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沒有不喜歡》, 本章共3637字, 更新于: 2024-10-21 18:03:22

11

熬過高考,我狠狠熬夜,晝夜顛倒,晝伏夜出,朋友要是想聯系到我都得憑運氣。

晚上八點的時候,我看到了宋明啟給我發的消息,發送時間是下午兩點,問我去不去玩鬼校,特意說了是重恐。

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在睡覺沒有接到。

剛對著他的聊天框輸入,他又打來了電話。

我接通後就聽到他嘆息的聲音:「你要是害怕,可以直說,我又不會笑你,不至於玩消失……」

「我怕?」

「那,你去?」

我冷笑了一聲,讓他把時間地點發給我。

第二天下午我跟他在公交車站見了面,他的頭發留長了些,金黃的頭發半長不短,半扎在腦後,穿著寬大的 T 恤跟牛仔褲。

我先到的,他的公交後來,在車上的時候就在車窗給我招手,幾步跳下來站到我跟前,我感覺視線一下就被阻擋了好多,向後退了兩步,抬起頭看他:「又長高了?」

我比了比,上一次比忘記了是什麼時候,那時候還到他的耳朵,現在隻到他的下巴了。

他嘶了口氣,彎了彎腰跟我平視,手指忽然戳了戳我的眼底:「怕成這樣?昨晚不會都沒敢睡覺吧?快成熊貓了。」

我拍開他的手翻了個白眼:「就你英勇,等會兒你打頭陣。」

他輕笑了聲,抬了抬眉毛:「等著瞧好吧。」

玩一局起碼要五個人,我們等了一會兒,湊了七個人,除了我跟宋明啟之外還有兩男三女。

Advertisement

興許是宋明啟混血的樣貌出挑,他們幾個的視線總是有意無意地落到他身上。

在安排隊形的時候,隊友看了我們一眼說:「情侶走……」

宋明啟聽完,看向我,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飛快否認:「看我幹嘛,不是情侶,我是他爸爸。」

他的視線收回,「昂」了一聲,懶洋洋的。

那幾人的視線就變得有些微妙。

我的臉熱了起來,沒想到還會有這種尷尬事出現,就想扯開話題,揪著宋明啟的袖子向前:「他說了,他要在第一個。」

隊友說:「那你就跟其他女生……」

宋明啟扯著嘴角把手肘搭在我肩上:「她跟我一起。」

我扭頭看向他,心裡有點吐血,並不想跟他一起第一個見鬼好麼?

他睜了睜他純潔的大眼睛:「爸爸不在我身邊,我害怕。」

還真是能屈能伸啊。

他拉著我第一個走進了密室,烏漆麻黑,伸手不見五指,心裡沒底也沒安全感,想想抓住宋明啟的衣服,剛伸出手就跟溫熱的手掌碰到了,那掌立刻握住了我的手。

我渾身一僵,瞬間起了雞皮疙瘩,就聽見宋明啟可憐兮兮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來:「好好妹妹,我真害怕。」

要命的半小時,我跟他的手有時會分開,可在腎腺素飆升的時候,牽手好像成了一件自然而然的事,而且會不自覺握緊,在每一次尖叫時握得更緊,成為唯一的安心所在。

出去的時候我渾身都冒了汗,宋明啟握著我的手,高大的身體縮在我的身側,頭垂在我的肩膀上瑟瑟發抖。

他小聲詢問:「出,出來了?」

我偏頭看著他,他正緊緊閉著眼。

剛剛宋明啟好像喊得比我還大聲。

這正是我嘲笑他的好時候:「打頭陣?好巧沒瞧見,慘叫聲好聽是蠻好聽的,人間哪得幾回聞。

跟我們一起出來的隊友,看向宋明啟的眼神都帶著「外強中幹」的字樣。

他從我肩上抬頭,睜開了眼睛,見到光亮之後松了口氣,但眼神放空,還沒緩過勁兒。

這時我感受到了手心的濡濕,視線落到我們緊緊交握的手上,心跳失衡,我不自然地抽手,他下意識似的握得更緊。

我踢了踢他的腳尖:「都出來了,松手。」

「哦。」

他慢吞吞回了聲,展開手指,握在一起太久,又太用力,手都有些僵硬。

松開之後,手指慢慢回血,有些麻跟熱。

工作人員給我們遞了水,讓我們坐下緩緩。

宋明啟貌似被嚇著了,坐在我對面低著頭,捧著水杯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撐著下巴看他,用眼神蔑視,好半天他才回神,一抬頭就對上我的視線,愣得眨眼,臉騰的一下變得很紅。

