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系統抹殺的時候,一個山漢子把我撿回了家。
看著男人古銅色的八塊腹肌。
我果斷裝失憶,張口喊他:「老公。」
山漢子愣住了。
正當我準備胡攪蠻纏時,他卻摸了摸我的頭:
「乖,我在。」
我倆在雪山森林當了幾個月的快活夫妻。
直到,我真正的老公找了過來。
01
他攜著滿身風雪歸來。
小木屋乍然蹿進一股寒風,冷得我一哆嗦。
「啊,好涼……」
山漢子迅速關上門,把獵槍放桌上:
「我再給你燒點炭。」
他脫下外衣,硬朗而充滿力量的肌肉輪廓勾勒出來。
我興致盎然地盯著他精壯而緊實的身體,清了清嗓子:
Advertisement
「還是好冷,舌頭都要凍僵了,能放你嘴裡暖和一下嗎?」
他的身體猛地一滯,回過頭看我。
我找補,「你放心,我就放一下,絕不亂動。」
「我會亂動!」
他隱忍含怒地盯了我一眼,氣咻咻地做飯去了。
02
我叫黎青青,在來到這片雪山森林之前,我是一隻舔狗。
更準確地說,我是被攻略系統綁定的舔狗。
兢兢業業舔了晏佐六年,他還是對我愛答不理。
我被綁架時,他正陪著他的白月光看煙火。
接到綁匪的電話,隻冷冷一笑:
「黎青青,你又在玩什麼新花樣?
「想撕票就撕票,別煩我就行。」
他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系統冰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宿主攻略失敗,即將被抹殺。】
聽到死亡的宣告,我卻有種解脫的感覺。
六年了,晏佐為白月光守身如玉。
我既沒能攻略成他的心,又沒能攻略成他的身。
春夢天天做,也沒嘗到一絲葷。
現在,這免費舔狗終於做到頭了。
不等綁匪動手,我縱身一躍,跳下懸崖。
被海水淹沒的那一刻,我隻有一個心願——
下輩子,我想搞個男人。
最好是我春夢裡那樣的。
03
再醒來,我發現自己居然沒死。
一個山漢子把我撿回了他的小木屋。
他說他是這片森林的護林員,巡邏時在海邊發現了我。
我覺得有些奇怪。
系統的抹殺,難道會被普通人截胡?
還有,我跳崖的地方雖然冷,但絕不至於被漫山遍野的雪覆蓋。
而這裡——
我向窗外看去,漫天的大雪層層疊疊,掛滿了樹梢。
仿佛是另一個世界。
可一切的疑惑,都在我看清男人的身材時,戛然而止。
寬肩,窄腰,翹臀,緊實的大腿,完美如獵豹一般的全身線條。
這麼說吧。
這副身材,和我夜夜春夢中的那一副,如出一轍。
簡直就是長在了我的 G 點上。
雪夜的木屋,狂野的森林,和寂寞的他。
這不上演一點顏色,怎麼說得過去?
我正在這兒浮想聯翩呢,漢子開口了。
他問我:
「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
我瞬間警惕。
他這是打算把我送回去?這可不行!
晏佐已經跟白月光雙宿雙飛。
我的家人也早已去世。
更重要的是,我好不容易從系統手下死裡逃生,要是被發現我沒死透,說不定還會再抹殺我一次……
說什麼也不能回去!
我「哎喲」一聲,痛苦地抱住腦袋:
「我什麼也想不起來,好像是……失憶了。ṱűₕ」
「失憶?」男人表情狐疑。
我眨了眨眼:
「但我還記得你。」
「哦?」
我扭捏著朝他蠕動,伸手放在他的腹肌上:
「放心啦,我忘記誰都不會忘記你的。老公!」
手下的腹肌仿佛靜止了。
隻是熱得燙手。
男人眼中情緒翻湧,一瞬不瞬地望著我:
「你確定,我是你老公?」
我真誠點頭。
「雖然我們現在不熟,但我有預感,今後我們會熟到不穿衣服。」
「落水燒壞腦子了?吃點藥。」
「你就是我的藥。」
「……」
他有些燥熱地轉過身:「老實待著,我先去洗個澡。」ţũₗ
我抓住他的胳膊:「一起吧。」
男人定住了,慢慢回頭看我。
我坐著,他站著,屬於成年男人滾燙的氣息,漸漸在頭頂逸散。
我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煙味。
離得太近了,氣息拂面。
方才還囂張說著騷話的我,不由呼吸凝滯,無法反應,隻覺得陷在他熾熱的一雙眼裡。
「那個……我覺得,我還是再想想。」
話音未落,他忽然伸手託住我的臉。
粗粝而寬大的手掌,恰恰契合我下顎的弧度。
我被他禁錮著,就像是他掌中的小雀,無法思考,無法掙脫。
他灼熱的氣息燙著我的臉頰,啞聲說:
「來。」
04
浴室裡熱氣彌漫。
我的眼睛從他的俊臉一路滑到他圍著浴巾的位置。
不由咽了咽口水。
「你看,我怎麼泡你比較合適?」
漢子看著我,不說話。
我心虛找補,「我的意思是,水溫該調到多少度?」
他突然伸出手,將我打橫抱起,放進浴池。
湿熱的吻落了下來。
窗外冰天雪地,他身上卻似乎染著火焰,欲望肆意燃燒,愈演愈烈。
他握住我藏在水池裡的手,高舉過頭頂,另一隻手扶著我的腰,濡湿的唇瓣蔓延在我身上。
