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兄長失格》, 本章共7410字, 更新于: 2024-10-12 21:57:14

《鎖鏈》(楚狂視角)

01

初次見到梁善的時候,我盯著他的頭看了好久。

那小小的腦袋像顆珍貴的橡子,或是甜美的寶石。

他躲在梁阿姨身後,警惕地觀察我,仿佛是突然被人類抓住後頸的小獸。

「小善,叫哥哥。」

他抿著唇不說話,繃著小臉飛速往我手裡塞了點什麼東西,又匆匆跑開。

我對著掌心的餅幹,笑出聲來。

包裝紙都揉皺了,是有多緊張啊。

怪怪的小孩,連示好也是別扭的。

02

小善話不太多,眼神還很兇惡。

但是個好孩子,相處一段時間就知道了。

有時候會不理人,其實隻是在發呆,我不介意再多喊他幾遍。

「想什麼呢,小善?」我會趁機摸他毛茸茸的腦袋。

「哥,飲水機其實是向外吐水的,真正的飲水機是人。」他坦白諸如此類的奇思妙想時,是一臉嚴肅的。

Advertisement

「你說得對。」我忍俊不禁,「有如此重大的發現,太厲害了。餓不餓?哥烤了餅幹,來一起吃吧。」

「哥哥真好。」小善當時還沒桌子高,晃晃悠悠地來摟我的腰。

變熟悉後會發現他其實是貓型,黏人得緊。會和依賴的對象有很多肢體接觸。

起初我很為此得意,隻當成這是他願意與我親近的證明,完全沒考慮到會引發的問題。

03

小善小時候喜歡走馬路邊邊。

當他身體傾斜,快掉下來前,哪怕根本沒多高也會笑著喊:「哥哥,快點接住我,要摔倒啦!」

然後被我抱個滿懷。

一切都是如此自然,導致他中學時也把過去的習慣延續下來。

某次他放月假前,我承諾帶他去遊樂園玩。校門口人頭攢動,我靜靜地等,卻看到他從一旁翻墻出來。

「這邊,哥!」

少年笑容明朗,發絲飛揚,身上是清爽的味道。

他跳下來之前逆光而立,寬大的白色校服襯衫裡,身體輪廓非常清晰。

時值盛夏,梔子花和茉莉痛痛快快、長長久久地開著。

小善攜著甜甜的香氣跳進我懷裡。

疾風起,吹落一場紛紛揚揚的花雨。

我下意識把他摟緊。

腰……

好細。

「想早點見你。」他的回答毫不遲疑。

「等很久了吧,我請你吃冰淇淋!」小善抖掉頭上的花瓣,從我的臂彎裡跳出去。

「沒有,我才剛來。」

「那哥的臉怎麼這麼紅?我還以為是曬的。」純潔的雙眼中是純粹的關心。我慌亂地岔開話題。

當晚的夢境很旖旎。

我夢到在花雨中,小善沒有和我分離,而是惡作劇般,把一個吻印在我的眉心。

我渾身大汗地醒來,唾棄自己。

卑劣的心思是淤泥,該被踩在腳底。

04

小善社恐。

常常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後,心安理得地當小啞巴。

我能讀懂他的眼神,判斷出他想要什麼。

「放心,哥在呢。」我不知說過多少遍了。

我從沒想過自己過於縱容小善,可能是被他當作救世主般注視著的感覺很好,也可能我隻是想被他依賴。

可是某天去超市前他在樓下等我,軒轅朗剛好路過。

小善直勾勾盯著路過的薩摩耶,軒轅朗會意,大大咧咧把它的主人攔下來。

「兄弟,請問你家狗給摸嗎?我家小孩快饞哭了。」

