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清冷學神是冤家,高考結束後,我當著全校同學的面強吻了他。
「親試了一下,江聿白同學……很一般。」
全場哗然,這話侮辱性極強!
誰承想,我一個得意忘形,從臺上摔下,再次醒來,到了十年後,學神躺在我的床上!
見我醒來,他甚至親昵地抱著我親了又親,語氣寵溺:「老婆,再讓我抱會兒。」
老婆???是他瘋了還是我瘋了?
1
我和江聿白第一次見面是在器材室。
剛上完體育課,我負責拿器材回去。
誰承想,推開門就看到一個人躺在裡頭的沙發上。
我本想悄咪咪退出去,卻不知絆到了什麼往他身上倒,一下撞進他清冷幽深的眸子。
那一刻,我認出了他:「江聿白?」
他愣了一下,散漫笑出聲:「認識我啊?」
很難不知道,總是和我爭第一的裝逼王,人稱「清冷學神」。
器材室外傳來腳步聲,我剛要起身,他卻不松手:「都這樣了,不做點什麼,豈不可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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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數到三,你不拒絕,我就親了。」
在我沒反應過來時,他狡黠一笑:「三。時間到。」
然後便傾身靠過來,我以為他真要親我,可結果嘴唇和我精準保持在了三釐米的距離,就不動了。
然後我聽到了外頭傳來「臥槽臥槽」的聲音。
而江聿白衝我輕眨著眼,帶著若有似無的壞笑:「喂,第二名,你完蛋了。」
那時候我還不懂他什麼意思,直到當天,關於我早戀的消息傳遍了全校。
2
老師在早會上,當著全校同學的面,溫和地對我進行勸說,說我和江聿白一直都是學校的希望,希望我多向江聿白學習,別走錯路。
然而他話音剛落,江聿白就高聲反駁:「老師,你可能不知道,和喻檸同學在器材室的那個人是我。」
此話一出,全校哗然,老師更是兩眼一黑。
我也是。
因為後來高三整整一年,我都仿佛被貼上了江聿白這個標籤。
不知道哪裡來的消息,所有人都在說我喜歡江聿白,暗戀江聿白。
盡管我一再解釋,然而大家就是不信。
偏偏江聿白,在眾人問他的時候,他一臉無所謂:「喻檸同學人很不錯,可惜隻是第二名,我不喜歡學習比我差的。」
這話更是坐實了我表白被拒的傳聞。
我氣炸了,衝進他教室和他對質。
他笑得散漫,按著我的後腦勺,靠近我耳邊輕聲說:「不服氣啊?那就超過我啊,到時候你也可以羞辱我。」
3
我被他激起了鬥志,後來開始瘋狂內卷。
不過江聿白這個人,還真是陰魂不散,不管我在哪裡學習,他總能出現。
眉眼之間都是無害:「看我做什麼,這是圖書館,就許你來學習,還不許我來?」
Ťú⁽還喜歡指指點點:「聽說你物理很差,巧了,我每次都是滿分,用不用我給你指點一下?」
他絲毫不在意我的態度,天天盯著我的錯題本,死乞白賴非要給我講解。
我硬生生忍受他好幾個月的摧殘,終於,三模的時候,我超過了他,拿了第一名。
他依舊很自信:「那是我故意讓著你呢。」
我翻了個白眼:「你那麼厲害,要不在村口給你擺兩桌?」
他不以為意,突然靠近:「第一名,表現這麼好,我現在正式宣布,你有追求我的資格了。」
「你要不拿開塞露通通腦子?」
江聿白那番話被當時周圍的同學們聽到了。
於是後來關於我得第一名的原因就變成了,因為江聿白隻喜歡學習比他好的,所以我才那麼努力。
4
我忍辱負重,終於熬到高考結束。
在最後一次年級大會上,老師把我和江聿白叫上臺發言。
已「黑化」的我,當著眾人的面,在臺上強吻了江聿白!
