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書了,穿成了京城第一富婆白月光的替身。
她寵我入骨,放縱我將京城鬧個底朝天也能笑呵呵的給我收拾爛攤子。
我們訂婚的前一天,她的白月光回來了。
我站在角落,看著她為了哄吃醋的白月光笑著說:「他隻不過是個替代品,我無聊時的消遣。」
「更何況,他一個給錢就能玩的狗哪能跟你比。」
01
距訂婚宴倒計時還有不到一個小時。
我西裝革履的坐在等候廳發呆,看著面前華貴的宴席,腦海裡瘋狂過著各種畫面。
是的,我覺醒了,在昨晚發現未婚妻綠我的那一刻。
原來我隻是一本書裡給女主角的白月光當替身的戀愛腦炮灰,非但不是男主,連深情男二都不是……
距離我覺醒,已經過去十二個小時,而我在這裡等候我的未婚妻溫酒桑已經有五個小時了。
按理來說她應該像彩排時說好的那樣提早來走個過程,已經梳妝打扮。
但此時此刻,我和對面一排的攝影師,化妝師,服裝師面面相覷。
看著他們欲言又止的模樣,我心裡冷笑。
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道:「賀先生,你看溫小姐還沒到,這賓客也快來了……」
心口竟然莫名一酸,我對她的感情還沒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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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了他們投來的各式各樣的眼神,我徑直走向了衛生間。
看著鏡子裡英俊帥氣的臉,完美的身材,我忍不住勾起嘴角,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賀銘啊賀銘,一手好牌給你個戀愛腦打成這樣啊,真是浪費。」
這本書的女主角溫酒桑為什麼遲遲不來,我心裡比誰都清楚。
就在昨天,我和溫酒桑一起去挑選訂婚宴禮服,挑到一半,她接了個電話,說祁思年回來了。
祁思年……她那留學歸國的白月光,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
而我賀銘,就是當的他祁思年的替身。
本以為我和溫酒桑相處的這八年來,她怎麼說也該對我有些ƭū́ₒ感情,但事實卻是。
我昨天深夜回家看到她窩在她白月光祁思年的懷裡,在我和她的主臥,卿卿我我。
那一瞬間,我還能壓制住心中的厭惡和憤怒,直到溫酒桑帶著居高臨下,不屑一顧的神情哄著她吃醋的白月光說道:「他隻不過是個替代品,我無聊時的消遣。」
「更何況,他一個給錢就能玩的狗哪能跟阿年你比呢。」
一瞬間,鋪天蓋地的惡寒湧上全身,我忍不住彎腰幹嘔起來。
阿年……
多親密的稱呼啊……
替代品……給錢就能玩的狗……
呵,其實溫酒桑說對了一半。
我確實是他祁思年的替代品,替身是我心甘情願當的。
至於給錢就能玩的狗,我忍不住冷笑。
我根本不稀罕她的幾個臭錢,這一切都隻不過基於她曾經真摯的對我說過一句「我愛你。」
但現在看來,我不僅是替身還是小醜,多年以來一心一意的付出在她看來不過是多此一舉,可有可無。
我曾以為的真心相對,換來的隻不過是欺騙。
既然這樣,這小醜角色誰愛當誰當吧。
反正,爺不幹了!
