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現在,有人覺得這便是再往內裡,那不可言說的浪潮湧動。
這恐怕是真的已經將京芭代言人給定了………
但論及此,也確實有不好往外說的地方。
因為沈氏集團這個商業賬號,連京芭的官方微博都沒關注。
認真說來,好像也完全說明不了什麼。
再怎麼說,經由這麼出。
沈氏和葛煙的關聯度,已然被愣生生地抬高到了緊密不可分的程度。
往後哪怕再沒其餘的動作,日後隻要是和沈氏相關的熱搜。
恐怕都會和葛煙關聯在一起。
相比較京芭那邊。
網友很快把戰場轉移到了沈氏這面。
連帶著相關的討論都瞬移至新的話題上。
「天呢這倆之前有什麼交集嗎?是我想的那樣嗎?沈氏……和葛煙?」
「其實很好猜嘛,不是說沈氏投資了這次京芭創立的新品牌,那他們肯定要親自選代言人啊。」
「真不一定,沒官宣先別貸款,之後要是打臉就難說了。」
「那讓我來夢一下,那誰誰該不會也拜倒在我們煙煙的裙下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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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沒一撇的事,真的有人憑著所謂的這幾點就覺得是自家的了啊………」
「好酸啊,那我請問,為什麼沈氏隻關注了葛煙呢,劃重點一下,有且隻有哦。」
「……樓上的,有沒有可能那隻是工作人員?」
「那也是唯一的,反正我是覺得即便不是有這一腿,也有另一腿。」
「哦買噶,網友真的是神吧,我記得之前就有人扒說沈氏官博先前的那個投票就是投給葛煙的。」
「隻有我在乎這個官博有沒有經過沈鸫言的手嗎,啊!」
到了最後,網友的討論很快又變成,官博那邊是不是高低都過了沈鸫言那一關,得了他的同意才這樣來關注葛煙。
亦或者是他親自下了手。
相關於此的討論復又展開幾輪,沒個停歇。
在其餘人熱衷於此的同時。
葛煙抬手劃至最後那條評論,視野裡堪堪鎖住那一框。
隨後將注意力轉回微信。
大概是久久沒得到回復,千倚發過來一連串的表情包。
對於自家好友倒是不需要保留什麼,葛煙利落敲字回復。
格言從錄:「確實是我,但現在還沒正式官宣呢。」
格言從錄:「就先和你說了哈。」
千倚那邊經由這兩句話,激動無比地發了十餘條的問號和感嘆號。
隨後驀地彈出幾條消息。
我有一千億:「嗚嗚嗚不愧是我的煙兒。」
我有一千億:「你這不得高高低低請個大大大的客?」
我有一千億:「恭喜賀喜,我這邊劈個巨叉,給、您、道、喜!」
葛煙被逗得莞爾。
格言從錄:「請,一定請。」
那方得了允肯則更為興奮。
我有一千億:「等真的官宣那天到了,我要用我的微博賬號給你轉發!」
千倚作為主持人小有名氣,在相關界內頗具話題度。
她到時要來再賀喜,恐怕又能掀起一波熱度。
撇開這些不論,葛煙直接應著好好好。
她復又和千倚聊了幾句,所有的關注點都放在了方才最後那條評論上面。
退出聊天界面。
葛煙目光往下順延來至熟悉的頭像處。
照樣是嶙峋的樹枝,施展開來的線條長且伶仃,頗具傲骨。
或許是因為時下正高高掛著的熱搜,又或許因為身處安靜耳側卻混雜著劇院裡排演前慣有的空前熱鬧。
葛煙指尖在屏幕上頓頓,沒有再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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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夜色真正降臨時。
劇院裡在舞臺前的所有準備工作也終於結束。
新一輪而起的繁忙,是京芭接下來即將輪番上演的,有關春日主題展現的巨制獻禮舞臺。
葛煙先前接下並所準備的新派東方劇本的芭蕾舞,還在最後的排演階段。
因為也算是全新的項目,再練習再趕,也得配合劇院這方面的宣傳以及場次的最終確定。
預計是在迎來初夏的前夕,也就是送走春季時節的最後那一場登臺,以此傾情奉獻。
不管怎麼說,對於未來可覷的展望總歸是好的。
葛煙心下略松之餘,也明顯感受到了周遭氛圍的細微不同。
她對劇院裡的陳設,以及由中控而起的音樂這類很是熟悉。
所以很快便能分辨出,在今天這晚的聚光燈下,將會迎來怎樣的熱情。
大概是汾城連綿不斷的雨雪期終將離去,又大概是初春的溫然讓人們在褪去大衣時迎來撲面的暖意。
今日的劇院照舊是座無虛席。
可觀眾們的熱情卻空前高漲,熱鬧得不行。
最初的介紹表演舞還沒開始,觀眾席便嘈雜起窸窣聲,比起以往的稍有安靜,略有些不同。
葛煙輕啜一口溫水沒喝,潤了潤嗓喉走到後臺。
發現面色略攜興然的,不僅僅是剛才從舞臺一角所覷見到的那些觀眾們。
還有芭蕾舞的群舞演員。
她們少則兩三人,多則幹脆聚成幾團。
在竊竊私語之際,有人甚至於是悄悄掀起側廳的簾幕,自內往外瞭望。
視線所及之處……好似是觀眾坐席的最上方。
輕蹙了蹙眉,葛煙倒是覺得好奇。
這都快表演了,一個個地朝著外覷。
難道………是觀眾那裡出了什麼事?