全場哗然,甚至還有人吹口哨,老師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都忘了反應。
我用話筒說出那句排練了無數次的臺詞:「親試了一下,江聿白同學……很一般。還是不追了吧,太差勁了。」
話落,全場倒吸一口涼氣,這、這話侮辱性極強!
我看到江聿白眸中閃過驚愕,心裡隻感覺到暢快。
被人誤會了這麼久,不真來一次,真虧。
誰承想,我一個得意忘形,從臺上摔下,再次醒來,我躺在床上,睜開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江Ṭũ₀聿白。
他埋首在我頸窩,灼熱呼吸一點點落下:「還一般嗎?嗯?」
我腦子轟地一下,傻眼了,什麼情況?
但還是條件反射地回懟:「很一般,太差勁了。」
江聿白臉當場就黑了。
下一秒我被江聿白打橫抱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放在了屋內唯一的那張書桌上。
桌上紙張文件散落了一地,他也沒顧上。
我以為我是被江聿白逼瘋了,才做的離譜的夢。
可再次醒來,江聿白還在,他甚至親昵地抱著我親了又親,語氣寵溺:「老婆,再讓我抱會兒。」
老婆???
是他瘋了還是我瘋了?
5
後來的幾天,我被迫認清了一個事實。
我穿越到了十年後。
並且,我和江聿白結婚了!
「我們是真心相愛,才結婚的嗎?」
我真誠發問,江聿白卻臉色一暗:「聽到他回國,你就後悔了?」
這話我沒法答。
因為他說的什麼,我聽不懂。
我翻開手機通訊錄,找到高中時最好的閨蜜千禾打過去,約了她見面。
她見到我時,非常激動,還說自六年前參加完我的婚禮後,我們就再沒見過了,沒想到我會主動約她。
我看著幾天前還那麼稚嫩、幼稚的朋友,轉瞬之間突然打扮得這麼成熟,精致,心下很是復雜。
從她口中,我得知了當年在我做出強吻這一壯舉,還摔下臺暈了之後,我被送進醫院,檢查出腦子長了顆瘤,但幸好發現得早,問題不大。
然而閨蜜說,江聿白好像挺後怕,還因此填志願時,放棄了他愛的物理專業,選擇了學醫。
對此我有些不敢相信,江聿白會為了我改變人生方向?
「我和江聿白是怎麼在一起的?」
「你們怎麼在一起的,你自己不是更清楚,怎麼突然問我?」
「我和他高中時不是關系不好嗎,想著你們聽到我和他結婚,應該挺震驚的吧?」
閨蜜有點腦子,但不多,很快就打消懷疑,繼續道:「不震驚啊,你們高中時不就在傳緋聞嗎,大學又是同一所,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
6
「喻檸?」
閨蜜前腳剛走,我還坐在原位發呆,就聽到有人叫了我的名字。
聞聲看去,是一個氣質文雅的男人,他一臉驚喜:「你怎麼在這兒,沒想到剛回國就碰上了你。」
還不等我說話,他直接坐在我對面:「這家咖啡廳可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沒想到……」
「請問你是?」我打斷他的絮絮叨叨。
他臉色一僵:「你不記得我了?」
「抱歉,我失憶了。」
「失憶?」
他震驚不已:「難道是之前的病有後遺症?」
在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突然伸手過來碰我的頭:「腦袋平時會疼嗎?」
我剛要避開他的手,手機響了。
是江聿白。
他詢問我在哪,我聽著他親昵的語氣,十分不適應。ẗűₜ
明明幾天前還是劍拔弩張的死對頭。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今天約了千禾嗎?」
「我去接你?」
「不用。」
我下意識拒絕,語氣有些生硬,對面沉默了良久。
在我以為他生氣了的時候,他溫聲道:「那你自己小心點。」
