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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柯志明打敗了陳綜萬後,他的名聲水漲船高,各路媒體紛紛報道,老將出馬,再創奇跡,力挽狂瀾,一時之間報紙的各路頭條全都是柯志明英姿勃發的騎馬照片,龍華佳人也隨之身價倍增。
隨著賽季如火如荼的進行,柯志明駕馭龍華佳人,一步步再創新高,甚至在一場決賽資格戰中,他的馬匹打破了香江歷史記錄,創造了前所未有的奇跡,一時之間,柯志明人氣暴漲,幾乎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
此時的柯志明自然是春風得意馬蹄疾,葉天卉可以明確地看出,他正和周畹蘭打得火熱,兩個人眼神都是痴纏的。
可以說是事業愛情雙豐收,抱得美人歸了。
而這時候新聞媒體也傳出報道,說是他要參加女皇杯,消息一出,整個香江馬迷都為之震撼,要知道柯志明本就是山地賽一戰成名的,如今他既要參加女皇杯,那自然是手到擒來。
女皇杯之後便是煞科賽,顯然柯志明野心勃勃,要一口氣拿下女皇杯和煞科賽,要爭取他職業生涯中的最輝煌。
此時的聶平起依然不疾不徐地向決賽推進,林見泉也沉穩前行,每跑一場,他就進步一些,葉天卉親眼看著他在逐漸成長,已經能夠嫻熟地應對一切了。
至於陳綜萬,在那次的失利後,倒是也沉下心來,駕馭著地獄王者幾次都跑得頭馬,總算一雪前恥。
不過很快,未曾意料到的轉折發生了,就在柯志明高歌猛進的時候,陡然間,柯志明駕馭著龍華佳人,卻和聶平起駕馭的無敵動力對上了。
對於這場比賽,葉天卉自然是興致盎然,坐山觀虎鬥,看他們鹿死誰手。
形勢顯然對聶平起極為不利,因為聶平起已經敗在林見泉手下,導致積分排名被狠狠砍了一刀,他如果再不敵柯志明,甚至可能無緣煞科賽。
這對他來說自然是拼死一搏。
這麼一場比賽引得各大媒體關注,現場火爆熱烈,雙方馬迷幾乎呈現火拼架勢,彩票投注量驟然暴增。
就在這種激烈的熱度下,聶平起頂著巨大的壓力,終於扭轉乾坤,以微弱優勢贏了柯志明,算是一雪前恥,終於拿到了煞科賽的入場門票。
聶平起名聲雀起,成為萬眾矚目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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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志明遭此打擊,算是給他如日中天的人氣潑了一些冷水。
但是這場比賽之後,孫家京等人卻憂心忡忡。
有時候要想高歌猛進,並不是自己要多麼強大,還需要對手的對手足夠強勁。
他們更希望柯志明打敗聶平起,將聶平起按死在煞科賽之前,那麼地獄王者和黑玫瑰可以一起角逐煞科賽,並對龍華佳人造成圍攻之勢。
到時候兩匹馬打配合,哪怕犧牲一匹的代價,也能保證另外一匹馬穩得馬王之為。
但是現在,聶平起和柯志明將共同打入煞科賽,加上其他強勁對手,兩匹馬並不能保證一定能得到馬王之位,一切都存在變數。
畢竟這次香江賽季的競爭太激烈了,各路名駒齊聚香江,風雲驟然間,能夠殺入最後選拔賽的,全都是強中之強者。
孫家京老周等人,很快就分析了場上形勢,越研究心越涼。
本來陳綜萬和攏光磨合得最好,現在兩位騎師兩匹馬,按照常理應該是林見泉駕馭黑玫瑰,陳綜萬駕馭地獄王者。
但是他們這一段的訓練中發現,就地獄王者桀骜不馴的脾性來說,林見泉似乎和地獄王者節奏更為契合,且地獄王者和黑玫瑰比,黑玫瑰更穩,但地獄王者的爆發力要超過黑玫瑰。
這麼一來,在這種頂尖名駒的巔峰對決中,用林見泉和地獄王者的組合顯然才是大殺器,才可能一舉奪冠,才能盡可能保證他們團隊的利益最大化。
但是陳綜萬和黑玫瑰磨合情況並不太好,如果黑玫瑰搭配陳綜萬,那奪冠希望更為渺茫,如果這個時候地獄王者和林見泉出現意外,他們的策略將出現嚴重失誤。
更為保守的方法是維持原狀,黑玫瑰搭配林見泉,地獄王者搭配陳綜萬,但那樣奪冠希望似乎也很渺茫。
他們沒辦法來一場測試,誰也不知道煞科賽上怎麼才能是最優的策略。
對此,葉天卉沒說什麼,隻是讓他們繼續按照原計劃方案繼續進行訓練。
她自己卻是專注於攏光和騰雲霧,特別是騰雲霧,也開始讓這匹懶馬賣力氣了。
那天孫家京看到了,好奇問起來:“騰雲霧最近倒是進步不小。”
葉天卉笑了笑,道:“對,也得把它拉出去遛遛。”
她把玩著騰雲霧的耳朵:“就讓它參加女皇杯山地賽吧。”
孫家京:“女皇杯山地賽?”
