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不敢置信地看著傅星厭,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傅星厭隻說讓我不要兇他,又沒讓我不能哄著他。
突然,一聲震驚又響亮的:「星,哥?」響起。
我回頭。
5
隻見不遠處,一個打扮張揚,發色五彩繽紛仿佛鸚鵡的男人,坐在騷氣十足的跑車裡,瞠目結舌地看著傅星厭。
我直覺不妙。
退回了傅星厭身邊。
自己的男人自己守護。
男人吊兒郎當地打開車門,走到了我和傅星厭面前。
「我去,我沒看錯吧?」男人取下墨鏡,從頭到尾打量了我一番,用側臉對傅星厭說:「星哥,一晚上不見,你不僅談上了,還是個男的……」
「感情你恐同是對著我們唄。」
「喲,嫂子長得跟個小愛豆似的,難怪能讓咱們星哥這顆鐵樹開花了。」
「星哥,不介紹給兄弟我認識一下嗎?」
原來是傅星厭的朋友,還誇我像愛豆,真有眼光。
我熱情地伸出手想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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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被傅星厭硬生生擋了回去:「誰跟你是兄弟,離遠點。」
「不是吧,星哥,連我都防。」男人不滿地撇嘴。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繞開傅星厭走到我面前。
「不是,我怎麼覺得嫂子有點眼熟?」
「哦,我想起來……」
男人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被傅星厭的保鏢及時用手捂住,拖進了旁邊的巷子裡。
我一臉懵逼。
不明白這是演的哪出。
剛想問。
傅星厭就伸手摟住我的腰,把我往車裡帶。
「加腸不要香菜是吧,等著。」
我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歡快地點了點頭。
其實傅星厭這個人除了高冷一點,讓他做什麼事,必須哄著以外,也沒什麼毛病了。
反正多叫幾聲老公,又不會少塊肉。
一段時間相處下來,我們居然意外地合拍,吵架更是從來沒有過。
畢竟都是我單方面訓他。
連保鏢看了都直呼磕到了。
某次,我在花園看見保鏢,拿著糯米在一驚一乍地往空氣裡面撒,嘴裡還振振有詞:「我不管你是誰,從少爺身上下來。」
估計是覺得傅星厭愛我愛得中邪了吧。
和傅星厭在一起還有一個好處。
他對生活品質的要求很高,所以家裡光是保姆都有幾個。
幹什麼都有人伺候。
想買衣服了,傅星厭一個眼神,第二天就有一群人拎著衣服上門。
我隻需要悠闲地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喝著咖啡。
看到滿意的,點點頭就行了。
這種生活,不要太爽了。
我願意過一輩子。
可是日子一長。
我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就像是忽略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半夜,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拍了一把大腿。
我知道是哪裡不對勁了。
6
我倆到現在還是純愛……
就離譜。
哪有情侶住在一起,什麼都不幹的。
我越想越氣。
下床蹬上拖鞋,急匆匆地去了傅星厭的房間。
我熟練地爬上他的床。
傅星厭睡眠淺。
我動作很輕,他還是被驚醒了。
「沈昀?」
他伸手打開了一盞臺燈:「你怎麼來了?」
臺燈柔和的燈光下,傅星厭白皙的皮膚,像一顆水蜜桃,讓人想狠狠地咬一口。
我笨拙地伸出手,去解他的睡衣。
「老公,自從我失憶後,我們就一直沒有親熱過。」
「今晚月色真美,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情侶之間應該做的事情?」
傅星厭沒有說話。
我以為他是默認了。
誰知,我剛要行動。
他突然摁住我的手,將我反壓在身下。
我小臉一紅,害羞地盯著他的眼睛。
真好看,跟住著星星一樣。
「你真的想要?」
「正常男人都想。」
他一寸一寸摸著我的皮膚,眼神裡滿是欲望:「怕疼嗎?」
我順勢閉上眼睛,嬌嗔道:「老公,溫柔一點哦。」
下一秒,我連人帶被子被他裹起來,扔回了自己的房間裡。
我無能狂怒。
傅星厭頭也不回地關上了臥室門。
太過分了。
我都這麼主動了,他還把我趕出來。
難道是對我沒有那方面的興趣?
可是我失憶那晚,我們不是還在玩捆綁 play 嗎?
不對,我們隻是玩,並沒有真的發生什麼?
難不成,我拉著他玩捆綁 play,就是想刺激他的欲望?
可是傅星厭看上去很厲害。
為什麼對我不行?
難道是因為他是被我掰彎的,心理接受我了,但是身體沒有?
結論一出,我渾身一顫。
那我倆以後豈不是要柏拉圖式戀愛了。
所以他才說我嫌他沒意思,要跟他分手了。
換誰都得分。
看得著,摸得著,用不著。
用不著就算了。
最可惡的是,他每晚洗漱後,裹著浴巾在客廳裡走來走去。
我小臉通紅。
他還一臉無辜地捏著我的臉:「想什麼呢?」
我慌張地打開他的手,轉過頭,小聲道:「還能有什麼,黃色廢料唄。」
「嗯?」
「沒什麼,這麼晚了,快去睡吧。」
然後他就真的回房間呼呼大睡了。
我無能狂怒。
不過,仔細想想,這種事也不能怪他,我也應該反思一下,自己為什麼隻有他一個男朋友。
但凡多一個,這種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如果林魚在,肯定會同意我這個想法。
說到林魚。
自從我失憶後就沒有聯系過他了。
我突然想給他打個電話。
分享一下我最近遇到的事情。
7
奈何手機在我失憶那天摔壞了,被傅星厭送去維修了。
這都一個多月了,怎麼還沒修好?
他是不是太忙,忘了給我?
