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感謝消防員哥哥們的救命之恩,閨蜜將我塞進了消防車裏。
我望著那一個個或青澀或成熟的小哥哥,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
就在我被一群男人迷暈了眼的時候,一道沙啞磁性的嗓音猛地從後方響起。
我前男友用他那張死人臉麵無表情道:
「不要送禮,送人也不能要。」
後來,我被男人逼到床邊。
我弱弱詢問,「不是說好不收禮的嗎?」
他勾唇,低笑著吻了上去。
良久他低啞的聲音響徹在安靜的房間裏:「送老婆可以。」
... ...
1.
閨蜜父母經營的火鍋店著火了。
我和她趕到時消防員已經將火撲滅,正在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閨蜜與被救的伯父伯母激動地抱在了一起。
我還沒來得及為此而感動,閨蜜轉身就將我抱進了消防車裏。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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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一車子男人大眼對上小眼,我的一反應竟然不是想逃。
「咕咚!」
吞口水的聲音在此刻因為突然多了一個女人而安靜下來的車子內部顯得格外清晰。
好社死。
我尷尬地羞紅了臉。
「感謝消防員哥哥們救出了我爸媽,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這個是我閨蜜,單身,你們有看上的可以加個聯係方式聊一下。」
閨蜜洪亮的嗓音成功為這場社死打了滿分。
我顫顫巍巍地掏出了手機,打開二維碼。
怎麼說,都社死成這樣了,不找個帥氣的消防員小哥哥當男朋友真的很虧。
就在我想著到底是該先將手機屏幕轉向左側的青澀娃娃臉還是右側的成熟忠厚男時。
一道沙啞磁性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
「不要送禮,送人也不能要。」
「隊長!」
原本想要掏手機的幾人紛紛止住了動作。
這聲音熟悉得很。
我循聲轉頭果然就見莫譽頂著他那張死人臉走了過來。
我恍然中有些失神。
再次回過神來他已經來到了我麵前:「同誌,請不要妨礙公務。」
說著輕鬆將我抱起,下車,放到了地上。
... ...
回到家中,我倒在榻榻米裏,手裏反複按亮熄滅屏幕。
像個蛆在榻榻米上扭了半天,我最終還是點開了那人的頭像。
都說好的前任要像死了一樣,我卻沒舍得刪莫譽的微信。
我和他上一次聊天是在兩年前,那時我和他已經分手了半年。
實習回家的路上我被人跟蹤了,當時情急之下我給他發去了定位和通話。
那天天好黑,我都快認不清路了,但他卻及時出現在了前方,用一束光照退了身後尾隨的人。
那天我撲在他懷裏害怕地哭了好久,將我送回家哄睡著後的第二天他給我發了那最後一條消息。
莫譽:我煮了粥溫在電飯煲裏,你記得喝。
或許是害怕再遇到這種事情,又或者是其他原因,總之我沒有將莫譽從我的置頂取消。
隻是備注不再是莫·死人臉·譽,變成了無名英雄。
該說些什麼呢?
今天謝謝你救了我閨蜜爸媽?
還是今天我閨蜜就是說著玩的... ...
我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半天最後聊天欄中也隻出現了一個「你」字。
前女友突然詐屍似乎有點嚇人。
而且他今天那個樣子估計都沒認出我,我這麼著臉找上去是不是不太好。
人家說不定已經有女朋友了呢。
我這麼告訴自己,然而心髒依舊怦怦直跳。
他來B市了,我們不再是異地了,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們還能在一起。
他會是為了我來B市的嗎?
2.
我和莫譽相識於大學軍訓,他是學校從臨校借來的教官,我是他帶的六十名學員中最嬌氣的那個。
和多數校園戀愛一樣,我們最終於畢業前期分手。
不是因為不喜歡,不是因為不合適。
而是因為異地。
他是A市本地人,而我來自千裏之外的B市。
他會在A市本地入編,我卻不能在A市長留。
我是家裏的獨生女,爸爸媽媽隻有我一個孩子,我不可能遠嫁。
所以,即便再怎麼不舍我們還是分手了。
分手那天我們都很平靜,沒有哭鬧、沒有爭吵。
我們像往常一樣在學校的楓林大道散步。
隻是這次沒有了對明天的暢想,一股淡淡的情緒將我們倆包圍,我們誰也沒先開口說話,直至夕陽西下。
「回去嗎?」他問我。
「回去吧。」我點點頭。
這一次他沒有將我送回到出租屋樓下,隻簡單說了聲「再見」後我們便分開了。
......
