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傻子會幹這個嗎?
技巧還那麼好?
漫漫長夜,我不知道暈過去了幾次。
等徹底清醒後,已經快中午了。
一睜眼,我就看見許津南抱著腿坐在墻角,一臉好奇地盯著我看。
四目相對,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男人看起來明明乖巧又無害,但我卻忘不了昨天晚上的一幕幕。
我求饒求得嗓子都啞了。
他卻無論如何也不肯放過我,活脫脫就是一個惡魔。
想到這,我隻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哥哥好羞羞哦,睡覺都不穿衣服的。」
「而且現在太陽都曬屁股了哥哥才起來,阿南早就起來了哦。」
聞言,我差點氣笑了。
我不穿睡衣,是我不想嗎?
昨晚上睡覺前我睡衣還穿得好好的,誰給我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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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我這麼晚才醒,那是拜誰所賜,你這個罪魁禍首心裡沒點數嗎?
估計是我臉色太難看。
許津南也不笑了,反而不安地低下了頭,一副被欺負了委屈得不行的小媳婦樣。
嘴裡還在咕噥著:「阿南又說錯話了,哥哥也要討厭我了。」
「我為什麼這麼蠢?明明這個家就剩哥哥一個人願意跟我說話了,我還把哥哥惹生氣了,嗚嗚嗚。
說著,許津南就哭了。
眼尾紅紅的,看著好不可憐。
看著男人慘兮兮的樣子,我頭都大了。
別說他想哭,我也想哭了。
究竟是誰佔誰便宜啊?我還沒哭呢。
忍無可忍。
連嗓子疼都不管了,我直接沖著他就是一頓吼。
「別哭了,裝夠了嗎?」
「合著昨天晚上欺負我的人不是你是吧?都吃幹抹凈了,裝什麼無辜小白兔呢?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許津南,你有病吧?」
「白天一張嘴臉,晚上又是另一張嘴臉,你究竟想幹什麼啊?」
許津南被我說得一愣一愣的。
眼淚硬生生被我嚇得憋了回去,小臉都憋紅了。
他整個人無措地咬著手指,傻愣愣地看著我道:「哥哥,你在說什麼啊?阿南聽不懂。」
「昨天晚上?啊,我想起來了,管家伯伯說了,兩個人結婚的第一天晚上,要做親親的事呢,哥哥昨天晚上親我了?阿南好害羞啊。」
說著,許津南便抱著頭面露痛苦地躺在床上。
冷汗從男人額角緩緩冒出。
來不及多想,我連忙去安撫他。
邊拍著他的背,邊回想剛剛許津南說的那一番話。
他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而且看他現在這個傻樣,也完全不像裝的。
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在腦海裡。
難不成,許津南有精神分裂?
04
外界對許家三少爺的病情都隻停留在他是個傻子上。
但具體傻成什麼樣,還有沒有其他的癥狀,確實無從得知。
許家出來的人嘴巴都很嚴。
沒人敢透露這位許家三少的具體情況。
我看著身邊氣息漸漸平穩的許津南,或許,他的病情要比我想象的還要復雜一些。
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跟個孩子計較。
這時候,我電話突然響了。
接起來才發現是我媽。
我媽心情明顯不錯,語氣裡都透著愉悅。
「乖兒子,多虧了你啊,咱們的公司倒不了了。」
「許家真是爽快啊,今天一早就把錢打過來了,你媽我也是相當效率,立馬就把錢投進去了。」
「對了,你也別動什麼歪心思,錢我已經花了,你就乖乖留在許家吧。」
說完,她也不給我開口的機會,就說自己還有事要忙,立馬把電話掛了,生怕我說要走。
望著熄了屏的手機,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出逃計劃,就此失敗。
