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劇小哥:“……”
這樣黑我真的好嗎?
道具說:“梁老師,你不紅,沒有天理。”
眾人說是啊是啊。
道具義薄雲天道:“以後需要託你就找我!”
“……我不需要託。”梁文安道:“我會有粉絲的。”
楊姐回去之後惡補《貓九》,大約真的是對比太明顯,第二天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癲狂了。
“我的天吶!”楊姐看見她說:“貓九怎麼能穿這樣的衣服呢?她是一個驕傲,孤高,又絕不能屈服的人!殿下,你等我,我現在就去給你一套新的!”
梁文安:“……”
劇組裡的都是神經病,我要怎麼才能獨善其身?
嚴行來到片場的時候,整個人也是懵的:“什麼?他們叫我王哥?”
梁文安說:“不用再想了,你跟不上他們的腦頻波。”
編劇小哥如喪屍狀走過來,捧著手裡的東西道:“诶,王哥,新的劇本。請您過目。”
編劇小哥說:“我已經好幾天沒合眼了,通宵達旦,嘔心瀝血!”
嚴行沒怎麼翻,想他也不敢再放什麼限制級的內容。他問:“什麼王哥?”
編劇小哥歪著腦袋,一臉天真道:“王哥?什麼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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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行跟王哥槓上了:“為什麼叫我王哥?”
小哥繼續歪腦袋:“嗯?啥?”
“你讓我問第三遍你就完了。”嚴行眉毛一挑,舉著劇本晃了晃:“或者是你想改第三遍。”
編劇小哥悲痛喊道:“你不能這樣!再下去我就要猝死了!”
嚴行不為所動:“是嗎?”
“好吧。”小哥斟酌過後,忍痛拿出了爪機,從他的收藏夾裡找出一條帖子給他看,還不放心的重申道:“真的不關我的事,更加不關劇本的事!”
那帖子是這樣寫的:
最初看見梁文安和嚴行交往的時候,我以為是哪個妖豔賤貨看上了我老公。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我的未來老公看上了我的現任老公,怎麼辦?
這是多麼艱難的抉擇?讓我選,我選梁哥。
那麼問題來了。
我現任老公成了我的情敵,我再也不想聽見嚴行這個名字了,我應該怎麼稱呼他?求問,老公的愛人叫什麼?
答:隔壁老王。
隔壁老王?
嚴行呵呵冷笑兩聲。然後將炮火對準編劇。
嚴行說:“你不是通宵達旦,嘔心瀝血嗎?”
編劇小哥縮縮脖子,眼睛偷偷瞄他,膽戰心驚道:“太累了,調劑調劑心情而已。”
梁文安看他實在可憐,嚴行這種欺負弱小的習慣真是太不好了:“難道你要生氣了嗎?”
嚴行:“我還不能生氣嗎?而且我沒生氣!”
梁文安說:“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兩個是一對的了,你不開心嗎?”
嚴行語塞,傲嬌哼道:“你想的美。”
然後看也不看小哥,雙手插兜喜滋滋的走了。
梁文安聳肩,對小哥道:“你看,我也很忙的。”
楊姐從遠處揮著小手帕衝過來喊道:“殿下,末將給您選了一套新裙子,請您過目!”
梁文安同編劇小哥致禮,然後往試衣間走去。
楊姐給她找的是素色連衣裙,像畫報裡的姑娘一樣,帶著一種民國時期的色彩。
雖然年代還是錯了,但起碼款式是很好看的。
梁文安套上高跟鞋,再把頭發給解開,一身舒爽的走出來。
再見吧,碎花袄!
徐琦蒼蠅似的在周圍找了她許久,終於見她從一個簡易搭建的更衣室裡出來,立馬奔過去道:“難友,難友。我們聯名提議吧。伙食不用這麼好,真的,抽點資金出來找幾個靠譜的群演!”
