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挺好看的。
給慕淵買一條作為禮物……或許也不錯。
沒想到結賬的時候,售貨員突然對我說。
「小姐,今天本店搞活動,買頸鏈送皮鞭,放袋子裡可以嗎?」
我整個人愣住了。
隨即意識到什麼臉爆紅。
我發誓我在買之前。
壓根不知道這玩意兒是這種用途!
一直到慕淵公司。
我臉上的熱度還沒降溫。
到了他辦公司門口,我剛準備敲門。
就聽到裡面傳來慕淵的聲音。
「準備三千萬,打到顧山卡上。」
顧山。
我父親。
隨即,是個男人的聲ṭūťŭⁱ⁻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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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Ťũ₋,那個項目你真準備投?」
有點耳熟。
我想了想好像是慕淵的助理。
對方聲音嚴肅。
「顧山賭博,圈內誰不知道。現在的顧家早就是過街的老鼠,人人避之不及,你和他們家女兒締結契約就算了,現在還準備繼續往裡面砸錢?」
「顧山怎麼樣我不管,但我必須要顧及螢枝的感受。不過就是幾千萬,不必走公賬,我自己給得起。」
「不行!」
聞言我待不住,推門走進了辦公室。
慕淵沒料到我會突然出現。
整個人愣在原地。
「螢枝?」
「締結契約後,你的錢就有我的一半。我都沒允許你拿錢出來,你要給誰花?」
助理很識趣的離開。
慕淵走過來。
「你怎麼會來?」
「我來,是想和你解釋清楚。這幾天我對你好,和我父親一點關系也沒有。」
「我早在和你締結契約的時候,就已經和顧山斷絕了關系。我不知道他沾染了賭博,更不知道他想要你投資什麼項目。」
「顧山已經爛透了,我不允許你再給他錢了。」
「我現在就想踏踏實實和你過日子,你聽懂了嗎?」
上一世。
是我對父親這個角色心存幻想。
但現在,我不會再這麼傻了。
慕淵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
最後又咽了回去。
見狀,我主動問他。
「我要說的說完了,你之前誤會了我,可以和我道歉了嗎?」
這次慕淵倒是反應迅速。
「對不起。」
我踮腳捧起他的臉。
親了親他的唇。
「沒關系,我原諒你了。」
07
晚上到家,我把東西隨手擱在桌子上就去洗澡了。
洗到一半,突然想到袋子裡的頸鏈和皮鞭沒收起來。
慌忙出去。
就瞧見慕淵就站在浴室門外。
沒穿上衣。
脖子上隻圍了一條細細的黑色頸圈。
他手裡拿著皮鞭。
蹙眉問我。
「這個皮鞭是用來對付我的?」
「但你不是……原諒我了麼?」
面前的場景超出了我的心理預期。
我突然上頭。
鼻尖一熱。
有血滴下來了。
偏偏慕淵還是一副老實忠厚樣。
問我,「是不是被你打一頓,你就能原諒我了?」
然後把手裡的東西遞給我,「動手吧。」
我也沒想到。
我隨手買的東西,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那晚我連怎麼昏過去的都沒有印象。
睜眼就是天亮了。
慕淵躺在我身邊。
溫順得像一隻大狗。
我心思微動,問他。
「我從小就喜歡毛茸茸的東西,你能變原型給我看麼?」
沒想到慕淵表情沉了沉。
「我是狼族首領,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隨意逗弄的小寵物。」
獸人最忌諱的就是被人類調侃。
特別是像慕淵這樣已經取得一定社會地位的。
我絲毫沒有被他的臭臉唬住。
湊過去蹭了蹭他的臉,「求求你也不行麼?」
果然。
慕淵軟化了。
臉上閃過掙扎。
良久,他咬了咬牙,「就這一次。」
我使勁兒點頭。
緊接著,我就看見被子裡面。
伸出了一條灰色的尾巴。
又大又長。
