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枝:就是很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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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個小奶狗變小瘋狗的故事,男主女主皆有病。
《我見卿卿多有病》
文案:姜稚是大梁國啟元帝唯一的女兒,在十二歲生辰那年,父皇拉著她的手問:想讓誰做你弟弟?
姜稚在十數名男孩希冀的目光中,點了最靠邊的那個:就他吧。
那小孩穿著不合身的錦衣,又瘦又矮,垂著頭站在人群裡,像一隻落魄的小狗。
姜稚給他起了個名字,姜卿。
卿,臣也。
後來姜卿登基,姜稚出宮闢府那一日,少年天子緊緊拉著她的手,俊美的眉眼中滿是依賴和不舍:姐姐日後要多回宮看我。
姜稚滿口答應,沒幾日招了驸馬,俊童美婢,好不快活,可沒等快活幾天,她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姜稚又重生在一個叫憐雪的婢女身上,她和這個婢女模樣沒有半點相似之處,隻除了手腕處的三點朱砂痣。
長公主薨逝,舉國皆喪,天子更是七日不朝,隻召了幾個方士道人在宮中作法,為長公主超度,眾人皆嘆其姐弟情深。
誰也不知道,玉殿中寒冰堆砌,姜卿擁著懷中人冰冷的身體,珍惜而虔誠地輕吻她的額頭:我等得太久了,姐姐幾時回來看我?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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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赴宴的人陸續趕來, 聽星閣裡開始變得熱鬧,此處宮殿寬而闊朗,一進門, 兩側的連廊呈圓弧狀,蜿蜒開去, 將整個園子懷抱起來。
當中種了一株巨大的流蘇樹,此時正是花期, 滿樹盛開著白色的小花, 一簇簇擁在一起,絨絨如雪, 清風吹拂時, 便有細細的花落下來,氣味清淺, 香而不膩, 沁人肺腑。
樹下設了數十坐席, 團團環繞,每隔一丈便有一座黃銅蓮花宮燈,角落又置了一尊芸煙香爐,燃著如意香,煙氣嫋嫋。
宴席尚未開始, 許多盛裝打扮的女孩兒們正立在廊下, 環肥燕瘦,雲鬟霧鬢,或拈花枝,或執團扇, 她們互相寒暄攀談著, 一時間滿園子都是鶯聲燕語。
黎枝枝是生面孔, 所以她一進去,便被人注意到了,不動聲色地打量和審視,各自猜測著她的來歷和身份。
“枝枝!”
黎枝枝順著那聲音來處望去,卻見蘇棠語正立在流蘇樹旁,笑吟吟地向她招手,她身邊站著江紫萸,兩人今天的打扮有些相似,遠遠瞧著,倒真像一對親姐妹。
黎枝枝走過去,蘇棠語拉住她的手搖一搖,親昵道:“我方才還在找你呢,一直沒見著,還道你今日不來了。”
黎枝枝便道:“我四處走了走。”
江紫萸的目光落在她的發間,道:“你這枝釵子真好看,是在哪個鋪子買的?”
黎枝枝一笑,道:“是……我堂姐送的。”
江紫萸聽了,不無羨慕,對蘇棠語似嗔似怪道:“你看看人家的堂姐。”
蘇棠語無奈笑道:“我昨日不是才給了你一枝簪子麼?”
江紫萸噘了噘嘴,道:“那是銀的,而且也沒她這個好看呀。”
蘇棠語猶豫了一下,隻好道:“我那還有一枝玲瓏孔雀金釵,是今年新打的,你上次不是說很喜歡麼?也送你了。”
江紫萸眼睛一轉,嘻嘻道:“我方才隻是說句玩笑罷了,你這樣,倒仿佛我在伸手向你討東西似的,我才不要。”
她竟然還拿起喬來了,黎枝枝從未見過如此厚顏之人,一時間有些無語,眼看蘇棠語還準備勸,她實在忍不住,笑眯眯地開口道:“就是,這麼貴重的釵子,你隨手就送了,江姐姐豈不是還要找一件更貴重的回禮?也太為難人了。”
江紫萸面上的笑意驀地一滯,蘇棠語笑道:“不用回禮,我們是姐妹,哪會計較這個?”
“話是這樣說,”黎枝枝故意不看江紫萸,隻對蘇棠語道:“但是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不要她回禮,人家卻未必想佔你這個便宜,你瞧,我堂姐送了我釵子,我正想著怎麼給她回一份大禮呢!”
她說著,笑意盈盈地看向江紫萸:“對吧?江姐姐。”
江紫萸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似被人劈臉扇了一耳光似的,須臾,才勉強笑道:“是、是啊。”
她像是有些待不下去了,道:“我去那邊走一走,這裡太吵鬧了。”
說完便匆匆走了,眼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花木後,黎枝枝面上露出幾分不安,對蘇棠語道:“我方才是不是說錯話,惹江姐姐生氣了?”