他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一眼騰雲霧。
那匹馬,那匹懶懶的馬,它被葉天卉把玩著耳朵,一臉不太甘心但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這一刻孫家京覺得這不是一匹馬,這是一隻狗,還是被揉著腦袋的狗。
結果就這匹馬,要去參加女皇杯山地賽?
雖說這次的女皇杯山地賽因為和煞科賽時間很近,可能會有一些勁敵不會參與其中,但是在速度賽中,會有一些專門的騎師就是對山地越野賽進行專門障礙練習,這些人本身就不會參與競爭這次的煞科賽,所以兩者時間接近,影響有,但並不大。
在這種高手如雲的場合,騰雲霧這種馬去了,隻怕是被人家其它馬幾個蹶子就給踢出來了。
葉天卉頷首,她嚴肅地道:“接下來我要帶著騰雲霧進行秘密訓練。”
孫家京越發困惑,以他多年的訓馬經驗,騰雲霧確實是有些資質的,但這匹馬太懶了,分明已經把自己那與生俱來的好優勢給耽誤了。
要知道,有時候一匹馬能不能出成績,真不是看這匹馬的體型潛力,還要看一匹馬的精神,一匹馬的鬥志。
說深入一些那就是這匹馬的精神力量能不能把與生俱來的身體天賦挖掘並發揮出來。
就他的經驗判斷,這騰雲霧現在已經被養廢了,就是一匹寵物馬了。
對此,葉天卉也沒多做解釋,這兩天姑母姑父要見顧時璋,大家正經以全新身份聊聊,這才是大事,她得先給他們整利索了。
至於騰雲霧,她還有時間,務必把它練出來。
第98章
這兩天葉天卉緊鑼密鼓訓練賽馬, 不過忙裡偷闲,也在張羅葉漪白和顧時璋見面。
顯然顧時璋對這件事情也很積極,他已經和葉老爺子提了, 老爺子那邊心照不宣, 現在葉立軒對這件事情也沒有意見, 葉家其他人怎麼想,他自然是不在意的,但顯然還是想得到葉漪白的認可,葉漪白和葉立軒關系好,算是葉天卉比較親近的親人了。
於是這天, 葉立軒安排了會面,會面是在一家頂尖餐廳, 那餐廳背山面海, 可以一覽維多利亞港海景,據說連續七年被評為米其林一級餐廳。
葉天卉和顧時璋一起前往的,到了餐廳後,
葉漪白看到顧時璋便笑了:“這可真是沒想到, 你竟然和我侄女在一起了,你說現在怎麼辦吧?”
顧時璋微微抿唇, 輕笑,神情間很有些無奈:“還能怎麼辦?現在我還不是任憑處置,你現在是想讓我改口叫姑姑呢?還是說先叫阿姨?”
旁邊的陶雲樵也忍不住笑出來:“還是叫姑姑吧,這樣你就可以叫我姑父了,我在你面前都升了輩分!”
