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和反派從零開始》, 本章共4034字, 更新于: 2025-01-07 14:01:52

生怕入鏡。


徐明清吃了癟,反而更加狂妄。


「許黎,真以為我是那麼好耍的?」


「你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地上求我。」


說罷,他轉身推開人群,揚長而去。


沈商序低頭檢查著我的手腕,「疼嗎?」


我搖了搖頭。


對於他和我哥捆綁出現的情況,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副駕駛上吃冰激凌。


我哥和沈商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事情別拖了,既然籤了合約,早點結束早點省心。」


我此時剛剛消化完剛才對話的信息,「你們籤什麼合約了?」


我哥懶洋洋地說:「哦,我倆合作了。出資共建了個新公司,叫信合。」


我愣了一秒鍾,突然尖叫道:


「信合?!」


「是啊,信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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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懶散笑意之下,是勢不可擋的銳氣,「黎黎,不會想到,信合的未來,有多輝煌。」


我當然能想到。


十年後,這個誕生於資本掠奪之下的龐然大物,會像頭失控的野獸,毀滅 A 城的經濟和根基。


我沒有跟他們提過這些細節。


可事實就是,一切都在朝著前世既定的方向發展。


信合還是創立了。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臭名昭著的反派,由一個變成了倆。


多出來的那一個,是我哥。


13


當天晚上,我就把他倆叫在一起。


把前世獲知的信息,倒豆子一樣詳細說給了他們。


前世十年後,A 城下崗人口激增。


一些小企業負債破產,自殺人數暴漲。


也就是在那一年,醫院裡擠滿了哭泣的家屬。


更有人披麻戴孝,跪在路口,痛罵「信合」。


沈商序和我哥聽完後,神情意外的平靜。


我哥說:「黎黎,你有沒有想過,真正有問題的,是其他人?」


「其他人?」


沈商序在紙上,寫下了幾個姓氏。


說:


「A 城繁榮了幾十年,幾大家族延續至今,掌控著這座城市的命脈。你覺得當平衡破壞的那一天,他們會怎麼做?倘若是你,你會怎麼做?」


我看著穩固關系之外,出現的小小信合。


像是被什麼攥住了喉嚨。


「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讓它消失。」


我哥的表情,有些沉寂。


他圈出了許家。


也輕輕打了個叉。


「對於反叛者,也是同樣的辦法。」


聽完這句話,一股來自深處的寒意瞬間貫穿了我。


我隻知道,父母在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這麼多年來,我哥從未告訴過我他們的死因。


可現在,我哥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黎黎,從你預言我會患上抑鬱症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計劃十年後終將失敗。」


「我沒有鬥過他們,大概率還會迫於無奈,將你託付給沈商序。」


「畢竟以我的性格,就算是死,也不會將你推入火坑。」


「所以我推定,沈商序跟我是同路人。」


太多的信息湧入大腦,我一時間傻愣在原地。


「所以,這些天你放任我跟他在一起,也是因為……信任?」


我哥像是吃了隻死蒼蠅,氣得沒有說話。


我豁然開朗。


前世今生的線索加起來,一切都對得上了。


沈商序和我哥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就是想革除 A 城被各大家族把控的局面,將那群無惡不作的人繩之以法。


隻是沈商序戒備心太重。


我哥又因為早些年徐明清的離間,厭惡沈商序。


所以前世直到十年後,倆人都沒有結成同盟。


屬於各自為戰的狀態。


末了,我哥失敗,患上了抑鬱症。


將我託付給還在苦苦支撐的沈商序。


那麼前世我看到的那封遺書,大概率也不是沈商序心懷死志之時寫下的。


更大可能,是沈商序早已陷入了窮途末路的境地,企圖跟那群人同歸於盡。


弄清楚這些,我的心情漸漸沉重起來。


未來的路,不好走。


甚至是萬分兇險。


能把沈商序和我哥同時逼入絕境的,能是什麼善茬?


