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是我永恒不變的選項》, 本章共2870字, 更新于: 2024-10-05 16:16:11

13

我踏進了那個滿是沉香的書房。

幾乎一聞到這樣的味道,我的胃裏就開始翻湧。

每次麵對周柏昌,我都得克服生理上的恐懼。

「怎麼就要離婚了,跟我說說?」

澆著茶壺的男人連眼睛都沒抬一下,我盯著他腕上戴著的那盤佛珠。

也不知道貪嗔癡,他到底壓抑了哪些。

「秦慎出軌了。」

我說的是事實,而且這大概已經算是婚姻上的原則問題。

我想換做是正常父母,都該站在女兒這一邊的。

結果他連斟茶的手都沒抖。

「他把女人帶回家了?」

「沒。」

「他倆當著你麵做了?」

「沒。」

「周顏顏,周家和秦家合作了這麼久,兩家生意盤根錯節,你知道你離個婚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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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影響嗎?」

他終於抬頭看我了,削長的眼,典型的蠻不講理而具有侵佔性,從小到大都有人誇我長得好看,大概得益於他跟我媽的基因都非常好。

可是,我想,沒有什麼詞比衣冠禽獸更能形容周柏昌了。

隻要他想要的,他就必須得到,無論用什麼方法。

比如家族產業,比如,我的媽媽。

他幾近用一種人渣的手段扣留了我媽,強製讓我媽懷孕,然後有了我。

聽說我還沒滿月的時候我媽想要掐死我過,後來被人攔下了。

可我沒法怪她。

自有記憶起她對我都非常好,她很溫柔,也很有韌性。

隻是年少的我看不懂她摟著我時眼中的悲傷,也不知道她活在周柏昌怎樣的摧殘下。

或許是那晚我還是沒來由地想起媽媽。

或許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再沒什麼顧忌。

那是我時隔八年再一次頂撞周柏昌。

我幾乎歇斯底裏,說出了這些年來一直想對他說的話。

「所以我媽才不愛你,那天寧願跳崖也不願跟你去度蜜月。」

幾乎是一瞬間,茶杯的碎片就在我腳下炸開了。

滾燙的熱水澆在腳踝,我想大概要起水泡了,可我如願以償看到對麵男人的臉色有了明顯的變化。

這些年但凡有人在他麵前提起我媽的名字,都能把他逼瘋。

可是我沒想到,他砸完價值連城的茶杯還不夠,還要拿起桌上的硯臺砸向我。

實打實的石料,誰挨一下都不可能毫發無損。

可是,意料中的疼痛卻沒有襲來,反倒身邊傳來一聲悶哼。

入目是纏著繃帶的手腕,來人把我護在了懷裏。

所以那個硯臺直接砸在了他腦袋上。

... ...男人往後仰了下。

我才看清他的臉,秦慎。

「爸,別生這麼大氣了。」

他扶了下我的肩膀,立馬調整好了狀態,明明血跡都順著他額頭淌下了。

他卻還能對著周柏昌笑。

「你親閨女。」

「真砸傷了不是比砸我更心疼。」

14

醫院裏,我看著手腕剛裹好的男人。

這次腦袋上又裹上了紗布,

仰著頭看我,眼眸挺亮的,還邀功似的,

「我來得及不及時?」

我垂下眼睛盯他,在思考著這個人,他到底有沒有稱作感情的東西。

「顏顏,我尊重你的選擇。」

「但想離婚沒有那麼簡單,兩家利益上的牽扯太多,你得給我些時間... ...」

我能想到,他在認真地跟我商量這個問題。

出現問題,發現問題,然後再去解決。

然後從中折合出最好的方案。

我曾經以為像我爸那種手段強硬,陰狠果斷的人才容易在事業上取得成功。

現在卻覺得,坐在我麵前的這個男人會不會更加恐怖。

像機器一樣找到最優的選擇,看似左右逢源的人,一旦我失去價值,也絕對不會猶豫給我來上一刀。

怪不得我爸會找他做女婿。

初春深夜的夜晚稍有寒冷,他起身將我摟在懷裏。

湊到我耳邊,像是囈語。

「好冷啊顏顏。」

「給我抱一會,好不好?」

15

我沒再提離婚的事,秦慎給我們訂了張去洱海的機票。

他說既然我想去,就帶我一起去。

我隻是覺得自己時日無多,乾什麼都累。

可我沒想到,入住落地的旅館時,會在那裏見到我爸。

也才知道,他跟秦慎,是來談生意的。

這些年我能看出我爸在有意無意地帶秦慎。

我爸早在我八歲時就判定我沒什麼經商天賦,而他想要個繼承人,單憑這點,我都沒法跟秦慎輕易離婚。

可是,我都活不久了,再想這些乾嘛。

他們來這是為了談下一片區塊的開發,似乎進展得不是太順利,我這幾天都沒見著秦慎。

我樂得這樣,自己出了旅店玩。

旅店旁就是個古色古香的小鎮。

現在時間還早,很多路邊小酒館都還沒有開。

我注意到,一家叫「來生」的民謠酒館的店門開著。

人有時,需要酒精去麻痺一些東西。

即使我知道,現在我的胃,估計承受不了幾杯。

可那又如何呢,早死晚死不都是死,誰的結局又會不一樣呢。

所以我選擇推門而入。

「誒,小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

「你這次來可算走運了,我們家今天的駐唱嘉賓可是雲姐哦。」

我眨了眨眼,不知道這位「雲姐」是誰。

坐我旁邊桌的客人倒一句兩句聊了起來。

「雲姐唱歌特別好聽。」

「我覺得她應該去參加那個什麼好聲音,真的,她比電視裏那些人唱得好。」

「要我說,雲姐以前就是歌手吧,畢竟她總是很低調,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

我邊小口咽著啤酒邊聽他們侃,直到那個戴著灰色帽子,拿著把吉他的白色身影闖入我的視線。

我徹底愣住了。

手裏的酒杯摔下去,應聲碎裂,炸開如初夢般的驚響。

我感到所有人的視線聚在我身上,可我什麼都不想做。

我隻想接近那個提著吉他,愣愣地注視我的女人。

幾乎從嗓子裏,擠出那道稱呼。

「媽... ...」

是啊,唱的歌能不好聽嗎。

我媽,嫁給我爸前,可是知名大學的音樂教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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