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按理說,莫譽是隔壁實行半封閉管理學校的學生。
沒有聯係方式,軍訓結束後我倆應該就見不上麵了才是。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想撮合我們。
時隔半年我們竟然又見麵了。
那時我正在學校外麵找房子,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了個滿意的租下。
為了表示歡迎,房東特意從市區開車來到了二環。
房東是一個漂亮姨姨,身材婀娜多姿的同時煮的糟粕蛋花湯還特別好喝。
一頓湯下來,我倆直接姐妹相稱了。
喝到後麵我倆都有些醉了。
我和姐姐說室友們是怎麼孤立我的,姐姐和我說她兒子多麼混球。
「喝碗湯更要了他命一樣。」
「啊對,姐姐你做的湯這麼好喝,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呢。」
「他啊,和他爸一樣,山豬吃不了細糠。」
姐姐顯然比我醉得更深,玉指微微一指,整個人就跟著手指倒了下去。
我費勁地將人的腦袋抬了起來,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拍了下。
Advertisement
「姐姐,姐姐,你醒醒,你這樣怎麼回家啊?」
今天隻是正式簽訂合約,我的被子都還沒搬過來,等會兒還得回學校宿舍睡。
「要不我帶你去酒店吧。」
「不用。」女人哼唧了一聲,隨即從羽絨服口袋裏掏出了手機。
「我打電話給我兒子,到時候讓他帶我去酒店。」
嘴上這麼說著,她打開手機就倒下了。
沒辦法,我隻得從通訊錄裏找到了個兒砸的號碼打了過去。
對麵的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我坐在小沙發上暈暈乎乎地想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人從外麵敲響了。
我艱難地睜眼起床去開門。
門一開我就不行了,直直地栽倒在了男人寬厚的胸膛上。
... ...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聽到了莫譽的聲音。
估計是喝昏了頭了吧。
話說夢裏莫譽的胸肌還挺舒服的,嘿嘿。
我好像還把腦袋伸進莫譽的羽絨服裏麵去了。
半夢半醒時我流著哈喇子傻笑。
然後等我傻樂完醒來睜開眼就見我昨晚剛認的姐姐和莫譽一起坐在沙發上盯著我。
「嘶——」
我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就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
「咳咳咳... ...咳... ...」
寬厚的大掌落下,莫譽有些無奈:
「半年不見你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蠢。」
8.
之後的故事就有些水到渠成的意思了。
莫譽媽媽見我倆認識便讓她兒子多照顧照顧我。
在她的幫助下我終於成功加上了莫譽的微信。
或許是發現了我看她兒子眼神中帶著的些許少女的情愫,莫媽媽給兒子送湯送得更勤了。
而且都是要我去莫譽學校送給他。
莫譽曾經不止一次跟我吐槽,說他媽以前不這樣的。
除了軍訓當教官那段時間,他媽以前一個月隻給他送一次湯,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我默默喝湯,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罪魁禍首就在他麵前。
送湯送得多了,不一樣的聲音也就多了。
那天我和莫譽在樹下坐著喝湯。
一群男生路過這邊,見此齊刷刷地喊道:「嫂子好!」
「別亂喊!」莫譽將人趕走,轉身和我道歉。
「小孩子瞎說的,你別放心裏去。」
我故作輕鬆地問他:
「譽哥有沒有女朋友啊,我天天這麼送湯,嫂子不會誤會吧?」
好茶。
我唾棄了自己一下,但有些東西必須問清楚。
我承認,自己有點見色起意的嫌疑。
不然也不會軍訓戶外拓展訓練時他教我開了次槍,半年後光是看到他寬大的手掌,手背就止不住地發燙。
莫譽倒是毫無察覺,坦蕩極了:「沒有。」
「哦。」
在他沒有發現的地方我高興地笑了。
再三確定莫譽沒有女朋友且沒有喜歡的人後,我對他展開了「熱烈」的追求。
每天早安、午安、晚安的問好。
送湯時也不再那麼規矩,時不時不小心地製造一些身體接觸。
平時逮著機會就約他出去玩。
莫譽參加比賽,我就在賽場下給他加油,準備水、零食,做好後勤工作。
在我感覺我倆關係可以再進一步的時候,我向他告白了。
在莫譽室友的見證下,我將花遞到了他的手上。
結局卻是——
「瑤瑤你喜歡我?」
莫譽的表情非常懵逼。
我更加懵逼。
敢情我追了這麼久,這人連我喜歡他,在追他都不清楚。
就在我以為我的第一場暗戀將由失敗告終的時候。
第二天一早,莫譽找到了我。
問我能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說他好像也有點喜歡我。
9.
「瑤瑤,我們走吧。」
回憶戛然而止,我望向終於拉完屎的閨蜜:「你掉廁所裏了?」
閨蜜對我的肚子來了個肘擊,特別神秘地哼哼。
「等著吧,等會你肯定得狠狠地感謝我。」
「怎麼,你拉屎的時候順便給我拉了個男朋友?」
我正常回懟,她卻突然不說話了,表情也特別複雜。
不是吧,這都能猜對。
我不由得又想起了剛才讓我掃場所碼進門的前男友。
該不會是... ...
「嘖,沒意思,本來還想等之後你自己發現的。」
閨蜜努了努嘴,「看手機。」
我幾乎是在她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打開了手機。
然後就被微信通訊錄上的紅點澆滅了熱情。
在閨蜜期待的目光下我點開了紅點。
五個好友申請,好友申請分別是我是張遠、我是XXX、我是XX... ...
「我問過了,上次來火鍋店滅火的就是這幾個小哥哥,微信都給你要過來了。」
她甩了甩之前藏在口袋裏印著二維碼的布條,得意地揚了揚下巴。
「對了,還有一個,人好象正好不在,不過他們說是已經有家室了所以就沒給你要他的微信。」
那天來的消防員就六個人。
五個加了好友,那最後一個有家室的就隻能是... ...
莫譽。
胸口突然就堵得厲害,身體像是被浸泡在海水之中。
被無力感包圍。
渾渾噩噩地回到家,我看著手機私密相冊裏的照片。
狠了狠心,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沒能按下刪除鍵。
什麼鬼的再續情緣,有家室了不知道不要在前女友麵前晃啊!
我恨得牙根癢癢。
曜,現在倒是知道來B市了。
之前要分手的時候怎麼不說要跟我過來做上門女婿。
我知道自己這是在無理取鬧。
莫譽的父親是A市消防員,作為他的兒子莫譽自然需要替他的父親好好守護好這座城。
更何況還有莫母。
姐姐說過她不會離開A市,她怕莫父到時候回家看不到人會擔心。
莫譽作為姐姐唯一的孩子,不可能留她一個人在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