沈商序見我好像嚇著了,扔下鋼筆,下了逐客令。


「好了,我們要睡了,你自己沒家嗎?回去。」


我哥:「……」


14


臺風過境之後,A 城的雨季終於停了。


我和沈商序領了證。


這件事掀起了不小的風浪。


看似祥和的氛圍之下,實則是暗潮洶湧。


最近,醫院給徐文君換了新的治療方案。


她肉眼可見精神了很多。


我闲來無事,天天往醫院跑。


此刻,徐文君正盯著紙杯蛋糕發愣。


「黎黎,你做這麼多,吃得完嗎?」


「吃的完呀,沈商序愛吃,你也愛吃,做兩人份的正好。」


徐文君聽完一愣,「阿序什麼時候喜歡吃甜食了?」


「他一直都愛吃啊。」


我眨了眨眼,「給就吃,比喂小狗都輕松。」


鄰居家的小狗每次都要挑一挑口味呢。


徐文君似乎想到了什麼,噗嗤一聲笑出來。


「那你試試布朗尼,多加點糖。」


當晚,我哥嘗了第一口,直接吐出來,「許黎,你不怕得糖尿病啊!」


「又不是給你吃的,」我翻了個白眼,獻寶一樣給沈商序一塊,「你不是喜歡甜食嘛,這次我改進了一下——」


我哥愣了一秒鍾,突然嘿嘿笑了兩聲,「沈商序,你老婆一片心意,不嘗嘗?」


沈商序僵住了。


他拿起叉子,眼都不眨就往嘴裡塞,在我哥愕然的目光中,咽了下去。


「挺好的。廚藝見長。」


見我還想給他第二塊,我哥一把薅住我,「你別逼他了,他喝咖啡都不加糖,再吃一塊真得得糖尿病了。」


我足足反應了一秒鍾,想起徐文君的問話,後知後覺:


「你不喜歡甜食?」


沈商序沉默了一陣,「喜歡。」


這幾秒鍾的沉默,足以說明一切了。


我哥樂了,「兄弟,你真行……」


因為這件事,我挫敗了很久。


畢竟前世,我一直以為是自己兢兢業業的做小蛋糕,才俘獲沈商序的芳心的。


那如果不是小蛋糕,他到底是因為什麼喜歡我的?


這個謎題,再也得不到解答了。


沒過幾天,徐文君出院了,也被接到了家裡。


多事之秋,我和徐文君哪裡都去不了,索性在家裡打起了遊戲。


原本冷清的別墅頓時熱鬧起來。


因為她跟我哥總是因為遊戲吵架。


這天,他倆又吵起來了。


我吃飽喝足,趴在沈商序身上,昏昏欲睡。


見我皺眉,沈商序抱起我上了樓。


「你跟我哥準備的怎麼樣了?」


我洗漱過後,已經困得睜不開眼。


沈商序撐坐在床邊,摸了摸我的頭,「放心,一切都好。」


「那等一切結束,我們去度蜜月吧。」


「我們可以先去歐洲玩一圈,再去南邊的幾個小島上躺著曬太陽。」


沈商序笑了笑,


「機票已經定好了,你們兩個先走。」


他這話說的雲淡風輕,卻讓我瞌睡醒了大半,「什麼意思?」


沈商序眼裡湧動著什麼,他隻是笑了笑,「這樣,我和你哥,才能沒有後顧之憂。」


我知道,他們要動手了。


也明白,繼續留在這裡,隻會是拖累。


我一把抱住沈商序,嘟哝道:「我們剛結婚。」


沈商序明白我的意思,他安撫般拍著我的背。


「我知道,我會早點結束去找你。」


15


離開的這天,沈商序沒能來送我。


我和徐文君坐上了準備好的車。


出發去機場。


望著逐漸縮小的別墅,我努力睜開腫脹的眼睛,想著再看一眼。


徐文君握了握我的手,「黎黎,睡一會兒吧,等到了機場我喊你。」


我昨晚一宿沒睡,被徐文君一說,瞌睡勁上來,靠在她肩頭小憩。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車已經飛馳在荒郊野外。


我瞬間驚醒。


突兀的動作吸引了徐文君的注意力,「怎麼了黎黎?」


徐文君常年待在醫院,不熟悉周邊的地理環境,而我卻知道。


這不是去機場的路!


