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青梅歸來,通通閃開》, 本章共3654字, 更新于: 2025-01-08 17:10:03

離婚後。


富婆對我狂追不舍。


好消息:她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


壞消息:青梅脾氣暴,是在我前妻的酒席上把我拖回去的。


01


嚴格意義上來說,林若不太能算我前妻。


她跟我結婚隻是為了公司的買房福利。


婚後她去醫院看望初戀。


正撞上我一學男科的兄弟。


還以為我新婚燕爾缺乏節制,把自己幹垮了。


「你說我是該恭喜你沒垮呢,還是安慰你她看的人不是你啊?」


我強作鎮定。


「沒準是她哥……」


「兄妹倆感情真好,」電話那邊頓了頓,又補刀,「我妹就不會和我親嘴。」


「……」


然後我問,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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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知道我最怕她哭了,梨花帶雨地抹眼淚,「你知道嗎,他得了癌症,你有事業有家庭,前途不可限量,可阿哲他隻有我了……」


我本來想問,他沒父母嗎?


但我沒問出口。


有些事情,結果這麼明顯,再追問隻是自取其辱。


追林若用了我一整個大學,整整四年。


我以為融化了冰山,沒想到山化了水融了,把我給衝回來了。


在她的酒席上,大家都在笑。


恭喜她二十五歲,升職加薪買房子。


沒人知道坐在右邊角落裡那一桌有個前夫哥。


我隻能跟著他們笑,笑著舉杯說今天我們之所以歡聚在這裡,是因為……是因為我他媽就是個大傻 x!


然後我感覺臉上變得湿漉漉的。


我開始唱毛不易的歌。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一杯敬給往後不屬於我的新娘。


我以前覺得他的歌詞矯情,現在唱起來聲情並茂,感同身受。


痛,太痛了。


林若可能是怕我喝多了鬧場子,她真的,我哭死。


她最知道怎麼拿捏我的軟處。


她說,沈恪,我從來沒見你哭過,別讓我心疼好不好?我們繼續做朋友。


我醉眼朦朧地說,可是我沒有第二套購房福利了……


滿桌賓客,安靜如雞。


然後我聽到從身後傳來,嬌俏而毫不掩飾的嘲笑。


宴會廳走進來一位陌生的大美女。


我問她,「你笑什麼?」


我傷感地說,「你有沒有用命愛過一個人?」


美女站定在我跟前。


「沒有。」


「但我想取你狗命。」


02


我得承認,我真不是能喝酒的材料。


之前剛入職場,老慣例,飯桌上被哐哐灌酒。


第二天老板說啥讓我放假。


從此帶我去酒局絕對攔著不給我沾半點。


要不是他成年已婚,我都懷疑那個了。


「你真行啊沈恪,開發商說幹了這杯酒,下個項目投標考慮你。」


「你說他那砸錢出國的兒子不爭氣,不如將來位置留給你。」


「我讓你趕緊給人趙總賠個不是,拿出點誠意來。」


「你說你大學學過拉丁舞,非要跳上桌子給人扭一段,攔都攔不住。」


……


總而言之。


我從酒店床上醒來的時候,頭發亂七八糟,白襯衣也被揉得亂七八糟。


是熟悉的宿醉感。


幸好,這床睡著還不賴,比我公寓裡的舒服。


嗯?


我垂死病中驚坐起,外套順勢落在地。


抖著手顫顫巍巍掀開被子。


幸好,旁邊沒人,清白還在。


眼睛往下移。


臥槽,床邊的紅色高跟鞋是怎麼個事兒???


