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系統最缺人的時候,讓我同時在兩本書裡當舔狗女配。
白天,我是校園文裡的貧困生。
江肆跟我表白時,他的官配小青梅在旁邊撲哧一笑。
「你別當真啊,他手上隨便一塊表抵得上你一輩子的工資了,跟你玩玩而已。」
晚上,我是豪門文裡超有錢的惡毒千金。
躺在江景別墅的大床上,跟走腎不走心的聯姻對象做恨到半夜,被搞到瞳孔失焦也不停。
劇情走到尾聲,兩本書的男女主都走到了一起。
我任務完成,不再舔他們。
江肆發現我不再黏著他了,以為我吃醋尋短見,不顧一切跑到海邊找我。
然後發現,海邊已經站了一個男人,正紅著眼眶,卑微地求我:「親愛的,我不想離婚。」
1
秦司宴體力旺盛,昨晚又折騰我到半夜。
早上醒來,枕邊人早已不見蹤影。
狗男人。
我扶著牆緩了一會兒才能站起來。
好不容易坐在我的按摩浴缸裡享受保姆遞過來的鮮切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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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下一秒,江肆忽然給我發消息找我:【來我常去的會所,602 房間找我。】
系統讓我同時在兩本書裡當舔狗女配。
第一本是校園文,我的男友是港圈太子,他的小青梅是跟他家境完美匹配的港圈小公主。
我是他隨便玩玩的小白花貧困生。
第二本是豪門文,我的老公是港圈大佬,他對他資助的貧困生慢慢產生好感。
而我是跟他財力完美匹配的惡毒千金。
好好好,我也是好起來了,可富可窮,可惡毒可小白花。
我問系統:「你一定要給我安排貧富差距這麼大的角色?」
系統很敷衍:【缺人,沒辦法。】
我換上我最便宜的衣服,扎著土氣的麻花辮,戴上黑色老土的黑框眼鏡。
幸虧老娘長得漂亮,這麼土的造型也能扛得住。
外面下了點小雨,到會所的時候,我的頭發微微有點淋湿。
包廂的門開著。
江肆見我來,懶懶掀起眼皮,對我招招手。
我走過去,他握住我的手腕,蹙了蹙眉:「手這麼冷,怎麼不戴我上次送你的圍巾?」
「著急過來,沒顧上。」
我解釋。
江肆的小青梅林依依挽著江肆的胳膊,甜甜一笑:「阿肆,她來了,你讓你女朋友把偷我的金镯子還回來嘛~」
我心一驚。
難怪我一進來的時候,江肆首先摸我的手腕。
在這本校園文裡,林依依跟江肆是青梅竹馬。
無論是家世還是樣貌上,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林依依隨便一條裙子,是我沒日沒夜兼職一年的生活費。
江肆穿的鞋子,沒有低於五位數的。
他們是本書的男女主。
而我之所以跟他們產生交集,是因為江肆沒玩過我這種隻會死讀書不會打扮的乖乖女,所以對我展開聲勢浩大的追求。
我的人設,是喜歡江肆喜歡得要命的舔狗,對他隨叫隨到唯命是從。
但我終究融不進他們的圈子。
江肆把我的手放進兜裡暖著,不緊不慢地對林依依說:「一個镯子而已,我下次送你更好的。
「她既然喜歡,就讓她拿著玩玩唄。」
「不是的。」我把我的手抽回來,「我從沒碰過她的镯子,我沒拿!」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我,轉而,輕嘆一聲,摸了摸我的腦袋:「好了姜鯉,別鬧了,這事兒過去了。」
真可笑。
說是過去了,可他還不是無條件信任他的小青梅,把髒水潑在我頭上。
我的名聲,尊嚴,於他而言並不重要。
我寸步不讓:「我沒偷!」
我拼命地跟他解釋,可是沒有人在意。
江肆一點一點失去了哄我的耐心,眼睛裡有一閃而過的嘲弄,最終徹底冷下了態度。
「何必呢。
「已經給你臺階下了,還想怎麼樣。」
他看我的目光輕慢得猶如看待小寵物一般:
「別怕,我又不會怪你,闖點禍怎麼了,我又不是不能幫你解決。」
周圍的人立刻議論起來。
「什麼意思,所以林依依的手镯就是姜鯉偷的是嗎?」
「這不是很明顯嗎,她一個上不了臺面的貧困生天天纏著江少,不就是為了撈錢嗎?」
「你們看她,還戴黑框眼鏡,土得要死,那劣質衣服是什麼布料啊,靠近了會過敏吧,顏色也過時了,我奶奶都不穿,江少怎麼會喜歡她。」
「是啊,這土包子除了學習好一無是處,哪能跟我們的小公主比。」
「林依依真可憐,明明她跟江肆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誰能想到江肆會跟姜鯉表白。」
系統表揚我:【不錯,女主的聲望值現在很高,保持住。】
咱們女配,幹的就是吃力不討好的活。
我像是受不了旁人的議論,猛地推開江肆:「我說了不是我,我沒拿!既然你們不相信,那我們就報警,讓警察來調查!」
我從大衣裡摸出手機,江肆卻拽住我,聲音一點一點變冷:
「行了,差不多行了,別裝了,嗯?」
他嗓音略帶譏諷:「你上周不是跟我說過研三的學費快交不起了嗎?