前世我跟沈商序坐車回家時,途徑隧道遭遇連環車禍。


有人想趁機對沈商序不利。


沈商序為了將人引開,將受傷的我安頓在角落,一整夜沒有回來。


而此刻,那個隧道就在眼前。


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


「停車!」


我的聲音略顯尖銳。


可惜司機像是聾了一般,加大了油門,朝著黑漆漆的隧道衝去。


一切就像前世一般,車被拋了起來,發生了翻滾。


最後狠狠撞在隧道一側的牆壁上,發出轟然巨響。


煙塵散去,劇痛自周身逐漸蔓延開來。


我聽到了錯落的腳步聲,還有人撥打 120 的聲音。


我第一時間看向徐文君。


她臉色慘白,顯然是受了驚嚇。


好在人沒卡住。


我嘗試挪動身體,從變形的汽車中脫身。


隨後回過頭,把徐文君拖出來。


她倒抽一口冷氣,「好痛……」


我看到她小腿的位置,流出了汩汩鮮血。


不遠處出現了幾個男人,帶著鴨舌帽,下了吉普車,朝我們走過來。


相同的場景讓我一瞬間警覺起來,抓著徐文君就往隧道深處跑。


途徑某處偏僻的角落,我沒有任何猶豫的,我把徐文君推了進去。


這是前世我藏身的地方。


「隻要你不出聲,那些人就不會發現你。」


「我去引開他們。」


徐文君聽完這些,顯然嚇了一跳。


可是她自知,受了傷隻能拖累我,用力點點頭。


我扭頭朝著隧道的另一頭跑去。


心裡有了底。


倘若一切與前世的發展別無二致,那我隻要順著沈商序當時離開的方向,就能安全脫身。


想到這,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身後傳來徐明清的聲音,「她在這兒,過來。」


我用盡全身力氣,跑出隧道。


當我看到橫亙在隧道口的黑車後,如同掉進了冰窟。


他們的人,早就在這裡等我了。


我停下了腳步,竭力壓住顫抖的手,「你們想幹什麼?」


徐明清緩步走來,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意,「當然是讓你吃點苦頭。」


緊接著,幾名保鏢突然出現在我身旁,將我摁在了地上。


徐明清笑著從別人手裡,接過一支激光筆,朝我臉上晃了晃。


「黎黎,你瞎了嗎?」


「我究竟哪裡比不上沈商序?」


他緊握住我的下巴,將激光筆指向我的眼睛,眼中閃爍著狠厲的光芒。


他即將摁下開關的一瞬間,有人走過來。


「徐總,那頭來電話了。」


聽筒裡,傳來沈商序急切的聲音,「你別動她!你想要什麼,我可以給你,前提是,她一根頭發絲都不能少。」


徐明清嘲諷地勾起唇角,「好啊,用你的眼,換她的眼。你什麼時候瞎了,我什麼時候放她走。」


我情緒激動地插嘴:


「你別聽他的!我就是瞎了,死了,都不會求他一句!」


徐明清能出現在這裡,隻能說明,他們狗急跳牆了。


我哥和沈商序大概率能贏。


可是沈商序沒有理我。


他說:「我答應你。」


隻聽那頭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


似乎有人對沈商序動了手。


徐明清冷下臉,把玩著手裡的激光筆,吩咐那頭:「給我照,照到瞎為止。」


聽到這話,我如遭雷擊。


前世幾個零零碎碎的場景閃過我的腦海。


當年我被警察救出時,曾看見沈商序站在不遠處。


遠遠望著我。


他衣服沾了一點灰塵。


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見血。


我隻當是他一夜有驚無險。


可從那天起,沈商序再也沒有站進陽光裡。


也再也沒有直視過我的眼睛。


我為他點起生日蠟燭時,冷漠的眼神。


和無數個深夜,他躲在暗處,盯著我的,空洞的讓我毛骨悚然的眼睛,無不在昭示著一個事實。


他的一隻眼睛,回去後已經看不見了。


這個發現像一根銀針,隔著久遠的前世今生,狠狠扎進了我的胸口。


我瞬間明白,在沈商序離開隧道的那個夜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為了保護我,被徐明清弄瞎了一隻眼。


我眼淚瞬間落下來。


我幾乎是撲到電話前面,歇斯底裡地喊:「你們停手!」


「我不準你們動他!」


徐明清拖著我的頭發拽回去。


「黎黎,你運氣真好。」


「他替了你,你就不用受罪了。」


我哭得嗓子都啞了。


沈商序的聲音,卻顯得沉著平靜。


「放心,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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