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上門女婿
一次醉酒,我被陸謹言睡了,而後他成了我的上門老公。
無論我和我的家人怎麼羞辱他,作踐他,他都不生氣,儼然一副溫順賢良的模樣。
而就在我慢慢喜歡上他時,他卻向我提出了離婚。
昔日溫順賢良的男人就像是變了個模樣。
一朝變化,我家落魄了,他發達了,昔日被我踩在腳下的賢良老公搖身一變成了我的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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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是上門女婿。
本來我喜歡的是他弟弟,但因為一次同學聚會,他趁我喝醉把我給睡了。
這事鬧得人盡皆知。
我爸沒辦法,隻好把我嫁給他,但前提是,他得做我們家的上門女婿。
而他是他爸跟前妻生的,自從他爸離婚再娶後,他爸就不怎麼待見他。
可我家庭條件特別好,我又從小是我爸媽的掌上明珠,要他做我們家的上門女婿,他爸自然是求之不得。
就這樣,我倆結了婚。
可是我心裡不痛快啊,我喜歡的是他弟啊。
因為心中的那股不忿,我處處針對他,晚上睡覺讓他睡地板,從來不許他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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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我和我哥也處處嘲諷他,欺壓他,不許他夾菜。
跟朋友聚會,下雨了,他體貼地來送傘,我也要把他罵一頓。
總之不罵他,我心裡就不痛快。
可他這個人有些奇葩,像是沒有脾氣一樣,不管我和我家人怎麼欺壓他,作踐他,他都不生氣,永遠都是一副溫和的模樣。
說起來,他長得還挺好看,隻是讀書那會,他太內向,讀書成績又倒數,各種留級,在學校都是那種令人談之搖頭的存在。
可他弟就不一樣,他弟陽光帥氣,成績又好,在學校可是風雲人物。
想起我和他弟剛剛冒起的愛情火苗就這麼被他給掐滅了,我的心裡又是一陣不痛快。
大半夜我跑下床,一腳踹醒在地上熟睡的他,說口渴了。
他倒是麻利,瞬間起身去給我倒水。
他還挺體貼,入秋時節知道給我倒杯溫水。
可一想到同學聚會那晚他趁人之危,我心裡就有一股氣,抬手就將整杯水都潑到了他的臉上。
都這樣了他都沒有生氣,隻是默默地去了浴室。
我看著他高大沉默的背影,心底竟生出了絲絲內疚,隻是想起我這一生的幸福都被他給毀了,那絲內疚就蕩然無存。
就這樣,他被我欺壓作踐了三年。
可三年會發生很多事情,比如我家破產了,比如我有點喜歡他了,再比如......他向我提出了離婚。
他把離婚協議書遞給我的時候,說他白月光回來了。
我承認,那一刻,我心裡是很難受的,心像是被一隻大手扼住了,悶得有些透不過氣。
可從小嬌養的我自尊心強,沒有在他面前表現出半點失落傷心的情緒,更是利落地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
籤完字後,他溫涼的聲音忽然自我身旁響起:“需要我派司機送你麼?”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是了,眼前這座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別墅已經不屬於我家了。
我家已經破產了,資產全部變賣。
而他,這位當初耍手段娶了我,被我們全家都瞧不起的上門女婿,卻背著我們,悄悄成立了公司,現在更是做得風生水起,買下了這座別墅。
可我沒資格怪他,也沒資格要求他分我財產,因為那都是他蟄伏隱忍多年,靠自己努力得來的,他甚至沒有用我們家一分錢。
他靜靜地看著我,也沒催我。
可就是他的這份溫和,讓我想起了我以前對他的種種,我竟有些無地自容。
畢竟,像這樣的情況,我落魄了,他發達了,他應當會將當年所受的折辱加倍還給我才是。
可是他沒有,甚至跟以往一樣溫和。
我連忙道:“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
說完,我有些慌亂地往外跑。
身後傳來他淡淡的詢問:“你今晚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沒有。”我頭也沒回地衝出了院子。
外面下起了雨,我捏緊手中的禮物。
今天是我們結婚三周年的紀念日。
以前我從未給過他好臉色看,可在意識到自己對他有了好感以後,我就想好好地跟他過一次這樣的節日。
可沒想到等我的卻是一紙離婚協議。
我自嘲地笑了笑,任瓢盆大雨落在我身上,淋得我滿身狼狽。
第二天,我病了,窩在被子裡起不來。
外面卻響起了一陣陣嘈雜的吵鬧聲。
我拖著虛軟的身子出去看,就瞧見我爸坐在掉了皮的圍牆上,說不想活了。
我們現在住的是一棟老舊的居民樓,環境髒亂,但是租金很便宜。
我媽衝我爸哭得慘兮兮,說如果他跳下去了,那她也跟著跳下去,大家都不活了。
我頭痛欲裂地去勸我爸,說隻是破產了而已,隻要人活著,總歸是有希望的。
我爸忽然沉沉地盯著我,那灼灼的眼神讓我心裡一咯噔。
緊接著他說:“你去求陸謹言幫幫爸好不好,他是咱們家的女婿,一定會幫咱們的。”
我媽也連忙道:“是啊,雖然咱們以前對他不是很好,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肯定會施予援手的,所以你就去求求他吧。”
我苦笑,我爸媽還不知道我已經被人家給甩了。
我拒絕去求那男人,可我爸卻又以死相逼。
我無奈,終是應了下來。
出發前,我媽花僅剩的一點錢給我置辦了身行頭,一條深V長裙,性感的尖頭小皮鞋。
我媽還找人給我化了個美美的妝,弄了個美美的造型。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唇邊越過一抹自嘲。
這還真不像是去求人的,倒像是去勾引人的。
隻是現在就算我脫光了站在那男人面前,恐怕那男人也不會正眼看我一眼。
我到現在都搞不懂,同學聚會那晚他為什麼要睡我?難道他也喝醉了,把我當成他白月光了?
