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恆溫替身》, 本章共3739字, 更新于: 2024-12-30 15:42:44

和未婚夫俞謹大吵一架。


他忍無可忍,氣狠狠地把耳釘摘下扔到地上。


「別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沒有耳釘,我哪裡都不像他了,你是不是要把我這個替身一腳踹掉了?」


我:「???」


誰懂啊!


為何殺伐果斷的集團太子爺對殺馬特耳釘情有獨鍾?


1


控訴完後,他沉默下來。


望著我的眼神裡充滿了悲痛和委屈。


然而,我壓根沒聽他說了些什麼,注意力卻全被他扔耳釘的動作吸引。


他竟然舍得扔掉?!


這可是他佩戴頻率最高的黑色十字架金屬耳釘!


即便我從來都無法欣賞,但秉持著愛屋及烏的想法——


我都忍了。


可他實在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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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十分鍾前一切正常。


我們還在討論去哪裡旅遊。


不知道戳中了他哪一點,突然開始陰陽怪氣。


我那叫一個莫名其妙啊,這誰能忍?


於是,我開始單方面一頓輸出。


「我昨天剛夢到那裡,想去旅遊怎麼了嗎?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你這都不肯滿足我?」


原本還喋喋不休的俞謹安靜下來,垂下眼眸。


我看他神情松動,為成功旅遊又加了把力。


「這都不帶我去,算什麼男人?」


然後,他就紅著眼爆發,扔掉了耳釘。


思索再三,我決定成熟一點。


於是,我十分寬容大度地撿起地上的耳釘。


看我多麼善解人意。


這麼支持他的非主流耳釘愛好,他肯定要感動得哭泣。


溫柔地把耳釘遞到他身前,我問:


「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


他的表情好像更憋屈了。


天地良心,我是真的沒聽清。


停頓了幾秒,我弱弱試探道:


「那,耳釘你不要了?」


說話間,我悄咪咪地把耳釘往回收。


這耳釘同他實在不搭。


穿搭和外表都是霸總標配,可他非要戴上花花綠綠的耳釘。


最主要的是,我不喜歡。


明明每天早上都帥到我想生撲上去。


可在我撲上去之前,他總會適時地來到獨屬於他的耳釘牆架上。


挑一個最非主流的耳釘搭配。


紅的綠的黑的白的,應有盡有。


是的,沒錯。


他愛到有一面牆全是殺馬特耳釘。


我期待地和他對視。


快點頭!


快點頭說你不要了!


最好再把那一面牆的耳釘都扔掉。


俞謹的呼吸微微滯澀,慢慢低眸。


幾分鍾後。


「給我吧,我要。」


啪嗒一聲,是我心碎的聲音。


我強顏歡笑:「好。」


可惡啊。


這個耳釘質量可真好,怎麼就摔不壞。


怪不得是最寶貝的耳釘,他剛一接過,立馬戴上。


他似乎也冷靜下來。


「下周我空出了時間,一起去旅遊吧。」


「去哪?」


他眼底閃過退步,輕輕低喃:


「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地方。」


2


我可能真的惹到俞謹了。


他竟然跟我分房睡!


不止一天,整整三天!


我著急得不行。


火急火燎約好閨蜜一通討論,最後一致贊成——


俞謹無意間知道我討厭他的耳釘們,對我有意見了。


因為我發呆時,習慣盯著他的耳釘無意識地瞧。


說不定是哪一次暴露了我眼底的嫌棄。


我:「那我該怎麼挽回,我不能接受沒有俞謹身子的夜晚。」


閨蜜望著我的眼神不懷好意。


我聽話地回家翻出壓箱底的睡袍戰衣。


趁俞謹洗澡,偷偷溜進他睡的次臥。


他圍著一條浴巾出來。


水珠沿著結實健壯的肌肉,滑入隱蔽。


他盯著我的睡衣,面無表情。


「你來幹什麼?」


我:「明知故問。」


俞謹擦湿發的手松了又緊,反復幾次,最後大步向前。


事情發生得順其自然。


關鍵時刻。


我想起今晚的任務——解開他的心結。


「把你的耳釘戴上吧。」


我有點沾沾自喜。


快誇我!


