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瑤瑤以為她隻是單純的網戀到老板覺得尷尬。
夏茉：“我和他聊天的時候，經常吐槽我老板是變態。”
葉瑤瑤：“.…..”
夏茉：“我還說我老板身體虛。”
葉瑤瑤：“.…..”
夏茉：“我還說過他神經。”
葉瑤瑤：“.…..”
夏茉語氣涼涼，“我是不是要涼了？”
葉瑤瑤委婉：“是天要亡你。”
第27章
夏茉覺得葉瑤瑤說的很對,確實是天要亡她。
交友軟件上那麼多用戶，茫茫人海中隨機匹配到自己的頂頭老板，這麼小的概率都能發生在她身上,不是天要亡她是什麼。
洗完澡,在床上躺著，夏茉心情依舊久久不能平復。
L為什麼會是陸總！
這世上那麼多男人,他是誰不好，為什麼偏偏是陸總呢！
當初知道L也在陸氏集團工作，她猜測過L的身份,當時她懷疑L可能就是他真實名字的首字母縮寫,對著陸氏集團人員名單,幾乎把所有名字首字母是L的男人都懷疑了一遍,唯獨沒有懷疑過陸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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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是在看到陸總名字的瞬間就把他排除了。
難怪陸總經常一言難盡的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難怪那天她給L送襯衫，陸總會突然從公寓出來。
難怪陸總穿的襯衫會和她給L買的一模一樣。
那麼多巧合，她竟然從未懷疑過陸總就是L。
夏茉簡直要被自己蠢死。
盯著天花板懊悔很久,夏茉深吸了口氣，忍不住點開交友軟件上和L的聊天頁面,想看看自己還有沒有搶救的機會。
這一看，看得夏茉兩眼一黑,差點昏厥過去。
除了和L剛開始匹配到的那幾天,她的發言保持著基本的理智和客氣，之後她的畫風就開始逐漸偏離，每天對著L發癲胡說八道,不是吐槽老板,就是像個大色迷似的饞對方的身體。
夏茉越看越心涼，偏偏身體被無盡的羞恥感燒得滾燙,冰火兩重天，懷裡抱著的被子擰成麻花。
實在無法面對這段羞恥的回憶，夏茉抱著被子在床上翻來覆去滾了幾圈後，退出聊天頁面，手指長按軟件，準備刪除的時候，夏茉手指頓了頓，腦海裡浮現這段時間每天和L分享心事時的松弛和開心。
猶豫片刻，腦海裡隨即湧現陸總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夏茉閉了閉眼，最終按下刪除，將軟件卸載。
*
御璟公館。
陸砚禮剛剛結束一場電話會議，起身去廚房倒水。
已經十一點半，同他說好晚上回去會要在社交軟件上和他分享一天經歷的夏茉毫無動靜。
這情況在陸砚禮意料之中，知道他是陸砚禮以後，夏茉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主動給他發消息。
L：【晚上好。】
陸砚禮盯著手機屏幕等了會兒，夏茉沒回消息。
他放下手機去浴室。
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陸砚禮用毛巾擦著湿漉漉的頭發，單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看了眼，依舊沒有收到夏茉的回應。
坐到沙發上，餘光瞥到床頭那盆鈴蘭花。
陸砚禮退出社交軟件，點開微信，找到夏茉的名字。
陸砚禮：【夏秘書，鈴蘭花怎麼養？】
兩分鍾後，陸砚禮微信收到夏茉回復。
鈴蘭花的五個養殖小技巧和注意事項。
她寫在一個文檔裡，截圖發給他，一目了然。
陸砚禮退出微信，又在社交軟件上給她發了條消息。
這條消息石沉大海，夏茉沒回。
*
隔天，葉瑤瑤被鬧鍾吵醒，睜開眼就看見夏茉站在床邊。
葉瑤瑤揉了揉眼睛，強撐著困意從床上坐起來，打了個哈欠。
“茉茉，你怎麼醒那麼早？”
夏茉幽幽道：“我不是醒得早，我是還沒睡。”
昨晚她在床上翻來覆去，隻要閉上眼，思緒便被她在聊天軟件上對陸砚禮說過的那些話纏繞。
一整晚沒睡著。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索性起床洗漱，準備上班。
葉瑤瑤才注意到她已經化好妝，穿戴整齊，關心道：“你一晚上沒睡，現在還要去上班啊，要不請一天假，今天別去公司了，在家休息一天，反正陸砚禮應該理解你為什麼請假。”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夏茉瞪了她一眼，葉瑤瑤立刻道歉，“我錯了。”
