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璋笑著道:“我手頭有一些資料,錄像資料,是孟逸年往年賽馬的視頻,你多看看這種錄像資料,可以做到知己知彼。”
葉天卉聽著眼睛都亮了:“太好了!”
雖然老爺子也給了她不少資料,但是孟逸年參賽的視頻,這個自然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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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顧時璋家,換上鞋子洗過手,顧時璋便把葉天卉帶到了書房。
進了他這書房,葉天卉才發現這裡竟然別有洞天。
這書房竟比客廳還要大,偌大的書房有一整面牆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各樣書籍,而另一面卻是一塊很大的幕布。
顧時璋打開書架中間的嵌入式櫃子:“我可以放視頻,你先看著,然後我去做飯。”
葉天卉好奇看過去,發現這是一個類似電影放映機的家伙,不過比一般電影放映機小很多,上面寫滿了英文字母,估計是國外進口的。
顧時璋靈活擺弄了一番,又打開旁邊盒子,那盒子中都是錄像帶,貼了標籤分門別類的。
葉天卉好奇:“這麼齊全!”
他這簡直仿佛一個小型圖書館。
顧時璋:“其實我這裡面都是一些國外的電影,能有孟逸年的錄像資料也是趕巧了。”
葉天卉好奇:“那有什麼好看的電影嗎?”
顧時璋將那孟逸年的錄像帶放進去,一聲輕輕的“咔嚓”聲,他笑著道:“什麼都有。”
葉天卉看看那櫃子裡的錄像帶,突然好奇起來:“有那種電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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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璋修長的手指正調整著那木質按鈕,沒太聽清楚葉天卉的話:“什麼?”
葉天卉:“就是那種電影!”
顧時璋手指微頓,之後,擰眉,側首看著她:“我沒猜錯你的意思吧?”
葉天卉:“有點好奇嘛,沒看過。”
顧時璋:“先看賽馬吧,不要總想這些有的沒的。”
葉天卉:“好吧……”
當下顧時璋體貼地關上門,出去做飯了,葉天卉在那裡看賽馬錄像資料。
這裡面的視頻大多是孟逸年年少時,看上去那個時候他還很小,十幾歲,個子也不高,倒是正好適合速度賽,這裡面有三場速度賽,葉天卉仔細看了看,很快就關注到那個奪冠的,這應該就是孟逸年。
看得出,他擁有強大的自制能力和協調能力,反應靈敏,身形矯健,對馬匹的駕馭和對節奏的把控都是一等一的。
她繼續看,後面幾場比賽卻是馬術賽。
顯然這孟逸年已經長高了,目測大概有一米八的樣子,這種身高必然帶來較高的體重,而騎手的體重身高會增加馬匹負重,從而影響馬匹的速度和反應能力,他顯然已經不適合速度賽了。
葉天卉對於馬術賽並不太熟悉,不過還是從頭到尾把孟逸年的馬術比賽過程都看了。
他應該是一個非常有毅力的人,性格穩當,且對馬匹有著很好的親和力,很懂得馭馬訓馬。
這樣的一個孟逸年,在英國馬場養了不少好馬,也培養出自己的速度賽騎手,如今帶著這些資源回來支援孟家了。
葉天卉隱隱感覺,對方好像太過強大,而比起這孟逸年,自己就是一個穿著草鞋拎著自制土地雷的,這根本沒法比。
這麼看著時,陡然間,她在視頻中看到一個身影。
她忙仔細看,卻是隱約認出,那身影好像是顧時璋!
那竟是年少時的顧時璋。
她自然意外,也好奇。
便研究那放映設備,看了一番,大概猜到哪個按鈕是回退,便讓那錄像回退,回退時,她又仔細看了一番。
他那時候估計還小,十六七歲的樣子,不過已經身形挺拔修長,穿了騎馬裝翻身上馬,矜貴雍容,簡直仿佛一個白馬王子般。
原來他還參加過這種馬術賽,之前他提起,她一直以為他參加的是速度賽。
這麼看著間,門開了。
顧時璋走過來,坐在她身邊:“看得怎麼樣了?”
葉天卉:“看了一半多了,這個人實在不容小覷。”
雖然隻有這些賽馬的錄像資料,但通過比賽中這個人的應對策略,可以看出他的心性,看出他的謀略,顯然這個人精通賽馬,但卻又不拘泥於賽馬。
一個專業賽馬出身的賽馬經理人,又有背後龐大的孟氏集團資金做依託,他這些年在英國發展,英國農場不知道培養了怎麼樣的精兵良將。
顧時璋:“是,不過你不用太擔心,我會幫你一起分析。”
他笑道:“我手頭有一些資料,是他在英國馬場的騎手和馬匹信息你可以拿過去慢慢研究。”
葉天卉:“你這都有?”
