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標記你的距離》, 本章共3412字, 更新于: 2024-12-12 17:30:58

我是商業大佬的唯一繼承人。


但我玩世不恭,花天酒地,對繼承公司毫無興趣。


父親為了控制我,讓我與他栽培多年的 Omega 結婚。


他謙和有禮,精明能幹。


是豪門娶妻的不二之選。


原以為我們就這樣泾渭分明,互不幹預。


直到有一晚,我看到一向清冷禁欲的溫潋在床頭仰頸喘息,手裡還緊握著我的照片......


1


「砰!」


在我第四次把煙灰缸砸向溫潋而他卻一動不動時,我終於忍不住吼:


「你 TM 是木頭不知道動一下嗎?真砸到你怎麼辦?」


溫潋西裝革履,外套上的扣子一絲不苟地系著,懷中抱著一臺筆記本電腦。


他垂眸掃了一眼腳邊的散落的各種雜物,平靜回答:「您大學時獲得過射擊競賽的冠軍,實力非同小可。扔一次沒中是失手,兩次沒中是巧合,連續四次不中就是您根本沒想要打中我,所以我不動。」


我冷笑一聲:「哼,你還知道我大學時候的事?老狐狸真是什麼都願意告訴你。」


我又拿起桌上價值不菲的石膏雕塑,在手上掂了一掂。


挑釁似的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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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潋沒有說話,依舊站在原地。


「我扔了,我真扔了啊......」


一秒、兩秒、三秒......


溫潋不動如松。


石膏落在紅木桌面發出一聲悶響。


我重嘆一聲,認命般地把腦袋磕在了桌子上。


溫潋曾不止一次和我拉扯,憑借堅持不懈又極其豁得出去的手段令我每次都敗下陣來。


而「以頭搶桌」似乎成了我表示接受的信號。


溫潋不疾不徐地走過來,將電腦放在我面前。


一抬頭,屏幕上幾十張員工的臉都對著我。


溫潋唇角彎起恰到好處的弧度:


「小裴總,請聽匯報。」


2


溫潋是我爸給我娶的老婆。


進我家之前,他是我爸的得力助手,嫁給我後便被調來做我的總助。


而這老狐狸這麼做的緣由是我一直掛名副總,但卻從不上班,對公司毫無貢獻。


且業內都聽過我私生活混亂的傳言,風評在這幾年差到了極點。


於是他就想了這麼個破爛法子——


讓公司員工嫁進來,內外兼管。


可我是什麼人,那可是骨血裡就逆反暴力的 Alpha。


幾次談判不成,老狐狸就拿我夜總會的員工威脅我。


就這樣,我勉強和溫潋結了婚。


其實我對溫潋第一印象還不錯,他幹淨高挑,相貌清秀,身上散發著溫和而沉靜的氣質。


以至於介紹說他是個 Omega 時我還嚇了一跳。


明明怎麼看都像 Beta 啊!


然而溫潋看著溫溫柔柔,做起事來卻雷厲風行。


結婚到現在五個月,他每天早八都兢兢業業地叫我起床上班。


我十分不滿。


結婚那天我跟他說互不打擾,除了分房睡我的私生活他也不許插手。


他明明同意了。


溫潋扶了扶金絲鏡框:「您隻說不插手私生活,沒說不插手公事。」


玩兒文字遊戲是吧?


我便開始了和溫潋的拉鋸戰。


一來二去,打死我都沒想到自己會處於下風。


我死活不去公司,他就開啟線上會議。


我跑去朋友家躲避,通訊產品全部關機,他就錄好會議,給我看回放。


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他都滿臉平靜,锲而不舍地跟著我。


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


「到底是誰說 Alpha 智力超群?」


我憤憤灌了口酒:「老子完全沒有勝算啊!」


半夜十點,夜總會裡笙歌曼舞。


我萬分不爽地和兄弟們抱怨。


「裴哥,要我說,他一個 O,你就幹脆動真格的了,你不真動手他還以為你嚇唬他玩兒呢!」


李野澤的話一說出口,全場陷入寂靜,樂聲震著每一個人的耳膜。


我冷臉看向他,原本還醉意朦朧的他瞬間清醒過來。


李野澤尷尬地找補:「對不住對不住,我喝大了,胡言亂語......」


剩下的幾人也來幫他說話。


我收回目光,算是不和他計較。


3


自從人類被分化為 Alpha、Beta 和 Omega 後,階級與階級間的差距就更加難以跨越。


A 作為統治者,身強力壯頭腦好,哪怕最初出現在世界上的 A 家世貧寒,但也很快就能坐上支配者的位子。


幾乎每一位 Alpha,最後的社會地位都殊途同歸。


於是資本的孩子還是資本,平民的孩子還是平民。


相比於支配者 A 和中庸者 B,O 作為人口基數少且身嬌體弱的群體就更加弱勢了。


社會上很多工種對他們都有歧視。


仿佛他們隻能依附於前二者才能在社會中生存。


甚至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襲擊正在發情的 Omega 不算犯罪。


理由是 A 的發情通常是因為聞到 O 的信息素。


真是可笑。


我討厭這樣,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向弱勢群體動手。


老狐狸或許就是抓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把溫潋這個 Omega 安排在我身邊吧!


「你和他談條件不就得了。」


和我家是世交的陳元開口:「他為裴叔叔做事不可能沒有好處,你開個更大的好處不就得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有道理啊,隻要他不再逼我,他想要什麼我給他不就得了?