第二天傍晚,傅星厭下班回來,我立馬屁顛屁顛地跟去了他的房間。
他正在換衣服。
整個人看上去跟拍畫報一樣,養眼又充滿誘惑力。
說實話,我看著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隻是鼻子有點充血。
我向他伸出手:「手機修好了嗎?修好了就給我。」
傅星厭扔下外套,單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語氣聽不出情緒:「這麼著急,是有什麼急事嗎?」
「我想給林魚打電話,我有事問他。」
「問我不行嗎?」
「……也行,那你正面回答我一下,我要怎麼做,你才會跟我睡?」
傅星厭動作一頓,轉頭目光灼灼地盯著我:「就為這事?」
這是這麼小的事嗎?
他這麼驚訝。
「別誤會,我也不是很想。」
「我隻是覺得,情侶沒有這種東西,容易分手。」
「你要跟ẗųⁱ我分手?」傅星厭像是應激了一般,抓住我的肩膀,將我抵在了身後的衣櫃上。」
他眉頭緊鎖,呼吸急促:「一定要做才行?」
「你見過情侶不做的嗎?除非,有一方不行。」
「沈昀。」傅星厭加重了壓住我手掌的力道:「你在質疑我的能力?」
「不能質疑嗎?」
傅星厭被氣笑了,他炙熱的手掌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然後快速往下,再從空蕩蕩的 T 恤往上。」
「沈昀,你真的很欠……」他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收拾。」
力道不大,但是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傅星厭你……唔……」
下一秒,我被他掐住脖子,狠狠地堵住了嘴唇。
強勢又不容抗拒。
我有瞬間的呆滯。
想回應他的時候。
他已經放開了我。
傅星厭靠在我肩上,語氣不穩地道:「沈昀,想清楚,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如果隻是出於欲望,等你恢復記憶那天,也許會後悔。」
「傅星厭,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不行?」
「……」
不等他回答,我推開了他,瀟灑地轉身往外走。
「都是男人,找什麼借口,搞得我像個傻逼一樣。」
「不想做就不做,誰稀罕。」
失憶前對他什麼感覺我不知道,但現在,我對他的喜歡就差寫在腦門上了。
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黏著他。
他去上班,我就像有戒斷反應一樣,難受又痛苦。
他下班回來,我立馬就好了。
我不相信他看不出來。
明擺著就是想拒絕我,還啰裡啰嗦的,不像個男人。
「你去哪裡?沈昀?」
「我他媽火被你點起來,當然是去滅火啊。」
「不準去!」
傅星厭仗著個高腿長,幾步就追上來,拽住我的胳膊。
「傅星厭,你有病吧?你不讓我上就算了,還不許我……」
話未完。
傅星厭就單手抱起我,將我扛回房間,重重地扔在了床上。
他傾身過來,壓著我的手腕,臉色陰沉得嚇人:「怎麼,又想像以前那樣,撩完我就去找別的男人?」
「沈昀,你是想逼死我嗎?」
8
傅星厭強勢地吻住我ṭúₑ。
眼神瘋狂又狠戾。
「你是我的,不許碰別人。」
我:???
他是不是誤會了?
我隻是想去廁所冷靜一下而已。
當我是七星瓢蟲嗎?
和男朋友吵架就找別人解決,狗都不幹這種事。
為了懲罰傅星厭,我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嘴唇。
「傅星厭,以後別他媽亂猜了。」
「記住,老子心裡隻有你。」
傅星厭按住我的腿,在我耳邊吹了口氣:「說你愛我。」
「愛你。」
「不對。」
「我愛你。」
接下來。
傅星厭用身體向我證明,他很厲害!
字體加粗加黑。
第二天醒來,我輕輕動一下,屁股就疼得像要裂開了。
好不容易身殘志堅地挪到床邊。
又被傅星厭撈了回去:「還早,你去哪裡?」
「不是哥,我的哥,我承認你很厲害,但是你不能不要命地向我證明。」
重點是,還是我的命!
「別叫哥,叫老公。」
「……」
「老公,你變了,我還是喜歡你以前的樣子。」
「晚了。」
傅星厭就像開了葷的和尚,一發不可收拾。
連續幾天如此,我受不了。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在一起後,他經常出入健身房了,原來是精力太旺盛了,需要消耗。
早上,趁傅星厭上班去了,我的身體也恢復了一些。
於是,我趕忙收拾東西,打算回家躲幾天。
之前怕失憶的事讓我爸擔心,所以住在了傅星厭家裡。
這下不得不回去了。
8
拎著行李箱回到家。
我爸看見我,很是驚訝。
他驚喜地迎上來:「喲,兒子回來啦,怎麼不在傅少爺家裡多住幾天?」
「想家了。」
我爸煞有其事地抓住我的手臂:「正好陪爸嘮嘮,跟爸說說,你是怎麼跟傅少爺認識的?爸到處託關系,連他的面都見不著。你居然能在他家裡來去自如,說出去不知道多有面子。」
「你是不知道啊,多虧了傅少爺在生意上對咱們家的幫助,現在咱們家的生意……」
說到一半,我爸看著我的脖子,突然沉默了。
我這才想起,自己滿脖子的草莓印,遮都遮不住。
場面一度很尷尬。
我爸一分鍾幾百個假動作,最後從茶幾底下摸出煙,哆哆嗦嗦地點燃:「你們……」
我點頭。
我爸埋頭:「你……是自願的?他有沒有強迫你?」
「爸,是我強迫的他。」
我爸煙抽得更猛了:「所以,我讓你找你個豪門千金,你找了個……」
「爸……這樣算不算超額完成任務?」
「行了,你先回房間,爸在外面冷靜冷靜。」
我聽話地回了房間。
一覺睡到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