「還有,你明知道警局裡有我的朋友,這件事鬧到最後,不還是我替你解決?」
剛才還吵著要報警證明清白的我忽然安靜下來。
慢慢放下手機,像被抽幹了力氣。
最後,林依ŧųⁿ依笑了笑,好脾氣地拍了拍江肆的手。
「行了,你也別逼她了,她是你女朋友,拿就拿了,就當我送給她的禮物,我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
「阿肆,你說的哦,要送我一個新镯子,這周末你陪我挑,我要最貴的。」
江肆對她無奈地笑了笑:「好,都聽你的。」
這兩個人站在一起,一個嬌俏,一個溺愛,可以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系統很滿意:【做得非常棒,現在男女主氣氛正好,宿主,你是時候退場了。】
我深吸一口氣,失望至極地看向江肆。
用哽咽得不成樣子的嗓音說:
「江肆,我們分手吧。
「我是窮,但我不是沒骨氣。
「我說沒有偷,就是沒有偷。」
2
我跑出去時,江肆衝出來拉我。
他蹙了蹙眉:「你又在跟我鬧什麼,別亂耍性子了。
「乖,陪我在這邊待一會兒,晚上我帶你去餐廳吃飯,別吃你們學校的免費湯了。」
他軟下聲音哄我:「你看,你都瘦ƭųₛ了,抱在懷裡都硌手了。
「以後缺錢了就跟我說一聲,學費我也會幫你交。
「我養你,綽綽有餘。
「隻要你依賴我一點,我什麼都會給你,好嗎?」
我冷淡地放開他的手。
「夠了,江肆。」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江肆臉上的笑意慢慢淡下來,手插在兜裡,語氣低而冷。
「姜鯉,差不多可以了,我沒有那麼多耐心哄你。」
我說:「我不需要了,江肆,我們已經分手了。」
江肆扯了扯嘴角,嘲弄地笑了笑:
「我還不懂你,每次這麼說,第二天不還是上趕著跟我和好。
「姜鯉,你想冷戰,好啊,我陪你,我倒想看看你能撐多久。」
江肆終究冷著臉離開了。
很快,那個會所包廂又充滿笑聲,沒有因為我的離開而有什麼不同。
這個劇情點終於結束了。
我正想到街上隨便逛一逛,系統又給我緊急派單了:【宿主,沒時間玩了,來新劇情了!】
【你豪門文裡的老公快回家了,你是惡毒女配,這邊有一段欺負他資助的貧困生的劇情。】
我像牛馬,沉默一會兒,說了一句:「收到。」
「秦司宴還有多久回家?」
系統看了看時間:【大概還有二十分鍾。】
我隻能趕緊打車,到附近的奢侈品服裝店換裝,再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趕回家。
剛到別墅,就換上我五位數的真絲睡裙,優雅地坐在臥室的沙發上對著鏡子給自己護膚。
門開了。
秦司宴走進來,側臉的線條冷峻。
他隨手脫下西裝,我正梳著頭發,沒有立刻搭理他。
拜他所賜,我現在腰還疼著呢。
在這篇豪門文裡,我是對他一見鍾情,見色起意,逼他跟我聯姻的惡毒女配。
婚後兩年,我們還是不太熟,幾乎不交流。
但是夫妻的義務倒是沒少做。
大抵是對我有恨,他有欲望就會肆無忌憚地拿我發泄。
而且花樣很多,動作粗魯,喜歡各種上不得臺面的道具。
我承受不住求饒的時候,他眼裡沒有半點憐惜,甚至邊弄邊嘲諷我:
「你逼著我娶你的時候就該想到會這樣。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我們結婚了兩年,就做恨了兩年。
