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學五年的發小終於回國。請他吃飯的途中手機卻沒電關機了,再打開時上面有男友的十多個未接來電。還有一條微信消息:「你的白月光回來了,我讓位。」
我發過去一個:「?」
屏幕中彈出一行小字:對方開啟了朋友驗證,您還不是對方的好友。
我:「???」
1.
我看著男友給我發的微信消息,有些發懵。
「你的白月光回來了,我讓位」。
我發了一個「?」過去。
消息旁邊出現紅色的感嘆號。
下面還跳出一行小字:「對方開啟了朋友驗證,您還不是對方的好友。」
「……」
我不過就是與閨蜜安安一起請回國的發小吃了一頓飯,在吃飯的途中手機沒電關機了,然後沒有接到他的十幾個電話。
用得著把我的微信和電話都拉黑嗎?
雖然這樣想著,我心裡還是發怵。
我把喝得爛醉的程子瑜丟給安安。
在她的抗議聲中提著包包,風風火火地趕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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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一開門,我直接傻眼了。
家裡面被收拾的幹幹凈凈,一塵不染。
隻是所有情侶用品都隻剩下了一半。
拖鞋,抱枕,水杯,玩偶,牙刷……
我沖進臥室,發現周衍澤把自己的衣服也收走了,連情侶襪子都被挑得隻剩下了一半。
我出門不到三個小時,整個屋子像是從來沒有第二個人生活過一樣。
不開玩笑,姐的男朋友憑空消失了。
2.
我氣得肝疼,打電話給了周衍澤的秘書。
「總裁已經提前安排好了接下來一個月的事務。」對方為難地對我說,「至於他的具體行蹤,我也不清楚。」
「……」
周衍澤平日裡分明冷靜自持,怎麼會突然腦子犯抽做出這種事?
還「白月光」,他好好的一個總裁玩什麼狗血言情?
真當自己演偶像劇呢?
他沒什麼朋友,生活中除了工作,就是我。
我思索了片刻,這麼短的時間,他最可能去的隻有一個地方。
我開車去了周衍澤之前住的別墅。
果然在院子裡看見了正在澆花的周衍澤。
陽光灑落而下,鮮花環繞,襯得他的臉蛋越發俊俏。
我卻沒心思欣賞,氣沖沖地走上前叫他的名字。
他本來正對著花叢發呆,抬頭看見我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什麼都收拾幹凈了,微信、電話都把我拉黑了,公司也不去了,你想幹什麼?」
天知道我聯系不上他時有多害怕。
周衍澤移開視線,答非所問道:「他回來了,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誰?」我腦子裡閃過一個荒謬的猜想,不可置信地問他,「程子瑜?」
周衍澤抿著嘴不說話了。
我被雷得外焦裡嫩,一時有點兒失語。
周衍澤撇了我一眼抬腳就要往屋裡走。
我連忙抓住他的手:「我跟程子瑜隻是好朋友,我一點兒都不喜歡他。」
周衍澤耷拉著眼皮,明顯不相信。
「你怎麼不信呢?」我急得要死,「我對他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周衍澤:「嗯。」
「……」
3.
我蹲在周衍澤的別墅外面拔草。
就在剛剛,我一激動,口不擇言地說:「我要是真能跟他有什麼早就有了,還有你什麼事?」
然後就眼睜睜看著別墅的大門在我面前狠狠拍上。
我想不通為什麼周衍澤會覺得我喜歡程子瑜,甚至會覺得他自己是一個替身?
是的。
周衍澤玩兒的不僅是古早言情,還是替身文學。
他皺著眉頭,紅著眼睛對我說:「要不是我額角這顆小痣與程子瑜相差無幾,你也不會注意到我。」
我英俊多金的男朋友,從我開始追他那天起,就把自己代入了替身的角色。
那我不就是那個腳踏兩條船的渣男主角?
我徹底無語了。
我根本不知道程子瑜額角有痣!
當初追周衍澤也是因為在父親的公司見到他,對這個眉眼清俊的青年一見鐘情。
後面打聽到他竟然是我父親的合作對象,就越發覺得他對我的胃口。
從那之後消息轟炸,送花都隻是常態。
我甚至會提前好幾個小時在他的公司樓下蹲他,隻為了請他吃一頓飯。
他最開始的時候,對我十分冷淡。
到後面了也是不冷不熱的,既不明確地拒絕,也不答應我。
我也不是沒脾氣的人,有一次吃飯的時候就向他攤牌了。
「我沒像這樣追過人,你到底答不答應,給個準話啊!這樣吊著我算什麼意思!」
從小到大我就沒受過這種委屈,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周衍澤頭一次出現無措的情緒,手忙腳亂地上前來給我擦眼淚。
我卻突然抓住他的手,眼睛還蒙著淚花,朝他笑起來:「這就算你答應了。」
那天之後,我倆就正式開始交往。
在一起之後我才發現,周衍澤這人的生活簡單到了無聊的地步。
有時候甚至能連續一周不回家,吃住都在公司,生活中除了工作什麼都沒有。
我花了五年的時間,強硬地擠入他的世界。
現在告訴我,我從一開始就敲錯了門。
姐無法接受。
4.
門不能走,我就爬窗。
高中時候翻學校的墻,畢業了重操舊業,爬男友家的窗。
我選了一扇看起來比較好翻的窗戶,三下五除二就翻了進去。
雖說我與周衍澤在一起已經五年了,但這個房間卻是我第一次來。
他之前都是鎖著的。
我端詳著這個房間裡面的擺設,措不及防被墻上的一排獎杯閃瞎了眼。
我湊近看,發現有好幾個上面都寫著青松高中。
這不就是我讀的高中嗎?
我心中疑惑,正想再觀察觀察四周的情況。
房間的門卻突然被「砰」地一聲打開了。
周衍澤帶著一臉怒氣看著我。
我微笑:「嗨!」
「膽子大了?敢翻窗了?」
周衍澤語氣都帶著火,馬上就要燒到我身上來,「要是摔了怎麼辦?」
我拍了拍胸脯安撫他:「我有經驗,不會摔的。」
畢竟高中每次遲到我都是翻墻進去的,早就輕車熟路了。
周衍澤卻好像看出了我內心的想法,毫不留情地拆我的臺:
「學校的墻多高?這裡多高?這可是二樓!」
我注意到周衍澤口中的「學校」。
「你高中在青松高中讀的?」
我打斷他的話。
周衍澤被我掐住了話頭,臉色驀地就變了。
瞧著有幾分懊惱,又有幾分後悔。
我不止一次跟他提起過我高中讀的是青松高中,可周衍澤卻從沒有對我提起過他也讀的這個學校。
我們倆年齡相仿,說不定還是同一級的學生。
那他為什麼會瞞著我呢?
我張開嘴想要繼續問他,樓下的門鈴在這個時候響了。
周衍澤像是松了一口氣,迅速地轉身,下樓去開門了。
我跟在周衍澤身後看他擰開把手。
門外的人朝我們出示證件:「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