給我看愣了,從來沒見過那個人的臉可以在一瞬間變得那麼紅。

我在蔑視他,他臉什麼紅?

「你盯著我看幹什麼?」

我收回視線,摸了摸鼻尖,莫名有些不自在:「看看人菜癮大的人長什麼樣。」

他冷靜了會兒,看著我:「要不,下次再跟我來?我肯定不會這樣。」

12

那天回去,晚上我睡得很早很沉,可能是因為前一天晚上熬了夜,白天又早起出去玩了趟,精力消耗得太大。

但是夢裡不安生。

我一直在黑暗裡跑,因為身後一直有鬼追,追著我跑進一個又一個房間裡。

而我的右手一直被人牽著,牢牢握著,那個人拉著我往光亮的地方跑。

我是因為感到窒息醒的,夢裡鬼卡住了我的脖子,我醒過來發現我的胳膊橫在了我的脖子上。

胳膊麻了,人傻了好一會兒才把胳膊拿開,救了自己小命。

有光從窗簾縫隙裡透了過來,我拉開窗簾,看了眼手機。

早上十點整。

我看著手機發了會呆,右手仿佛還有被緊握著的感覺。

忽然手機振動了下,我嚇了一跳。

宋明啟給我發來消息:你志願打算怎麼填?

右手上幻覺中的觸感好像更明顯了。

我把手機扔到床上,不自在地搓了搓手指,去敲了陸覽的房門。

去砸了陸覽的房門。

他頂著一頭雞窩打開門,眼睛都沒睜開,語氣很不好:「幹嘛?」

我伸出右手:「哥,跟我掰手腕。」

他啪地把門關上:「有病吧你!」

我又抬起手又敲了敲門,陸覽的怒吼聲透過門傳出來:「陸好好,再吵老子削你!」

我收回手,又盯著右手發了會呆。

怪怪的,心情怪怪的。

可是是哪裡怪?

