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兄長失格》, 本章共3563字, 更新于: 2024-10-12 21:54:15

我繼兄人格分裂。

白天風度翩翩,晚上和我親密無間。

某夜我們間的距離負 18cm,他的主人格突然蘇醒,見我渾身牙印,滿眼不可置信。

「小善?」他猶豫地喚。

嗓音裡的愛欲卻如同烈火燎原,驚得他不敢動彈。

溫潤疏朗的哥哥,平日裡不舍得對我說一句重話。

絲毫沒料到欺負我最狠的人,是他。

01

煮牛奶時,我盯著咕嘟咕嘟的泡泡發呆。

楚狂的手臂越過我頭頂,從櫥櫃頂層拿麥片。

他是我繼父的兒子,但父母去世後,家裡隻剩我們了。

「早上好,小善,」他漫不經心地拈起我濕漉漉的發梢,」晨練回來了?」

「嗯,剛洗過澡。」我盯著他,目不轉睛,不想錯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楚狂和往常一樣,清清爽爽地笑著:」為什麼這樣看我,臉上有東西麼?」

我失望地移開視線:」沒有。」

他果然不記得。

Advertisement

我把衣領拉高,遮住鎖骨處的紅痕,哪怕楚狂剛才根本沒注意到。

熄火後,泡泡無情地破掉。

一如我的幻想。

02

他垂眸,若有所思:」小善,你有心事。

陳述的語氣。

「因為擔心小組作業。」我動作一滯,隨意找借口搪塞著。

楚狂當然能看出我在撒謊,他揉亂我的頭發:」需要哥幫忙的話,盡管說。」

我不著痕跡地後退,拂開他的手:」我該走了。」

「注意安全,晚上見。」楚狂的笑容沒變。

可是在我的視覺死角,他的手悄悄握成拳。

03

在圖書館泡到半夜,又故意磨磨蹭蹭地收拾完書包,到家時楚狂還沒回來。

心裡空落落的,但如釋重負。

不需要費盡心思地隱瞞他,令我感到放松。

可還沒坐下來,就聽到門外叮叮咣咣地響。

攙扶楚狂的是滿臉生無可戀的軒轅朗。

「呼!這像話嗎?知道自己一杯倒還猛喝?等你哥醒了叫他給我算加班費。」他仿佛丟開沙袋一樣把楚狂推到我身上,活動著手腕。

「不過能久違地見到我們小善,倒也不虧。」軒轅朗想拍我的肩,但是被醉醺醺的楚狂擋開。

「別動手動腳!」楚狂靠在我懷裡,兇狠的表情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

炫耀似的。

我心頭一緊,生怕軒轅朗看出異常,轉過身掩飾發燙的耳朵,讓楚狂靠在沙發上。

「謝謝你送我哥回來。」

「你們之間肯定發生什麼了,」軒轅朗撐起下巴,儼然一副看戲的模樣,」楚狂這小子可會裝了,平時為了當你的三好哥哥都滴酒不沾的。他今天非要買醉的原因,你有頭緒嗎?」

原因……我再清楚不過。

可是不能說。

04

送走軒轅朗,我苦惱地望向不知何時在沙發上躺倒的楚狂。

「哥,去房間睡。」

他睡得很沉,毫無防備,雙頰紅撲撲的,掛著幸福的微笑,不知道夢到什麼了。