蘇棠語忙道:“跟你沒關系,她……”
說到這裡,她欲言又止,片刻後,才輕聲解釋道:“紫萸的性格一向如此,她不是故意要針對你的,勞煩你多擔待了。”
黎枝枝笑起來:“無妨,我隻是擔心江姐姐因此和你鬧別扭罷了。”
蘇棠語心中一暖,失笑道:“應當不會的。”
……
主閣裡此時很熱鬧,眾夫人都在堂上說笑闲談,黎夫人也在其中,她的位置有些靠後,也不太插得上話,隻是含笑聽著。
夫人們說得無非是各家的闲話,誰家夫妻不和,誰家兒女不成器,誰家後院不寧,整個京師就沒有她們不知道的事兒,隻要哪位沒來,就有可能成為她們的談資。
主持這次遊春宴的是益國公夫人,她端著茶盞,面上含笑問旁邊的婦人道:“我先前聽說,你家三小姐下個月就要及笄了,可看好了人家?”
那婦人搖著團扇,笑道:“看卻是沒特意看,不過前陣子,武威將軍夫人探了口風,我還沒應,想著再等等,小女到底還沒及笄呢,不著急。”
有些夫人不乏豔羨,道:“武威將軍去年才立了大功,得聖上青眼,封了忠義侯,他隻有一個獨子,你不趕緊應下,還等什麼?”
那婦人隻搖首笑道:“京師裡沒說親的好兒郎多的是,何必這盯著這一個?”
黎夫人身邊有個婦人小聲道:“閉著眼睛賣布,聽她瞎扯,就她家的女兒,將軍府能瞧得上?”
她見黎夫人看過去,便努了努嘴,壓低聲音道:“她二女兒去年成了親,嫁了兵部給事中王大人的小公子,不就是瞧著人家剛封了伯麼?誰知沒兩個月,她女兒就被趕回娘家了,聽說是不敬公婆,王家鬧著要休她呢。”
她說著喝了一口茶,冷笑道:“她小女兒麼?模樣生得尚可,可惜是個對雞眼,瞧著就不聰明,上回我們說起來的時候,武威將軍夫人也在,還問了兩句,如今在她嘴裡,她女兒倒成了香饽饽了,也就是國公夫人性子好,願意陪著她聊,換作是我,非當場拆穿她不可。”
這說著說著,話題不知道怎麼就扯到了黎夫人身上,原是建昌侯夫人笑著道:“令媛我方才見過,模樣生得十分標致,瞧著就是個乖巧聽話的,好像也是今年及笄吧?”
眾人聽罷都看過來,黎夫人微微挺直了腰,微笑答道:“就是五月的事了。”
“哎呀,那可要請咱們去觀禮啊。”
黎夫人忙道:“這是自然。”
有人笑著打趣道:“到時候啊,你就請侯夫人去為令媛主持及笄禮,她去年才張羅完大兒子的婚事,一回生二回熟,過兩年正好再忙一忙小兒子。”
侯夫人爽利道:“若真有這等好事,我豈不是撿了大便宜?隻是怕夫人不肯割愛呢。”
黎夫人含蓄笑笑,隻道:“倒也不急,小女還在明園讀書呢,若能與侯夫人結成親家,實在是敝府高攀了,至於及笄禮,我先前已託付國公夫人了。”
益國公夫人笑道:“確有此事。”
又有一人忽道:“說起來,太子殿下也還沒娶正妃吧?我之前過來的時候,似乎見著他了。”
眾人立即來了興致:“果真?”
“中宮無主,到底沒個主事的,不過太子殿下這婚事也是該定下來了。”
“哪有那麼容易?皇上去年著禮部去議了,到現在還沒個結果,總之就是不滿意。”
“誰不滿意?”
這話一出,空氣都靜了幾分,有人去問座上的一位婦人,小聲道:“朱夫人想必知道?”
眾人齊齊看過去,那朱夫人幹笑道:“實在是抬舉了,這我如何知道?”
所有人都不信:“尊府先生是禮部尚書大人,他總不能半點口風都沒透露給你。”
朱夫人隻好用團扇遮著口,輕聲道:“正三品以上官員家的女眷,皆不可議,王侯伯爵家的,亦不能議,現任朝中武將的,更不能議。”
有人嘴快道:“那總不能娶個民間女子做太子妃吧?”
也有人道:“皇上他——”
益國公夫人忽然輕咳一聲,打斷了那人的話頭,她笑吟吟道:“天家之事,咱們也不好妄議,都喝茶吧。”
眾人這才警醒過來,紛紛道喝茶,又說起旁事來,隻是方才的話,倒也有不少人放在肚裡細細琢磨,這就是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