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傅臨州的跟班,十分聽他的話。
可傅臨州不喜歡我,甚至算得上討厭。
某天他卻突然變了。
他會把我抱在懷裡哄我,親我。
還會寶貝、乖乖的叫我。
我們在一起度過了一個愉快的暑假。
直到暑假結束後。
有人揪住我身旁的傅臨州,咬牙切齒道:「沈望停,你他媽怎麼敢趁我不在的時候碰我的人?」
到這時我才明白,原來這段時間裝作傅臨州陪在我身邊的竟然是我那個高冷的校草室友?
而我有臉盲症這個秘密恰好隻有我們宿舍的知道。
1、
晚上 11 點,我接到傅臨州的電話。
語氣冷漠,隻有簡短的一句話。
「老地方,來接我。」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根本就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我皺眉,有點不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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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因為我今天看了一天的書已經很累了。
二是每次我去接傅臨州時他總會讓我等很久。
每一次傅臨州跟他的朋友們散場至少都已經是一兩點了。
而我明天早上還有課。
想了想,我還是換好衣服出了宿舍。
我打算今天就跟傅臨州說清楚。
2、
毫不意外我到時傅臨州跟他的朋友根本沒有散場的打算。
我自覺找了個角落安靜的坐著。
有人眼尖的看到我,笑著大聲道:「傅哥,你小跟班來了。」
我看過去,想了一會還是沒能記起這個人是誰。
倒是他這話一出,我能感覺到傅臨州跟他的幾個朋友齊齊向我看了過來。
傅臨州把手中的酒喝完後才對著我招了招手。
我站在原地沒動,心平氣和開口,「我明天一早還要上課。」
傅臨州還沒開口,他身邊的朋友搶先道:「明天有課怎麼了?你平常不是都等我們結束了在把傅哥帶回去嗎?」
「你的課還能比得上傅哥?」
他語氣裡的惡意太明顯了,已經有人笑出了聲。
我依舊看著坐在中間的傅臨州,他又倒了杯酒後才看向我。
「陸聞川,我還沒結束。」
潛臺詞就是,他不走。
我有點煩了。
我看著他認真道:「那你玩吧,我要回去了。」
「還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別打電話讓我來接你了。」
又是剛才開口的那個。
他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用手推了傅臨州一把,「傅哥,瞧,你的小跟班生氣了,不去哄哄?」
我懶得再待下去,轉身就想走。
傅臨州叫住我,「陸聞川,走了你下次在想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語氣裡含著濃濃的威脅。
我背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以前怎麼沒發現,傅臨州有病,而且還病的不輕呢。
我沒理他,自然也看不到傅臨州突然沉下來的眼神。
隻是走出包間時,我好像又聽到了傅臨州的聲音。
「一條鬧脾氣的小狗罷了,有什麼好哄的。」
「過不了幾天,他自己還不是巴巴的就回來了。」
我沒在意,坐電梯到了一樓大廳。
酒吧裡的音樂吵的我耳朵發疼,我避開人群快速往門口走去。