就在我倒吸冷氣的時候。


房卡「滴」了一聲。


女生身材窈窕,還是那身如火紅玫瑰的長裙子,隻是換上了平底鞋。


她自然而然地把裝早飯的袋子往茶幾上一丟。


「喲,還活著哪,前夫哥?」


「還賴著呢,怎麼的,非得我八抬大轎請你才肯起床啊?」


我曾經,一向,非常鄙夷的狗血橋段此刻就在我眼前,女生「嗤」地扎破豆漿,就像扎破我脆弱不堪的心髒,我捂著胸口問她,「昨晚?」


「昨晚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女生言簡意赅。


03


「你要多少錢?」


我開始 cue 流程,啊不對,我開始他媽地真正慌了。


按照一般邏輯思維,不太有人能看得上在前任婚禮撒酒瘋的前夫吧,何況眼前還是個明豔活潑的美少女。


「咦?不好奇你都說了點什麼嗎?」


少女巧笑倩兮,又用牙籤戳了個小籠包。


「恆樹集團的二老板,存款一百個,在西江那邊兩套房,一套讓給前妻了,求復合挽回了七次,單方面給人家打電話二十八次……」


我頭腦一嗡。


「無抽煙喝酒不良嗜好,業餘喜歡爬山遊泳,腹肌六塊待考察。」


我牙關一緊。


「身高 182,體重 68,還有你的本錢……」


「停!停!!這個就別說了啊啊啊!!」


女生乖巧地做了個封嘴的動作。


但還是補了一刀。


「本錢還不錯嘛。」


我就是再好脾氣的人也被她惹毛了。


臉色也冷了下來。


「關你什麼事兒啊?我有邀請你幫忙嗎?」一面說一面抓起地上的外套,掸了掸,飛快披在身上,然後找車鑰匙找手機。


「是,昨晚上我喝多了,失態了,你有要求提要求,我又沒得罪你,沒必要這麼搞我吧?」


女生愣了愣。


似乎沒想到我發火什麼樣。


但也沒見多害怕,愣了兩秒吧,笑了。


笑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


「沈恪,原來你也會兇人啊。」


這下輪到我愣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她吊兒郎當蹺著二郎腿,全不顧自己還穿著裙子。


「昨晚上你自己招供的唄。」


目光觸及那一大片白晃晃的大美腿,我迅速別開了眼神。


「我懶得和你多說!」


說完就要奪門而出。


她的聲音從後面追來。


「喂,前任的酒都喝了,早上的粥不吃點?」


吃你個頭啊!


我一邊進電梯一邊訂票,巴不得自己立刻在這座城市消失。


夢醒了,該回去繼續當社畜了。


叮。


電梯到一層,信號姍姍來遲,我母上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哪個殺千刀的把我給賣了?


我無精打採地接聽,「喂,媽。」


「人接著沒有?變化大吧?你老媽我看照片都不敢認!」


電話另一端傳來我媽難掩興奮的聲音,「你說人家嫣嫣啊,怪不得是跟你從小長大的交情呢!這好幾年沒回國一回來就找你去了……」


「誰?」我宕機在原地。


「你傻了啊!還能有誰?顏嫣,住咱們隔壁的那個小囡啊!」


04


我人剛剛走到酒店門口。


向日葵似地一個猛回頭。


酒店前臺小姐姐用懵逼的眼神看著我。


顏嫣?


我的大腦像被投了個地雷後的魚塘。


出國上高中從此五六年沒有聯系的青梅竹馬???


完犢子了。


如果說顏嫣掌握的是我前十六年的光屁股兒童少年青年時期黑歷史,現在她就可以出大全集。


人美嘴毒手段狠,現代如果有倚天屠龍記,顏嫣就是趙敏,血濺華堂她才是那個拿刀的。


我低聲下氣地敲門。


顏嫣笑眯眯,慢條斯理地喝完最後一口豆漿,扔進垃圾桶。


然後拽著我的領帶給我整個人猛拖進房間,修長美腿一腳踹上了房門,隨後雨點似的拳頭就開始往我身上招呼,「好你個死沒良心的啊,不就是六年零三個月沒見嗎?!居然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你今天敢走出這個酒店一步,我不打瘸你的腿!」


