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教授,竟然因暈倒被 190 學生公主抱了!
還被人拍到網上爆火了。
隻是......什麼叫清冷教授被年下奶狗攻?
我學生還那麼小,網友亂磕什麼!
直到後來,我被 190 學生抵在鏡子前親,羞恥到不敢抬頭。
他卻委屈得不行:
「哥,睜眼看看,我明明不小。」
1
我一直以為脆皮大學生這隻是個梗。
直到好兄弟請了婚假,懇求我幫他暫代輔導員一職。
我尋思,我一個教授,還管不好一群半大孩子嘛。
當場就答應了。
誰承想,命運的齒輪至此開始轉動。
短短半個月,我收獲一大把奇葩病假條。
洗澡缺氧暈倒的。
打球被砸了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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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電動車腳卷車轱轆裡的。
玩真心話大冒險把嘴唇卡出血的。
......
今天晚上,安頓好因沒吃到心愛的豬腳飯而被氣得鼻出血的同學後。
然而還沒睡上兩個小時,又被奪命電話叫醒。
「成老師,打擾您一下,小白起夜上廁所不小心磕到了頭,大東去救他結果撞到了鼻子,噴出的血嚇暈了被吵醒的北北,我得帶他們去醫院,麻煩您幫我跟宿管說一聲,她要輔導員批準才允許我們外出,謝謝。」
我:「......」
人要學會知足。
至少不是全軍覆沒。
「不要慌,等我,馬上到。」我飛快地套衣服。
到了宿舍樓下一看。
一個目測一米九高的大高個,身上拖了三個人。
背上背一個,肩上扛一個,腰上掛一個。
我有些震驚。
現在的年輕人啊,脆的是真脆,猛的是真猛啊。
大高個兒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臉一紅。
「成老師,我是大三的時候去做了兩年定向志願者,強健的體魄是基本要求,老師您忘了嗎?」
忘了?
我去年博士畢業,今年走人才引進剛來這裡,壓根兒就不知道好吧。
累到懶得解釋,我胡亂地點頭,把那三人往車上塞。
大高個兒執意地跟著,我也沒攔。
一腳油門踩到底,不用護士指路,幹脆利索地給三個小冤種掛了號。
暈血的是短暫性昏迷。
撞鼻子那個純疼暈了。
磕到頭的有點嚴重,是輕微腦震蕩。
零零碎碎的檢查做完,天已經亮了。
我安頓好學生們,疲憊地捏了捏鼻梁。
又是一夜沒怎麼睡,算了,先去給他們買個早餐吧。
我這樣想著,站起身來。
忽然,眼前一黑,一陣天旋地轉。
我腿一軟,就要往後倒。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後腦勺著地時,一雙大手接住了我。
「成老師,您沒事吧?」
2
我想說「沒事」。
但張開嘴卻說不出話,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手抖得使不上勁兒。
大高個兒顯然急了。
他一隻手環住我肩背,一隻手抄起我膝彎。
竟將我直接抱了起來。
「成老師,您低血糖了,別亂動。」
嘴被人掐開,一枚奶糖塞了進來。
甜滋滋的味道順著喉嚨滑進來,恢復知覺後,我發現自己正趴在大高個兒懷裡。
皮鞋還踩在人家小白鞋上。
更過分的是,我在混亂中扯開了大高個兒的紐扣,把人家好好的白襯衣團得皺巴成一團。
我幾乎是一瞬間彈起來。
下意識地把紐扣系回去。
大高個兒忽地攥住了我的手腕。
「這樣就不抖了,老師,你看起來好迷糊。」
低血糖帶來的戰慄被強制停止,過高的溫度順著皮膚傳遞過來,在微涼的清晨格外明顯。
已經平復下去的羞恥感又躥上來。
不是。
他這手大得有點離譜了吧。
襯得我胳膊細得跟麻稈似的,好沒面子。
偏偏大高個兒捏了捏我手腕,來了句:「老師,您現在好瘦。」
現在?
盡管我腦子昏得要命,但還是捕捉到了他話中細節。
難不成他知道我之前什麼樣子嗎?
