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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哥走了已經有大半個月。
江子默還沒有要醒的意思。
醫生說他身體各項指標都已經恢復正常, 這種情況, 更像是自己不願醒。
於是我每天就坐在病床邊跟他說話,企圖喚醒我這個不知沉溺於什麼的老公。
這已經是第十六天。
抻了抻他微皺的眉頭, 我墊著胳膊趴到床邊,一邊勾他左手手指一邊開口。
「江子默,你掉到什麼溫柔陷阱裡去了,連醒來都不願?」
「別讓我知道是哪個小妖精,小心我薅光她頭發!」
話音剛落, 似有微弱聲響。
我猛地坐起身,隻見江子默虛弱地眨眨眼, 唇角笑意越綻越大。
他眼角淚水滑落的同時, 也開了口:「那你得薅自己頭發了, 舍得嗎?」
我哭著擁上去。
「舍得啊,反正你會再給我養回來。你到底夢到什麼了?」
「你生病前那段日子。」他環我的手又緊了緊,「不敢睜眼,怕一睜眼就看不到你了。」
我往前蹭了蹭,斜斜歪在病床上, 將頭靠到他頸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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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又願意醒了啊?」
「聽見有人要薅我老婆的寶貝頭發, 準備起來幹架。」
我又哭又笑。
沉默著抱了好久好久,江子默偏頭在我額頭落下一個輕吻。
「謝謝老婆大人找到我。」
「客氣啥,都是要還的。」我戳戳他胸口, 「趕緊好起來出院,你可是要以身抵債的人!」
「好。」他在我耳側呼出一口熱氣,「任君處置。」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