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教訓傅家太子爺,我抽出皮鞭。
「想不想嘗嘗屁股開花的滋味?」
下一秒,我因為太得意,不小心踩空,摔暈倒了。
醒來後,看著面前的濃顏系帥哥,我迷茫地問:「你是誰?」
太子爺愣了愣,隨後勾起嘴角:「寶寶,我是你的親親老公啊。」
「寶寶乖,先給老公松開好不好?」
我傻乎乎地給他松開。
不料剛松開,就被他反扣住手臂,摁在了地上。
他聲音發狠:「沈昀,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01
我們家是暴發戶。
我爸為了和豪門捆綁利益,讓我去釣豪門千金。
「你全身上下,也就這張臉能派上用場。」
「隻要能和豪門聯姻,咱們家就穩了。」
我點頭如搗蒜:「爸你放心,我做生意不行,但吃軟飯,我敢說沒有人比我吃得更明白。」
誰知,我釣一個,傅家太子爺傅星厭就跑出來攪黃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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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位渾不吝的太子爺。
好友林魚在國外度假,還不忘給我出主意:「沈子你聽我說,像他們這種人我見多了,都是吃硬不吃軟的主兒。」
「你低聲下氣求他,他還以為你怕他。」
「要我說……你就……」
林魚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應該是信號不好。
重點倒是很明確。
「綁起來,操一頓就老實了。」
操?
掛斷電話後。
我微微發愣。
不得不說這個辦法有點抽象。
我雖然是直男微彎,但還沒有完全彎,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
可是林魚見多識廣,鬼主意又多,他這樣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說幹就幹。
當天晚上,我就趁傅星厭喝多了,支開他的保鏢,把他帶回家裡。
綁住了雙手。
想起他多次讓我難堪的事,我決定先羞辱他一番。
於是,我扒了他的衣服。
不料,越扒我臉色越僵硬。
八塊腹肌,人魚線,公狗腰。
天殺的,我拼命健身,狂吃蛋白粉,還沒有他隨便打籃球練出來的肌肉大。
我不死心地伸手戳了戳,媽的,手感還這麼好。
這哪裡是在羞辱他,分明是在羞辱我。
於是我又把衣服拉了回去。
「沈昀,你怎麼還跟以前一個德行,見男的就摸?」頭頂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
我猛然抬頭。
對上傅星厭陰鸷的目光:「今天 38 度,你裹成個火腿腸不熱嗎?」
「不是,大哥,你透視眼啊?」
我裡三層外三層,把自己裹得親媽都不認識,他是怎麼認出來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恐同。
我幾乎要自戀地以為,他暗戀我了。
如果真是這樣,事情解決起來倒是簡單了。
等等。
說到恐同,我突然想起來。
高二那年,我正值叛逆期,見傅星厭長得好看,性格又乖巧,嘴賤調戲了幾句。
知道他是人人聞風喪膽的傅家太子爺,並且恐同後。
怕他報復我,我第二天就轉學跑路了。
沒想到多年前開出的槍,現在對著我的腦門打出了連環彈。
什麼太子爺,心眼比針眼還小。
既然他認出我了,我也不打算裝了。
「傅星厭,如果你是因為高中那件事跟我過不去,那我告訴你,大可不必,我現在就向你道歉,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做得不對。」
男子漢大屁股,ṭù⁽錯了就錯了,沒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提到高中的事,傅星厭原本平靜的眼神立馬變得凌厲起來:「虧你還記得高中的事,上次見面,不是裝不認識我?」
我心虛地摸了摸眉毛。
不是裝,是真的不記得了。
「沈昀,一句道歉就想完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失眠了多少個夜晚?」
我心虛地往後退了一步,沒想到這件事對他影響這麼大。
我發誓,我真的隻是調戲了他兩句,其他什麼都沒幹。
「那你想怎麼樣?」
「除非,你也讓我調戲回來唄。」
「……」
明白了,這是想挑釁我。
一怒之下,我捏住他兩隻手腕,舉過頭頂,狠狠地按在後面的牆面上:「傅星厭,我警告你,我沈昀也不是好欺負的,把我惹急了,我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他玩世不恭地嗤笑,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的嘴唇:「除了轉學跑路之外,你還能幹什麼?」
「沈昀,臉就一張,不能省著點丟嗎?」
嘴真硬。
被綁成這樣了,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嘲笑我?