夏茉抬手按了按太陽穴，轉身往外走，“我走了。”
葉瑤瑤從床上下來，不放心她，在她身後說：“我說真的，你今天還是別去上班了，你這個樣子我真的怕你在公司昏倒。”
夏茉說：“沒事，又不是第一次通宵後去上班。”
工作這幾年，通宵工作加班後第二天繼續工作是常有的事，夏茉早已習慣。
今天到公司格外早，夏茉去陸砚禮辦公室收拾好，又去茶水間煮了杯咖啡喝完後，辦公室裡還是一個人都沒來。
夏茉看了眼時間，距離上班時間還有好一會兒，她左手託腮，閉眼小憩。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聽見有人跟她說早上好，她睜開眼，看見林颯站在她工位前。
“你在睡覺啊？”林颯聲音壓低了些，臉上有些歉意，“不好意思我剛剛從外面進來沒發現，把你吵醒了。”
夏茉向後伸直腰肢，活動身體醒了醒神，笑說：“沒事，我就是閉眼休息一會兒，沒想到睡著了，幸好你把我叫醒，不然待會陸總過來，我還在睡覺就糟糕了。”
她端起手邊的咖啡抿了一口。
林颯見她眼底有倦意，問道：“昨晚沒睡好？”
夏茉嗯了一聲，說：“一晚沒睡著。”
林颯猜測，“跟男朋友吵架了？”
夏茉聽到男朋友這三個字，表情有些僵硬。
林颯看她反應，以為自己猜對了，“我就說你男朋友送你的那束花怎麼不見了，昨天晚上下班時看你還擺在工位上，生機勃勃，今早就不見了，原來是跟男朋友吵架扔了。”
雖然夏茉把花扔了不是林颯猜的那樣，但她這麼說，夏茉也不好解釋。
她當時自己買那束花，是為了讓陸總以為花是她男朋友送的，放棄追求她的想法，特意擺在工位上，也是為了時時刻刻提醒陸總，她有男朋友。
哪裡想到陸總是L。
她自導自演的這些小戲碼他都心知肚明，隻是沒拆穿她。
今早夏茉進辦公室看到那束花，羞恥感撲面而來，一刻都忍不了，當即就把花扔進了垃圾桶。
林颯見她不說話，安慰道：“談戀愛的情侶就沒有不拌嘴的，感情再好也會鬧矛盾，千萬不要一吵架，心情不好就不吃不喝不睡覺，你生悶氣的時候，人家可能正呼呼大睡呢，男人都是粗線條，跟他們生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該吃吃該喝喝，咱自己的身體才是第一位。”
夏茉知道林颯是好意，但她真沒法和她聊這個話題。
“我沒事，沒吵架，就是單純睡不著。”
她仰頭把杯子裡剩下的咖啡喝完，從工位上站起來問林颯，“我要去茶水間再倒杯咖啡，你要嗎？”
林颯：“我去吧，你再坐著歇會。”
夏茉沒和她客氣，把杯子遞給她，“謝謝。”
“不客氣。”
林颯很快就端著兩杯咖啡從茶水間出來，一杯遞給夏茉，另一杯端著回自己工位。
夏茉又喝了小半杯咖啡，打起精神，正式開始工作。
辦公室的人陸陸續續到齊，臨近九點，陸砚禮從外面走進來，西裝筆挺，神情冷淡，修長幹淨的手上端著鈴蘭花盆栽。
“陸總，早上好。”夏茉站起身和陸砚禮打招呼。
陸砚禮經過夏茉工位時駐足，側臉看她。
夏茉和陸砚禮對上目光，心頭一顫。
下意識垂眸避開他視線，眸光瞥見他手裡的鈴蘭花，不知道陸砚禮為什麼還把她送他的盆栽帶公司來了。
在心底深吸了口氣，調整情緒，抬眸揚起笑臉，“陸總，您有什麼吩咐？”
陸砚禮深邃的目光凝視著她，看得不遠處的李緒都為夏茉捏把汗。
一室靜默，陸砚禮面上沒什麼情緒，但骨子裡的冷峻傲然散發著壓迫氣場，尤其是注視著人不說話的時候，讓人下意識緊張。
夏茉本就心虛，被他這麼看著，心跳越來越快，臉上的笑險些支撐不住。
好一會兒，陸砚禮收回視線，淡淡道：“夏秘書煮杯咖啡進來。”
“好的，陸總。”
總裁辦公室的門從裡面關上，陸砚禮的身影消失在眾人視線中，夏茉長舒口氣，坐到椅子上。
李緒忍不住側臉小聲對她說：“剛剛陸總站在你面前一句話不說盯著你，看得我心驚膽戰，還以為你犯錯了呢。”
夏茉笑笑，在心裡嘆口氣。
哪裡是以為她犯了錯，她就是犯了錯。
坐在工位上緩了緩，夏茉起身去茶水間。
“陸總，您的咖啡。”
夏茉端著咖啡進陸砚禮辦公室。
陸砚禮靠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坐姿慵懶，很隨意，西裝外套脫在一邊，襯衫袖口挽到手肘處，手裡捧著鈴蘭花盆栽，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撥弄白色花朵。
夏茉把咖啡放到陸砚禮面前的茶幾上，正準備轉身退出辦公室。
陸砚禮視線移向她，把手裡的鈴蘭花盆栽遞給她。
夏茉接過盆栽，用眼神詢問陸砚禮要放在哪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