掃在我的肌膚上,引得我的身子輕顫了瞬。
我痒得不行,連忙往後退,「可以了,你收起來吧。」
然而慕淵看著我的眼神卻變了變。
眼眸再次染上紅色。
尾巴攀上我的腰,將我整個人裹住。
「我收回剛才的話。」
「其實隻要夫人喜歡,我偶爾變變身,也不是不可以。」
我:……
那你可還真是有原則。
在我的堅持下,慕淵不再給顧山送錢。
顧山不敢找慕淵要。
索性聯系了我。
「我隻是個聯姻對象,沒那麼大的能耐能左右狼族首領的想法。」
顧山聞言勃然大怒,「既然慕淵能點名要和你締約,就說明你對他有吸引力。你別的不會,勾人的本事還不會麼?」
「我的確不會。」
我看向顧山。
「論勾人的本事,小媽才是行家。父親與其指望我,不如指望你的另一位女兒,畢竟她才是一脈相承的繼承人。」
「混賬!」
顧山抬手就要打在我的臉上,被我單手抓住。
「我已經不是小時候任人擺布的小孩了,我現在是慕淵的夫人,你要打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和狼族為敵的實力。」
「你!」
我看著父親冷笑,「不是想要錢,給你指條明路。」
「如今我沒有利用價值,但別忘了,你可不止有我一個女兒。」
「這回,你可千萬記得要賣個好價錢。」
顧山走了。
我的手還在微微顫抖。
這是我第一次有勇氣和顧山為敵。
故事其實挺老套。
正妻去世,父親外頭養的情人無縫嫁入顧家。
更諷刺地是,顧山親人的女兒,比我還大兩歲。
顧秋禾對我說,「是你媽搶走了我的爸爸,你媽才是真正的小三。」
後來我才知道。
顧山追求母親,根本就是貪圖家世背景。
在母親死後。
父親順利接受了母親的家族企業。
而我。
變成了他懦弱過去的證據。
他厭惡我。
現在想通處境丟給顧秋禾。
我倒要看看她的父親在錢面前,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08
重生以來,我就開始著手想要讓當初害死我的人付出代價。
比如最近,我就一直在為我的好姐姐尋覓「如意郎君」。
我最先盯上的。
是加陀。
加陀是隸屬於蛇族的半獸人。
此獸人狠戾、陰鸷,並且此人極其小肚雞腸。
有過三任妻子。
皆不明原因離世。
加陀從事的是暗道生意,明面上經營了幾家酒吧。
周末晚上慕淵不在家。
我特地畫了個媽都認不出來的大濃妝。
去了加陀經常去的那家酒吧。
進門我就看見一個肥頭大耳的油膩男坐在一群女孩中間。
三角眼,鷹鉤鼻。
笑得正嗨。
不是加陀是誰?
我偽裝客人坐在吧臺,等到男人去洗手間的空擋,也跟了過去。
「你說顧家資金鏈斷了,顧山正找有錢的獸人締結契約?」
「顧家千金顧秋禾那可是嬌生慣養,她怎麼會答應這種事。」
正在洗手的加陀透過鏡子看了我一眼。
我歉然地笑了笑,拿著根本沒有接通的電話轉身。
裝作故意壓低音量的樣子繼續講話。
加陀洗手的速度放慢。
魚兒。
上鉤了。
蛇族在所有獸人中比較特別的存在。
不同於做正經生意的狼族。
蛇族陰暗,更擅長地下交易。
如今隨著蛇族地下勢力的不斷增強。
他們迫切需要一個提升蛇族地位的渠道。
加陀。
是其中最有野心的那個。
正經的人類氏族當然不想和蛇族扯上關系。
但沒落的顧家。
就是最好通往上層的梯子。
一個要錢。
一個要地位。
顧秋禾。
可以說是為加陀量身準備的。
此行我要做的,無非就是想對加陀傳遞些消息。
如今目的達到,我也準備離開了。
我避開攝像頭,剛卸好妝。
就聽到外面的雜貨間傳來什麼東西摔倒的聲音。
隨即門猛地被推開。
一個眼熟的身影踉踉跄跄從裡面跑出來。
「宗異?」
宗異身上的衣服被撕爛了幾片。
整個人狼狽不堪。
看見我他眸中先閃過詫異,沒來得及開口又追出來三個男人。
「不過是個狐族,都已經出來賣了還裝什麼?」
宗異捂著衣領,「我隻賣酒!」
「呵,我管你賣什麼。」
他們眼見著要衝過來。
宗異下意識拽著我就跑。
直到躲進胡同的暗巷。
我才反應過來。
也不是我惹的事兒。
我跑什麼?!