煩,不想了。

我走回房間,手機恰好又響了。

是公眾號的推送。

在看清是公眾號推送的時候心情更怪了。

心裡下意識嘆氣:怎麼是公眾號啊……

就是這種感覺。

這種感受時強時弱維持了這一個暑假,弱的時候能弱到我感覺不到,但強的時候強到抓心撓肝,就很想暴揍宋明啟。

至於為什麼是宋明啟,可能是因為從小到大揍他揍習慣了。

高考成績我跟宋明啟就差了三分,報了同一個大學,拿到通知書的時候,我狠狠松了口氣。

宋明啟來我家玩的時候,翻出了我的通知書,我沒管他在鼓搗什麼。

沒過多久,我就刷到了他的朋友圈,發了兩張圖片,一張他的通知書,一張我的。

配文:接著被陸好好爆錘四年。

我「嘖」了一聲,就在評論區看到了共友說:笑死,你倆這紅彤彤的,我一晃眼以為是結婚證。

宋明啟就在我側面的沙發上噼裡啪啦回復:法盲,罰你去看一遍婚姻法。

我抬腿蹬了他一腳:「你這是什麼回復?」

他一躲,背對我:「有什麼問題,結婚要到法定年齡啊。」

我皺了皺眉,這麼解釋倒也對。

可是,哪裡怪怪的。

他忽然扭頭看我,一臉探究:「你不會也想歪了吧?」

我看著他的眼睛怔了一下:「想歪什麼?」

他的嘴唇微張,又抿了起來,看起來莫名有些挫敗跟鬱悶。

手機振動了一下,我的一個同學給我發來消息,接連不斷地跳動。

「你跟宋明啟又是一個學校?」

「那個朋友圈是官宣嗎?」

「你倆在一起了?」

「9999999。」

頓時,手機就變得跟燙手山芋一樣。

心好像鼓脹起來,壓得呼吸都有些艱難:「屁,老子是他爸爸!」

發了一條感覺不夠,又補了一條:「多動腦,少當猹!」

接著情不自禁地去看了眼宋明啟,他兩眼無神仰靠在沙發上,好像遇到了什麼人生重大挫折。

潛力新作

  • 三萬年地球種地指南

    我穿成了惡毒女配,被流放到了偏僻行星。 而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是地球。 更令人驚訝的是,地球竟然能聽懂我說的話。 地球:「我已經死去三萬年的人類崽崽?!」 一瞬間,荒原變綠,枯樹生芽。

    橙色預警

    我攻略反派男配十年。他終於變成了一個好人。而我功成身退,在他面前自殺。刀尖插入心髒,我抬手撫摸反派那張好看的臉,近乎機械地念臺詞:「忘了我.「江辭,以後會有別人愛你。」而江辭雙眸赤紅,顫抖著抱住我,徒勞地用手去捂我的傷口:「你不能死。...我一個人活不下去。「求你..後來我拿著任務成功的高額獎金回了現實世界。

    逾矩

    家族破產後,本該與豪門聯姻的妹妹逃跑了。我男扮女裝替她。 原本對我厭惡無比的未婚夫像變了一個人,開始和我牽手、約會。 他把我壓在車窗上接吻時,我卻瞥見窗外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人竟長了一張與他一模一樣的臉。 耳邊傳來他低沉帶笑的聲音。 「嫂嫂,你終於發現了?」 「我哥要是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是個男人,還和我搞在一起了,你猜會怎麼樣?」

    成了病弱反派的吊命人參後

    笨蛋美人小可愛人參精X心狠手辣腹黑大反派。一句話簡介:人參精不好吃!

  • 三嫁鹹魚

    林清羽十八歲那年嫁入侯門衝喜,成為病秧子小侯爺的男妻,不得不深居內宅,和自己的夢想告別。一年後,小侯爺病重,和他約定暗號,說如果他還能重生,便回來找他,再續前緣。 小侯爺死後,林清羽守了小半年的寡,也成功入仕。這時,戰功赫赫的大將軍帶著暗號歸來,他又成了將軍夫人。再兩年,大將軍戰死後穿成了一國君主,林清羽又被皇帝招入宮中……

    什麼年代了還在當傳統女配?

    "我綁定了缺德系統。 我必須對著男主缺德,讓男主恨我,然後讓小白花救贖他。 小白花指著我,不可置信:「你!你一直在利用哥哥!」 男主壓下她的手: 「她隻是犯了每個小女孩都會犯的錯誤!」 小白花對我大吼:「你憑什麼這樣玩弄哥哥的感情!」 男主伸出兩根手指,呈「OK」狀捏住她的嘴: 「辱罵暫停,聽我說,她玩玩我怎麼了?又玩不壞!」 ? 似乎有哪裡不太對。"

    頂級攻略

    林憬在看完了上百篇小說後,在白糖窩瓜的連載下狂噴她的套路,一朝書穿,沒想到穿進了白糖窩瓜的爛尾文世界裡。按照套路,林憬應該和牛掰哄哄的alpha們談戀愛,卻沒想到降落荒星,隻有破爛機器人為伴。誰知道天空一聲驚雷,天將情敵周凜霜。在末日荒星,omega何必互相內卷,手拉手做彼此的天使……隻是這位情敵怎麼越來越A,能力越來越強,還越來越關注林憬的分化?

    畫情

    我與顧相惜成婚六年。 她本是天之驕女,卻意外跌落塵埃。 我不離不棄守在她身邊。 終於,她的新作“繆斯”一舉成名,天才畫家重廻巔峯。 記者問她:“畫中的男人是誰?” 她笑得很溫柔:“他是我此生摯愛。” 那天,我收到了她的離婚協議書。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