為自己加油打氣半天,我最終還是沒能按下發送按鍵。
好慫。
我垮著張臉暗罵自己慫逼,最後卻也沒能從龜殼裏出來。
「你要給消防員們送錦旗?」
「明天什麼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接到閨蜜電話後我猛地從榻榻米裏坐了起來。
送錦旗,說不定能遇上莫譽呢。
再三提醒閨蜜明天我要和她一起去後,我雀躍地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我破天荒地起了個大早,對著鏡子化了個心機素顏妝。
我們到達消防隊時消防員小哥哥們正在進行日常訓練。
在得知了我們的來意後,消防隊教導員熱情地將我們帶到了他們訓練的場地。
我的視線在場上環視一周,失望地發現莫譽並不在其中。
之後閨蜜又和教導員、消防員們說了些感謝的話。
就在我們要離開消防局的時候,閨蜜突然說自己肚子有些痛。
我站在消防局門口等她。
然而閨蜜她應該是有點便秘。
我等了半天沒等到閨蜜倒是等來了前男友。
3.
莫譽過來時我正伸著脖子往消防隊門裏張望,想知道閨蜜七七她什麼時候出來。
「同誌,你要再這麼望下去我就要報警了。」
!!!
男人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我整個人都炸了起來。
我猛地甩頭,馬尾辮「咻」的一下甩了男人一臉。
「啊,對不起,對不... ...」道歉的聲音戛然而止:「你?」
我驚訝地看著來人,一句多的話都說不出來。
「莫隊,快點,要集合了。」
車子駛入大門,前排司機對他招了招手。
「好,馬上。」莫譽應道。
他要走了,意識到這點我張開了嘴,卻依舊詞窮。
不知道該先說好久不見,還是你怎麼來到B市了。
莫譽卻沒有這種煩惱,他自然地拉起我的手。
就在我心髒怦怦直跳,快要跳到嗓子眼的時候,他放開了我的手。
指著牆上張貼的場所碼:「進入消防隊記得掃場所碼。」
我:... ...
謝謝您嘞。
莫譽走了,笑容詭異,還與我揮了揮手。
在一起時我應該告訴他的,不要裝笑,讓人害怕。
莫譽長了張死人臉。
一排六十個人,說說笑笑地來到了籃球場。
見到了莫譽,然後六十個人都安靜了。
我起初也不喜歡莫譽,他長得太兇,要求也嚴格。
其他排一個上午可以休息四五次。
我們排隻能按照要求來,什麼時候主教吹哨了,什麼時候休息。
回到寢室也會跟室友們一起罵他莫魔鬼。
之前說過的,我很嬌氣,其他人站軍姿能站半個多小時,我隻能站十分鍾,腿肚子就忍不住地打顫。
每到這時候他就會在我身前經過。
「二排右四,還能堅持嗎?」
我聲音顫得能給他哭出來:「嗚... ...不能。」
堅持一上午已經是極限,下午我實在不行了。
「大點聲。」
「不!能!」我真哭了。
「... ...」他估計也沒見過站軍姿站哭的,英氣的眉毛皺了起來。
但還是下令讓我們排休息了一下。
正好這時主教將其他三連的教官喊了過去。
我們排突然就自由了。
大家紛紛向我投來感激的目光。
我抹了抹眼淚,想回複同學們的關心,說著說著打起了哭嗝。
這世上有一種人哭的時候不能說話,一說話就打嗝。
這世上還有一種人哭的時候不能被人安慰,一被安慰就哭得更狠。
很不巧,我就是這兩種人的結合體。
於是,莫譽和幾位教官一起開完小會回來就發現我坐在原地一邊哭一邊打嗝。
哭得那叫一個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