隻是剛走到門口,我垂在右側的手突然被人握住。
隨後一股勁把我扯了過去,還伴隨了一句小心。
我下意識低頭一看,前面不知道是誰把酒瓶摔碎了,此時地面一堆酒液跟碎玻璃。
而我剛剛想的太入神,差點一腳踩上去。
鼻間傳來微弱的酒味,還混雜了一絲清香的柑橘味。
我微微有點愣神。
這個味道我曾在傅臨州身上聞到過。
以至於被人牽著走出去時我才回神。
耳邊又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陸聞川,回神了。」
我皺眉想了想。
跟在我後面出來、知道我叫什麼以及這一絲淺淡的柑橘味。
我猶豫著對著面前的人開口,「傅臨州?」
3、
說完我安靜的等著他的反應。
他卻遲遲沒有開口。
我沒忍住搓了搓手,有點緊張。
學校裡很多人都知道我是傅臨州的跟班,十分聽他的話。
可很少有人知道我有臉盲症。
我不是很能看他們的臉分辨出他們是誰。
這件事隻有我們宿舍的知道。
我不是很想讓傅臨州知道。
正當我懷疑我是不是叫錯人的時候,面前的人輕輕的嗯了一聲。
我稍微有點猶豫,不解道:「你不是還要玩嗎?」
這次他回答的很快,「不想玩了。」
我覺得今晚的傅臨州有點奇怪。
我皺起眉。
當時包間內燈光昏暗,我不是很看得清傅臨州穿了什麼樣的衣服。
面前的人又快速道:「剛剛說那些話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今晚我不太舒服,也不是很想玩,回去嗎?」
聽到這話,我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因為以往的傅臨州總是這樣,他在外人面前時對我總會很惡劣。
可隻有我們單獨相處時他其實對我還算不錯。
其實我對傅臨州剛剛的話還有點生氣,可他剛剛也算是幫了我一次。
此時我也不好給人臉色看,於是我隻好生硬道:「走吧。」
酒吧門口停滿了車,我倆隻好又往前走了一段準備打車回學校。
我看著路邊的小吃攤沒忍住咽了咽口Ţũₜ水。
有點餓了。
此時,身旁的傅臨州突然停下來。
「陸聞川,我餓了。」
「你想吃什麼,我請你吃。」
我一愣。
十分鍾後,我跟傅臨州蹲在路邊一人捧著一碗酸辣粉。
雖然但是,我還是覺得有點魔幻。
但我沒多想,低頭專心嗦粉。
隻是吃的太專心了,以至於我沒注意到身旁的傅臨州根本沒吃幾口手中的粉。
吃完後我倆打了一輛車回學校。
我跟傅臨州不是一個專業,並不在同一個宿舍。
因為我宿舍就在傅臨州上一層,以往我都是先把傅臨州送到他宿舍才回自己宿舍。
隻是今天,還沒進宿舍大門,傅臨州突然停了下來。
「你先上去吧,我在這等個人。」
我沒在意,先回宿舍了。
到宿舍後,我看了一眼,宿舍內隻有兩名室友在。
我下意識往空著的桌子看過去。
一個室友正在打遊戲。
另一個室友開口道:「別問我倆是誰,沈望停不在。」
其實我跟這兩位室友相處的都挺好。
除了沈望停。
一學期過去,我跟沈望停說過的話都不超過五句。
他太冷了,平時總是獨來獨往的,也很少住宿舍。
我點點頭,沒有放在心上,準備去洗澡。
等收拾完我已經累的不行,而沈望停的床位還空著。
他還沒回來。
我困的不行,玩了會手機就準備睡覺了。
睡的迷迷糊糊時,我聽到下面傳來室友的聲音。
「咦,沈望停,你回來啦?」
過了幾秒,有人小聲的回答了一個嗯。
莫名的,我覺得這個聲音有點熟悉。
好像我才聽過不久。
在哪聽過呢?
4、
我本以為今天晚上我跟傅臨州說的很清楚了,結果第二天晚上我又收到了他的消息。
「陸聞川,給你個機會,來老地方接我。」
「我可以當做那晚什麼都沒發生。」
?
我大為震撼,不過一個晚上,傅臨州的變化怎麼這麼大?