“不用帶上我。”梁文安不為所動:“我脫非進歐了。看我的衣服。”
她得瑟的轉了一圈,展示她飄起來的長裙,然後再得瑟的走了。
徐琦如遭晴天霹靂。
自從他進了這個劇組,就沒有感受過愛!
楊姐在一旁安慰他:“不要傷心,你想想,你連褲衩都有十幾條呢。”
第48章 粉絲
梁文安炫耀完自己的新衣服, 跑去拍和趙母決裂的戲。
小何導演看見她的裙子,咦了一聲:“挺漂亮的,你哪兒來的?”
對面將近五分之一噸位的趙母說:“這是我結婚前穿過的, 剛剛你們的人跟我借的。”
其餘眾人渾身一個激靈, 對比了她的體型和裙子的腰身, 心道真是不容易啊。
小何導演說:“打底褲穿了嗎?待會要拍摔跤的戲, 小心走光啊。”
“穿什麼打底褲啊。”梁文安提起裙子, 露出裡面的過膝牛仔褲:“我褲子都沒脫。”
小何導演:“……”
小何導演說:“你這樣不行啊。誰穿裙子裡面還穿褲子的?這拍到多難看啊,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梁文安據理力爭:“穿打底褲就有信任了?那個年代有打底褲嗎?”
小何導演說:“那就換回你的小花袄!”
梁文安就不信了:“我又不是要練劈叉!我就不信就能摔出我的牛仔褲!”
事實證明穿裙子確實不大方便。
這一幕是趙母約了隔壁村打工回來的一個“大款”吃晚飯,要趙文一起去。
趙文自然是不願意的。
趙母便吼道:“我又不是要你去賣!你憑什麼不去?”
趙文梗著脖子犟道:“你不是要我去賣,那你為什麼非要我去?妹妹就不可以嗎?”
“老子給你從屁大養到現在,要賣了你又怎麼樣的?讀書,讀個屁書!下顆蛋都能煎了吃, 你有個什麼用啊你?”趙父怒道:“我就收禮金了, 你今天就必須去!”
趙文冷笑道:“你養我了嗎?你隻養了弟弟。”
趙父上前揪住她的耳朵, 直接拽到了門口:“去不去!你去不去!”
趙文尖叫:“啊——!不!”
趙母拍腿,站在大門口, 嚎啕大哭:“哎喲我苦不苦的咯,好不容易養個女兒,供她念書,你看幾個人會給女兒讀書的?都讀狗肚子裡去了!現在長大了,我的話一個字都不聽!”
左鄰右舍圍到一堆, 議論紛紛。
趙文咬唇, 拼命去掰趙父的手, 眼淚不受控制的淌下來,卻沒發出一句聲音。
錢是她自己掙的!拔兔草,燙紐扣,撿柴,全是她自己掙的!
學費都是學校減免的,獎學金都給弟弟買吃的了,她根本就不是她們養大的!
趙父反手一巴掌,把她抽到了地上。
梁文安默無表情的站起來,拍拍屁股:“我還是先去換回我的小花袄。”
這個實在不好發揮。她神龍擺尾的技能都使不出來了。
梁文安去換了衣服,生龍活虎的回來。
這一把,她在地上滾了個圈,解脫禁錮後爬起來,狠狠推開趙父。然後望著眾人,轉身逃走。
一氣呵成,梁文安拍完,和導演打了個手勢,撤下休息。
果然還是劇組的財產比較好用。
長的醜的,一般都比較有尊嚴。
她回到後院,發現徐琦同志,雙目放空狀坐在竹椅上,像是要坐化了一樣。
梁文安說:“喲,孫哥哥這是怎麼了?”
簫成嘆道:“他廢了。”
“要充分調動你的主觀能動性,來,high起來。”梁文安說:“我又入非了,你有伴了。”
徐琦:安詳的微笑。
簫成說:“他答應導演,投資三百萬,減三場和女群演你儂我儂的夜場戲。”
梁文安表示理解:“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爬完。”
簫成接著道:“然後編劇說,他已經沒有和女群演的夜場戲了。”
梁文安:“……”
梁文安同情道:“你看,這就不能怪別人了,誰讓你不好好看劇本的?”
