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我媽將陸謹言給誇上了天,直說陸謹言一定是太愛我了,才肯這麼幫我們家。
我聽著隻是笑笑。
下午,陸謹言的司機就過來接我了。
我爸媽不疑有他,他們還認為我是陸謹言的妻子,隻以為陸謹言是接我過去享福的,殊不知我是去做陸謹言的情人,供他肆意羞辱消遣的。
陸謹言現在住的是我家以前的別墅,我被接過去的時候,終於見到了他口中的白月光。
他的白月光叫於思雅,是他的青梅竹馬。
長得特別好看,像洋娃娃一樣,名字也好聽,當真是適合當‘白月光’的人選。
她朝我打招呼,語氣還挺和氣。
我有點驚訝,陸謹言把我帶回來,她難道不吃醋不生氣麼?
我被安排住在我以前的房間。
雖然現在物是人非,心裡有諸多酸楚,但想想,情況也不算太壞,至少我家的債務都還清了,我爸媽可以安心過日子了,我哥也不用再那麼辛苦了,更不用為了一沓鈔票向人下跪。
我在房間裡睡了一覺,傍晚,佣人來喊我下去吃飯。
我迷迷糊糊地跑下去,還是像往常一樣坐在餐桌前,等著人給我盛飯。
當陸謹言和於思雅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時,我才猛地反應過來,今時不同往日,我也再不是以前衣來招手飯來張口的程大小姐了。
我連忙端著碗站起身,衝陸謹言笑道:“你們要是不想跟我同桌吃飯,我夾點菜去別處吃也是可以的。”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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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忙夾了點菜準備走,陸謹言忽然喊住我。
他沒什麼語氣地道:“思雅不能喝酒,你去給她倒杯白開水。”
我愣了一下,連忙點頭:“好的好的。”
說罷,我麻利地去給於思雅倒了杯熱水過來。
就在我捧著自己的飯碗又想走的時候,他又道:“思雅喜歡吃蝦,但是想嫌麻煩,你給她剝一些。”
“哦,哦......”
我隻得坐下來,規規矩矩地給那於思雅剝蝦。
剝這蝦時,我倒是想起了以前,陸謹言總會體貼地給我剝好蝦,但是我從來不領情,不是把他剝的蝦倒垃圾桶了就是給別人吃了。
哎,想起過往,心中又是一陣酸澀,我隻好想想其他的轉移下注意力。
這個白月光看起來還挺好相處的,如果我討好她,把她伺候好了,她在這個家裡是不是就不會為難我?
也不知道陸謹言要我做他的情人做多久,昨天我問他,他來了一句等他厭了再說。
哎,罷了,我現在剛落魄,他剛發達,他那股報復的勁肯定正濃鬱。
等過些時日,他心裡對我的怨恨淡了,肯定就會放我走了。
不然我在這別墅裡,豈不是純純地影響他們過二人世界了。
我給於思雅剝好蝦,又體貼地給她盛了碗湯。
陸謹言卻忽然撂下筷子,淡淡地說了一句‘不吃了’,就上了樓。
我疑惑地盯著他的背影:“他怎麼就生氣了?”
於思雅扯唇笑了一下,衝我意味深長地道:“你真不知道?”
我納悶地搖搖頭。
我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結婚三年,我就從來都沒有看透過那個男人。
晚上我正要睡,陸謹言忽然進來了。
我下意識地道:“被子都在櫃子裡,你自己打地鋪。”
說完我才反應過來,忙爬起來,將床讓給他:“那個,您睡床,您睡床,我睡地上就可以了。”
哎,‘習慣’這東西真可怕。
即便他現在是我的金主了,可我還是會習慣性地把他當成我以前那個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便宜老公。
我墊著腳去櫃子裡拿被子,可下一秒,我整個身子都被人抱了起來。
我驚叫了一聲,人已經被陸謹言給壓在了床上。
我慌了。
雖然跟他已經有過關系,但那次畢竟是喝醉了酒,沒啥意識。
而現在,腦袋清晰地面對著他眼裡的火熱,我兩隻手都無處安放。
我結巴道:“你你你......你去找於思雅啊,你不是喜歡她嗎?”
陸謹言的眸光莫名地陰冷起來。
他很粗魯地撕碎了我身上的衣服,不顧我的羞赧和抗拒就......
我疼得罵了他一句。
我抱緊我,惡狠狠地問:“你就這麼希望我去找她?”
我疼得呼天搶地,自然希望他趕緊滾,於是道:“是是是,你快去找她!”
沒想到我的回答,換來的卻是男人更加粗暴的對待。
麻蛋!
這男人真不是人,以前裝得那麼純良無害,實際上就是一個報復心極強的大灰狼。
我被他折騰到半夜,迷迷糊糊睡著時,隱約聽見他在我耳邊低喃:“你或許不知道,我已經忍了很久很久了......”
忍啥忍了很久?是忍我嗎?
也是,三年的羞辱啊,這要是換了其他的男人,怕是忍不了。
所以不然怎麼說這男人能成大氣候呢,他的心思是真的深得很,還能屈能伸的。
一連好多天,陸謹言都跑到我房間裡折騰我。
第五章 陷害
雖然他不再像第一天晚上那樣粗魯蠻橫,但是我心裡還是沒法接受跟他做這種事情。
畢竟我現在不是他老婆,隻是他的情人,而他又有正牌女友,且那正牌女友也是住在這個屋檐下的。
我總感覺同他做這個事有些不道德。
趁著他眉眼漸漸溫和,我衝他道:“你每天這樣,難道就不怕於思雅傷心?”