「隨便摸!精力太旺盛了,整天狂奔著傻樂,我都不知道是我遛它還是它遛我。」

小善低聲道謝。

如願以償的那一刻,他眼睛亮晶晶的,小聲感嘆著:「像蓬松的雲朵!」

原來就算我不在小善身邊,他也沒關系啊。

他看過來時,我心裡異常煩躁,表情還沒來得及收好,應該是勉強扯出了相當難看的笑。

小善立刻丟下狗,飛奔過來拽我衣袖:「我以後能一起和你養狗麼,哥?」

到頭來還要他哄我。

太丟人了。

軒轅朗先捂住小善的耳朵,再用看顯眼包的眼神吐槽我:「跨物種的醋都吃,累不累啊你?」

「放開。」我的注意力全在他的手上。

「我拿你當兄弟,你把我當情敵?」軒轅朗氣得發笑,松開手後對著小善假哭,「我問你哥養狗後能不能先讓我遛兩天,他無情秒拒了。」

「我聽哥的。」小善望著我,目不轉睛地。

這次我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

原來如此。

他離不開我的想法大錯特錯。

我才是更需要對方的那個。

05

我們沒有等到一起養狗的那一天。

小善被霸凌,等我發現已經太晚。

我不是個稱職的哥哥。

「哥?」

我跑遍了學校周圍,找到被堵在小巷角落裡的他的時候,臉色想必很恐怖。

印象裡有很多聲吼叫和很多血。骨骼碰撞,然後斷裂。

「哥!小心後面!」

我揪住剛才扯小善衣領的混混打的時候,從背後被偷襲了。

隱隱約約聽到警笛的尖嘯,聲嘶力竭。

一覺醒來,地覆天翻。

父母去世了。來醫院看我的路上出車禍的。

小善摔下樓梯,昏迷不醒。

如果這是一場噩夢,為什麼我還沒醒?

「打起精神!」怒氣沖沖趕到的軒轅朗毫不客氣地給我一巴掌。

他說得有道理。

家裡還醒著的,隻剩我自己了。

所以後來哪怕再難,我也沒想過死掉算了,因為我還有小善。

如果他變成植物人,我要照顧他一輩子。

06

後來小善醒了。

第一句話:「哥,爸媽在哪呢?怎麼就你自己啊?」

醫生說創傷後應激反應讓他忘記了痛苦的事。

我發誓會照顧好他。

我不能再失去他一次了。

父母的死是我的錯,是我太年輕氣盛不計後果,最後誰都沒能保護住。

如果我是個溫柔穩重的哥哥,小善應該就不會再受傷了。

我能做到的。

07

剛大學畢業後不久的雨夜,我在公司加班,莫名其妙心跳得很厲害。

飆車回家,家裡卻空蕩蕩的,和父母剛過世後,我照顧完小善再從醫院回家的場景一模一樣。

毒藥般地寂靜。

我手抖著去摸手機,電話那邊卻沒人接聽。

這時小善突然從沙發上坐起來,揉著眼睛。

「哥,你回來了?我都等睡著了。」

他把燈打開,驚覺我淚流滿面。

「我在這兒,我在這兒,別害怕。」小善撲過來抱住我。

鮮活的,溫暖的。我的小善。

08

小善高考結束後,我在家裡給他擺慶功宴。

「同學聚會不用去嗎?」

「我更想和哥待著。」他抿著果酒,神色如常。

我打開窗戶,雨水的氣息湧進來。是屬於失意、疲乏和死亡的味道。

但有小善陪在身邊,好像也沒有那麼難以忍受。

其實他是因為天氣預報說可能下雨才不出門的。如果我在雨夜獨處就會胡思亂想,他知道的。

考慮到這個,我還什麼都沒喝,就有些醉了。

小善去拿零食的時候,我把他的酒和我的調換位置,然後靠在沙發邊閉目養神,偷笑著。

如果他喝到苦的會是什麼表情呢?