我任她出氣。


打得倒是也不怎麼疼。


隻是語氣中怎麼聽怎麼帶著一股幽幽的怨念。


「不是,主要你這個變化也太大了啊!」


我試圖狡辯,禍水東引,「要不然你問胖東,他要是能認出來我再讓你揍一頓!哎姑奶奶別打了!」


胖東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之一。


當初顏嫣一家剛剛搬來,看著她粉雕玉琢、白白淨淨一小姑娘,胖東就抓蟲子嚇唬顏Ṭṻⁿ嫣。


結果我還沒來得及悄悄提醒她,就見她面無表情地抄起一把鐵锹,把鑽進家裡的草蛇給打了個稀巴爛。


至於那個蟲子?壓根沒發現。


從此胖東佩服的五體投地,從認我當大哥到拜她當大姐大。


兄弟離心之快令我心寒。


總而言之,顏嫣就是一極端反差的瘋批美人。


外表多明媚嬌豔不可方物,內心就能有多狂暴。


她倒是停下來了。


翻了個白眼,「我為什麼要在乎胖東認沒認出來我?」


「我隻在乎你。」


突如其來的直球讓我猝不及防,還沒來得及心跳加快,顏嫣嘴角露出一抹壞壞的笑容,拿出手機翻相冊,「某人昨晚上的表現可真的是精彩萬分啊,放跑了你我找誰勒索去?」


我也酒醒了。


漸漸能回憶起來在林若的訂婚宴上我鬧得有多麼狼狽。


不由得老臉一紅。


恐怕此時此刻,林若和她的閨蜜團正在笑話我吧,「快看那個傻叉人傻錢多」又或者她忙著和她的青梅竹馬濃情蜜意。


「勒索吧。」我笑了笑,「喜歡什麼,陪你去商場挑,不管怎麼說,還是自己人給解圍了,我得謝謝你。」


顏嫣輕輕撞我肩膀。


「嗨,你不是也幫過我嗎?」


我茫然。


她杏眼圓瞪,「又忘!又忘了是不是!」


「別別別別動手,我想,我好好想想。」


哦,我想起來了。


05


小學初中的時候,顏嫣一直都是我們那條街出了名的別人家孩子:「老許家那個漂亮閨女」「俊得很,學習又好,哪像我家小子。」


到了高中,她考上了全省最好的一高。


我去了軸二中,胖東去了職高。


包括我爸媽所有人都以為,顏嫣長得漂亮,學習好,落落大方,多才多藝,即便是在最好的高中,也一定是眾星捧月的小公主。


畢竟她那麼美好。


可是高二那年,她生病了。


好像是心髒有點問題,做手術之後要吃藥,那種藥含有激素,會讓人不受自己控制地變胖。


怪我疏忽大意,當時因為擠破頭想進重點班,我沒有主動聯系過她。


直到我媽那天在餐桌上提了一嘴,「許家丫頭不是生病,空課了半學期嗎?聽說回去後狀態一直不太好。」


我反駁,「哪有,她可厲害了。胖東都打不過她。」


我爸用筷子敲我頭,「傻小子,老子怎麼有個你這麼不開竅的?你媽的意思是讓你去接人家,看看啥情況,都是老鄰居了,讓顏嫣來家裡吃頓飯!」


結果飯沒吃成。


因為我和人打架直接幹進醫院裡了。


當時,我買了一兜子小零食,紅塑料袋裝著,騎了個自行車,和胖東約好了一起去接顏嫣下學,但沒提前跟她說。


我倆守在學校門口幹等。


好多學生都出來了,顏嫣還是沒出來。


直到我看到幾個男生推搡著打鬧。


「你和顏嫣做同桌,將來娶她當老婆!」


「滾蛋,我才不娶母豬。」


「哎呀呀,人家家裡聽說拆遷了,你不想早奮鬥幾十年?關了燈都一樣!」


「拉倒吧,我才下不去嘴呢,你去追她。」


顏嫣就在稀稀拉拉的學生中,默不作聲地耷拉著腦袋。


曾經的朝氣蓬勃不見了,她十指攥緊校服的邊角。


曾經纖細如天鵝的身段也不見了,被撐滿的校服讓一群男生哄堂大笑,謾罵侮辱。


但她沒哭。


她還是那麼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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