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po 文女主,剛穿到虐文裡,就被王爺打發到了最偏遠的院子。
後來,王爺問管家:王妃,知道錯了嗎?
管家:王爺別虐了,王妃已經死三天了。啊不對,王妃已經跟太子跑三天了。還有將軍、狀元郎找上了門,讓我們王妃負責。
王爺臉黑了個徹底!
1
我是 po 文女主,卻穿進了一本虐文裡,成了裡面被虐身虐心的女主。
書裡,女主愛王爺愛得不能自拔。
王爺卻為了救他的白月光孟柔兒,日日取女主的血做藥引。
最後,女主被折磨而死。
王爺幡然醒悟,他愛的原來一直是女主。
我還記得書中最經典的語錄。
那是女主病死後,王爺和管家的一段對話。
——管家,王妃知錯了嗎?
——王爺,王妃已經死了三天了。
——不!她沒死,她隻是睡著了!
——王爺,王妃都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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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不臭!嘔,好臭!
我也是倒霉,一穿過來,就被王爺打發到了最偏遠的院子。
而今天就是大夫來取血的日子。
此刻,大夫正拿著銳利的匕首向我走來。
2
眼看那刀就要落在我身上,我連忙出聲制止:「等一下。」
王爺沈徹皺眉:「怎麼,你不願意?孟初禾,你好歹毒的心。你妹妹生了重病,都快死了,你還要見死不救嗎?」
這不是廢話嗎,我當然不願意。
身為 po 文女主,我隻吃床上的苦。
好吧,其實床上也不怎麼苦。
「姐姐不願意就算了,總歸是我命薄,不能陪王爺白頭到老。」
孟柔兒虛弱地靠在沈徹身上,語氣也柔柔弱弱的。
沈徹看了,心疼壞了,正要發作,我的丫鬟蘭兒開口了:「柔兒夫人,你誤會了。王妃昨晚知道你需要她的血治病,一早就準備好了。」
說著,她就端上了一大碗的血。
那碗血滿滿當當,隨時都在灑出來的邊緣。
眾人看到都驚呆了!
3
沈徹這才注意到,我的臉白得像鬼一樣。
他眼裡閃過一絲愧疚,聲音都溫柔了不少:「我原以為你是在賣慘,是我誤會你了。」
不,沈徹沒有誤會我,我就是在賣慘。
我可是 po 文女主,向來隻有我取男子精血的份,怎麼可能給別人自己的血?
我的臉慘白,是我特地在臉上塗了幾層厚厚的粉。
至於那血,是我讓丫鬟去菜市場買的豬血。
量大,管夠。
孟柔兒又沒病,裝病取血,不過是為了折磨我,用什麼血入藥都一樣。
我隻柔柔地朝他笑笑:「沒關系,妹妹的身體最重要。」
我說兩句話,就虛掩著唇咳嗽兩聲,端的是扶風弱柳之姿。
不就是裝小白花嗎,我也會!
孟柔兒朝我投來懷疑的目光,我不慌不忙,掀開袖子,露出了畫了足足有一個小時的猙獰傷口。
又拿起一把刀:「夠嗎,要不要我給妹妹再放點?」
那傷口,刺得沈徹別過了眼。
他連忙道:「足夠了。」
我輕輕呼出一口氣,這一關總算是過了。
要知道,書中女主可是被這件事折騰得沒了半條命。
這事之後,沈徹良心發現,給我送了大量的補品補藥過來。
書裡,女主被取血後,身體越來越虛弱。
而我,這幾日臉色是越來越紅潤了。
唯一的不足是,漫漫長夜,我一個人睡,還挺寂寞的。
為了防止孟柔兒不打招呼,又來取我的血,我特地讓人在後院養了一頭豬。
這天半夜,我睡得正香,後院突然傳來了一陣悽厲的豬叫聲。
這豬是我讓蘭兒偷偷養的,不敢叫別人發現。
我連忙起身,提了一盞燈籠,去後院查看情況。
一開門,就有人擒住我的手腕進了房間。
天旋地轉間,我被來人抵在了門上。
4
我打量著眼前男人,一身華貴衣裳,容貌俊美凌厲。
白皙的臉上,沾著些血,如同鬼魅。
男子目光沉沉地看著我,呼吸越來越重。
那羊脂白玉般的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潮。
身為 po 文女主,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男子是中春藥了!
我推搡著:「公子,自重。」
手不留痕跡地把男子摸了個遍。
很好,有顏還有腹肌!睡了不虧!
在我的刻意招惹下,男人的呼吸聲更重了些。
他身體一僵,一雙劍眉擰起。
冷沉如水的聲音,在我的頭頂響了起來:「這是你自找的!」
「不,我沒有……」
男人高大的身形靠了過來,我整個人都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鼻息間,滿是他清冷的氣息。
我垂著眸,肩膀微微顫抖,仿佛一隻待宰的羔羊,看著可憐極了。
男人的動作一頓,稍稍溫柔了些。
他哪裡知道,我這是興奮的。
男人!
活的男人!
有腹肌的男人!
長得俊美還有腹肌的男人!
雖然穿到了虐文裡,老天還是待我這個 po 文女主不薄啊。
就是不知道這男人中看是中看,中不中用。
思忖間,這模樣俊美的男人已經抱我上了床。
被親得迷迷糊糊間,我的手摸到了什麼。
不對,怎麼會有兩……
慍怒陰沉的聲音,在我頭頂上響起。
「怎麼,你覺得我是個怪物?」
笑話,怎麼可能!