葉天卉聽到這話, 連忙道:“姑姑, 姑父,我們現在隻是在談戀愛, 又沒說要結婚,倒是不著急讓他叫姑姑姑父吧。”
葉漪白:“沒關系,先這麼叫著,讓我們也過個長輩的癮。”
顧時璋見此,笑著順勢道:“好,那就請姑姑和姑父先入座。”
大家聽到這話全都笑了起來。
一時菜陸續上來了,這家餐廳點心做得極好,很是精致,放在那奢華的餐具中,簡直仿若藝術品一般。
而席間的顧時璋言語間也頗為恭敬小心的,算是很得體地扮演著晚輩的角色。
他笑著道:“我記得姑姑往日最愛蜜汁叉燒和椒鹽炸鮮蟹拑,這家餐廳做得都很入味。”
葉漪白笑著道:“這幾年我在國外,都沒怎麼吃到地道的粵菜,如今回來倒是有福了。”
陶雲樵卻是感慨不已:“往日時璋傲氣得很,我記得有一年顧老爺子設宴,他打個招呼露一面就不見人影了,若是再有人和他說話,他是正眼都不看的。”
葉漪白也笑道:“是了,以前他正眼看過誰,一等一的目無下塵,我們當時都還說,時璋將來若是結婚,他那妻子怕不是要獨守空房,還要處處謹慎,要不然非惹了他厭,當時哪想到有今日,倒是被我們侄女管得服服帖帖,張口就是姑姑姑父了!”
這兩位把舊賬好一番翻,顧時璋泰然自若,笑著道:“姑姑姑父開幾句玩笑也沒什麼。”
葉天卉從旁道:“是啊,總比挨揍要好。”
挨揍?
葉漪白和陶雲樵驚訝不已:“誰揍你?”
說話間,兩個人的視線便落在葉立軒身上。
葉立軒揍了顧時璋?
葉立軒神情冷冷淡淡的,沒什麼表情地道:“你非提這個嗎?”
顧時璋也看向葉天卉:“嗯?”
突然遭到這兩位共同的眼神抗議,葉天卉自知有罪,當即趕緊轉移話題:“這種不愉快的事就不要提了,對了這個真好吃,大家都嘗嘗!”
說著,一邊給葉漪白和陶雲樵用公筷夾了天鵝酥,又給葉立軒倒茶,私底下用手揪了一把顧時璋。
葉漪白見此,也就不提了,反而提起來:“你們既然在交往,感情又比較穩定,目前還沒對外提?”
葉天卉:“還沒,這不是想著差著輩分,想著選個合適時候。”
顧時璋聽著,便也道:“上次我過去拜訪老爺子,他也提到過,說是現在賽馬季,我們的馬都有參加比賽,也是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上,想著我和天卉的事引起人注意,所以想的是等賽馬季結束了再行公布,這樣也好低調處理。”
葉立軒也就道:“反正隻是交往而已,也不著急吧。”
葉漪白卻道:“那可不行,雖然隻是交往,總不能沒名沒分吧。”
顧時璋聽此,便道:“按照慣例,過幾日冬至,我父親會設宴款待親朋,到時候正好公布了?”
葉漪白聽著:“這樣倒也好。”
顧時璋所說的冬至日宴請親朋,其實也算是一樁大事,因香江素來注重冬至,有冬至如過年的風俗,顧家宅院前後充滿了楓香樹,冬至時候這楓香樹恰好變色,是以借著這個機會,顧老爺子都會邀請政商名流過來,一起賞紅葉,吃盆菜。
這種家宴的檔次自然非同一般,在這種場合公布,也顯得顧家對兩個人的交往是重視的,葉漪白自然滿意。
顧時璋聽此,又看向葉立軒:“葉叔叔,你覺得呢?”
這葉叔叔一出,葉漪白和陶雲樵都覺得別扭,畢竟大家以前不是這麼相處的。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大家隻能按下,仿佛一臉淡定的樣子。
葉立軒:“如果顧叔叔那裡沒什麼意見,我當然也無話可說。”
不過他說完後,也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如果他叫顧時璋的父親為叔叔,顧時璋叫自己什麼,這輩分不就亂了?
但是現在讓他去和顧老爺子平輩稱呼,這種事情他也做不來,當下隻能忽略。
顧時璋聽著,便笑道:“我已經和父親提過,我父親那裡自然是沒有意見,他如果這樣的話,那等過幾天家父過去拜訪,就趁機提起這件事?”
葉漪白笑道:“好,我覺得不錯,哥哥你覺得呢?”
她看向葉立軒,葉立軒點頭:“那就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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