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再度回到家,我媽一臉八卦地看著我,朝我豎起大拇指:
「可以啊閨女,這比起當初那個時予,也是不相上下呀!
這次你可得好好抓住機會,你都二十七了,年紀大了不好找了。」
「閨女,快跟我說這極品優質男是在哪打著燈籠找到的?」
得!又要開始沒完沒了了。
我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他是我老板,我們兩之間什麼關系也沒有。」
她吐出嘴裡的葡萄皮:「不可能,媽看得出,他絕對對你有意思,」
見我沉默不回話,她一臉狐疑地看過來,篤定地開口:
「桑桑,你不會心裡還沒忘記時予吧?!」
我倏地抬頭,十分肯定的語氣:「不可能!」
她張了張嘴,看著我欲言又止。
「媽,您別操心我這麼多了,我先回房了。」
回到房間,關上門。
脫離魔爪,歐耶!
因為重新租房的事情還沒有搞定,我向江硯請了假,也準備好好休息擺爛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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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江硯天天往我家跑,我媽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小區附近鄰居都知道我家來了個大老板,說是我媽未來的準女婿。
傳的更離譜的,已經說我未婚先孕,江硯奉子成婚了。
我晚上從小區一路散步走過,不用猜都知道,下一刻,我就會成為後面那堆老奶奶們的話題核心。
在這裡,短短的幾天,我已經成為了風雲人物。
江硯如往常一般,今天又來我家了。
我媽喜笑顏開,跑去我房間把正在熟睡中的我扒拉起來。
我哼哼唧唧的反抗此時顯得弱小可憐又無助,我媽揪著我睡衣上的兔子耳朵把我拉到客廳。
「姐姐,早啊!」江硯幹凈溫和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從我媽手裡抽出睡衣的兩隻兔子耳朵,機械地轉身,臉上有些僵硬:
「老板早,今天你是真的早。」
他聽出我話裡的含義,笑著說:「沒有打擾到姐姐吧。」
我咬咬牙切切齒:「怎麼會呢。」
我媽眉開眼笑:「就讓桑桑先陪陪你,阿姨去給你們做好吃的。」
江硯在一旁乖巧地點頭:「謝謝阿姨,正好我餓了。」
我媽走的時候還不忘記給我使眼色,讓我好好招待江硯,把握機會。
我面上嗯嗯嗯好好好,等她走了,我打了個深深的哈欠,看了江硯一眼:
「我覺得客廳挺涼快的,你覺得呢?」
他忽然傾身過來,伸手捏了捏我的粉色兔子耳朵,聲線帶笑:
「隻要不是外面涼快就好。」
我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後抽出我的兔子耳朵回了房間繼續補覺。
16
再次醒來時,我是在我媽的咆哮聲中醒的。
「閨女!你快看外面是誰來了!」我媽扯著嗓子在我耳邊喊道。
我嚇得一激靈,差點滾下了床,使勁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
「媽,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她語無倫次:「出大事了!兩個人給撞上了!」
走到客廳,我才知道我媽說的出大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時予正坐在沙發的正中間,看到我出來,抬起那雙幽深寒涼的眼望了過來。
我呆愣不過三秒,猛地再次沖入房間,緊緊關上房門。
時予?
他病好了?他怎麼會在這??
他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我的大腦此時高速運轉著,現在到底是見還是不見。
見面的話肯定不行,我答應過時予媽媽以後都要避開他。
可是我家畢竟在三樓,從窗戶上跳下去的話,死倒是不至於,殘可能會伴隨終生。
正當我絞盡腦汁之時,門外忽然傳來鑰匙入孔開鎖的聲音。
造孽!我怎麼忘記了我媽那有我房間的鑰匙!
於是,我再次被我媽給抓了出來。
她一手抓著我睡衣上的兩隻兔子耳朵,一邊笑瞇瞇地朝著此時坐在沙發上的時予和江硯解釋:
「我們家桑桑這孩子,就是害羞!
你們先聊,阿姨廚房裡還熱著東西。」
我看著我媽就要瀟灑離去,急忙出聲:「不是,媽,要不我去幫幫你?!」
回答我的是廚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我:「……」
來個人,殺了我,就現在!
我轉過身,對上兩道熾熱無比的視線。
「坐下,我們好好談談吧。」時予示意我坐到他的身邊。
救命!就這氣勢,我哪敢?
我默默選了一個離兩人最遠的位置坐下,瑟瑟開口:
「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嗎?」
江硯看到我緊張兮兮的樣子,忙出聲安慰:
「桑桑,你別緊張,這位時先生說是有些問題想要問,我們聽聽他想要問些什麼。」
我笑著點點頭,隻是笑得有點勉強。
其實我這哪是緊張,我隻是太久沒有看到過時予眼中這般火熱的視線,我怕,害怕他或許已經知道了點什麼。
時予一瞬不瞬地看著我,嗓音無限暗啞,細聽之下甚至有些哽咽:
「第一個問題,我和他,你選誰?」
我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瘋了吧!竟然問這種問題!
不過我分得清狀況。
我直直地看著他,毫不猶豫開口:「我選江硯。」
時予烏黑的瞳孔黯淡幾分,他繼續問:
「當初和我分手,是迫不得已嗎?」
我看著他的眼睛,再次堅定地開口:「不是,隻是因為遇到了更好的人。」
他:「你們要結婚了嗎?」
我斬釘截鐵:「是!」
他:「那你覺得我還有機會嗎?」
我語氣堅定:「不可能有!」
時予忽然笑了,一貫清冷的人笑起來, 就如同天上那輪弦月掉入水中,泛起一陣陣波光漣漪。
他聲線清潤,帶著一股子愉悅:「阿榆,你在說謊。
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往後不必再騙我了。」
我雙眼正大,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他怎麼會知道我一直以來都在騙他?
當初他媽給我錢時,就特意叮囑過她說的話絕對不能讓時予知道。
所以分手時,我成為了那個既拿了他家錢,還劈腿甩了他的人。
那天,他跪在雨中求我復合,我當著他的面上了江硯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