或許是我的眼神太過茫然。
大高個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成老師,原來你是忘了我。
「我還以為你故意假裝不認識我呢。」
盯著他這張臉,我終於從腦海深處翻出來個相似的面孔。
哦,原來是他。
我父母好友的兒子,一個很乖很討人喜歡的小弟弟。
明明比我小了六歲,卻天天趴在墻頭給我送花,一臉真誠地說我好看。
後來搬家又出國,這才斷了聯系。
當年我還難受了很久呢。
想到這裡,我緊繃的神經一松。
欣喜地拍了拍他肩膀,半開玩笑地活躍氣氛。
「原來是你啊陶良,現在長得真高啊,我都沒認出來,哈哈哈哈,你小時候總是信誓旦旦地要娶我,現在竟然成了我學生,不錯不錯。」
陶良挑挑眉,笑而不語。
「是呢,我變了模樣,老師沒認出來很正常。
「老師,你先休息,我買飯,你吃完就回去睡覺,一定要睡八個小時,你臉白得嚇人了。」
陶良三言兩語就給我安排得明明白白。
我卻因他疏離的稱呼而生出一種惘然若失的感覺。
臭小子。
認出我來,居然還不叫我一聲哥。
真是長大了就生分了啊。
3
簡單地吃了飯。
雖然同意了回去就休息的提議。
但我還是通宵備課去了。
輔導員工作又不能影響我的本職教學工作。
哄哄小孩子罷了。
第二天上課,我帶著準備好的 PPT 走上講臺。
這隻是一節選修課,積學分是最大的用處。
下面一溜煙都是玩手機的。
早已見怪不怪,畢竟我本科也是這麼過來的。
隻是大片低著的腦袋裡,有那麼一個坐得板板正正的。
我不禁看過去。
陶良忙熱情地揮手,微卷的頭發被陽光暈染成泛光的金色。
好像隻永遠開朗的大金毛。
不過,文學院的選修課,他一個學經濟的來湊什麼熱鬧?
來提高文學素養?
但我並沒有疑惑太久。
因為昨晚太陽穴處針扎似的疼又開始翻湧。
我踉蹌一步,扶住講臺一角。
大腦一閃白光。
我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腿一軟栽地上了。
胳膊不知道磕在哪兒,炸開一陣劇痛。
但我壓根兒睜不開眼,隻感覺冷汗順著脊背往下流。
模模糊糊中,學生們發出嘰嘰喳喳的叫老師聲,一個個地沖上講臺前,但好像又不敢碰我,有人甚至拿出了手機對著我一頓拍。
有雙大手扒開人群,將我抱了起來。
「老師!老師你能聽得見嗎?」
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玩球了!
教學事故了。
當著全院一大半學生被人抱了。
還是別救我了。
4
消毒水的味道淡淡的。
我醒了。
但我不願意睜開眼。
堂堂教授,講臺上暈倒,還被學生當眾公主抱。
我光輝而偉岸的形象至此毀於一旦啊!
身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有人往我額頭上蓋了塊濕毛巾。
然後,從被子裡拉過我的手。
袖子被卷起,微涼的濕毛巾一點點地擦過我的手臂。
誰啊?
「可惡,氣死我了。」
小小的嘟囔聲。
是陶良啊。
他一邊擦我胳膊,一邊自言自語:
「還說學生脆,你才更脆好吧,胳膊往地上一杵就是粉碎性骨折,還發燒,真的是讓人心疼。」
我:「......」
好好好。
我已經淪落到被人可憐的地步了。
不過他這一說,我才感到另一隻胳膊是被東西固定住的。
眼皮也沉得要命。
原來是在發燒啊。
那現在是該睜眼,還是繼續裝昏迷啊。
避免尷尬。
還是等擦完了,我再假裝醒來吧。
打定主意後,我繼續躺平。
誰想陶良竟然直接掀開了我的被子。
大手搭在我衣服扣子上,要解不解。
「不擦身子能退燒嗎?那是不是得脫衣服?這個扣子......」
我:「!」
那可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