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不能再拖下去了。
沈洲這貨最近就像是吃了藥似的,似乎正在發現我的閃光點。
他要是被我迷上不願意離婚,我會很麻煩。
我不想拉長離婚周期。
我找到白月光:「十萬塊,送你一個殺手锏。保我和沈洲離婚成功。」
白月光給了五萬定金,剩下的五萬說是事成之後付款。
我覺得成,和白月光一拍即合。
我告訴白月光,沈洲這人自尊心極強,你隻要想辦法讓他知道,當初他在酒店喝醉,是我叫你去然後還安排了狗仔,他一氣之下,肯定和我離婚。
結果我這方案剛提上日程,白月光懷孕了。
四十八天。
我大大松了一口氣。
當天下班,做了個美甲才回家。
客廳裡,婆婆、沈洲,還有白月光都在。
這架勢,我分外滿意。
溫溫柔柔換了拖鞋,果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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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
離婚協議還是熱乎的。
沈洲名下的房產分了我三套,現金給我三千萬,再加上每個月二十萬贍養費。
我果斷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婆婆看著我,抹了抹眼角嘆了一口氣。
「沈洲,你是成年人了,決定的事情,就不要後悔。」
沈洲沒回答,隻看著我說「明早九點,民政局見」。
說完他就拉著白月光的手走了。
第二天早上,我在民政局等他,一晚上不見,這貨就變得跟隻鬼似的,雙眼通紅。
我不敢表露自己的情緒,還假模假樣安慰了他幾句,直到成功拿到離婚證,我終於沒忍住笑出了聲!
沈洲卻在我跟前紅了眼。
他猛地一把抓住我。
「媳婦兒,復婚吧。」
美得您呢!
我扒開沈洲的手,笑容燦爛。
「抱歉前夫哥,我沒有回收垃圾的習慣。」
順便在銷售部門裡曬了我的離婚證,喜賺兩千塊。
「抽空請大家吃飯!」
9
我當天就找搬家公司從沈家搬走了我的東西,住進了我半年前就準備好的疊拼別墅。
然後給我閨蜜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這位甩手掌櫃明天正式上任。
守活寡這三年,我也沒閑著。
秦家和沈家的人脈讓我打通了不少路子,一年前我就掏空了自己的小金庫,開了一家外貿公司,閨蜜當著表面老板,而我在暗裡操作。
現在沒了沈夫人的空名,我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閨蜜很開心,說她出錢給我慶祝脫單,我沒拒,結果我小看了這貨的高調。
第二天到達現場,我人都傻了。
閨蜜直接給我搞了個大型晚宴,把我們這個圈子裡七七八八的老熟人都請了。
包括沈洲。
沈洲旁邊還站著白月光,看著我,他下意識往旁挪了一步。
「我沒想到,襄城外貿是你的。」
我拿著紅酒杯和他輕輕一碰,給他致命一擊。
「沈總大婚別請我,我不想給紅包。」
接下來我默默退到了角落。
這個晚宴就是個大型八卦現場,不知道多少人的目光在我、沈洲和白月光身上轉。
哎,八卦吃多了就是會遭報應……
正想偷偷開溜,一個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那雙落在我臉上的目光極具侵略性。
我人都麻了,趕緊訕訕叫了一聲「三叔」。
10
宋城宋三叔,比我大六歲。
和前婆婆那邊有點沾親帶故,這聲「三叔」,我是跟著沈洲叫的。
宋城抱著雙臂靠著門框,笑著挑眉:「我可不是你三叔,你婚都離了,我不想佔你便宜。」
「……」
本能就覺得這貨有點危險,想跑。
宋城又說:「天城的單子,有沒有興趣合作?」
我有點猶豫。
不是說這個合作不好,宋家的實力十個沈家都比不上。
半年前襄城外貿曾經和宋家合作過一次,就撈了不少好處。
但是問題是,襄城外貿絕對不是宋城最好的選擇。
這貨是圈子裡出了名的狠人,我怕他把我給吃了。
「還是別了。」
「怕我?」
「嗯。」我老實巴交,「我就這點家產,不夠三叔玩的。」
宋城低低一笑:「放心,玩誰都不能玩你。而且,你會主動來找我合作。」
他偏頭,看向大廳裡的沈洲。
我這才發現沈洲直勾勾地盯著我和宋城看,那眼神怎麼看怎麼有點危險。
我心裡頓時我類個去。
婆婆總說沈洲眼瞎該醒了,他別什麼時候不醒,和我離婚了突然知道我好了吧?
我沒猶豫。
「得,三叔,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天就敲定合作吧。」
我怕宋城反悔。
畢竟宋家的單子不是誰都能拿的。
立馬拽著他到樓上開了個房。
11
搞定合同已經是四個小時後的事了,其間我讓他帶我打了十把農藥,坑了他八顆星。
打農藥的時候,我喜歡什麼姿勢舒服就怎麼來,或躺或趴或靠。
禮服壓出了褶皺,編好的頭發也有些凌亂。
打開門出去時,跟前竟然站著沈洲。
他看著我的表情格外震驚,似乎還有幾分沉痛。
身後,宋城正好揉著胳膊走過來,一邊走一邊笑:「小秦襄,今天我可算是見識到你有多猛了。
」
瞧瞧,人宋三叔多會說話?
氣得沈洲身體都開始發顫了。
我知道他鐵定誤會了。
是個人都會誤會。
孤男寡女開個房打農藥,說出去誰信?
所以我懶得解釋。
「有話說話,有病吃藥,別擋道成嗎?」
沈洲十指握拳:「什麼時候的事?」
我秒回:「就剛剛。」
「誰信?」
「重要嗎?」
我冷著臉看著沈洲:「前夫哥,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換而言之,我現在幹什麼都和你沒關系。
別說我和沈洲沒做什麼,就算我倆真的做了什麼,那我也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
宋城在我身後補刀。
「小秦襄,趁著有感覺,要不我倆再來幾個回合?」
我點頭,「啪」地關上了酒店門。
「我覺得行。」
很好,又拉著宋城掉了十顆星。
離開酒店,我黑眼圈都出來了。
身上披著宋城的西服外套,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沈洲這廝陰魂不散,像個幽靈一樣出現在了我跟前。
「秦襄,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這話說得,好似我這個「被種草」的,成了「種草人」。
我提醒沈洲:「林妙妙懷孕一個月多了。」
沈洲臉一白:「那是意外!」
我幫他理了理領帶。
「沈洲,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別玩得起不敢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