嬸可忍,叔不可忍。
憋一時甲狀腺結節,打一頓延年益壽。
我慢慢松開手。
傅星厭嘲笑的嘴臉更甚。
直到我拿出皮鞭。
他終於慌了:「沈昀,你要做什麼?」
我勾起嘴角,一步步逼近他:「傅星厭,聽說你恐同,想不想嘗嘗屁股開花的滋味?」
「沈昀,你找死,我警告你,別碰我。」
「否則我……」傅星厭怒目圓睜,身體卻一點沒往後躲。
「現在知道怕了,可惜,晚了。」
「啊哈哈哈哈!」
我小人得志般仰天長笑。
然後揮動著手裡的鞭子。
不料害人終害己。
下一秒。
我就因為太得意,沒有注意到滾落在地面上的蠟燭。
腳下一滑,身體失去平衡,後腦勺重重地摔在地上,當場暈了過去。
閉眼前,我看見傅星厭眼裡閃過一絲失落。
02
「沈昀?」
「醒醒,別裝了。」
「再裝我真的要踢了。」
迷迷糊糊間,我聽到有人在焦急地喊著什麼。
我想回應,身體卻動不了。
直到,兩腿之間,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感。
疼得我直接從地上坐了起來,痛苦地捂住。
面前一個濃顏系帥哥,滿臉擔ṱũ⁽憂地看著我。
見我醒來,帥哥以最快的速度變了臉:「沈昀,驢一天啥事不幹,淨踢你腦袋了?」
「教訓別人先把自己摔一跟頭,你眉毛底下兩個窟窿眼是喘氣用的嗎?」
「還以為可以和你……」
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帥哥氣急敗壞地瞪著我:「怎麼不說話?傻了?」
我迷茫地看著他:「打斷一下,請問,你是誰?」
「我們認識嗎?」
「你怎麼被綁起來了?」
帥哥臉色一沉:「沈昀,又開始裝不認識了是吧?」
裝?
我腦子一陣抽痛,試圖回憶起什麼,大腦卻一片空白:「什麼意思?我真的不認識你啊。」
帥哥沉默一瞬,然後從鼻尖發出一聲冷笑:「演技真爛,別告訴我剛才摔那一下,把你摔失憶。」
「所以我是摔了一下,才失憶的?」
難怪腦袋這麼疼。
「你認真的?」
「這事還有假的嗎?」我揉著隱隱作痛的後腦勺,眼神清澈,聲音綿軟無力。
帥哥徹底愣住了。
他若有所思地盯著我。
片刻後,突然勾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長:「寶寶,我是你的親親老公,傅星厭啊。」
「你怎麼能把我忘了?」
老公?
我不是直男微彎嗎?
怎麼老公都有了?
我警惕地看了看眼前的男人。
他剛才對我的態度,不像是情侶,更像是仇人。
他該不會是看我失憶了,故意騙我的吧?
可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地上的皮鞭和蠟燭,又怎麼解釋呢?
唔~頭好疼!
傅星厭見狀,循循善誘道:「寶寶乖,老公手好疼,你先給老公松綁,老公帶你玩個更刺激的,好不好?」
我挑眉。
還有比捆綁 play 更刺激的?
想看!
我傻乎乎地給他松綁。
一邊松,一邊不自覺地打量起眼前的人來。
白皮,薄肌,寬肩窄腰,五官精致立體。
這個顏值,真是四套減三套,帥得有一套。
按照我的審美來說,他就是天花板。
換句話說,我跟自己的審美天花板在一起了。
這個結論一出,我是頭不疼了,眼睛也明亮了。
但是有個問題。
我倆誰是 1?