“你還有空擔心他。”楊姐長手一指:“你們家那個,保持這個姿勢一整天了。”
梁文安看去,發現嚴行選了個好位置。坐在二樓的涼臺上,吹風擋太陽。
楊姐說:“他到底是來工作的還是陪你拍戲的?你看他離開過電腦嗎?”
梁文安說:“那是你沒看見他躲在小樹林裡打電話罵人的樣子。”
楊姐想象不出看起來這樣高冷的男神罵人是什麼樣子的:“罵誰?罵了什麼?”
“怎麼回事!有事不會去找秘書嗎?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給你招兩個秘書?!是不是新人跟我有什麼關系?反正人是你自己選的!是你自己選的知道嗎?!”梁文安壓著嗓子,學他嘶吼,嘆道:“男人耍起無賴來,真沒女人什麼事兒。”
楊姐感慨道:“唉。忙啊。都是為了什麼啊。”
梁文安:“為了以後如果有投資人給我提不合理要求的時候我可以直接拿踩過狗屎的鞋子踹他。”
楊姐:“……”
梁文安點頭,認真道:“嗯,真的。”
楊姐沉默片刻,抬起頭道:“咱嚴哥還缺小妾嗎?”
梁文安:“……”
下午基本沒有梁文安的戲,
太陽曬的不行,她換了戲服,跟當地老農借了張漁網,去了早已物色好的河邊,感悟人生。結果半路被王澤文連環奪命call叫了回來。
王澤文怒道:“沒看天氣預報嗎?!下午有雨啊!發大水啊!你知道每年在河邊走失的兒童有多少個嗎?!”
梁文安:“……”
王澤文:“而且你知道是什麼水嗎你就去?這是什麼年代!哪條河上遊沒有工業廢水的滋潤?得了皮膚病還怎麼穿裙子!”
“我錯了哥,真的。”梁文安說:“可是我還沒出房門呢,犯罪尚未實施。告訴我,是哪個叛徒告的密。”
王澤文說:“沒事就下來,幫你男人省錢。我們道具師父不夠用了,你來搬下東西。”
梁文安:“……”
麻蛋,不是說好了資姐是媽媽嗎?
梁文安下樓,被無情的指揮著幫搬凳子。
就見簫成同志手臂上兩把,脖子上還架這一把,大汗淋漓的從她面前飄過。
簫成同志大聲喊道:“放——下!放著我來!”
“做個義務勞動也這麼熱血?”梁文安說:“王導是看不見的。”
簫成正色道:“你說這話我就要看不起你了。人人為我我為人人,這個社會就是太功利。人情都用金錢來衡量的話,那愛呢?”
梁文安沒想到他還有如此偉大的情操,頓感慚愧。
簫成接著道:“而且你是義務勞動我不是。我搬一張凳子十塊錢。啦啦啦啦啦~”
梁文安:“……”
梁文安:“場務!場務!!我也要錢!”
就在梁文安搬著運了三趟,那邊已經堆了快近百張的凳子,忍不住問道:“道具,道具!這究竟是要布什麼景?!”
道具說:“這裡要擺個夜市,吹吹海風,聽聽歌,喝喝冷飲談談情,是不是很有味道。”
梁文安目瞪如牛,不可置信道:“夜市?”
“對啊!”道具說:“再改一改,換套桌椅,搭個棚。還可以當高級聚會啊,酒廳啊,失意的時候也可以來感慨人生啊。”
梁文安風中凌亂:“哪裡來的海啊?”
道具說:“你要相信著導演一樣相信我們的後期。我們整個劇組就是這麼挺過來的。你知道後期的工資多高嗎?神的支柱,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