回家前,我特意還拎了三提酒。


像溫潋這種大企業的總裁助理,根本就是人精,心眼子肯定不止八百個。


我直接問他他決計不會說,於是這個時候就隻能靠酒精麻痺他把話套出來了。


我提早結束酒局,把「逅海」的事務交給了經理。


到達小區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半。


溫潋他真的很稱職,無論作為員工還是另一半。


在工作上,他上午看著我處理一些簡單事務後,會趁著午休趕回公司繼續工作。


在家庭上,不管我回去多晚他都會在客廳等我回來,桌上會有他親手做的飯菜。


他甚至公私分明,管教我工作時嚴肅盡職,下班後又會無微不至。


可能這就是老狐狸選擇他的原因。


今天提前不少,溫潋應該還會在家裡等我。


我用密碼開了門,奇怪的是客廳一片漆黑,根本沒有溫潋的身影。


我正想開燈,卻隱約聽到一陣短促的聲響。


聲音來源是我的臥室。


臥室門並未關嚴,一線燈光從門縫中漏出。


我躡手躡腳過去,越是走近,那聲音就越清晰。


像是一種餍足而隱忍的呻吟......


我胸腔發麻。


裡面的,不會是溫潋吧?


帶著疑惑,我靠近房門。


透過狹窄的縫隙,我看到了令我震驚的一幕。


溫潋靠在床頭,唇瓣微張,雪白的下巴微微仰起,與白皙而泛紅的脖頸連成一線。


白日裡平整的襯衫就那樣凌亂地在他身上敞開,大抵是過於興奮,胸前的兩點紅得像是要滴血。


他頭戴耳機,並沒發覺臥室的主人早已回來。


我看不到他的全身,但我豐富的想象力使我見微知著。


這是到了發熱期嗎?


溫潋的聲音一下重似一下打在我的神經上,我不知何時耳根發燙,口舌幹燥。


裡面那個人真的是溫潋嗎?


是那個清冷有禮,單純禁欲的溫潋?


我不敢再看下去,也不敢過去打擾。


正要動身離開,突然聽到因動情而沙啞不已的聲音勾勒出我的名字:


「向則......」


我愣在原地,再去窺探門縫,隻見溫潋小心地吻著手上的紙片。


即將登頂之際,溫潋的手從床邊垂落。


我因此而看到,


那所謂的紙片,分明就是我的照片。


4


我又逃回了「逅海。」


經理看到我一臉詫異,但也沒多嘴問。


我把自己關進辦公室,抽了半個小時的煙後終於把那香豔靡靡的場景趕出了腦海。


幸好我一直都有服用抵抗信息素特效藥的習慣,不然可能會在沒進門前就要被溫潋散發的信息素誘導失控了。


我恢復平靜,開始梳理。


嗯,現下的這個情況就是......


溫潋到了發熱期,並且在嘗試用我的信息素味道來緩解。


畢竟沒有 Alpha 伴侶的 Omega,發熱時要麼通過抑制劑徹底解決,要麼就是通過 Alpha 的信息素來緩解痛苦。


所以溫潋才會出現在有著我信息素最濃烈的臥室。


可他親吻我的照片又是為什麼?


Omega 緩解發熱還需要 Alpha 帶來視覺刺激嗎?


我百思不得其解。


早晨七點閉店打烊,我開車回家。


進門前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平常心。


門一開,飯香味兒就鑽進了鼻腔。


溫潋一身休闲,系著與自身氣質格格不入的卡通圍裙在廚房有條不紊地做飯。


「你回來了,早飯馬上就好,你先去洗澡吧!」


溫潋拿著鍋鏟,笑容如往日般無懈可擊。


自一起生活後,溫潋從未出過任何紕漏,就連我印象中十分麻煩的發熱期,溫潋也從沒有過任何異於日常的表現。


所以我時常會忘記他是個 Omega。


此刻見他如此,我甚至懷疑自己昨晚所窺得的場景隻是一場幻覺。


洗過澡後,溫潋已經在飯桌上等我了。


我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都是我的飲食喜好。


「小裴總,裴總說今晚家族聚餐,二表哥從國外回來了,要我們回老宅一趟。」


用飯時,溫潋說道。


「你自己回去吧!」


「但是裴總要我務必帶上你。」溫潋解釋:「你們兄弟好久都沒見面了,而且二表哥在國外把公司經營得很好,想讓你多和他學習經驗。」


我有些不耐煩,正欲再次回絕,抬頭卻對上溫潋那雙清澈的眼。


拒絕的話一時說不出口。


可我實在煩老東西那邊的親戚。


「這是我第一次跟你回老宅,小裴總真的要讓我自己一個人孤零零見長輩們嗎?」


溫潋抬眼看我,平白的幾分委屈顯得眼睛水汪汪的。


我莫名想起他昨晚最後一刻雙眸水霧氤氲滿是情欲的樣子。


「陪你回去也行,但是今天不準讓我再審批公司那破什麼的文件。」


我和他談條件。


溫潋爽快點頭。


「真的假的?」


他答應太快了讓我有些不敢相信。


這小子不會還有什麼別的狡詐手段吧?


「當然是真的,畢竟今天是周末,您本來也不用辦公。」


溫潋笑容舒展,前一刻的委屈無影無蹤。


我傻了。


「今晚六點鍾,小裴總一定要信守承諾哦!」


溫潋笑眼眯眯,在我的震驚中回到了臥室。


5


或許根本不是溫潋太聰明,而是我太蠢罷了。


老宅在離市區很遠的靠山的郊區。


我把車鑰匙給了溫潋,自己則在副駕駛補覺。


託這家伙的福,我一躺在床上就想起他靠在我床頭的樣子,根本沒能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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