陸謹言忽然停下動作,定定地看著我:“你介意她麼?”
我好笑道:“我介意她做什麼?應該是她介意我吧?你看看你,我堂堂一個千金小姐,被你冠以‘地下情人’的身份羞辱這麼久,你心裡的氣應當也消了吧。
我承認,以前是我不對,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記恨我了,放我走吧,不然於思雅要是被氣走了,你可是要後悔的。”
也不知怎麼的,我這番話一說完,他的臉色驟然陰鸷起來,周身也瞬間泛起一抹可怕的寒意。
還不待我問問他,是不是我哪句話說錯了,他就蠻橫地折騰起我來。
我默默地閉緊嘴巴,悟到了一個道理:在這種陰晴不定的男人身旁,說多錯多,所以,以後還是少說話為妙。
又過了幾天,一向與我井水不犯河水的於思雅忽然約我去院子裡的泳池旁喝下午茶。
等我過去的時候,那女人忽然一頭扎進泳池裡,然後拼命地掙扎撲騰喊救命。
我一下子被她的舉動給整懵了。
她的呼救聲很快就引來了院子裡的佣人,還有陸謹言。
陸謹言沒看我,直接扎進泳池裡把人給撈了起來。
等那女人柔弱地窩在陸謹言的懷裡,楚楚可憐地說‘你不要怪安安,想來她也不是故意的’時,我這才明白過來,她這是想害我。
隻是至於麼?
她是陸謹言的正牌女友,我隻是一個隨時都可能被陸謹言一腳踹飛的情人而已,她至於麼?
跟我以前看的虐文話本一個樣,陸謹言瞬間用陰沉的眼神盯著我:“說,是怎麼一回事?”
按照虐文的套路,這種情況,女主越是解釋,男主就越是不相信,女主還會因為自己的硬脾氣挨上一頓罰。
於是我沒有做任何解釋,隻是很誠懇地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一定小心走路,不會再絆到她。”
於思雅驚愕了一下,眼神怪異地看了我一眼。
陸謹言則是看都沒再看我,抱著人就往別墅裡衝,生怕他懷裡的人兒凍著了。
我緩緩蹲下身,看著泳池裡晃動的水波,想起了以前。
剛跟陸謹言結婚那會,我討厭死他了,於是跟我哥聯合起來整他,把他推入泳池,想著教訓他一下。
他當時在水裡喊救命,說自己不會遊泳,我和我哥不信,坐在岸邊幸災樂禍地盯著他。
直到他真的沉入了水底我才慌了,找人把他給撈起來。
那次他昏迷了兩天兩夜,嚇死我了,以至於後來我隻敢言語上罵他,羞辱他,不敢真的再衝他動手。
可就剛才他跳下泳池救人的麻利勁來看,他分明是會遊泳的。
好家伙,看來他以前又是裝的。
怕我和我哥整他,竟然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來演那場苦肉計。
嘖,這人心機真是深啊。
經過這次的事情,我覺得務必得去找於思雅好好談談,不然我以後在這座別墅裡可就難過了。
我去找她的時候,還端了我親手熬的姜湯。
此刻她正靠在床頭,一臉的虛弱,陸謹言則坐在床邊守著她。
見陸謹言在,我放下姜湯,衝陸謹言笑道:“這是我親手熬的,陸總您喂她喝下去,她會好得快些。”
說罷,我又看向於思雅,笑得一臉溫和友好:“於小姐,那我晚點再來看你。”
於思雅一臉驚詫地盯著我,似是沒想到我的態度會這麼好。
她又有幾分怪異地看向陸謹言。
不想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我趕忙往外面走。
陸謹言忽然冷冷道:“你留下來照顧她!”
說罷,男人就出去了。
我心下一喜,正好可以跟於思雅好好談談。
我坐到床邊,衝她體貼地問:“於小姐,你好些了嗎?”
於思雅驚訝地看著我:“我陷害你,你難道不生氣嗎?”
“嗐,這有什麼好生氣的,你是他的正牌女友,我摻和進來本來就是我不對,那陸謹言也是個渣男,我倆都不對,你是無辜的。”
於思雅頓時被我的話給逗笑了,臉上少了些冷漠和疏離,多了幾分親切。
她問我:“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本來就是,我都已經跟他離了婚,現在你才是他的正牌女友,可他為了羞辱我,卻讓我做他的情人,讓我硬生生地成了你們之間的第三者,你說他是不是混賬?
不過你放心好了,他也隻是為了報復我,等他心裡的氣消了,就會放我走了。
所以你真的不用再這麼對付我,傷了自己不劃算。”
於思雅笑道:“你真有趣。”
可我真的不覺得我說的話哪裡有趣,我是認真的。
我很認真地衝她道:“於小姐,您可千萬不能因為我的存在而離開他啊,不然他肯定會把這筆賬算在我的頭上。
說實在的,我真的一點一點都不想做他的情人,我想走,我無時無刻不盼著他來一句‘我膩了,你滾吧’......”
嘭!
話音才剛落下,房門驟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陸謹言臉色陰沉地站在門口。
我頓時翻了個白眼,敢情這男人一直在門外偷聽啊。
到底是人飛黃騰達了就不一樣了。
以前別說偷聽了,他就算是受了氣連開門都是輕手輕腳的。
哪像現在,居然還踹起了門。
瞧瞧,那門被他踹得多響。
心疼房門三秒鍾。
男人眼神陰冷地盯著我,我忍著心頭泛起的懼意和慫意,挺了挺背脊,期待著他嘴裡能蹦出一個‘滾’字。
可沒想到男人隻是冷冷道:“明天陸家家宴,你隨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