這總能展現出我從心底接納他的愛好了吧。


原本埋在我脖頸處細細親吻的他頓時停滯。


繼而毫不遲疑地從我身上離開。


面色緊繃,像吃屎了一樣。


「你非要這麼羞辱我是嗎???」


說著,他起身下床穿好睡衣。


我一頭霧水:「不做了?」


怎麼一臉誓死不從的樣子,搞得我像強娶民婦的渣男。


他目光死死地箍著我。


「為什麼之前這種時候,你從來不肯喊我名字,隻叫我老公和寶寶?」


「你讓我喊過你名字嗎?」


好好的氣氛突然如此僵硬,我脾氣也上來了。


大不了擺爛,明天再哄。


「不想戴就出去。」


屋內的氣氛陡然凝固,俞謹一言不發地合上雙眼。


幾秒後,像是終於做出決定。


離開了房間。


我懊惱地把被子往頭上一蒙。


可沒過多久,推門聲響起。


我掀開被子,俞謹端著一杯溫水放到床頭櫃上。


銀色的蛇形耳掛異常顯眼。


他轉頭盯著我,眼神晦澀難懂。


「我戴上了,繼續吧。」


3


日上三更,我從床上爬Ṭŭ̀ₛ起來。


為了哄人,我的犧牲好大。


家裡一般是俞謹下廚,我負責把碗放進洗碗機。


他圍著圍裙,聽到我的腳步聲後走出廚房。


「醒了?」


我點頭,坐到餐桌前。


「下午我出去一趟。」


他:「去接人?」


我搖頭,分明是去和閨蜜匯報戰況。


「要我送你嗎?」


「我自己開車來回就可以。」


他默默頷首,轉身去廚房端菜。


飯菜十分美味,可他看起來卻食欲不佳。


「你有煩心事?」


他神情一陣恍惚,沒有回答。


臨走時,俞謹突然叫住我:


「舒喻安。」


我穿鞋子的動作一頓。


「怎麼了?」


還是連名帶姓地叫我,真是不多見。


他舉起洗好的櫻桃果盤,嘴角上揚。


語調出奇地溫柔:「記得回來吃。」


我小臉一紅,堅決不想承認就這麼輕易地被他的美貌蠱惑。


胡亂點了幾下頭,逃離般地飛速奔出家門。


4


見到閨蜜後,我面紅耳赤地接受了一番拷問。


她才肯說約我的原因。


周日要同學聚會。


「這次要在我的主場見到那位死渣男了,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而且,據說你的白月光林成也會來哦。」


我瞪大雙眼:「你瞎說什麼呢?!」


「不是你自己說ẗų₍他高中救贖過你,喲喲喲,有了男朋友就不承認了。」


「我那是感激。況且,你不是看不上他嗎?」


她壞笑:「萬一他是隻待你一人好呢?」


我無語凝噎。


突然,她一拍額頭。


「快到你復查的日子了。」


我攪動著咖啡,不以為意。


「俞謹比你記得還清楚,放心,他會提醒我的。」


「救命啊安安,你秀恩愛秀到我的頭上來了?!」


由於以前生過病,朋友都把這復查看得異常重要,也包括俞謹。


我一直不曾坦白我的過去,他也默契地不問。


晚上。


俞謹停下動作,額頭冒著細密的汗珠。


「和醫生約好了後天。」


我無力開口,隻得點頭。


「還要我陪你嗎?」


我繼續點頭。


他沉默許久,突然委屈巴巴地開口:


「我還以為你已經不需要我了。」


莫名其妙。


我雙手用力按住他的肩膀,及時掐斷他抑鬱的念頭。


一臉正氣:「哪的話,我現在就很需要你。」


5


周六晚上,我把明天的行蹤報備給俞謹。


他埋頭吃飯,像是沒有聽見。


沉默了一會,語氣中帶了絲小心翼翼:


「能不能別去,後天就去旅遊了。」


我猜測著他的潛臺詞。


「你是怕一早出發休息不好?我明天早點回來,沒事的。」


「那你明天回來,還會出去旅遊嗎?」


我迷茫得很:「這兩件事又不衝突,為什麼這麼說?」


「沒事,早點回來。」


翌日,我在包廂裡坐立難安。


閨蜜正和她的前男友在另一桌唇槍舌劍,誓要爭出誰混得更好。


而我旁邊,坐了一個貨真價實的殺馬特裝叉男。


花花綠綠的套裝外加一雙豆豆鞋,正前方還印著一頭金色的獅子,脖子上掛了三四條大粗金鏈子。


同齡人裡,我隻見過他有如此獨特的品位。


他時不時還會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盯著我,讓人直犯惡心。


他之前沒參加過同學聚會,高三的班級又是重組的,所以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誰。


偏偏周圍的同學還都捧著他,紛紛喊著李總。


「S 城啊,就那樣兒吧,錢賺多了看什麼都膩。


「你說那片地兒啊,我剛盤下來準備開發一片度假村。」


我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惹火上身。


……


聚餐結束,裝叉男提議換個地方繼續。


我假笑著推辭,卻被他一把攔住。


「舒小姐不給面子?我記得,我和貴公司還有一個合作吧?」


我咬牙切齒。


不是,我都不知道你是誰啊!


可又怕真的影響合作,隻得抬腳跟上。


到達目的地後,他大手一揮,喊服務員送上幾箱酒。


我躲在角落裡,百無聊賴。


突然,一大股酒味席卷而來。


隻見他醉醺醺地盯著我,滿臉不屑。


「落魄大小姐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心高氣傲啊,不愧是當年拒絕我的人。


「隻是不知道,開公司的錢是從哪些男人身上睡來的啊。」


他見我壓根沒打算搭理他,火冒三丈。


「我林成向來有話直說,我到底哪配不上你個瞎子?!你跟了我,我能給你的好處更多。」


我當場被五雷轟頂,他竟然是林成?


巨大的衝擊震得我說不出話來,我根本無法將眼前的人和記憶裡的形象重合。


林成還在不停地叫囂。


許久,我默默安慰自己。


沒關系,反正舒喻安你當年是瞎的。


現在不瞎了就行。


6


隨後,我站起身來。


「你剛說賭一把?賭什麼?」


「比搖骰子點數,我要是贏了……」


他色眯眯的眼神上下掃過我的身體。


我冷嗤一聲,他甚至不了解我們家曾經是怎麼落魄的。


「我要是贏了,就把你胸前的獅子剪下來,你裸著回去。」


「你是想看我六塊腹肌?」ṱũ⁹


我翻了個白眼,拿過搖筒扔給他:「廢話少說。」


他在桌子的另一邊使勁搖了一通,臉上信心滿滿。


我眼疾手快地摁住搖筒,往外使勁一扯,大力掀開。


是空的。


他壓在桌子上的另一隻手裡,清一色的六點。


「出老千?這麼玩不起?」


他瞬間氣急敗壞,高高揚起手。


還好我早有預料。


我退到門口,幾個保鏢衝進來摁住他。


服務員遞過剪刀,我三下五除二把他的衣服剪得破破爛爛。


「你是怎麼好意思把這一團肥肉叫六塊腹肌的呀?」


說著,我朝他下身比畫了比畫。


「再這麼不尊重女性,剪的就不是衣服了。」


7


回到家,客廳漆黑一片。


電視機還亮著,上面播放著草原紀錄片,綠得生機勃勃。


聽到動靜,他轉過頭,嗓音有些沙啞:


「玩得開心嗎?怎麼不讓我去接你?」


我不想讓他擔心,於是點點頭。


「見到老同學肯定會開心啊,聊到太晚了,不想讓你太累。」


他停頓了很久,輕笑出聲。


「真會揀我愛聽的說。」


我打開燈,理所當然地點頭。


「當然了,我這麼體貼。」


俞謹倏地起身,不冷不熱地說:


「公司有急事,我先去處理,晚上就不回來了。」


腳步匆匆地擦肩而過,接著就出門進了電梯。


看來真的是很急,身上還穿著睡衣。


我突然有點感動。


這麼著急於工作都要等到我回家再走,真的很關心我。


一大清早,我們前往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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