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桉整個身子靠在我肩上,我想要掙脫。
他抱得更緊了。
呼吸噴在我的脖子上:「痒痒,不要推開我。」
瑪德,心跳加速。
飢渴難耐。
現在就想把你辦了。
理智告訴我,不行。
野外 play,有傷大雅。
22
我拖著一米八八的男人去床上,拿出了珍藏已久的寶貝。
昏暗燈光下,銀色的金屬手銬泛著冰冷的光澤,咔嚓一聲,扣上了齊桉的雙手。
我饒有興趣地盯著面前的獵物,龍顏大悅。
等不及了吧,
男人。
齊桉不悅地皺眉:「為什麼要銬著我,你是變態嗎?」
如果你非要說我是變態,那我就來點更變態的。
Advertisement
我直接爬到齊桉的身上,手伸進他的上衣,胡亂摸兩把腹肌,然後往下:
「我就是變態,變態又怎樣。」
目光掃過那坨輪廓挺清晰的東西。
我咽了咽口水,好東西。
手搭上皮帶。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觸手的瞬間,明顯感覺齊桉的身體一僵。
皮帶被我輕而易舉解開,金屬扣碰撞發出清脆響聲。
我又咽了咽口水。
抽出皮帶時,就看到齊桉原本微醺迷離的眼眸變得深不可測。
「你醒了?」我嚇一大跳。
下一秒,他開始迷迷糊糊撒嬌:「可以把手解開嗎?我想睡覺。」
嚇死老娘了。
「想解開的話,就得乖乖聽我的。」我揉揉齊桉的腦袋。
齊桉呆呆點點頭。
好乖。
命都給你。
23
我拿起皮帶,狠狠抽下去。
印著齊桉畫像的人形抱枕一歪。
我惡狠狠地說:「說,銀行卡密碼多少?」
酒後吐真言。
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怎麼能錯過?
齊桉眯著眼睛望著我。
手有點抖。
借著酒膽,我又抽一下。
「說。」
良久,齊桉報出一串數字。
不得了,一問問出一大把。
我:「太多了記不住,你等等,我去拿筆和紙。」
「還需要什麼。」他說。
以防萬一,我錄音錄像了:
「記住,是你自願給我的,不能耍賴。」我嚴肅。
「痒痒要是不相信,可以籤字畫押。」齊桉委屈道。
我怎麼沒想到。
笑眯眯親了口齊桉:「寶貝你真聰明。」
齊桉臉色酡紅:「你先把我解開,我籤字。」
我一口答應。
打開手銬那一刻,危機,降臨。
天旋地轉。
我被齊桉壓在下面。
「……」
「寶貝,你先籤字。」
齊桉俯身,鼻尖輕蹭我的臉頰。
修長如玉的手指在腰間肌膚來回摩挲。
「會籤的,寶貝。」嗓音低沉。
淡淡酒香席卷全身,愛意逐漸彌漫。
侵入的瞬間,我忍不住哭了出來。
齊桉啞著嗓子誘哄:
「痒痒,好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我仰著頭,不知方向:「好。
「能不能把三個億一起給了。」
疼歸疼,命根子不能忘。
回應我的是一陣劇烈撞擊……
24
睡到日上三竿,我垂死夢中驚坐起。
給錢!給錢!給錢!
拖著散架的身體,火速下樓。
齊桉氣定神闲地坐在客廳沙發上喝茶。
見到老板的第一眼,態度要端正。
忘掉過去,迎接未來。
我搖搖頭,把昨晚的黃色廢料通通甩掉。
隨手抓兩把頭發,正經微笑:
「老公,早上好。」
齊桉面無表情看了我一眼。
「……」還是醉酒可愛。
我精神滿滿,主動搭話:「中午吃香菜火鍋怎麼樣,吃完火鍋陪你釣魚,釣完魚帶你體驗一把開鎖的快樂。」
齊桉似笑非笑:「鎖就不用了,昨晚不是體驗過了。」
我:「?」說好的醉酒斷片呢。
該不會,手銬皮帶那一段也記得吧?