但我知道,在他心裡,有個碰都不敢碰的白月光。
秦司宴的性和愛,是分開的。
3
秦司宴忽然捧起我的臉,盯著我的眼睛,問了一句:「你哭過?誰欺負你了?」
系統尖叫出聲:【宿主,你上場戲的眼淚怎麼還沒有擦幹淨啊!】
對於這種突發情況,我反應淡定:「誰敢?」
秦司宴沉默了幾秒,忽然嗤笑出聲:「也是,你這麼蠻橫,誰敢欺負你。」
「你啊~」
我順勢環住了他的脖子,吻了吻了他。
秦司宴眼中染上欲色,並沒有回吻我。
隻是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低頭笑了笑:「怎麼,昨晚沒滿足你,又想要了?」
我睡衣的扣子被他解開。
我蹙眉,推開他:「現在是白天。」
他不理,直接將我壓在臥室的沙發上。
一小時後,我渾身無力地癱軟在沙發上。
今早的澡算是白洗了。
他把自己的衣服蓋在我身上,拍了拍我的屁股:「行了,自己玩去吧。」
然後,他自己神清氣爽去浴室洗澡了。
過了一會兒,秦司宴的手機響了。
系統提醒我:【宿主,接電話,惡毒女配欺負小白花的劇情點開始了。】
我撐著最後一絲力氣,用滿是咬痕的胳膊去摸放在秦司宴衣服口袋裡的手機,按了接聽鍵。
對面是青澀的女聲,聲音還帶著哭腔。
「司宴,我們一起收養的小狗剛剛玩著玩著忽然吐血了,我好怕,我該怎麼辦啊?」
很好,到我表演了。
我捏了捏眉心,語氣刻薄:「真好笑,你的狗生病了給我老公打電話幹嘛?他是醫院嗎?」
對面頓時安靜了。
然後,電話被她慌亂地掛斷了。
我笑了笑,故意留著這通電話記錄。
秦司宴洗完澡,隨手拿起手機。
果然,不久後,他臉色冷了下來:「姜鯉,你動過我的手機?」
「對啊。」
我因為剛剛才被劇烈地索取過,嗓音格外沙啞,卻笑得很殘忍:
「她說,你們一起養的狗崽子好像吐血快死了的樣子,哭得很可憐呢。」
下一秒,秦司宴瘋了似的撿起地上的衣服,拿著車鑰匙衝了出去。
好,又走一個。
劇情點又完成一個。
我真是神助攻。
系統激動得蒼蠅搓手:【過了今晚男女主感情肯定能進步一大截,宿主,準備離婚協議吧,早點給男女主騰位置。】
我說:「包的。」
我聯系了律師,替我準備離婚協議。
當天晚上,秦司晏果然沒回來。
而他資助的那個女孩沈卿卿,倒是發了條朋友圈。
照片裡,她和秦司晏正守在一隻白色小狗的身邊,配文是:一家三口。
我用小號點了個贊。
4
兩本書的男女主的感情線都有進展。
等我跟豪門文裡的老公離婚,我的任務差不多就算完成了。
江肆和秦司宴都不來打擾我,我這幾天樂得清淨。
我正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江肆忽然給我發了消息。
【你這幾天怎麼沒去學校?】
【轉賬 20000】
【好了小鯉兒,拿去用吧,不要操心你的學費了。】
【差不多行了,小爺我也算低頭了,我不是每次都有耐心哄你的。】
【明天穿漂亮點,我帶你去你一直想去的迪士尼玩。】
我半天沒回復。
我在思考。
我跟他不是已經分手了嗎,他怎麼還來找我?
這跟我預想的劇情不一樣。
或許是我想得太專注,沒有發現不知何時身後站了一個人。
直到,秦司宴的聲音涼飕飕在我耳邊響起:「姜鯉,你在跟誰發消息?」
5
我被嚇得後背發毛,手機直接起飛,跌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