無傷大雅的玩笑。

可事情的發展出乎我的意料。

「哥?」去而復返的小善在我面前擺著手試探。

我索性假裝睡著,準備一會兒嚇他一跳。

杯子和桌面碰撞,發出清脆的響。應該是他拿起我的酒嘗了嘗。

驀地,頰邊傳來柔軟的觸感。

慌亂的腳步聲緊隨其後,昭示著他的逃跑。

我睜開眼,隻看到他同手同腳跑掉的背影,頭頂好像還冒著熱氣。

詫異地摸了摸臉。

那是……

一個吻麼?

我應該隔幾分鐘追上去,並假裝自己剛醒。

但我可恥地起了反應。

09

我愛他。

我不能愛他。

可是我愛他。

10

小善篤定地認為我當時喝醉了,我也裝作對那個吻一無所知。我們一如既往地相處著。

隻是為了維持不勝酒力的人設,每逢酒局我都中途出去跑兩圈,可以早點脫身去見小善。

確保血色浮上臉頰,再假裝腳步虛浮地回家,靠在沙發上假寐。

「哥,又喝酒了?」

「唔。」我吐出模糊不清的音節,熟練地扮演醉漢。

我其實暗暗期待過,小善會再做些什麼。

可小善除了高考完那晚偷親過我,之後就乖乖給煮醒酒湯了。

真遺憾。

11

不知從何時起,小善回來得越來越晚。

「叛逆期唄,要麼就是談戀愛了。」軒轅朗丟下一大摞文件,「你現在像個控制欲極強的封建大家長,給孩子一點自由吧,說不定他是嫌你煩才不回家的。」

我知道他隻是想嘲諷我,可是僅僅是這個假設,就足夠令我難過。

這樣做是不對的,我知道。

可是我不能再忍受無時無刻不在炙烤我的猜測了。

他會去見誰呢?

會對那個人笑嗎?

如果他發現被尾隨以後討厭我……

萬幸的是,小善隻是進了圖書館,一直待到深夜。

我對他的惡毒揣測煙消雲散。

12

最近我有些奇怪。

記憶仿佛有缺失的片段。

不翼而飛的領帶,持續不斷的困倦。

小善回避的眼也讓我煩躁不安。

某個平常的早晨,我想拿餐桌上的糖罐,不經意間抬眼,瞥見亂七八糟的吻痕圍繞著小善。像棲在他鎖骨邊的血色蝴蝶。

赤紅到刺目的罪孽。

我不該對他說重話,哪怕我快氣瘋了。

他不喜歡軒轅朗,還好。

不想告訴我交往對象也沒關系,我自己查就行了。

13

小善總會輕易原諒我。

看電影時,我假裝害怕,摟著他的腰。

觸感異常熟悉。

怎麼可能呢?我上次抱他明明是很久之前。

腦海中走馬燈一樣閃過許多片段。

眼淚。潮紅的臉。抓皺的床單。

是夢吧。

我以為自己隻是欲求不滿。

14

我不知不覺間昏睡過去,醒來時卻在自己的房間。

是小善抱我從沙發過來的嗎?

洗澡時背後有些刺痛,我在浴室鏡中照見抓痕,新鮮的。

某個設想在我腦中轟鳴,震耳欲聾。

如果那些零碎的畫面不是夢……

我匆匆裹上浴巾,在門邊看到意料之外的便利貼留言。

是我自己的字跡。

【替你嘗過了。看下相冊。】

我哆哆嗦嗦地解鎖手機。

最新的照片是裸露的背部上,用記號筆畫著一顆愛心。

一行小字批注著:【我每次都進到這裡。】

這是誰的背,不言而喻。

察覺到真相,我仿佛面臨著毀天滅地的海嘯。

無處可逃。

15

做完檢查,從醫院出來時下雨了。

陰鬱,晦暗,潮濕。仿佛冥冥之中有冰冷的手拖著人向下墜,一旦被碰到,就馬上就會有苔癬,從皮膚表面生長出來。

我第一次不敢回家,不敢面對他。

這段時間小善都是怎麼過的呢?