我更興奮了,區區兩根。
我今天,就讓他看看什麼叫作專業對口。
對上這男人晦暗不明的目光,我睫毛如蝶翼般微微顫著,模樣無辜:「公子,你能否把藏在你衣袍底下的兩把大匕首拿出來,我害怕。」
那男人神色微緩,丟下一句那不是大匕首,就堵住了我的唇。
他俊美冷漠的臉龐,沾染幾分欲色,宛若墮入紅塵的妖神。
5
一夜荒唐。
我醒來時,那男子已經不見了。
我身上清爽,底下枕著幹幹淨淨的被子。
如果不是渾身泛著酸軟,白嫩肌膚上有刺眼的紅痕,我還真以為自己做了一場了無痕的春夢。
有一說一,量變真能引起質變啊!
我摸了摸被他咬腫的紅唇,神情餍足。
他似乎跟我說過他叫沈砚。
我仔細想了想,書裡沒出現過這個名字,應該是不怎麼重要的路人甲。
手邊有一塊暖玉,是我睡得迷迷糊糊之際,那男子塞到我手裡的。
那男子似乎說過,他會對我負責,等處理完手頭的事,他就會來接我。
我隨手就把那塊玉佩丟到了一邊。
我向來不把男子的海誓山盟放在心上。
天下的好男兒千千萬,要是一個個都要對我負責,我還當真答應了,會很忙的。
不過他,我暫時很滿意。
沒想到,過了沒兩日,沈砚就派了暗衛冷風保護我。
6
「怎麼來的是你?他呢。」
冷風是個老實性子:「主子他在忙。」
沈砚忙著追查是誰給他下了春藥,妄圖害他。
那晚,若不是他及時察覺不對,闖入我的院落避了避風頭,後果將不堪設想。
唯一的意外是,他沒想到會和我產生糾葛。
冷風看到我一臉的失望,又道:「主子要是知道你這樣思念他,一定會很高興。」
想多了,我隻是失望冷風長得太成熟,臉上還有幾道交錯的疤痕,完全不符合我的審美。
要知道,在我們 po 文世界,暗衛那也得是十六七歲的俊俏少年郎。
因為年輕,所以格外能幹。
現在,我能饞的也就隻有沈砚的身子了。
所以我有事沒事就跟那冷風念叨:
「你主子什麼時候過來啊?
「好想他啊,夜裡想他都想得睡不著。
「我好像病了,得了相思病。」
冷風面上替他主子高興,但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話,主子在忙。
又過了兩天,深夜本該平靜的小院,傳來了窸窸窣窣的動靜。
是有人在開鎖!
我心中一喜,難道是沈砚來了?
轉而一想,不對啊。
以沈砚那手段,開鎖易如反掌,哪用得著開那麼久。
再說了,他想進來,知會我一聲就行了,用不著這樣麻煩。
我有預感,我有麻煩了。
畢竟,這可不是什麼 po 文世界。
每個大半夜來找我的男人,都長得俊美無比,還都饞我的身子。
在虐文世界,大半夜試圖闖入我閨房的男子,幾乎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7
雖這樣想著,我心裡沒有半點擔憂,沈砚派來的暗衛可不是吃素的。
果然,沒過幾息,冷風就押著那男子進了屋。
那男人矮矮胖胖的,臉上長著大痦子,看向我的目光有些猥瑣,讓我很不舒服。
他語氣嘲諷:「孟大小姐,我還以為你有多喜歡王爺,沒想到你屋裡還藏著奸夫呢。」
冷風猛猛踹了他膝蓋一腳:「給我嘴巴放幹淨點!」
那男子一吃痛,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他嘴上卻還在叫囂:「大膽,孟初禾,你如今被王爺厭棄,連府裡的丫鬟都不如。而我可是府裡管家的兒子,我磋磨你,那是分分鍾的事情!」
他那雙鼠眼,滴溜溜地在我身上轉:「隻要你從了我,我就不把你們倆的腌臜事說出去。」
聽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了書裡的一段劇情。
眾所周知,虐文女主的命都特別硬。
無論是被挖腎、挖心、取心頭血,還是墜下山崖,那都死不了。
書裡,惡毒女配孟柔兒看到女主被放了一碗又一碗的血,愣是活得好好的,她急了。
於是,她設了一個局,引導管家那色膽包天的兒子劉餘對女主孟初禾下了手,她再派了人過來捉奸。
果然,沈徹得知自己被戴了綠帽子,勃然大怒。
他對孟初禾動了家法,孟初禾依舊沒死,隻不過沒了半條命,也沒了生育能力。
大概是我最近日子過得實在滋潤,孟柔兒看不下去了,陷害原身這件事也提前了。
有我在,這樣的劇情自然不會上演。
我交代了冷風一句:「你別打他的臉,也別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點痕跡。」
冷風早就想動手了,點了他的啞穴,開始教訓起了他。
劉餘被打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愣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他哀求地看著我,希望我大發慈悲,能放過他一馬。
善良如我,讓冷風停了手。
劉餘剛向我投來感激的目光,我就直接碾斷了他的子孫根。
沒收了他的作案工具,我看他將來還怎麼作案!
我估摸著,孟柔兒也差不多要以搜查刺客的名義,派人過來捉奸了。
我交代冷風做了件事後,就讓他把劉餘給丟了出去。
至於丟哪裡,當然是孟柔兒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