02
就在我下定決心的下一秒,宴會廳室大門被轟然打開,溫酒桑帶著墨鏡不急不緩的走了進來。
我定定的看著她搖曳身姿,徐徐渡到我跟前,她手裡捏著一個袋子遞給我。
墨鏡摘下,露出她那令這具身體原主無數次心動的眼眸。
「對不起啊賀銘,有點事情耽擱了。」
我看著她遞來的袋子裡裝著一款領帶,那領帶的牌子是我一向喜愛的,若是沒看錯,還是剛上線的新款,價值不菲。
「這領帶挺適合你的,買它費了點時間。」
但耳畔她語氣裡自帶的矜貴疏離之感,讓我怎麼聽都覺得誠意不足。
直到我看到她藏在衣領間若隱若現的紅痕,心裡一瞬間明朗。
根本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耽擱了,也不是像她說的那樣冠冕堂皇。
隻怕是哄他那白月光勞神傷身了吧。
甚至連給曖昧後的痕跡遮掩都不屑,或許就是我過去舔狗行為做盡,才能讓溫酒桑光明正大的綠我上頭。
隻可惜,我不是過去的我,也不可能再當她溫酒桑的舔狗了,真心不被認真對待,那我就全力收回。
我看了眼領帶挑了ƭů₌挑眉,捏著袋子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好意心領了,隻不過……這禮物我不稀罕。」
或許是驚訝我竟然沒有像以往一樣,給顆糖就乖乖挨了這巴掌,反而是硬氣的這麼衝她。
果不其然,一向被我無底線接納的溫酒桑眼眸微微眯,上位者的氣勢撲面而來。
我和溫酒桑眼神相視,一瞬間都懂了對方不言而喻的潛在含義。
她聲音驟然冷了幾度,「賀銘,不要無理取鬧。」
我笑著搖頭,一想到她的背叛,我就怒氣上湧。
「溫酒桑,我們結束了,訂婚宴取消吧。」
我懶得再多看她一眼,準備離開,袖口被她一拉,她語氣軟了些道:「賀銘,你到底在鬧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已經很累了,你今天怎麼變了個人一樣這麼無理取鬧。」
我厭惡的拍開她的手,「無理取鬧的人不是你嗎,溫酒桑。」
和溫酒桑在一起這麼久,我自然知道她的脾氣,果不其然,被一而再再而三甩了臉面,溫酒桑也怒了。
「行,訂婚宴取消,賀銘你別後悔。」
我瀟灑的揮手準備抬腳準備離開,訂婚宴的大門被人忽然打開。
看清了來人,是祁思年。
真正的白月光登場,隻不過,與他一同進來的還有前來參加訂婚宴的親朋好友。
祁思年和我相視一眼,莫名的,一股火花在空中碰撞。
「桑桑,你們剛剛是在吵架嗎,哎,賀大哥,都怪我,是我早上丟三落四找不到領帶,讓酒桑跑去給我買了一條,桑桑也真是的,還真的去了。」
祁思年桃花眼微笑,一股無奈又寵溺的笑容浮現在他那張和我百分之七十相像的臉上。
我心間一陣厭惡,原來那領帶的來源是這樣。
搞半天,溫酒桑半點心思也不會對我花。
曾經和她在一起時,她從來不會親自去為我挑東西,往往都是讓助理送來,一句「公司繁忙」將我打發罷了。
原來她溫酒桑不是不會上心,隻不過我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祁思年。
不過現在好了,她白月光回來了,我拿著她每月給我的舔狗費,高高興興的玩去了豈不是比繼續舔著更快樂。
祁思年的眼神明裡暗裡的挑釁著我,而溫酒桑站玩後頭一言不發。
沉默就是回答,在一眾親朋好友面前放縱了他祁思年對我,對她現任男朋友的挑釁。
不過這都是過去式了,我和溫酒桑已經斷了關系。
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哦,那你和她訂婚去吧,剛好你倆郎有意妾有情,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渣女配綠茶,確實很配。
俗話說不能棒打鴛鴦,那我就成全他們。
我穿過人群踏出宴會廳的大門,後頭傳來溫酒桑冷冽的聲音,仔細一聽,藏著些慍怒。
「無關人士,無傷大雅,歡迎各位前來參加我和祁思年的訂婚宴。」
03