我是多麼狡猾,又是多麼愚蠢;多麼卑劣,又多麼遲鈍。

分明一切都有跡可循。

是我齷齪的心思,給了另一個人格可乘之機。

16

我的一切痛苦都是咎由自取。

我的一切災厄都是罪有應得。

可是,就隻是——

小善,請不要恨我。

17

出差那天,我忘記帶 U 盤。

本來可以讓秘書順路帶來,可我產生了某種預感,突然有很強烈的願望,想立刻見小善。

卻撞見他和軒轅朗搬著箱子,氣喘籲籲的。

仿佛急於擺脫和我在一起的生活。

他想離開我。

他想拋棄我。

如果一定要在被小善厭惡或是和他分開之間做抉擇……

我更希望他恨我。

24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我爬向床角,但被握住腳踝拉回來。

「害羞了?真可愛。」

他輕車熟路地尋找到捷徑,執拗又細致地探尋著。而他對這具身體早已熟悉無比。

攀登險峰,躍入海底,又在湧動著血管的丘陵間逡巡。

我變成一座活火山。

巖漿噴發的那一刻,極光和流星在我腦海中旋轉著湮滅。

他把我的身體當作初次接觸的精密儀器,展示出過分的耐心,試圖擦拭幹凈。

我揪住他的頭發,在他額頭拍打,想阻止他,可是手使不上力氣了。

「咳呃,」我像第二次被拉滿的弓,腳趾都繃緊了,「放過我吧,讓開!」

他當然不聽我的。

箭終於射出的瞬間,我的視線連聚焦都很困難。

楚狂攬過我的腰,就像隨手拾起已然松懈的弓弦。

「輪到我了。」

25

我中途昏過去,醒來的時候還在他懷裡。

鏡子變得很臟很臟,讓人多看一眼都不忍心。

他見我渾身牙印,滿眼不可置信。

「小善?」他猶豫地喚。

嗓音裡的愛欲卻如同烈火燎原,驚得他不敢動彈。

溫潤疏朗的哥哥,平日裡不舍得對我說一句重話。

此刻的表現像是絲毫沒料到,欺負我最狠的人,是他。

「我隻打算搬走一段時間,哥,」我總算有力氣說話了, 這是一開始就該告訴他的, 「所以你別再……呃?」

等等。

「為什麼又……」

「小善, 」他的臉埋到我頸側,脖子紅透了,眼淚不受控制地下落,因為興奮戰慄著, 「哥好難受,幫幫哥。」

真要命。

該哭的明明是我。

26

我睡得天昏地暗。

從混沌中漸漸重新拾起意識, 臉上傳來濕潤的觸感。

費力去看,對上一雙水汪汪的眼。

是陌生的薩摩耶,傻笑著把鼻頭往我身上拱。

楚狂咚咚咚跑過來,見我已經醒了, 滿臉尷尬:「抱歉, 我忘記鎖門,小家伙自己把門頂開了。」

我喜出望外:「哥打算養它麼?」

「嗯,我們一起養,」他顯出幾分忐忑,「小善願意嗎?」

他像犯錯的狗狗一樣, 眼神閃爍。

剛到的耶耶也會察言觀色,以為惹我不開心了, 縮到楚狂腳邊露出眼白,似乎想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抬起手想摸摸小狗, 卻是楚狂湊上前。

於是我把手按到他頭頂, 緩緩撫摸。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指甲被修剪整齊了,估計是睡著時楚狂做的。

「哥是為了討好我才提出養狗的?」

「不是的!我沒有奢求小善原諒我,」

「哥這不是已經理所當然地把我規劃進去了嗎,」我從沒見楚狂如此緊張,笑得停不下來,「還說它不是籌碼?」

他被輕易看破, 滿臉窘迫。

「想補償我?」我扯住楚狂的衣領拽他過來,「可以啊。」

他閉上雙眼,把牙關咬緊了。

一副做好挨揍準備的樣子。

我故意磨蹭, 拉長他等待的時間。

「小善?」

在他疑惑詢問的一瞬, 我吻上他的唇。

旁邊的耶耶耳朵翻下來, 把眼睛蓋住了。

「不用再說了。我也愛你,哥。」

在楚狂扣住我的頭回吻時,我模模糊糊憶起剛高考完, 跪在地上吻他眉心的那個夜晚。

好像已經相當久遠,簡直像發生在上輩子的事,畫面的細節漫漶不清, 化作難以辨認的殘卷。

但沒關系,我們還會共同創造新的回憶,攜手走過很多很多年。

在有彼此的未來。

(全文完)