我頭皮發麻:「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我什麼都沒幹,真的。」
齊桉伸手揉揉我的腦袋:「知道了。
「三個億已經打你卡上了。
「這幾天我出差,在家乖乖等我。」
我弱弱舉手:「那個,把字籤一下,昨天答應我的。」
25
我收到了一條匿名短信。
是齊桉壁咚一個女人的照片。
而那個女人,是黎錦。
暗光下,糟糕的姿勢,拉絲的眼神。
令人想入非非。
我心底一沉。
敢覬覦我男人,都去死,通通都去死。
我編輯短信發回去:
【我有做 ai 視頻,你有嗎?】
【沒有。】
【別來沾邊。】
區區一張照片,還想撼動金錢的地位。
發什麼瘋。
我給齊桉打電話,質問是不可能的。
這是工傷,得賠償精神損失費。
電話接通,傳來男人疲倦聲音:「怎麼了?」
我忽然注意到桌上的文件。
醒目的黑字,刺痛我的雙眼。
他竟然要跟我離婚!
「痒痒。」齊桉在叫我。
心頭湧上一股莫名酸澀感,我立馬掛斷電話。
離就離,反正我沒錯。
錯的是齊桉。
家庭關系太復雜,爛桃花太多,太有錢,腿太長,床品太好……
缺點太多,值得離婚。
我籤下名字。
哭得肝腸寸斷。
好歹夫妻一場,別墅的東西就搬走了。
26
我氣喘籲籲拖著半個別墅回娘家時,暈倒了。
醒來時,在醫院。
我爸我媽我弟,三臉欲言又止。
「說吧,什麼病,還能活幾天。」
我媽:「你懷孕了。」
我大驚失色。
我爸:「哪個狗男人的?」
我弟:「我有姐夫了?」
「姐什麼夫,你再敢亂叫,滾出這個家。」我爸面色鐵青。
三臉注視下,我還是沒把孩子他爸供出來。
說出來,怕被當成精神病。
我爸不服,追了我兩條街。
最後還是我媽攔下,怕動了胎氣。
我媽深沉拍了拍我的肩,語重心長:
「痒啊,生下來吧,有媽在,別怕。」
我眼淚打轉。
下一秒,我媽說:
「你弟已經廢了,你這個我一定讓她出人頭地。」
「……」當我不存在是吧。
我媽一出馬,我爸哪敢造次。
縮得跟個鹌鹑蛋似的。
隻留下一句話。
孩子他爸必須消失在世界上。
「……」我盡量。
27
懷孕之後,我弟供菩薩一樣供著我。
端茶送水,飯都要親自喂我嘴裡。
我沒逼他,隻是用錢誘惑而已。
我揣著娃,在院子裡曬太陽。
心中感慨萬千。
沒想到帶球跑這種土掉渣的老梗出現在我身上。
那麼接下來,父子倆機場相遇,縮小版,六歲精通八國語言,會各種樂器。
兒啊,你的一生都被老娘安排好了。
正想得津津有味,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
「痒痒。」
我猛地回頭,看到了齊桉。
光灑在他身上,有些晃眼。
他三步並作兩步上前,緊緊抱住我,啞著嗓子道歉:
「痒痒,我哪裡做錯了你告訴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離婚協議書是黎錦收買我身邊的秘書放的,我已經把她開除了。
「我從來沒想過跟你離婚。」
我回憶。
好像確實有一個女人來過別墅,說是給齊桉拿資料。
當時也沒多想。
大意了。
「黎錦發給你的照片,是她 p 的,上面的人原本是你。
「那天喝酒你來接我,被人拍下照片,環境角度一模一樣,這是監控錄像。」
齊桉耐著性子跟我解釋:
「黎錦的事我應該早點告訴你,她是我爸媽資助的學生,曾經,我把她當親姐姐來看待,可她背地裡勾搭上我二爺爺,我和她早已形同陌路。」
我仰頭,在他耳邊悄悄說:「齊桉,你是不是喜歡我。」
「喜歡,很喜歡。」齊桉呼吸沉沉。
我不解:「為什麼?」
碰個瓷你就愛上了?
