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討厭鬼江池》, 本章共3376字, 更新于: 2024-12-31 14:30:46

裴執:「……」


「不好意思,你抱著手感太好了,一時順手。」


18


一路別別扭扭,跌跌撞撞地找到房間。


打開門,插上房卡,這才重見光明。


裴執萬分惋惜地松開了我。


我看他那眼神看得牙酸:


「就這麼喜歡抱著我?」


裴ƭű̂ₗ執點頭:


「想抱,愛抱,天天抱。」


我無言以對,說了句:「牛逼。」


現在 gay 都不避人了是吧?


遲來的酒勁有些上頭,我腦袋開始發昏。


想歇一歇再去洗澡,豈料越歇越昏沉。


我強撐著進了浴室,打算簡單擦洗一下就出來。


裴執負責清理工作機內存。

Advertisement


擦身體擦到一半,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我閉Ţű⁼上眼睛緩了緩,慢吞吞把衣服穿上。


推開門出去,發現裴執目光也有點發直。


「江池Ṱű₄,今晚那個酒,好奇怪,怎麼這麼久突然來勁了。」


我揉揉酸脹的太陽穴:「可能地方特產吧。」


「你快去洗洗,洗完早點睡。」


裴執木木地回答:「好。」


說完,他卻沒動,目光緊盯著我胸口。


我心頭一緊,這小子,不會想酒後乘人之危吧?


裴執伸出手,我冷著臉看他的動作,以待能及時制止他。


但他隻伸手,碰到了我衣服上的扣子。


那修長的手在扣子上摩挲了半晌,讓我覺得心口有些發痒。


我忍無可忍:「裴執,你幹什麼呢你,性騷擾我?」


19


裴執茫然:「啊?


「不是的,你的扣子,系岔了。


「我想給你重新扣一下,但腦袋暈得厲害,一個扣子三個重影,我解不開。」


我沒好氣地拍掉他的手:


「解不開你說啊,我能解開。」


我喝得比他少,現在比他清醒得多。


裴執慢吞吞地回復:「哦。


「那我去洗澡,你自己解開重系一下哦。」


裴執去洗澡了,但隻過了五分鍾,他就在裡面呼喚我了。


「江池……我暈暈的,救命。」


我推開門,見他赤身裸體靠在牆壁上,被水打湿的眉眼泛紅,可憐兮兮的。


「江池,救我,我快要淹死了。」


得,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我認命,走進去,囫囵地給他衝了衝。


「自己擦,擦完喊我給你穿衣服。」


裴執委屈:「阿池,暈暈。」


我摸摸發燙的耳垂,半閉著眼睛給他扔了條浴巾。


「自己擦,叫我也沒用。」


媽的,怎麼感覺,喝醉了的裴執,有點可愛?


但是,網上說什麼來著?


覺得一個人可愛是淪陷的開始。


我愣了片刻,覺得有點驚悚。


我為啥會覺得裴執可愛?


我草,我不會也是個 gay 吧?


20


喝醉了的裴執乖乖的,讓他往東絕不往西。


我趁機掐他的臉報仇,順便問:


「為什麼這麼聽話?」


裴執看著我,眉眼彎彎:


「因為我喜歡你呀,你說你喜歡安靜一點的伴侶。」


面對這樣直白的告白,我有些不自在:


「知道我喜歡安靜的,那你平常還那麼吵?」


裴執嘟囔:


「我又沒想讓你喜歡我。


「我知道你是直男,我不想打亂你原本的生活。」


說到這兒,他嗚嗚哭了兩聲:


「喜歡直男就是我的宿命嗚嗚,我也想抱老婆。」


他湊過來,小狗一樣,嗅了嗅我的頸間:


「喜歡……喜歡江池。」


「想抱著江池,想跟江池在一起。」


我的心底好像有什麼東西,咔嚓一聲碎了。


完了,我直了二十多年的性取向,好像要彎了。


21


我覺得裴執昨晚沒那麼醉,他肯定在演我!


他想色誘我!


於是今早我從起床,就一直盯著他。


試圖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結果,這家伙就像失憶了一樣,一點不見尷尬,自在得很。Ţųₘ


我盯得久了,他還會奇怪: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我隻覺一口老血哽在心頭,開口問:


「昨晚的事,你都不記得了?」


裴執茫然:「昨晚有什麼事嗎?」


我冷哼一聲:「昨晚你抱著我說愛我,說想跟我在一起。」


裴執:「!」


見他一副不願承認的模樣,我莫名不爽。


「你什麼意思?表白完不想認賬了?」


裴執回神,連忙解釋:


「沒有,我這不是,一時間沒想起來嘛。」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我的神色,試探地問:


「那你怎麼想?要答應還是拒絕?」


我下意識否認:「我答應什麼?我又不是 gay。」


裴執眸色微黯:「好,我知道了。」


不過一瞬,他又恢復了以前那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騷包地整理了一下衣領,開口:


「江池,你有沒有聽說過,崆峒即深櫃?」


他湊近我,像昨晚那樣。


近得呼吸交纏,周身全是他淺淡的皂角味。


我抿唇,突然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裴執勾了唇,嗓音低啞:


「江池,你敢說你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還真不敢。


這個世界說謊可是要吐血的。


以前是敢的,經歷昨天那一晚,好像很多東西都變了。


22


周年慶結束,店裡沒那麼忙了。


我和裴執每晚六點就能下班。


回了宿舍,裴執開始點票子。


「我看看,這些天賺多少了。」


他點一千整就遞給我,最後我手上拿了整整十沓。


我忽然恍惚了一下:


「咱倆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個多月了?」


裴執:「也不知道原來的世界怎麼樣了。」


他無奈攤手:「少了我,A 大可少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呢!」


他見我心情不佳,主動說要教我鍛煉。


然後,他就站上了床,又彎下腰,叉著我的胳肢窩把我舉了起來。


「沒啞鈴,咱就互相當啞鈴哈。」


上上下下舉了三個來回,我覺得胳肢窩痛得厲害。


「裴執,你有病嗎,放我下……」


話還沒說完,床塌了。


裴執:「……臥槽。」


顧不上鍛煉,他開始修床。


結果這一修修到了十一點,還沒修好。


裴執轉頭,可憐兮兮地看向我:


「阿池,想睡覺。」


我嘖了一聲,有些沒眼看,往旁邊挪了挪,給他空出一個人的身位來。


「上床,明天再修。」


裴執眼睛一亮,喜滋滋爬上來。


這樣做的結果是:


凌晨四點,兩朵蘑菇醒了。


裴執啞著聲音哼唧:「阿池,難受。」


我恨不能把他一腳踹下床:「難受也給我忍著。」


你難受?我還難受呢,我找誰說理去!


他抱住我,嘴唇貼了貼我的後頸:


「阿池,你香香的。」


「阿池,你怎麼不說話?你在想什麼?」


我冷漠道:


「我在想,你還有心思搞七搞八,肯定是日子過得太舒服了。


「空調關了你就老實了。」


裴執:「嗚嗚,不要。」


23


裴執敏銳地察覺到,我對他的態度有所變化。


糾結了幾天,他開始對我大獻殷勤。


不僅包攬所有家務,還會冷臉給我搓褲衩子。


嘴還硬:「我不是想對你好,我就是天生精力旺盛,有點無處發泄。」


話音一落,就是一口老血。


但下次,他還是會這麼ẗŭ₍說。


花好幾天的工資給我買新衣服,遞到我手上的時候,說的卻是:


「不是想給你買,就是你穿那些太醜了,我看得不舒服。


「為了我自己的眼睛,我才給你買的。」


話落,兩口老血。


就這樣吐了兩天,明顯臉色開始發白。


今天剛打掃完店裡,他站起來的時候,在原地緩了半天,驚恐:


「江池,我好像……貧血了。」


我無語。


「都說了說謊話會吐血的,你能不能真誠點!」


裴執怕身體虛,影響自己的大計,趕緊改了口是心非這個毛病。


於是每天,耳邊都能聽見他膩歪人的話。


「阿池,我累累的,想抱抱你。」


「阿池,你多吃點,我喜歡你胖一點,抱起來軟乎。」


「阿池,你這個角度也可愛,喜歡。」


「阿池……」


旁邊聽著的食客羞紅了臉,嗑糖嗑得激動。


偶有新來的食客,調出二維碼,希望能加我好友ṭù₉。


裴執:「不是,老鐵,你撬牆角都撬我面前來了?


「當我是死的是吧?」


食客:「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倆是一對。」


裴執傲嬌地哼哼兩聲,又有點心虛,看看我,小聲嘟囔:


「現在還不是,不過快了。」


見我不反駁,他又有些竊喜。


再往後,遇到這樣的情況, 他會直接開口:


「不好意思,他是我的對象哦。」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我……真的淪陷了。


放下以前的偏見後,我發現, 裴執這死傲嬌, 真怪招人喜歡的。


在我和同性的世界間, 裴執是紗幕, 是霧,是映入夢中的燈盞。


他帶著我, 一步一步, 小心翼翼, 所有的傷痛與苦難都被他擋在外面。


他的愛, 是無言之歌, 是石雕低垂的眼簾。


但現在, 我願意給出回應。


以後的路, 我們一起走。


番外:裴執


裴執喜歡上江池是在大一的時候。


剛入校第一眼,他就想,這個男孩子,好幹淨, 幹淨得讓人不敢隨意觸碰。


他覺得江池帶著江南的味道,講話溫溫和和的, 長得也精致。


他忍不住想靠近他, 但又覺得自己的心思實在骯髒。


他裝出一身刺來, 跟對方交談時從不敢露出半點喜歡。


他覺得江池好像越來越討厭自己了,還有些高興。


喜歡一個人, 不是非要把他拉進泥潭的。


江池這樣幹淨的人,就該高高在上,最好一點塵埃都不沾染。


如果江池以後有喜歡的女生, 裴執也會祝福。


江池可以跟對方結婚,可以生一兩個小孩, 他就應該幸福美滿度過這一生。


而裴執, 可以作為朋友,陪伴在他身邊。


不能陪伴也沒關系,偶爾能見一面, 拌兩句嘴, 也挺好。


裴執把自己的一生都想好了。


豈料一覺睡醒,跟江池一起穿進了異世界。


老天好像故意整他,說謊會吐血這個設定,隻告訴了江池, 沒告訴自己。


他不知不覺間,把自己的秘密暴露了個徹底。


一邊恐慌,一邊又按耐不住期待。


好在, 月亮真的奔他而來。


裴執覺得自己, 真他娘的走了狗屎運了。


兩個月的時候, 有個莫名其妙的聲音告訴他。


隻要他攢夠兩萬塊,再把錢存進銀行,他和江池就能回家了。


所以這些天, 他一天打三份工,每天都在向著目標衝衝衝。


「裴執!快去洗澡!明天就能回去了,別搞得髒髒的。」


「來嚕寶寶!」


本文完


潛力新作

  • 戀愛軍師全壘打

    舍友看上了隔壁系系草,讓我當軍師。 萬萬沒想到,那系草也有個軍師,實力強勁。 隔著閨蜜的手機,我簡直對敵方軍師恨之入骨。 直到某天。 「安安!那個肯定就是他軍師!」 我抬眼一看。 一米八大長腿,眼角一顆淚痣差點沒蠱暈我。 更恨了,恨不得拆吃入腹。 為了姐妹的幸福,我隻好犧牲一下了。 比如…… 勾搭走對方軍師。

    哥哥在下

    我爸人到中年與初戀重逢,來了個閃婚。 結果後媽進門不到半年,兩人一起車禍離世。 後媽還留下一個處在叛逆期的兒子 老頭子遺囑裡要求我管這個沒半點血緣的弟弟到大學畢業,才能繼承所有財產。 一開始,我冷笑將叛逆的繼弟從網吧裡薅出來,掐著他的脖子讓他乖乖聽話。 後來,他伸手將我的掌心按到他臉上,啞聲道:「哥哥,再用點力扇我。」

    惡女生存手劄

    分手後,我在商場裡面偶遇了前任。 我蓬頭散發,正手忙腳亂地給孩子換尿不濕。 他衣冠楚楚,眾星拱月地被擁簇著巡視商場。 四目相對,他看見我懷中鬧騰的孩子,臉色瞬間變了,「我的?」 我冷笑著將孩子的臉擺正了對他,「你覺得像嗎?」 他端詳半晌,篤定點頭,「像。」 「薛敞,我們分手三年多了。」我皮笑肉不笑,掂掂懷裡的崽提醒他,「我寶才六個月。」

    少年他總想跳樓

    我被困在時間迴圈。一次次目睹樓上少年死在我面前。為打破迴圈,我主動接近他。想跳樓?我掏出鎖鏈,把他鎖在床上。拿刀自殺?我奪刀橫在手腕比他更瘋:「要死一起死!」後來他被我感化,臉上笑容日漸增加。放下戒備時,某天夜晚,從夢中驚醒的我發現自己手腳被綁。而他俯身,掰過我想閃躲的臉,極俊的臉上近乎蔭翳的深沉:「今天為什麼要看 那個女生?說好愛我愛到瘋了的。半夜,被他折騰半死的我,扶腰下床,質問我那個亂出餿主意的妹妹:「說好不會被我掰彎的,他怎麼就成了男同?」

  • 馭鬼夫人

    "將軍救下一名女子。 讓我騰出正室的位置。 我拿著休書冷笑: 「顧年武,你有點飄了。」 你可策千軍,而我能馭萬鬼。 若無我,何來你的赫赫戰功? "

    穿成長公主後

    我穿書成了長公主。 挑選暗衛時,我一眼看到了未來的大反派,以及他懷裡不小心露出的劍柄。 我明示弟弟:「此人看似孱弱,誰知道那衣服底下藏著什麼鋒利無比,能要我命的兇器。」 大聰明表示懂了。 當晚大反派被裹成粽子送到我床上。 我:【?】

    白蕎有喜

    一個月沒來姨媽,對面的男醫生問:「除了我,還有別的男人?」 我勃然大怒:「你誰啊!」 他挑眉:「你老公,不認識了?」

    一枕槐安

    電影《槐安》首映時,導演陳槐序說這部電影他籌備了十二年,是給一個人遲到的承諾。 記者問:「是很重要的人吧?」 他自嘲:「一個終生難忘的騙子。」 後來,我被扒得底朝天,網友磕瘋了我們的過期糖。 他抱著我哭得哽咽:「祁安,我已經攢夠很多一百萬了,二婚能不能考慮下我?」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