我鬼使神差地探出指尖,隔著空氣描摹他的眉眼。

卻被驀地握住手腕。

「過來,小善。」楚狂雙眼彎彎,」離哥近點。」

如此甜美的命令,我無法拒絕。

可下一刻光滑的觸感讓我清醒過來。

楚狂捆緊我的雙手,用早晨我為他系好的領帶。

然後掌心在我臉頰上輕拍。

「真好騙。」

「哥?」猜到某種可能,我的聲音不自覺染上驚恐。

「噓,你哥睡著了。」面前殘忍的天使露出一抹得逞的笑,」現在陪你玩的,是我。」

對其他人來說,他的話也許如同德爾斐神諭般難以理解。

可我知道,這是潛伏在楚狂身體中的怪物蘇醒的信號。

「放開。」

他置若罔聞,跨坐在我腿上,不緊不慢地解我扣子:」小善,哥的手好冷啊,給哥暖一下。」

「別學我哥說話!」

「真奇怪,怎麼變成我學他了?我才是主人格,白天你看到的偽君子是冒牌貨。」

我忍無可忍:」閉嘴!」

我哥才不可能是這種惡劣的性格。

好不容易把領帶掙脫開,揪著頭發把正在我身上胡亂摸索的人薅起來。

可是剛要揮拳,他抬起臉,勝券在握的姿態。

「要是打傷我,怎麼和你哥交代?」

立竿見影的咒語,讓我的拳頭變得軟綿綿。

見我頹然地閉上眼,楚狂低聲嗤笑:」別裝正人君子了,明明你也幻想過。」

任人窺探的羞恥和窘迫感鋪天蓋地地湧來。

「胡說。」我的反駁是沒有底氣的。

身上忽然一輕,睜開眼卻看見他跪在地上,按著我的膝蓋,利索地解我腰帶。

我驚慌失措地想躲,可被他搶先捉住了。

楚狂眉梢輕挑:」跑什麼?」

他撿起我剛才丟在一旁的領帶。

「不喜歡被綁手的話,就讓我綁別的地方吧。」

05

他折磨我。

以歡愉的浪潮折磨我。

攀在他肩膀上的時候,我大腦中拍打著欲望的海波。

理智的火花太弱,給輕而易舉地澆滅了。

被領帶束縛的某處漲痛著,仿佛有個上滿發條的玩具小人在裡面拼命地轉著圈敲鼓,執著叫喊著:

「釋放我!快釋放我!!」

楚狂綢緞般的發絲,在我面前有節奏地搖晃著,帶有某種抒情意味,像是早春的柳。

我想去撫摸,可是剛伸手,動作就被撞碎了。

周圍升起濕熱蒸氣,氤氳了原本明凈的窗戶,倒影中,兩個交織的人影變得朦朦朧朧。

無論是我求饒、咒罵,還是泄憤般發狠地咬他,他都無動於衷。

隻會等我哭得狠了,再捧起我的臉,逗弄似的吻著。

我和楚狂抵死纏綿,就像是明天永遠不會到來。

06

我驚醒。

意識到是在自己的房間裡才冷靜下來。

檢查完身體,氣得咬牙切齒。

神經病!

昨晚我暈過去了也不停。

有幫我清洗身體,送我回房間,還算有點良心。

不然如果我在楚狂的床上醒來,又是另一番恐怖的光景。

我正後怕著,楚狂卻在門邊探出頭:」來吃早飯了,小善。」

他穿上圍裙就還是那個溫潤的哥哥,幾小時前強勢偏執的男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

我揉著酸痛的腰,再次悲哀地確認一個事實:

白天的楚狂,絲毫不記得晚上的事。

07

經過前一夜的折騰,我無法再做到若無其事地給楚狂系領帶,所以他隻能戴著歪歪扭扭的領帶上下班。

一天、兩天、三天,我縱容自己故意拖延做好心理建設的時間。

我逃跑似的出門後再回頭看,他的表情好像是好端端坐在門口曬太陽,卻被人莫名其妙踢翻了食盆的小狗。

怪可憐的。

「等等,小善,我惹你生氣了嗎?」他忐忑不安地追過來拉我的手,」你最近好冷淡,而且總是回來得很晚。」

晚回家是為了躲他。可我不能說實話。

「別多想,我沒生哥的氣,」我目光飄忽,」這段時間有點忙而已,做小組作業需要查很多資料。」

我向來不擅長撒謊。楚狂了解這一點。

謊言是信任的墓碑。

一旦懷疑開始,就會無休無止。

我和楚狂之間出現了無法挽回的裂痕,用拙劣的謊話去填補,就像試圖用針線縫合峽谷,是同等程度的異想天開。

「小善有不能告訴哥的秘密了呢。」他安靜聽完我的辯解,勾起苦澀弧度的笑,」我不該過度幹涉你,對不起。」

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明明並不是想看他露出這麼落寞的表情的……

愧疚和羞恥快讓我變成一顆苦檸檬了。

潛力新作

  • 打臉抄襲白月光

    因抄襲事件全網黑後,我當眾宣佈封筆。

    被高冷舍友套路了

    高冷舍友最近有點神經。 他稱自己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說我五年後和他結了婚。 我自然不信。 隻見他抬手指了指我的屁股,神色淡淡。 「寶寶那裡有顆痣,我親了很多次。」 我面紅耳赤,逐漸信以為真。 結果某天事後,我卻意外看到他手機裡的一堆搜索記錄: 【如何掰彎直男舍友?】 【穿越這個說法能騙到老婆嗎?】

    狀元小嬌夫

    無意撞見姐姐撩我夫君。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夫君退避三尺,拿著簪子在脖頸上比劃。 「我拿你當大姨姐,你竟覬覦我冰清玉潔的身子,今夜若是遭你陷害失了清白,他日我娘子嫌惡棄我而去,我就不活了!」一副貞潔烈夫誓死不從的模樣。 我同情地看著這位呆若木雞的姐,唉,你說你惹他幹嗎?

    關於喪屍和孩子的飼養問題

    我直勾勾看著領頭的那個喪屍,有點恍惚。 怎麼回事,濃眉大眼的傢伙也背叛革命了? 他瞪我一眼:「沒見過喪屍啊?」 我:「..…沒見過這麼帥的喪屍。」

  • 若芙

    太子和少將軍中毒後,我把唯一的解藥給了太子,他卻裝死來試探我對他的情意。 為了懲罰我的「不忠」,太子娶姐姐當太子妃,而我是側妃。 婚後我被姐姐百般刁難,我不僅被毀了容,還被毒成了啞巴。 太子捏著我的下頜,聲音冷涔涔的:「啞了也好,本宮不想再從你的嘴裏聽見申屠聿的名字。」 重來一次,我不顧眾人的阻攔喝下解了藥,然後嘴對嘴地給少將軍喂下去,最後我們一起被關進大牢。 在昏暗的大牢裏,我撫摸著他的頭款款而笑:「申屠聿,倘若有機會出去,你一定要去我家提親。」

    失憶的媽媽.

    我叫姜笙。 我有一個兒子叫姜燁。 他的爸爸是宋遠柯,一個人渣。 所有人都以為孩子他爸是我在高考後的那年暑假遇到的。 其實不是。 第一次見到宋遠柯的時候,我十三歲。

    穿進po文裏被圖謀不軌了

    我穿書了,穿成po文裡的漂亮路人甲。 而我的哥哥是文中出現的人裡唯一的正常人,因為他的人設是嬌軟女主唯一攻略不下來的禁欲高冷白月光。 當女主哭著給他表白時,他在學習。 當女主說要將自己全身心交給他時,他在創業。 當女主墮落流連花叢時,他已經功成名就年入千億。 我以為他會清心寡欲過一輩子。 直到有天半夜撞見他手上拿著我眼熟的衣服,嘴裡一遍一遍念的名字,耳熟得過分……

    穿成病弱女配後我出道了

    一本晉江文裡,大佬程粵養在別墅的少女,擁有著吹彈可破的肌膚,過分美麗且憂鬱的眉眼,身上散發的病美人氣息,與因病隱退的董影後有一分肖似。 少女是董影後的替身。 少女得知替身真相後跳了河,人沒死,卻害死了救她的少年,惹得全網謾罵。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