我的魅力果真無人能敵。
「我們很早之前就見過。」齊桉沉默許久說:「你奪走了我的初吻。」
「不可能,你別毀我清白!」我拳頭硬了。
齊桉:「是真的,一年前我來你家訂過房間,你喝醉酒強吻了我。」
「放屁,那天晚上我記得清清楚楚,明明強吻的是狗。」
「……你要不要再好好想想,月黑風高,拉著我偷了隔壁村長的雞,錢還是我賠的,你還說要跟我過一輩子。」
「我說的是和狗過一輩子。」我反駁。
齊桉扶著我後腦勺兇巴巴吻上來。
「想都別想,隻能是我。」
28
客廳圍坐一群人。
直勾勾盯著我帶回來的男人。
特別是我媽,咧著嘴,露著一排牙花。
眼神就沒從齊桉身上離開過。
「這位是?」我媽。
齊桉信手拈來,完全不需要我出手。
「您好,我是溫痒的丈夫,齊桉,叫我小桉就好。」
我媽(咧開的嘴瞬間合上)、我爸(氣得兩眼噴火):「你就是孩子她爸?」
「……」完蛋,把這事給忘了。
齊桉肉眼可見呆滯了兩秒,握緊我的手。
「我是孩子她爸。」
「好啊,就是你拱走了我女兒,看我不打死你。」我爸抄起家伙就要動手。
我爸這手勁,我弟半隻腳都得進棺材。
更何況齊桉。
「爸,別動手,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急急忙忙去攔。
齊桉眼疾手快,一把拉過我摟在懷裡。
「懷著孕, 瞎跑什麼。」
我媽慌了,一腳踢飛我爸手裡棍子。
格鬥女王, 不是吹的。
我媽:「老溫,差不多就行了,你女兒還懷著孕, 總不能讓她年紀輕輕就守寡。」
我爸:「哼,守寡就守寡,我們家又不是養不起。」
齊桉溫柔看著我:「痒痒是我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想陪她走完後面的路的人,想照顧她, 想陪伴他, 想給她我能給的最好的東西。我很感激上天讓我和她相遇, 和她相遇相識是我這輩子最美好的事情。」
你小子還有這麼深情的一面。
我超愛!
我媽聽得感動哭了:「你看看他們多配。」
我爸絲毫未有動容。
直到我弟出聲:「你們沒有覺得齊桉這個名字很熟嗎?」
我爸:「我管他齊什麼桉,就算他是齊天大聖……等等,齊桉?京城那個齊桉?」
我點了點頭。
於是,我爸腿一軟, 直接跪在地上。
「……」這次是真跪。
齊桉連忙去扶:「爸,您沒事吧?」
我爸老臉一紅:「我沒事, 吃點溜溜梅就好了。」
這下直接給齊桉整不會了:「您真幽默。」
我媽我弟看我的眼神三分震驚,七分憤怒。
然後, 摔門就走。
我頭疼:「幹什麼?」
兩人異口同聲:「看點碎屍案清醒一下頭腦。」
29
我媽把我打包送到齊桉車上:
「好好處, 別作。」
看看, 有了女婿忘了女兒。
知道齊桉的身份。
我媽一口一個小桉叫得比親兒子還親。
我爸態度 180 度大轉變,直接稱兄道弟。
我弟不得了, 要將齊桉家的看門狗取而代之。
要不,我退出你們四個?
30
隨著月份, 肚子逐漸變大。
齊桉幹脆把工作搬到家裡,無時無刻照顧我。
生產那天,我疼到窒息。
齊桉緊緊握住我的手,眼角泛紅。
一遍遍在說:「別怕, 我在。」
我沒力氣了。
如果有,一定會強吻他。
並且怒目而視:「男人,不準為我難過。」
說實話,我和齊桉挺熟的。
我家每面牆都貼著他的名字。
我媽的傑作。
她說招財。
我狠狠心動,頂級富豪根本沒辦法拒絕好吧。
於是,我們一家人每天不是搶著鞠躬, 就是說吉祥話。
這些都不夠,我爸甚至進門就磕頭。
功夫不負有心人, 不到一個月, 我家賺得盆滿缽滿。
我爸一出門就撿到錢。
我弟喝瓶飲料就中獎。
又是十幾分鍾。
「在我」總之,齊桉在我家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31
產房的門打開, 漫長的煎熬終於結束。
齊桉第一個衝上前來,心疼地替我擦掉殘留的淚水,柔聲道:「痒痒,餓不餓?」
我搖搖頭, 氣息微弱:「老公, 我們有孩子了。」
齊桉溫熱的手掌撫上我的臉頰:「謝謝你,痒痒。」
隨即,俯下身,微涼的唇落下一吻。
虔誠的像是我的信徒。
彼時, 天光熹微。
我的愛情,便如同這光,翻滾湧動。
在悠長的生命裡永遠不會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