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青鳥》, 本章共4523字, 更新于: 2024-12-25 14:26:27

她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我面前,宮人急切的呼喊亂哄哄地在我耳邊。


而我,淚流滿面地抬起頭。


三姐,好疼啊,烈火過身,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


我的姐姐,好疼啊。


7


我站起來,清理完身上,徑直去了從前做宮女的院子。


本該是當值的時候,呂楊被幾個宮女圍在中間推搡。


「你那好妹妹不是攀龍附鳳去了嗎?怎麼不帶你出去,不是嫌你髒吧!又給嬤嬤的兒子睡,又給太監摸,我要是你啊,死了算了。」


「每日把你那妹妹當眼珠子看著,如今倒好,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吧。」


「你可知道她得罪的是誰?那可是麗妃娘娘,陛下最寵愛的一位。從前得罪娘娘的,如今墳茔能埋一座山。」


「姐妹倆都不要臉,都是下賤痞子。」


我的手在抖。


剛到行宮的時候,我和呂楊每日都被欺負,她叫我忍,她說大姑娘想讓我活著。


於是我洗了臉要去找那嬤嬤的兒子,叫呂楊狠狠揍了一頓。


她坐在地上哭岔了氣兒:


「大姑娘千方百計給你做了身份,是叫你作踐自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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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去了,她不叫我作踐自己,卻自己去了。


我轉過身,拔出了侍衛的刀,一個一個砍過去。


第一刀砍在一個宮女的脖子上,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眼中露出巨大的驚恐。


第二刀砍在另一人的手臂上,第三刀我已掌握好力道,直直往腹中捅進去。


所有人都被我癲狂的樣子嚇住了,回過神來宮人都整齊地跪在地上,她們高喊著饒命,高喊著恕罪。


我雙手拎著刀,如神祇一般從她們身邊走過。


我不懂,為什麼同樣被看作蝼蟻,同樣是卑微可憐之人,她們卻還要在這期間尋找更弱小的,獵物。


我扔下刀,恢復從前柔弱嬌氣的樣子,靠在宮女的身上喘氣兒。


「那個叫呂楊的宮人,你們將她趕出行宮去。」


我看到呂楊跪在地上的身子顫了顫,猛地抬起頭來看我,眼中蓄滿了淚。


而我正拿出一塊白淨的帕子擦手,連一個正經眼神都沒有給她。


「哭什麼,是姐妹就得帶著你過好日子嗎?」


我說著,又不屑地取了一袋碎銀子扔到地上。


「那,看到你,本宮總想起從前被欺凌的日子,這銀子賞給你,往後便莫要同本宮有什麼牽扯了。」


說完,我抬腿就走,每走一步,腳下便留下一個血印子。


步步紅。


說起來,我其實不止三個姐姐。


8


趙啟是個暴君,殺人如麻殘暴不仁。


在政事上,卻不曾懈怠。


可行宮兩個月,大半條陳都被染上了汗水和情液,我親眼看著他叫人抬出去燒了。


等他帶著我回宮那日,還有三成條陳他翻都沒翻開過。


都城的言官兒們早跪在浩瀚乾坤殿前排著隊要參奏我。


麗妃興高採烈地看著我:


「現下大臣們都等著陛下賜死你呢。」


麗妃的父親,就是當朝丞相,文官之首,平日專門替皇帝彈壓言官史臣。


皇帝殘殺無辜之人,他們削尖腦袋網羅罪名,粉飾太平,而我在行宮殺了兩個宮女,即刻被口誅筆伐。


都是殺人,讓他們這群學問人做出了這些名堂。


我淡淡地看了一目麗妃:


「還不曾在馬車上同陛下雲雨過,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她被我這不知羞恥的話氣得臉色發紅,咬牙切齒地說:


「等你死的時候,本宮會勸陛下試試炮烙之刑。」


我點點頭,覺得炮烙之刑確實不錯。


9


爬上趙啟的馬車時,我便哭了,慘兮兮地去扒他的衣裳。


「陛下別問,讓妾最後服侍陛下一次吧。」


我騎在他身上,眼淚落在他的嘴上,在越加沉重的呼吸聲中,我伸出兩根手指塞到趙啟的口中。


我又急又委屈地啜泣:


「陛下……陛下……讓妾死在這吧。」


一路歡好,趙啟摸著我的腰腹,神色冰涼。


「小妖精,方才說什麼呢?」


我從他的腰間抬頭,眼中朦朧著一層霧:


「麗妃說妾回宮就要死了,她要讓妾受炮烙之刑。」


趙啟這才笑了一聲,將我又按下去。


「莫怕,麗妃性子張揚,嘴上不饒人,隻是嚇唬你罷了。」


趙啟果然沒有看到那一摞說我是紅顏禍水、亂世妖姬的奏疏。


故而,剛回宮門見到整整齊齊跪在外頭的官員,趙啟的臉色難看得如鍋底黑炭。


「陛下,呂氏禍國女妖,擾亂君心,罪不容誅!」


我嚇得花容失色,躲進趙啟的懷中,一句話都說不出,隻默默垂淚。


麗妃驕傲地揚起下巴,仿佛勝券在握。


趙啟半晌都沒有說話,隻用一雙陰冷地眸子注視著跪倒在地的一眾臣子。


大半都是徐丞相一派的文官。


我忽然嘆了一口氣,松開緊握住趙啟的手,歪著身子跪在地上。


「陛下,他們都說妾有罪,妾不忍您為難,願以死令陛下寬心。」


說得大義凌然,可我頭上,後背都已滲出冷汗來。


唇齒也在打戰。


老天爺,我第一次生出祈求的心來。


老天爺,我盧定音死後願墮阿鼻地獄,願永不入輪回,日日受烈火油鍋之刑。


求你,讓我賭贏這一次。


便在這一刻,牛壯突然從行宮奴才的隊伍裡衝出,舉著一把刀揚手就扔過來。


「麗妃娘娘,奴才給您盡忠了!」


就這一瞬,我突然站起身擋在趙啟身前,牛壯的刀從我肩膀上劃過,砍在趙啟身側的太監脖子上。


牛壯被高處的弓箭手一箭射死,不甘地倒在地上。


趙啟陰沉著臉,將我抱起來,他的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冷漠地對著地上跪著的人。


「徐丞相,當真是孤的好丞相。」


老天保佑,我贏了。


10


我在行宮被封貴妃,大半伺候的宮人,都是行宮的人。


除了那波在嬤嬤手下聽從麗妃號令的,就是從前與我和呂楊相熟的宮人。


那個不起眼的小太監烏冬剛到行宮時,去勢沒去好,險些死過去。是呂楊一天一碗藥給救了回來。


我冷著臉看她做好人。


「還不如給我買兩瓶手油。」


她卻有些無奈:


「用得上,多交下一個人,我們找到小姐的時候,便多一份倚仗。」


後來姐姐們沒了,我們報起仇來,果然多了一份倚仗。


本是很小的事兒,烏冬將牛壯提到外頭要殺,呂楊哭著喊著把他救了下來。隨後呂楊告訴牛壯,她曾在去年生下了他的孩子,叫牛壯好好活著。


又三日,呂楊買了兩具屍首,一大一小,扔在屋子裡燒個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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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怪就怪你命賤,就是費勁所有力氣,都撼動不了貴人們的頭發絲兒。」


牛壯拼了老命要逃,卻被烏冬勒閉過氣去。


等他在醒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瞎眼老奴,那老奴說自己全家都被暴君殺了,他要去皇城殺了天子。


「隻是我還有一戶好主子,主子給我飯食,給我工錢,若我殺了皇帝,那我的主子一家豈不是也要大禍臨頭了!」


牛壯看著老奴,腦子終於通暢一回。


我和呂楊手裡的資源太少太少,每一步,都是和這群所謂的貴人比命。


誰的命更硬,誰就能勝。


11


麗妃一家是趙啟的唇舌,執棋的手。


帝王本就多疑,越昏庸的皇帝越是容不下自己身邊有任何危險。


當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唇舌和手有了自己的想法,甚至想反過來控制自己。


那就是麗妃死亡的開始。


12


我的肩膀被劃出了一道血痕,並不嚴重。


醫女包扎上藥時,趙啟全程都陪在我身邊。


我並沒有哭,隻是咬著嘴唇一聲都不肯呼出來,倔強得很。


記得小時候我也曾受過傷,那年大姐十二歲,一首詩名動幽州。


刺史夫人送來了好大一顆明珠,大姐著急叫人來喚我,說要給我制一副釵環。


於是我快走了兩步,一眼沒看到摔了個跟頭,膝蓋被小石子劃出了道口子。


我沒忍住,放聲哭了起來。


父親正好路過,冷臉看著我掉眼淚。


「世家女兒,為著一顆珠子,走路沒有行狀,成何體統!」


我越加難受,又被姐姐們慣得受不了屈。


「父親沒有教養過我一日,女兒如何能有規矩。」


父親被我氣急了,上手就要來打我。


大姐正好從院子裡跑出來,釵環都跑松了,她一下子站在我身前,替我挨了一巴掌。


「父親,定音才七歲,受傷受疼了如何哭不得?見到喜歡的物件,如何不失態?人之常情而已,若要怪罪,是清篆沒有教養好妹妹,清篆願意替她受罰。」


父親不忍怪罪阿姐,沒好氣地睨了我一眼拂袖走了。


後來大姐看到我腿上的傷,急得又是吹又是掉眼淚。


我卻笑嘻嘻地說:


「我就是哭給阿姐看的,換阿姐心疼,若沒人心疼,定音就不哭了。」


她被我這番歪理攪得又笑起來。


「我的音兒,想哭便哭,想笑就笑。合該一輩子都順心而為。」


而此時,我小心翼翼地看向趙啟:


「妾給陛下惹禍了嗎?」


趙啟看著我肩頭的傷,神色晦暗不明。


「孤寵愛你,使你遭禍,說起來是孤的錯。」


我搖頭:


「陛下是天子,天子如何有錯?」


趙啟大笑一聲:


「阿音深得孤心。」


13


八月下旬,圓月剛缺。


趙啟邀徐丞相和麗妃看了一場足有二十五人的炮烙之刑。


受刑者都是想要刺殺趙啟的刺客和忤逆他的罪臣。


連綿不絕的慘叫將麗妃嚇得抖如篩糠,汙穢之物吐了滿身滿臉。


徐丞相倒鎮定自若,連自己女兒的失態都不放在眼裡。


這天之後,宮人同我講徐丞相的事跡,我坐在秋千上任自己失重飛起。


「哎呀,那這位徐大人可真不是一般人物,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我以為全天下隻有陛下能如此英武呢。」


趙啟正好就在我身後,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愛妃說得有理,孤怎麼從前不曾發覺,丞相是如此人物。」


九月初的時候,麗妃已夢魘許久了,她又驚又懼,每日都說陛下要將她身上的肉都片下來在銅柱上烤。整個人瘋瘋癲癲,如痴呆一般。


徐丞相見麗妃不堪用,又送了十位美人入宮,其中一位叫宋姬,長得如詩如畫美豔不可方物。


我一眼就看到了她,隻因為她的身後,跟著呂楊。


呂楊黑了許多,也胖了,一眼看過去甚少有能認出來她的,但是我能。


我看著呂楊,心跳如鼓,冷汗涔涔。


在上次的事後,她本該拿著銀子找一處世外桃源安生過日子才是,她怎麼又回來了?


14


趙啟十分喜歡宋姬,命人在皇宮最中央的地方起一座純金的月華樓,工匠夜以繼日地做活,隻為在宋姬生辰的時候讓她在這樓上俯瞰月入東湖。


而我則趁著無人搭理,去了麗妃的宮中。


她已經失勢,宮人走得走散得散,偌大的殿中竟無一人值守。


麗妃一個人,穿著裡衣端著一截燭臺瘋狂地念叨著什麼。


我坐在椅子上,安安靜靜地看著。


趙啟正是最愛宋姬的時候,怕我纏著他隨手將麗妃送給我去玩。


他轉著扳指,心不在焉地說:


「撒撒氣,孤知道你不是個純良的兔子,不用裝,正好讓孤看看你這妖精的心腸是什麼色兒的。」


我不知他是隨手給我的賞賜,還是想到什麼要試探我一番。


可麗妃對我的吸引力實在太強了,這可是我僅次於趙啟的獵物,我日日都在夢裡幻想如何折磨她,如何一刀又一刀地將她割成肉條,叫野狗分食了。


或將她做成人彘,叫她長長久久地活著,生不如死。


或以最不堪的手段凌辱她,讓她感受一下我二姐的屈辱。


麗妃不知轉到何處,突然癱軟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大喊:


「我也不想入這王宮,我也不想入這王宮!母親,我不想入這王宮!」


她不知喊了多少聲,蜷縮地躺在地上,嗚咽地哭起來。


也是個可憐人啊,我下定了決心,拍手叫來烏冬。


「把她做成人彘吧,用我最喜歡的那個瓶子裝,要什麼好藥隻管去取,萬別讓她死了。」


若她死了,漫漫長夜,我該如何去消解這心中的恨意。


15


麗妃被做成人彘的第六日,我終於遇到了呂楊。


她提著一個食盒慢吞吞地在宮道上走,半年多不見,她的神情越來越像大姐。


這是很難在宮中人身上看到的樣子,淡然又矜貴,仿佛世間事來來去去,都不在她眼中。


我隔著兩段宮道看過去,遙遙一瞥,鼻尖發酸。


有個侍弄花草的小宮女在這時慌慌張張地撞到我身上,然後驚恐地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呂楊此刻突然抬頭,沉沉地看我一眼。


心中陡然一緊,我揚起下巴看著那個撞在我身上的宮女。


「打她一巴掌,讓她從哪來的滾哪去。」


烏冬明白我的意思,當即上前甩了人一嘴巴,又將她拖了下去。


我沒有在宮道上停留,即刻回到了自己的宮裡。


手裡是汗津津的一張紙條,字跡已有些模糊,但上頭是蠅頭小楷寫的一行字。


【再逢清雲天,青鳥入紅巒。】


我不發一言,將那紙條塞到嘴裡,緩緩吃下去。


九歲那年,我養的鳥兒死了,二姐帶著我將鳥兒埋到林子裡。


她看我哭得傷心,便抱著我說。


「定音不哭,這青鳥沒有死,她飛啊飛啊,飛回到定音的小時候,變成了二姐陪著你長大。二姐就是青鳥,青鳥就是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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