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拿著早就開好的房卡,入住了對面的房間,然後美美洗了個澡睡了。
第二天,鬧鈴七點響,我拿手機給沈洲打了個電話。
他很快接聽,沒有說話,我則問他在哪。
「在東郊的公寓。」
我問沈洲,你聲音怎麼這麼沙啞,是不是生病感冒了?
「大概是吧。」
「好吧,感冒了就吃藥。」
我掛掉電話,在床邊坐了五分鐘,給我早就勾搭上的狗仔發去了消息。
渣男敢騙我,我立刻讓你遭報應。
「準備行動。」
拿錢辦事的人就是不會讓人失望。
十分鐘後,貓眼裡,幾個鬼鬼祟祟的狗仔包圍了沈洲的房間號,其中一位裝作服務生上前敲響了房門。
緊接著,沈洲和白月光先後出現在了門口,兩人都穿著酒店浴衣。
狗仔立刻瘋狂拍照,嚇得白月光直接撲入了沈洲的懷裡。
沈洲立刻男友力爆棚,大罵了狗仔一頓,「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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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狗仔結清了尾款,拿著包哼著小曲去了沈洲公司。
剛坐下,就聽到了沈洲和白月光的勁爆八卦。
不過都是我啃剩下的。
社交牛逼癥的我當場表示,我要加注。
「兩百塊,賭沈洲和他媳婦,這個月底之前離婚。」
一個小時後,白月光私聊我求我支招。
「沈夫人要見我。」
我還沒開價,她就主動給我轉了一萬塊。
美滋滋收了錢,我誠懇給她指明了一條光輝大道。
「堅持自己,勿忘初心。」
可我沒想到的是……
6
下班回家。
家裡其樂融融。
婆婆和沈洲都在,都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沈洲甚至一改往日的冷淡,主動把拖鞋遞給了我。
這白月光不給力啊,我讓她堅持自己,她堅持到太平洋去了?
飯桌上,婆婆還說要給我升職。
「兒媳婦,既然你已經去公司上班了,就別呆在銷售部了,明兒直接去當沈洲助理,夫妻共事,其利斷金。」
我心裡隻想斷了這個渣渣婚姻。
面上卻答應得好好的,一回過頭我就給白月光發了消息。
「怎麼回事?」
白月光回我。
「他媽實在是給得太多了。」
出息!
我有點恨鐵不成鋼。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從來沒有人會嫌棄更多。
否則,白月光就不會進沈洲公司。
我打算晾她一段時間。
乖乖按照婆婆的安排,成了沈洲的助理。
離開銷售部那天,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我,全然沒想到我這位熱心吃瓜群眾,竟然會是老板娘。
我在群裡給大家發了個大紅包。
「大家別介意,我隻是空有一身虛名,用不了多久我就不是老板娘了,賭約別忘了。」
一扭頭,就撞上沈洲。
「什麼賭約?」
我立刻給同事使眼色。
結果大家伙兒一個比一個踴躍回答。
「賭老板你和老板娘什麼時候離婚!」
「……」
沈洲低頭看我。
他眼眶有點紅,聲音有點啞,身上散發著一種讓我想揍他的氣質。
「不離婚。秦襄,我們永遠不離婚。」
沈洲抬手想牽我走,我下意識直接躲開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半晌才訕訕收回。
「走吧,媳婦兒。」
7
當沈洲助理第三天。
我覺得我不是來當助理的,我是來當大爺的。
沈洲從來不吩咐我辦事,還把最舒服的座椅給我坐,因為我愛睡覺,他還讓人買了一張大床,給我安了個簾子,讓我想躺就躺。
我有點焦躁。
再這麼下去,我非得被沈洲養廢不可。
想了想,我開啟了秀恩愛模式。
整天發朋友圈。
「老公今天好帥,給我買了個大金鐲子。」
「老公給我發五百萬讓我零花……」
「老公……」
終於,白月光上鉤了。
第七天,她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臉色蒼白,柔柔弱弱出現在了沈洲的辦公室裡。
我當時正在沙發上葛優癱,看到白月光,趕緊坐了起來,沈洲也站了起來,大步走向白月光。
他看樣子想把她抱在懷裡,奈何有我這個第三者,竟然在距離白月光還有兩步之遙的時候停了下來。
「你……怎麼來了?」
白月光立刻美人落淚:「阿洲,我想你。」
沈洲抿著唇,看上去忍得很辛苦。
我提議:「要不我出去避避?」
「秦襄,你別胡說,我和妙妙沒什麼。」
我認真點頭。
「嗯,老公,我相信你的為人,你和林妙妙的確沒什麼,可是你看她臉色蒼白走路虛浮,一看就是最近身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老公我覺得你於情於理都應該親自送她去醫院。」
沈洲有點驚訝:「你,不生氣?」
「我老公助人為樂幫助朋友,我為什麼要生氣?」
「……謝謝。」
沈洲二話不說,抱著白月光就走了。
晚上沈洲一回家,就挨了婆婆一個大耳刮子。
婆婆翻出手機裡的八卦圖片。
「沈洲,給襄襄道歉!」
婆婆真會做事。
沈洲保護白月光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現在讓他道歉,豈不是激起他的逆反心理?
我期待地看著沈洲。
總覺得他下一秒「離婚」兩個字就要呼之欲出。
結果這個慫貨讓我失望了。
他竟然看著我,正兒八經地說了三個字。
「對不起」。
……真當我頭上的青青原上草是擺設?
更過分的是,沈洲這貨竟然想睡我。
晚上我穿上家居服準備睡覺,竟然發現他躺在床上。
我果斷出賣這小樣。
「林妙妙,沈洲在我床上,給你五塊錢弄走他。」
我看著白月光秒收了我的紅包,有點心疼。
渣男就是倒貼錢。
還好白月光速度很快,不到三分鐘,就給沈洲打來了電話。
沈洲盯著來電顯示猶豫了十幾秒,這才按下接聽。
沒一會兒,他就拿了一件外套看著我:「抱歉襄襄,妙妙從樓梯上摔下來了,我得去看她。」
走到門口,沈洲突然又停下來。
「襄襄,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