想了想,我肯定以及堅定的把他拉黑了。
恰逢期末考試周,我一心撲在考試上,跟傅臨州竟然也許久沒見了。
我樂的輕松。
隻是他人不在,我卻總是能收到他的消息。
不是叫我去接他,就是給我分享他今天遇到了那些人跟事。
他發一個我便拉黑一個。
直到考完試那天,我回到宿舍打開手機收到了傅臨州發來的消息。
他們打算考完試暑假去三亞旅遊,問我去嗎。
後面還發了有哪些人去,那天去。
傅臨州愛玩,也玩的瘋,我不想跟他去。
於是我發了個不去,我要回老家便接著把這個號碼拉黑了。
我考試結束的早,收拾完東西跟室友們打過招呼後便提著行李箱準備回我爸媽給我買的房子裡。
其實我不打算回老家,隻是防止傅臨州後面有事沒事又來騷擾我。
兩個室友還在收拾東西,我又往沈望停的床位看了一眼。
他的桌子上很空,平時常放著的幾本書跟水杯都不在了。
我有點震驚,沈望停竟然這麼早就收拾好東西離開了。
我不在想他,提著行李箱往校門口走。
太陽有點大,我縮在樹下剛準備打車。
直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到我面前。
我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看了個寂寞。
隻是鼻間又傳來了一絲柑橘味。
還有他身上的這件外套,我曾去接傅臨州時看他穿過。
我愣住。
傅臨州?他不是正應該在收拾東西出去玩嗎?
我試探道:「傅臨州?」
面前的人還在輕微喘氣,聞言嗯了一聲。
「陸聞川。」
想到什麼,我打開手機,上面剛好有最新的消息發來。
是陌生號碼,內容是:「陸聞川,你別無理取鬧了行不行。」
「你以前不是很愛跟在我身後嗎?怎麼現在給你機會你都不要?」
我當場就想罵人。
但我突然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傅臨州不是就在我面前站著嗎?
我把手機對著面前的人,皺眉道:「傅臨州,你人不就在我面前嗎?那你還給我發消息?」
5、
我緊緊盯著眼前人的眼睛。
看見他在我說完這句話後眼裡倒是沒有慌亂,隻是有點難為情。
他低聲解釋,「我沒有這麼多號碼給你發消息。」
「我讓我身邊的朋友給你發的,讓他們有時間就給你發。」
他說的十分自然,反倒讓我說不出話。
不過想想也是。
我懶得跟他計較這個,想到什麼,我不解道:「那你不是要跟他們出去玩嗎?你怎麼現在又在這?」
他一臉平靜,「本來是要去的,收拾東西時跟我爸吵了一架,他把我卡停了。」
「我就不想去了。」
這種情況以前傅臨州倒是跟我提過幾次。
他父母拿捏他ţũ̂₉的方法就是停了這位少爺的卡。
聞言我點點頭不說話了。
氣氛尷尬下來。
我打開手機想看打的車到哪了。
放假時期打車的人太多,已經快十多分鍾了我打的車還沒人接單。
我剛準備取消重新打,面前的人看了眼我的手機開口道:「陸聞川,我送你回去吧。」
我下意識就想拒絕。
他又快速道:「我現在身上沒錢,又不想回家,你就收留我一段時間唄。」
他語氣可憐卻又帶了絲生硬。
像是不太熟練用這種語氣說話。
按照以往我肯定立馬就拒絕了,尤其這個人還是傅臨州。
但想了想他剛剛說的話,猶豫幾秒後我還是對著他點了點頭。
面前的人立馬就接過了我的行李箱,像是怕我反悔。
這是我第一次帶人來這棟房子。
房子是我爸媽在我上大學時給我買的,說怕我住宿舍不習慣。
房子是一室兩廳,客房裡的床上用品也很完善。
進門後我對傅臨州道:「你讓你朋友們別在給我發消息了。」
面前的人立馬小聲道了句好。
到了晚上,果然我一條消息都沒在收到過了。
我松了口氣。
收拾好東西,傅臨州先去洗澡,我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我捧著手機看的太入神,以至於水聲什麼時候停了我都不知道。
直到我聞到一絲熟悉的沐浴露味道。
我下意識轉頭,卻發現傅臨州穿著短袖短褲正站在我身後看著我。
他頭發還湿著,水滴順著他的臉頰滑到鎖骨隨後又向下滑落把胸前的那片衣服打湿。
明明什麼都穿了,這樣一來卻像是什麼都沒穿。
我眼神不受控制的往下,還在心裡想,傅臨州的身材這麼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