後頭, 尤其是黎夫人,就她那種性子, 當初她府上辦及笄禮, 請了長公主上簪,恨不得把帖子發遍整個京城, 如今她養女封了郡主, 竟沒聲沒息的, 連個面都沒露,著實奇怪。


  不止如此,公主府今天辦宴,也沒見到黎夫人前來赴宴。


  闲話的人中也有和黎夫人關系近的,聽說過幾句添油加醋的內情, 這會兒便實在忍不住, 跟她們都說了,其他人聽罷,大為驚訝,猶如蒼蠅嗅著味兒了, 雞一嘴, 鴨一嘴地紛紛議論起來。


  好巧不巧, 叫裴言川從旁邊的時候經過聽見了,他大為光火,越聽越氣,卻也知道不能和這些個夫人們動手,但見旁邊有一株梅子樹,心生一計,猛踹那梅子樹,幾腳下去,霎時間,那樹上熟透的梅子如下雨一般紛紛掉落,砸得那幾個夫人驚叫連連,抱頭鼠竄。


  解氣是解氣,可現在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裴言川還是替黎枝枝覺得委屈,黎府的人不來赴宴,關黎姑娘什麼事情?他們是沒長腿麼?


  空氣一片安靜,所有人都看見長公主的臉色不太好看,那幾位受了害的夫人也沒了之前那個囂張勁兒,恨不得用袖子遮住頭臉,好避開長公主那銳利的目光,今日出門沒看黃歷,真個倒了血霉了。


  “黎府的帖子,本宮早已派人送過去了,”說到這裡,長公主頓了頓,又掃過周遭其他人一眼,聲音略略提高了一些:“至於黎夫人為何不來赴宴,那是黎府的事情,本宮也正覺得奇怪,枝枝受封郡主,這樣大的喜事,她連一聲恭賀都沒有,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前陣子黎夫人身體不適,枝枝還特意趕回黎府侍疾,說她不敬養父母,不孝順,簡直是無稽之談!”


  她說著,盯著王夫人幾個,道:“總有一些人成日闲得發慌,不知事情究竟,便捕風捉影,說三道四,搬弄口舌是非,這樣的人,恕公主府不能招待了。”


  話已至此,那幾位夫人也著實沒有臉面再待下去了,灰溜溜地告了辭,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一場鬧劇便到此結束,建昌侯夫人看向自己兒子,裴言川下意識捂住了耳朵,警惕地退後一步,侯夫人沒好氣地訓斥道:“你下次再敢這般胡來,看我不抽你。”


  裴言川振振有詞道:“她們在議論黎姑娘的是非,我不能坐視不理!”


  侯夫人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到底沒說什麼,由得他去了。


  ……


  盡管長公主吩咐過下人守口如瓶,但是這件事依然傳到了黎枝枝的耳中,當日她在和黎岑鬧翻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黎府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更何況黎夫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而更讓她意外的是,裴言川竟然為她出了頭,黎枝枝心裡不禁對這個總是冒失莽撞的小公子多了幾分好感。


  在她向對方道謝的時候,裴言川那張俊臉一下子就漲紅了,連連擺手,磕絆了一下才道:“無、無事,舉手之勞而已,我就是見不得人胡說八道……”


  聞言,黎枝枝忍不住笑了,眉眼彎彎,眸子若粼粼秋水,十分好看,她故意道:“你怎麼知道她們是胡說呢?說不定我就是看不起黎府,不願意同他們來往。”


  裴言川的眼睛直盯著她,竟有些呆了,片刻後才道:“你……你不是那樣的人。”


  他看起來還是有些傻傻的單純,也不知建昌侯夫人怎麼教的,黎枝枝微微笑道:“不論如何,還是要多謝裴公子的維護。”


  裴言川忽然想起什麼,道:“對了,我要送給你禮物。”


  黎枝枝本想說不必,但是裴言川很堅持,對她道:“你伸出手來。”


  黎枝枝隻好依言照做,攤開掌心,緊接著,裴言川在上面放了一個什麼,分量不算重,但是觸感溫熱,卻又光滑,像是玉石。


  她定睛一看,那是一枚扳指,羊脂玉的材質,通體瑩潤,上面沒有雕刻什麼花紋,看起來很普通,邊緣在陽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


  裴言川解釋道:“上一回在黔山獵場的時候,你的扳指不是不合用麼?”


  “這個,”黎枝枝端詳著那枚玉扳指,遲疑道:“未免有些太貴重了。”


  擔心她不肯收,裴言川急忙道:“隻是一個扳指罷了,而且它、它是我家中闲置的,留著也沒什麼用處,再說了,上次你不是送了我一張弓麼?就當是回禮了。”


  聽了這話,黎枝枝隻好道:“那就多謝裴公子的心意了。”


  裴言川大松了一口氣,又忍不住催促道:“你……你試著戴一下,看合不合適?”


  黎枝枝便將那玉扳指戴在大拇指上,不大不小,正正好卡在指節下方的位置,裴言川這才放了心,本以為他目測的尺寸不準,還拉著嫂嫂柳氏去試了好幾遍,如今見黎枝枝戴著合適,不由高興道:“很好看。”


  少女的手指瑩白纖細,和那羊脂玉扳指相映襯著,格外漂亮。


  不遠處的蘇棠語見了,轉頭看向自家二哥哥,欲言又止,蘇清商如濃墨一般的眉尾微微挑起,道:“有事?”


  蘇棠語恨鐵不成鋼:“哥,你看看人家裴公子。”


  “嗯?”蘇清商淡笑道:“裴公子挺好,怎麼了?”


  蘇棠語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你難道不喜歡枝枝麼?裴公子這樣大獻殷勤,你心裡一點都不吃味?”


  蘇清商想了想,實話實說道:“我對黎姑娘確實頗有好感,但若是她喜歡上了裴公子,我也不能如何。”


  蘇棠語的眉高高挑起,滿眼不可思議,道:“那你就這樣放棄了?”


  蘇清商微微一笑,道:“她這不是還沒喜歡上麼?比起裴言川,我倒覺得另一個人比較麻煩。”


  蘇棠語好奇追問:“還有誰?”


  蘇清商看了她一眼,豎起食指,在唇邊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不可說。”


  ……


  另一邊,皇宮的謹身殿,景明帝正在和大臣議事,有宮人進來稟道:“太子殿下來了。”


  趙丞相的話頭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帝王,本以為他還會如上次一般繼續議事,讓太子在外面等候,誰知他開口道:“讓他進來。”


  幾個臣子都互相看了幾眼,彼此以眼神無聲交流,片刻後,殿門開了,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闊步跨了進來,那人穿著深色常服,容貌俊美,正是當今的太子蕭晏,到了近前,向景明帝行禮問安。


  眾臣也連忙站起身來,向他躬身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待所有人都起來之後,景明帝才道:“爾等繼續議事吧。”


  “微臣遵旨。”


  議著議著,眾人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太子竟然還站在一旁,景明帝沒讓他退下,他就立在那兒,靜靜地聽著他們議事,也不插嘴打斷。


  所有人都覺得有些意外,不約而同地用眼角餘光去瞟蕭晏,各自心中的念頭陡然活絡起來,正在說話的那位大臣甚至打了一個磕巴,差點忘記自己說到哪裡了,引得景明帝聞聲望去,皺眉道:“你這句話方才朕已經聽過一遍了。”


  那官員的面皮微微漲紅了,立即跪了下去,惶恐告罪:“臣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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