我的欲望像花液一樣無法控制地流淌,他精壯的身體堅硬有力,強悍地佔據我生命的中心。
進入的那一刻,我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就仿佛我早已熟知他的身體,絲絲縷縷契合無比。
迷蒙中,我聽見他在耳邊輕輕問:「知道嗎?我的名字。」
「嗯?」
「記清楚了,我叫孟延。」
「孟延。」
「再叫一遍。」
「孟延……」
他的強硬與灼熱將我籠罩。
燙的肌膚,硬的侵入,亂的心,像要讓我記住他,要嚴絲合縫,要骨血相連。
衝上頂端的那一刻,我心想。
原來夢境落到實處,是這樣的滋味。
早知如此,還做什麼舔狗。
不如早登極樂來得爽。
……
忘了這一夜是如何睡去。
隻模糊記得,有人在夢中撫摸我的臉,叫我:「青青。」
我嘟囔:「老公……」
短暫的沉默後,男人沙啞而克制的嗓音,極輕地笑了一下:
「乖,我在。」
05
早上睜開眼,桌上已擺好了早餐。
玉米,漿果,還有熱乎乎的小米粥。
孟延一個獵豹猛男,叼著半根煙,竟圍了個碎花圍腰,在灶臺邊揮動鍋鏟。
我託著下巴,欣賞他健壯的身軀。
似乎覺察到我的目光,孟延把圍裙系得更緊了些。
他最後端上兩盤煎雞蛋,言簡意赅:
「起來,吃。」
「都是我喜歡的!」我美滋滋從床上爬起來,才發現自己雙腿光溜溜,在寬大的 T 恤下晃蕩。
「有沒有我能穿的衣服?」
孟延沒做聲,隻是默默打開衣櫃。
裡面整整齊齊掛滿了各種女式服裝。
竟都是我的尺寸。
「哇……」
在我驚喜的感嘆下,孟延唇角微微勾起一絲笑。
但我接下來的話,又讓他迅速把笑收了回去。
「我要是穿了,這些衣服的女主人會生氣吧?」
孟延「哼」了一聲,硬邦邦道:「就是給你買的。」
「給我買的?」
我看了看這些衣服,果然吊牌都沒摘。
他提前準備得這麼齊全?
「去鎮上一趟不方便,一次多買點。」
「吃的也是鎮上買的?」
「嗯。」
我換上新衣,享用美食。
沒想到,孟延不光床藝出色,廚藝也不賴。
曾經為了舔晏佐,我每天天不亮就做早餐,換來他的嗤之以鼻。
後來我幹脆每天隻做一份,等被他拒絕後,我自己吃。
這還是頭一次,有男人為我下廚。
我鼻子酸酸的,有點感動,這一感動,就想獻點殷勤:
「鎮上很遠嗎?下次我跟你一起去吧。」
誰料此話一出,孟延的表情頓時冷肅:
「你想離開這裡?」
「不是啊。」我弱弱道,「你買的東西多,我可以幫你拎回來。而且……」
我咽了咽口水,找補道,「你每天白天在森林上班,晚上還得在我這兒加班,我想幫你省點力氣嘛……」
「不必。」
孟延收斂了氣勢,語氣緩和。
「你要真想幫我省力氣,就乖乖待在家。去鎮上來回要一整天,你這小身板,到時候還得我背。
「而且森林這一帶,偷伐、盜獵特別多,這些人不是善茬。要是被你這樣漂亮的小姑娘遇到,就像是小羊羔進了狼圈。」
他很少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看來昨夜,他已經被我的魅力徵服,生怕我跑了。
「那你呢?你也是狼嗎?」
我摸摸他的腹肌,蠢蠢欲動。
孟延卻沒接招,轉身拿了一個箱子出來。
「這是什麼?」
孟延打開,一箱金燦燦的金條亮瞎了我的眼。
這……少說值六七百萬吧?
他一個護林員怎麼這麼有錢?
「隻要你乖乖在雪山上待滿一年,這些,就都是你的了。」
我瞠目結舌。
還有這種好事?
「那……我還能摸你的腹肌嗎?」
孟延的表情僵了僵,片刻後逸出一聲輕笑:
「行,都依你。」
我笑彎了眼。
黃金雖好,猛男更香。姐跳下懸崖就想搞男人,現在不光搞到個大的,還有黃金相贈。
還有比這更好的日子嗎?
我喜滋滋將滿箱金條收入囊中:
「咱們這,算是包養嗎?」
他瞪我一眼:「你不是我老婆嗎Ťṻ⁹?老婆管錢不應該?」
「哦對對對。」
原來他喜歡玩夫妻 play 的遊戲,我連忙改口:
「老公你放心,我鐵定乖乖待在家,一步都不下山!」
孟延終於滿意了,將我抱起放在餐桌上。
彼此的氣息,再次交纏紊亂。
06
我安心在雪山過日子。
山裡沒有信號,但吃穿不愁,自給自足。
我每日看書,畫畫,摸腹肌。
孟延時不時外出巡山,每次走之前,都不忘叮囑我:
「千萬別下山。」
我滿口答應,心中卻有些狐疑。
要是我下山,會發生什麼呢?
孟延似乎不僅僅是在擔心我的安全。
這不就像是現實版的《藍胡子》?藍胡子給了女孩一把鑰匙,可以隨意打開並查看各個房間,但唯有一個房間絕對不可打開。
越是如此叮囑,越激發了女孩的好奇心。
但我不一樣。
死過一次後,我對如今的日子萬分珍惜。
跟從前當舔狗每天憂心被抹殺的生活相比,這真是神仙般的享受。
別說是讓我待一年,就算是十年也不在話下。
更何況,整整一箱黃金,我可不能出一點差錯。
雪峰杉林,飛鳥暮雲,我和孟延當真如夫妻般在這裡過了好幾個月。
直到這天,幾個外來人闖進雪山。
07
孟延出門巡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