我開著車回了趟我和溫酒桑同居的洋房,我將裡頭我帶來的東西統統扔了,沾染了溫酒桑氣息的玩意,都不必再留。
而她曾經打發我送的小禮物,我依舊讓他們乖乖待在儲物櫃裡。
這些都是按著她溫酒桑真正的白月光祁思年的喜好送的,我這麼多年在她面前卑微慣了,也就心甘情願的接受。
收拾完東西,我掏出手機準備給助理發消息,上頭傳來了新聞快報。
是訂婚宴那頭來的消息。
溫酒桑畢竟是赫赫有名的富婆,訂婚宴被關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訂婚宴前一天,她便和我說好了不請媒體,全封閉式。
為的是什麼,我再清楚不過。
當天晚上她去洗澡,我就看到她手機裡祁思年的短信。
「桑桑,我吃醋了。」
不願意請媒體來,隻不過是不願意將我公之於眾,不願意她的白月光吃醋。
可如今,訂婚宴的男主角換了人,她便迫不及待的請來一堆媒體,恨不得全世界知道她溫酒桑將自己愛的人抓在了手裡。
隻可惜,我看了完全沒感覺,隻覺得與我無關。
我和助理聯系上後他又驚又喜。
「賀總,你終於要搞事業了!」
聞言我心裡忍不住無語住了。
是的,我賀銘的身份其實並不是什麼沒錢的想登月的鳳凰男,而是一直低調做事的賀家接班人。
賀家在海外起家,業務也多在海外,國內的知名度倒是不高,但確是國內一眾企業幕後的得力助手。
再加上賀家人行事低調,我過去來溫酒桑身邊當舔狗,也沒有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隻覺得我是個想爬上溫酒桑大富婆床的ţųₛ眾多普通男人之一。
我回憶完過去的種種,迅速抽身投入到公司的事業裡去。
小助理這時將一個單獨的計劃表列給我道:「賀總,下一場溫氏集團和林氏集團有一場地皮競標,賀總還是老意思?」
聞言,我幾乎不帶猶豫的搖頭,「不,無論溫氏集團出多少,都不給。」
我突然想起,溫酒桑能將溫氏帶領走向下一個高峰,過去舔狗的我功不可沒。
很多資源都是我偷偷安排好偏袒給溫酒桑的。
小助理聞言嚇得眼鏡都掉了,我饒有興趣的轉著鋼筆,突然有點好奇,一向把我當狗的溫酒桑要是知道我是她高攀不起的賀家繼承人,會是個怎樣的表情。
一定很好玩吧……
04
地皮競標當天,我一早就來到了競標會場,坐在舞臺前上方中央屋內,我將在場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競標的兩主角都還沒來。
我無聊的翻翻手機,竟然發現一條新鮮出爐的陌生短信。
「賀銘,桑桑愛的一直都是我,你隻不過是一個可憐的替代品,舔狗舔到最後還一無所有,要我說你這個男人當的真失敗,還是踏踏實實去搬磚吧,你和我和桑桑不是一個圈層的人。」
一段話後附上了一張圖。
是兩人的接吻照。
心髒還是漏了幾拍,這是來自我身體的應激反應。
我安撫了會兒。
我舒服躺在柔軟的金絲沙發,看著樓下那些人坐著的木椅,心裡呵呵一笑,祁思年話倒說對了一半。
我和他們確實不是一個圈層的。
他們高攀不上。
我將號碼拉黑,收起手機,會場大門打開,前後走進兩個窈窕身姿的女人。
前者是溫酒桑,她帶著墨鏡一如既往的高傲,往後一看我眉頭一揚,這不是剛剛給我發短信宣示主權的男主角嗎,我扯了扯唇角。
還真是寵愛白月光,走哪都要帶著。
我不屑的哼哧一聲,將目光往後稍了稍。
卻忍不住停頓許久。
後者是林氏集團的繼承人林薇薇。
比起溫酒桑她自帶清冷之感,可隻有我知道,她清冷的表面下有著一副可愛熱情的模樣。
林薇薇是我的青梅,我們從小玩到大,我一直將她放在妹妹位置,以至於在得知林薇薇喜歡我後退避三舍,不再聯系。
後來溫酒桑為了哄白月光祁思年開心,讓我帶病雨中等待三小時最後被救護車抬走時,還是林薇薇在病床前無微不至的照顧。
腦海裡過完以前的事,我忍不住搖頭,放著對自己一心一意的好女孩不要,上趕著當舔狗的事情,我是不會再允許歷史再次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