顧時璋:“當然了,朋友嘛。”
葉天卉微聳眉,這麼好的朋友呢……
顧時璋道:“不管他,朋友也沒你重要,先出賣了再說。”
葉天卉聽得心花怒放,自然是喜歡的。
顧時璋:“還有另一盤錄像帶,是其它比賽的,等會我陪你一起看,現在先吃飯吧。”
葉天卉:“吃什麼?這就做好了?”
顧時璋嘆了聲:“哪那麼容易呢,就算要做,我這裡也沒多少食材,我剛才給飯店打電話讓他們送了來,可能你專心看著錄像帶沒聽到。”
葉天卉:“哦——”
當下兩個人過去餐廳,飯菜已經準備好了,顧時璋從冰箱中拿飲料:“你喝可樂是吧?”
葉天卉:“有嗎?要冰的!”
她現在隻著迷冰可樂。
顧時璋便拿了一罐可樂給葉天卉,自己卻泡了茶。
葉天卉:“我還以為你沒有呢。”
說著她打開,舒服地喝了一口,清爽冰涼,好愜意。
顧時璋:“先吃飯吧。”
葉天卉:“嗯嗯!”
顧時璋點了外送,有四五道菜,足夠兩個人吃的,其中有一道燒鵝,那味道絕了,皮質松脆,汁水充足,吃到嘴裡爆香!
這麼邊吃邊說話,葉天卉突然想起來剛才看到的少年顧時璋。
她好奇地看他一眼,打量著他的樣子:“你家裡怎麼也沒有照片?我特別好奇你十幾歲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顧時璋便笑了:“你的眼神挺好的。”
顯然他知道她認出來了。
葉天卉笑道:“嗯,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比你現在年輕,還挺好看的。”
顧時璋:“那回頭我找找,拿出我那時候照片給你看。”
說著這個,他頓了頓:“不過我偶爾看到自己以前照片,會覺得那時候有點傻,自己都不想回頭看。”
葉天卉一聽,越發感興趣了:“是嗎?那我更想看了。”
顧時璋無奈笑看她一眼:“你就是想看我傻乎乎時候的樣子吧。”
這麼說笑間,吃過飯,兩個人一起收拾過,顧時璋便陪葉天卉去看錄像。
第二盒錄像帶和前頭的大多重復了,不過偶爾有一些比賽還算有意思,這裡面自然也涉及一些比賽規則,以及賽馬細節,美國比賽的規則和香江又有不同,顧時璋便給葉天卉一一講起。
葉天卉聽得津津有味,偶爾也問他一些問題。
顧時璋知識淵博,可以從一個小動作講起,講裡面的緣由,將規則的起源,講得還生動有趣,倒是聽得葉天卉入迷。
葉天卉:“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呢?”
顧時璋:“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呢,隻不過你想知道的,恰好是我知道的罷了。”
葉天卉想起他之前在纜車上說的,她好奇:“可你說你還會開飛機,你什麼都會。”
顧時璋:“我以前去過很多地方,什麼都做過,確實也學會了一些技能。”
葉天卉好奇:“都去過哪裡?”
顧時璋:“大部分國家都去過吧,連朝鮮這種也去了。”
這種國家相對不開放,需要申請特別證件。
葉天卉:“為什麼,你去做什麼,旅遊嗎?”
她這麼一問,顧時璋便沉默了。
葉天卉隱隱感覺自己問了不該問的。
顧時璋在片刻沉默後,才道:“可能太平日子過久了,便想體會另一種感覺,想走遍世界每一個角落。”
葉天卉:“可是這樣很辛苦啊,舒舒服服待家裡多好。”
她上輩子大多時候都在外頭,這輩子隻想賴家裡,才不要到處跑呢。
顧時璋看著葉天卉,視線便格外溫柔:“那就待家裡,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
葉天卉:“嗯,待家裡喝可樂,吃西餐!”
顧時璋便抿出一個笑,很淺淡,很溫煦,如同三月暖陽。
葉天卉心裡微動。
不過她還是別過眼去,隨便打量著旁邊的書架。
可她清楚感覺到,顧時璋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臉上。
那目光很專注,帶著些許燙人的溫度,以至於房間的氣氛好像不太一樣了。
這裡到底和纜車不同,私密的空間,隻有單獨的兩個人,再無外人,仿佛他們可以為所欲為,於是曖昧和異樣的情愫便恣意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