剛想開口問。
傅星厭就毫無預兆地反扣住我的手臂,將我摁倒在了地上。
他聲音發狠,與剛才溫柔的樣子判若兩人:「沈昀,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我懵了。
來不及問他發什麼瘋。
他又加重了手裡的力道。
我疼得眼淚直流:「老公,你幹嘛,你弄疼我了。」
「我不喜歡玩這個。」
因為背對著,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隻感覺他的聲音微微發抖:「你叫我什麼?」
我委屈得不行:「老公啊,我們不是情侶嗎?我不能叫你老公嗎?」
傅星厭不說話了。
他眼神復雜地松開鉗制住我的手,臉上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我揉著劇烈疼痛的肩膀,為了防止他下次還這樣搞偷襲。
我罵罵咧咧地教訓他:「你平時就是這樣強迫我的嗎?」
「你懂不懂尊重人?」
「別以為我失憶了就不會跟你分手。」
「聽懂了就點頭。」
網上說訓男朋友就跟訓狗一樣,我初中養過一隻狗,就是這樣訓的。
果然,傅星厭滿臉不服氣地瞪著我,最後還是別過臉,點了點頭。
孺子可教也。
4
因為怕傷到腦子影響智商,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直奔醫院檢查去了。
身體沒啥事。
就是喪失了一部分記憶,還是關於傅星厭的那部分。
聽醫生的意思,恢復的可能性不大。
不得不說,有點偶像劇那味了。
我很沮喪。
感覺自己像被偷走了幾年的時光,虧得慌。
想找傅星厭尋求安慰。
卻看見他嘴角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正常情況下,知道另一半失憶,忘了相愛的點點滴滴,不應該難過嗎?
我心裡很疑惑。
難道說他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這個念頭一出現,我心裡就開始慌。
「頭還疼不疼?」
「怎麼又不說話了?」傅星厭拎著大堆檢查單,眼神關切ẗűₔ地看著我。
我突然想起昨晚。
我出於謹慎,問起傅星厭關於我和他的戀愛經過。
傅星厭垂下眼簾,似乎有難言之隱。
我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立馬跳起來質問他:「連我們的戀愛經過都說不出來,傅星厭,你要麼是在騙我,要麼就是外面有狗了。」
相比之下,我覺得有小三的可能性更大。
看他沉默。
我氣急上頭,指著他的鼻子又開始訓:「說,他是誰?」
「比我好,還是比我屁股大?」
「傅星厭,你這個欺騙感情,不負責任的渣男……」
「你肯定巴不得我失憶,這樣你就能甩了我。」
傅星厭一邊忍受著我的捶打,一邊欲哭無淚地打斷了我。
「沈昀,有沒有可能,渣的人是你?」
「我?怎麼可能。」
「我本來是直男,你對我一見鍾情,死纏爛打把我掰彎後,又覺得和我在一起沒意思,要跟我分手。」
「你失憶的前一天,我還在因為你提分手,跪下來求你。」
傅星厭說得認真,悽慘,一米九的大男人站著跟堵牆似的,神態卻極具破碎感。
像隻心碎小狗。
如果我是局外人,都恨不得提把刀幫他出氣。
我咽了咽喉嚨,往後退了一步,屁股重重地落在沙發上。
不敢相信自己是個掰彎別人又不負責任的渣男。
我心裡那個愧疚啊。
抓住他的手,連連保證道:「以前的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我向你保證,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給你當牛做馬,端茶倒水,彌補我曾經對你的傷害。」
「再加一條,不能再兇我,也不能再懷疑我了。」
我信誓旦旦地點頭:「放心吧,我說到做到。」
結果才過了一晚,我居然又開始懷疑他了。
傅星厭知道了,又該碎掉了。
我真該死啊!
出了醫院。
我突然感覺有點渴,便回頭挽住了傅星厭的胳膊:「老公,我好渴啊,你去對面給我買瓶水,順便再買份烤冷面,加腸不要香菜。」
做完一系列繁瑣的檢查後,我實在累得不想動了。
傅星厭的臉色有瞬間的僵硬,表情仿佛在說:「請問呢?昨晚說要給我端茶倒水的人是誰?」
他身後的保鏢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表情仿佛在說:「他以為自己使喚的是誰啊?等著受死吧。」
我置若罔聞。
見傅星厭沒動,我一把拍在他結實的臀上,手感很好,還回彈。
「老公,求求你啦。快去快回哦,這裡太曬了,我先去車上等你。」
「愛你喲,老公。」
說完,我抬腳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