等許津南恢復過來後,我又陪著他去吃飯、玩玩具。
整個白天,我就跟個帶小孩的保姆沒什麼區別。
但是眼看著時針一點一點挪動,我心裡就越來越不安。
誰能想到啊,這小傻子,一到晚上就變瘋批。
我摸了摸我的老腰。
可不想再經歷一晚了。
這時候,許津南打了個哈欠,說困了,要去洗澡準備睡覺。
聽著浴室裡的水聲,我有些心猿意馬。
隨便在屋子裡翻了翻,想著起碼找個能綁住許津南的東西,哪怕一條圍巾也行。
但是當拉開最後一個櫃子的時候,我愣住了。
最角落裡,有一副手銬,還有一把配套的鑰匙。
這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了許津南的輕笑聲:「哥哥,你在幹嗎呢?」
「想要鎖住我嗎?」
05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
我僵硬地轉過了身。
看見許津南眼底的好奇和懵懂,才松了口氣。
幸好還沒變成他的第二人格。
我笑了笑,舉起手銬沖他比畫了一下。
「是啊,阿南跟哥哥玩個遊戲,好不好?」
「現在我是警察,你是犯人,所以哥哥要把你銬起來,等明天一早,遊戲結束,哥哥再給你解開,好不好?」
聞言,許津南歪了歪頭,似乎不明白這遊戲的樂趣在哪。
我咬了咬牙,湊上去揉了揉他腦袋:「阿南乖乖聽話,好不好?哥哥白天都陪你玩了一天你想玩的遊戲了,現在阿南是不是也該陪哥哥玩了?」
這次許津南聽懂了。
為了安全起見,我特意把鑰匙藏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後,我才放心地躺了下來。
可是一到凌晨,我還是被弄醒了。
而原本應該在許津南手腕上的手銬,也轉移到了我手腕上。
男人手裡拿著鑰匙,一臉調笑地看著我。
「老公,你這藏東西的技術可真不怎麼樣,我一找就找到了呢。」
「這樣吧,我來告訴你鑰匙該往哪藏。」
下一秒,我瞪大了雙眼,忍不住側過臉去,悶吭了一聲。
男人親昵地吻了吻我的耳尖,笑道:「寶貝兒,你抖得好厲害。」
「老婆來幫幫你……」
06
等到第二天看見許津南那張乖巧白凈的小臉時,我真的要崩潰了。
明明白天這麼乖巧,晚上怎麼就會是個瘋批呢?
一白一黑,簡直兩個極端。
此後的半個月,無論我晚上怎麼藏,最後還是避免不了被欺負的結局。
而且似乎是對我每次躲躲藏藏頗有不滿,許津南的手段越玩越花,導致我每天起來,眼尾都還在泛紅。
一晃眼就到了月底。
許家的宴會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幾乎北城所有有頭有臉的豪門貴族都會來。
這次宴會,雖然表面上是把我們宋許兩家聯姻的消息公布一下,實際上卻是為了各種商業合作,以及為許家大少爺挑選妻子。
說到底,在場的這些人裡,我跟許津南的婚姻,除了我媽沒人會在意。
大家也並不會因為我家攀上了許家就高看我們一眼。
畢竟眾所周知,許家三少是個傻子。
這偌大的家業,無論怎麼輪,都不會落到許津南身上。
宴會這天。
許津南穿得格外精致,一身酒紅色的西裝,內裡搭了件白襯衫,領口隨意敞開著,結實漂亮的胸肌若隱若現。
男人沒戴多餘的配飾,隻在手上戴了枚黑金戒指,透露著一股低調奢華的氣質。
乍眼一看,完全就是一個豪門貴公子。
說他是個傻子,估計都沒人信。
偏偏男人眼裡的稚嫩和懵懂告訴我,眼前的人還真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我默默嘆了口氣。
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的一副皮囊了。
許是我的目光太炙熱了,許津南突然羞澀地笑了。
臉頰都有些微紅。
他抓著我的胳膊撒嬌道:「哥哥怎麼一直盯著阿南看?好羞羞哦!」
「哥哥好可愛,想親親。」
說完,他也不給我反應的機會,低頭就在我臉上貼了一下,整個人高興極了,像隻偷腥的小貓一樣。
傻乎乎的。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