揮去那些煩亂的心思,為了讓我爸媽死心,我還是做做樣子地去求那男人了。
我打聽到那男人現在就在他公司,於是我頂著這副形象直接去了他公司。
我爸媽則在他公司樓下等我的‘好消息’。
看著我爸媽那滿臉期待的表情,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感覺有點心酸。
去到他所在的樓層時,好多人朝我投來異樣的目光,空氣裡更是縈繞著各種難聽的議論和嘲諷。
我當做沒聽見,挺了挺背脊,直接去了男人的辦公室。
隻是一看到那男人,我就慫了,背脊都彎了幾分。
此時,他正坐在椅子上,一身矜貴,笑看著我。
我絞著手指,羞愧地說明了來意。
他眸光忽地沉了幾分,衝我笑問:“你覺得,我憑什麼會幫你們?”
知道求人不會成功,我詫笑道:“那,那就當我沒來過吧。”
就是了,我們當初那樣對他,他沒報復我們家就算好了,怎麼可能還會幫我們家。
我這是有多大的臉,居然還好意思來求他。
越想越臊得慌。
我想逃,他又把我喊住:“說說吧,你拿什麼來求我?若我覺得值,幫一幫你們也無妨。”
我愣住,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能用什麼來求他。
這副身體麼?
呵,他如果真對我有衝動,結婚三年,無數個夜晚,共處一室,他有的是機會,可那三年,他挨都沒挨我一下。
我垂著頭,羞愧地道:“你就當我今天沒來過吧。”
男人卻忽然朝我走來,他很高,站在我面前足足高我一個頭。
他微微俯身,湊在我耳邊低笑:“穿成這樣,又何必故作矜持?”
我渾身血液僵住,羞愧難當,恨不得立馬逃出去。
他忽然勾住我的腰,笑得意味深長:“結婚三年,我睡了三年地板,許久沒嘗過你的身子了,不如......就拿你自己來求我吧。”
第二章 羞辱
我瞪大眼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問他:“你......你說啥?”
他眸光深深地盯著我,那眼神如一汪大海,讓我沒來由的心慌。
他沒有說話,隻是垂眸,修長手指勾著我吊帶裙的肩帶輕輕往下拉。
我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咻地推開他。
我怒道:“你不幫就不幫吧,我也沒指望你會幫我們家,但你不幫也不帶這麼羞辱人的。”
陸謹言看著我,臉上透著幾分我看不懂的情緒,似怒似笑。
他說:“你認為我在羞辱你?”
“難道不是嗎?”
他喜歡的分明是別人,對我做出這樣的舉動不是羞辱又是什麼。
陸謹言忽然轉身坐到辦公椅上,他再抬起頭看我時,眸光竟透了幾分冷意。
他笑說:“你穿得倒是挺有誠意,可態度卻毫無誠意,既是如此,那你走吧。”
本來就料定了他不會幫我們家,我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就走。
一出他公司的大門,我爸媽就迎了上來。
我爸著急地問:“怎麼樣?他願意幫咱們嗎?”
我搖了搖頭。
我爸頓時氣得罵了一聲:“他個白眼狼,現在發達了竟然翻臉不認人,早知道,我當初就不把你嫁給他了,氣死我了。”
我媽也氣呼呼地道:“就是,他平日裡斯斯文文,逆來順受的,沒想到還是個白眼狼!”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還是別這麼說他了,他一沒用我們家人脈,二沒用我們家錢財,怎麼就是白眼狼了。
其實他不幫咱們也說得過去,畢竟咱們以前對他那麼差勁。”
我爸媽抿了抿唇,也不再說什麼,隻是一臉愁苦。
看他們那樣子,我的頭更痛了。
晚上,我哥拿著手機挨個地給他以往那些稱兄道弟的朋友打電話,希望他們能幫幫忙。
可以往打電話約那些人出來喝酒,那些人都來得賊快,而現在卻沒有一個人敢接我哥的電話。
我哥氣得砸了手機,怒罵那些人不講義氣。
我縮在被子裡安慰他:“算了哥,現在這社會,人情薄弱得很。”
我媽在一旁哭。
就現在我們家這情況,東山再起是不可能的,棘手的就是那些債務。
現在幾乎每天都會有一撥人來催債,那些催債的人攪得我們都沒辦法正常生活。
我爸又勸我:“安安,要不你再去找找那陸謹言,他現在有錢了,你找他借一點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我媽也道:“就是啊,哪怕你們離婚,你也可以分得一些財產不是。”
我在被子裡縮成一團,沒敢告訴他們,我已經被陸謹言淨身出戶了,不然他們鐵定要把陸謹言罵天上去。
我哥氣道:“行了,你們就別讓妹妹去丟這個人了行嗎?我們當初那樣對他,你們現在讓妹妹去求他,不等於是讓妹妹去受辱嗎?”
我媽似是才反應過來,連忙問:“白天那陸謹言沒羞辱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