潛力新作

  • 打臉抄襲白月光

    因抄襲事件全網黑後,我當眾宣佈封筆。

    被高冷舍友套路了

    高冷舍友最近有點神經。 他稱自己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說我五年後和他結了婚。 我自然不信。 隻見他抬手指了指我的屁股,神色淡淡。 「寶寶那裡有顆痣,我親了很多次。」 我面紅耳赤,逐漸信以為真。 結果某天事後,我卻意外看到他手機裡的一堆搜索記錄: 【如何掰彎直男舍友?】 【穿越這個說法能騙到老婆嗎?】

    狀元小嬌夫

    無意撞見姐姐撩我夫君。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夫君退避三尺,拿著簪子在脖頸上比劃。 「我拿你當大姨姐,你竟覬覦我冰清玉潔的身子,今夜若是遭你陷害失了清白,他日我娘子嫌惡棄我而去,我就不活了!」一副貞潔烈夫誓死不從的模樣。 我同情地看著這位呆若木雞的姐,唉,你說你惹他幹嗎?

    關於喪屍和孩子的飼養問題

    我直勾勾看著領頭的那個喪屍,有點恍惚。 怎麼回事,濃眉大眼的傢伙也背叛革命了? 他瞪我一眼:「沒見過喪屍啊?」 我:「..…沒見過這麼帥的喪屍。」

  • 若芙

    太子和少將軍中毒後,我把唯一的解藥給了太子,他卻裝死來試探我對他的情意。 為了懲罰我的「不忠」,太子娶姐姐當太子妃,而我是側妃。 婚後我被姐姐百般刁難,我不僅被毀了容,還被毒成了啞巴。 太子捏著我的下頜,聲音冷涔涔的:「啞了也好,本宮不想再從你的嘴裏聽見申屠聿的名字。」 重來一次,我不顧眾人的阻攔喝下解了藥,然後嘴對嘴地給少將軍喂下去,最後我們一起被關進大牢。 在昏暗的大牢裏,我撫摸著他的頭款款而笑:「申屠聿,倘若有機會出去,你一定要去我家提親。」

    失憶的媽媽.

    我叫姜笙。 我有一個兒子叫姜燁。 他的爸爸是宋遠柯,一個人渣。 所有人都以為孩子他爸是我在高考後的那年暑假遇到的。 其實不是。 第一次見到宋遠柯的時候,我十三歲。

    穿進po文裏被圖謀不軌了

    我穿書了,穿成po文裡的漂亮路人甲。 而我的哥哥是文中出現的人裡唯一的正常人,因為他的人設是嬌軟女主唯一攻略不下來的禁欲高冷白月光。 當女主哭著給他表白時,他在學習。 當女主說要將自己全身心交給他時,他在創業。 當女主墮落流連花叢時,他已經功成名就年入千億。 我以為他會清心寡欲過一輩子。 直到有天半夜撞見他手上拿著我眼熟的衣服,嘴裡一遍一遍念的名字,耳熟得過分……

    穿成病弱女配後我出道了

    一本晉江文裡,大佬程粵養在別墅的少女,擁有著吹彈可破的肌膚,過分美麗且憂鬱的眉眼,身上散發的病美人氣息,與因病隱退的董影後有一分肖似。 少女是董影後的替身。 少女得知替身真相後跳了河,人沒死,卻害死了救她的少年,惹得全網謾罵。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