宗異捂著胸口,劇烈咳嗽。
身體似乎虛弱得很。
這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讓我蹙緊了眉。
還是沒忍住問道,「你怎麼了?」
宗異緩了半晌,才搖了搖頭。
「我晚上在這個酒吧兼職賣酒,被幾個醉鬼盯上了。」
狐族外貌俊美。
有些喝醉的獸人根本不分性別。
但我問的不是這個。
我伸手攥住宗異的手腕,果然脈象已經十分微弱了。
「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的靈力呢?」
獸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他們體內有靈力護體。
沒有靈力的獸人。
便猶如喪失元氣的人類。
毫無生機。
怪不得會被幾個人欺負到沒有還手之力。
宗異猛地縮回手,良久才說,「我渡給顧秋禾了。」
沒想過會是這個答案。
但卻又在意料之中。
上輩子,宗異為了顧秋禾,故意騙我出來。
給了顧秋禾在我車上動手腳的可乘之機。
最後讓我死於非命。
這輩子。
宗異將自己的靈力過渡給顧秋禾。
他還真是對她忠心耿耿。
「挺好的。」
我準備離開。
手被宗異拽住,「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急著解釋,「我以靈力為條件,和她解除了奴僕契約。從此,我和顧秋禾就沒有任何關系了。」
宗異看向我,「我現在找了三份兼職,正在努力賺錢。等我把欠你的錢還上,我們就和好吧,好不好?」
我甩開宗異的手。
「宗異,我已經和其他獸人締結契約了。」
「我不介意!」
話未說完,一道陰沉的聲音自上而下落下。
「但我介意。」
這熟悉的音調。
不僅宗異,連帶著我都抖了三抖。
「老老老公?」
糟糕。
我忘了狼人靠嗅覺就能定位這件事了。
能力堪比警犬。
慕淵單手把我拽到他的身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宗異。
「這是第二次,事不過三,倘若讓我再一次看見你挖我牆角,那你沒得不止是靈力。」
說完根本不等我回話。
直接扛起我就走。
沒錯。
是扛。
我就像個小雞仔。
問就是,不敢動。
慕淵的低氣壓一直持續到了家。
我拽著他的衣角,試圖解釋。
「是意外,我根本不知道宗異也在那個酒吧。」
結果慕淵臉更黑了。
「所以,你還去了酒吧?」
哦摸。
原來他不知道這事兒。
慕淵不說話了。
我輕輕伸手戳了戳對方的臉頰,「你吃醋啦?」
手被慕淵拿了下來。
「我是狼族首領,會吃一隻連靈力都沒有的狐狸的醋?」
「沒吃醋就好。」
然而下秒,慕淵反身將我壓在床上。
「不要錢了,行麼?」
「啊?」
「他欠你的,我替他還。以後別見他了可以麼?我不喜歡你見他。」
我失笑。
攬住他的脖子,「好,聽你的。」
09
隔了些時日,顧山通知我。
顧秋禾與加陀締結契約了。
於是我特地撥通了顧秋禾的電話送上祝福。
「賤人,這件事跟你有沒有關系?」
「姐姐怎麼這麼問,是對姐夫有什麼不滿意?」
顧秋禾在電話那端崩潰,「本來要和慕淵締結契約的人是我,是我!都是你,是你勾引了慕淵,你這個和你媽一樣的賤人!」
「你沒資格提我媽!」
我克制自己的情緒,聲音溫和繼續說道,「姐姐締結契約、喜結良緣的日子,我這個做妹妹的也準備了薄禮送給你們小夫妻。」
我準備的。
是顧秋禾和不同獸人苟合的照片。
重生以來,我就開始布這個局。
我早就知道顧秋禾有特殊癖好。
所以找人特地跟拍他。
隻是我沒想到,顧秋禾比我以為的還要惡心。
加陀需要一個上流社會的入場券。
我給了。
但他能不能接受妻子的醜聞。
我就不能保證了。
「你在幹什麼?」
突然身後傳來慕淵的聲音。
正在傳送郵件的電腦被我「啪」地關上。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慕淵神色深沉,「那個郵件收信人,是加陀?」
「你怎麼知道……」
「我認識他。」
慕淵嘴角抿成一道直線,立刻反應過來,「所以那天你去酒吧,是找加陀的?」
「他身上有好幾筆人命官司,人獸兩界都在搜尋他的證據,你怎麼會和這種人扯上關系?」
我原本。
是不想讓慕淵知道我這樣一面的。
但面對慕淵的咄咄逼問,我還是打來了電腦。
屏幕上,顧秋禾的不雅照片還在上傳當中。
慕淵眼底閃過詫異,但隨即冷靜下來。
他看著我。
等待著我的解釋。
「我去加陀的酒吧,是為了散布顧秋禾要找有錢獸人締約消息的。我知道加陀這種拼了命往上層擠的陰暗小人,一定會對這件事感興趣。」
「為什麼要讓他們在一起?」
「因為隻有加陀,能幫我除掉顧秋禾。」
面對慕淵,我沒有掩蓋內心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