7
我掛斷電話後,眼前的男人才開始做自我介紹。
他說他叫衛琛,是我和江聿白的大學學長。
知道我失憶,他還跟我講了許多大學時候的事。
當然,主要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他講得滔滔不絕,我眼看著天都黑了,欲言又止:「學長,我,得回家了。」
「我送你。」
我剛要拒絕,下一刻手腕被人握住,江聿白的聲音響起:「不需要。」
我怔愣看著突然出現的人:「你怎麼在這兒?」
他看著我的神情有些淡:「回家。」
我被他強行拉走了。
甚至都沒來得及和衛琛道別。
直到上了車,我看著他平靜的臉,有些心裡沒底:「你生氣了嗎?」
他沉默許久,伸手過來,指腹輕輕摸了摸我的臉頰:「沒有。」
我感覺有點奇怪,但又擔心是自己想多了。
畢竟,我不了解十年後的江聿白。
也難以適應和江聿白躺在一張床上,做親密的事。
所以我和他提出分房睡,他面色平靜。
我有些心虛,拽了拽他衣角:「你介意暫時分房嗎?」
他眉眼溫和:「你開心就好。」
我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8
衛琛聽聞我失憶,十分上心。
第二天就給我打電話,說他認識一個業內很權威的醫生,可以給我檢查檢查。
我有些無奈,我這根本就不是失憶,那不過是搪塞他的一個借口。
可是,任我百般拒絕,衛琛也毫不在意,依舊堅持要帶我去看醫生,甚至都找上了家裡。
江聿白去上班了,我不敢讓一個陌生男人進家裡,隻能站在門口和他說話。
「這是地址,你拿好了,約好了這周六。」
他剛說完,我就看到了本該在醫院的江聿白出現在電梯口。
他什麼時候來的?
明明沒做什麼虧心事,但是對上他安靜深邃的眼眸,我還是沒忍住心虛了一下。
他長腿一邁,走近。
「你、你怎麼回……」
還沒說完,就被他拽進屋內,砰地一下關上門。
帶起的風將衛琛手裡拿著的紙條吹在了地上。
9
江聿白一句話也沒說,進門就把我抵在玄關處。
我生出些不安:「我、我可沒有出軌哦,我那是——」
尾音被吞回喉嚨。
之前剛穿越來時經歷的畫面控制不住地在腦海翻湧,我腦子轟地一下,瞬間處於宕機狀態。
而他落在我腰際的手微微顫著,一分分收緊,摟得我生疼。
良久,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衛琛遲疑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檸檸,紙條你沒拿。」
江聿白略一停頓,深深埋首在我頸窩,聲音滿是陰鸷:「是讓他滾還是我繼續親,你選一個。」
我身體一顫,當然果斷選第一個。
雖然有點不禮貌。
「學長,你先回去吧,周六我會去——唔!」
話沒說完,就被江聿白懲罰性地咬了一口:「當著我的面,還和他約?」
他環在我腰際的手難以抑制地收緊,素來冷調的聲線裡透著一點點淡淡的啞:「喻檸,我們還沒離婚呢。」
門外是衛琛的回應,但我的腦子無法思考他在說什麼了。
十年後的江聿白也太會折磨人了。
10
事後,我還是決定和江聿白說明我的情況,畢竟突然來到十年後,我能尋求幫助的人,似乎也隻有他。
當然,主要原因是希望他能克制一點!
雖然我已經成年,但我真的不能接受死對頭成了我老公。
然而我說完後,江聿白久久也不發表看法。
我見他臉色怪異,以為他是不信,有些著急:「我沒騙你,真的!我真的是 18 歲的我。」
他將我拉下:「沒說不信,坐好。」
「你真信?」
不知道為什麼,他說信,我反而覺得離譜,這種事,沒有親身經歷的人,怎麼可能會信?
「你沒敷衍我吧?」
「沒有。仔細想想,其實也有跡可循。」
我疑惑,他瞥了我一眼:「幾次下來,你看起來確實挺生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