她的疑惑幾乎是瞬時便浮現在了面頰之處。
一旁剛從劇烈討論聲中抽身而離的蔣緋連步跑了過來,剛邁近便用指尖懟了懟她的肩膀,“煙煙,還有沒有沒開的水,我急著喝點兒。”
“那邊就有新的沒開的,左邊第二行都是。”葛煙朝著桌臺抬了抬小巧的下巴尖兒,見蔣緋走過去拎了瓶水回來,等她咕嘟嘟灌完幾口才問道,“你和人在那邊討論什麼?渴成這樣……”
“啊,都沒人和你說的嗎?!”
蔣緋聽她這麼問,將視線撂過去後,驚訝之餘,很快便又反應過來。
葛煙剛剛排演去了趟休息室,剛剛好錯過了。
思及此,她神神秘秘地湊到葛煙身邊,“你知道嗎,劇院頂樓的私人包廂亮燈了。”
“………亮燈?”葛煙側眼看過來。
“嗯啊,我們剛就在討論這個。”蔣緋搖頭又連連嘖聲,“這得是最高級別的觀賞禮遇了吧。”
往常因為隱私的緣由,位於劇院觀眾席正上方的貴賓包廂像是神隱,也因著劇院的內嵌設計,雖說佔據了極佳的位置和視角,卻很難被人察覺到。
位於觀眾席一方往上覷,也隻能覷見底部半邊。
隱私性極好。
而亮燈,則是另一種低調中的緩聲張揚。
示意著私人包廂的主人,將以這樣的方式,即將蒞臨觀望完整場演出。
“觀眾席那邊也知道今天頂層包廂來了人,也都想著去看呢。”
哪怕因為隔了稍稍遠的距離瞧不清什麼,也有好一番的討論了。
其實今天來的達官貴人很多,世家名流比比皆是。
就連偏廳的包廂也都坐滿了人。
卻全然抵不過頂層私人包廂的關注度。
蔣緋還算是知情的人,話落隨便挑起指尖,隻隨意地朝著上方指了指,“別的不說,那邊都在傳,今天要求亮燈的………”
頓了頓,她長長地拖曳住尾音,“是沈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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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輝煌的大廳內音聲輕緩。
紅色幕布被盡數斂起,燈光輾轉變幻。
一席綠色輕紗綿軟撐開,傘狀一般落在腰下,像是初綠的蓮蓬,翠生生地秉著。
單腿撐住向後仰起,那樣彎身往後的弧度拉開成極為驚人的線條。
細長的頸子像極了脆弱的瓷,仿佛在下一秒便能折斷。
是朝生而起之間的初綠,是春日新雨的霧色裡,嶄新而起的枝枝綠芽。
流水如線,身形似飛。
那樣亟待著勃然而出,一路往上的生命力像是從土裡拼命地鑽出來。
直直要承接大地的雨露。
四圈空轉再落地,葛煙側對觀眾席。
踩著最後一道音,倏地停下。
四座靜寂,落針可聞。
似是緩不過來那般,全然沒了反應和動作,隻將目光黏在了舞臺之上。
不知是誰帶了頭,稀疏的幾響過後。
廳內驟然爆發出熱烈的鼓掌聲。
歌劇院內不能大肆喧哗,被這般震撼到心靈的觀眾像是海獅,隻能以最大幅度的動作表示對葛煙表演的滿意。
池座餘聲遲遲未落,久久連綿,始終不曾散去。
表演結束前照例要鞠躬,葛煙氣息稍顯紊亂。
卻也不知想起什麼,就這這時抬起凝著墨色的長睫,朝著上方看過去。
那一小方亮起燈的包廂內裡,落地窗邊緣倚著一道颀然身形。
觀眾席這裡略略看不清。
可從主舞臺這個角度往上覷,卻能依稀覷見些許剪影。
雖然也看不太分明。
但葛煙卻因為那人時常落於她身上的目光而略微感知到什麼。
剛剛那一刻,他們四目相對了。
視線就這麼在空中緩緩交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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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煙的舞臺照例是壓軸,眼下臺上還有前輩在做致辭以表演最後的結束舞。
臺下卻是蜂擁而至道劇院後臺的人。
這一部分人有些人脈,拿到直通後臺的票便朝著葛煙這邊湧來。
隻為了來看她。
大概也是提前便打探過,知曉她這邊不收花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