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公每天都在釣我》, 本章共3697字, 更新于: 2024-10-04 15:52:15

7

吻過之後我根本不敢再回包廂。

嘴發紅,腿發軟,連衣服都是亂的。

周敘回包廂拿了我的包,不知道他是怎麼和那群人解釋的,他牽上我的手,勾著嘴角說:「搞定了。」

一路暈暈乎乎就隨他到了家。

家裡的阿姨燉好了木瓜銀耳,問我要不要來一碗,我點頭。

她將盛好的木瓜銀耳放在餐桌,我落座,剛準備吃,周敘直接連盤端起,牽過我的手,一路上二樓,左拐進我的房間。

木瓜擱在一旁,他將我推到單人沙發上,低頭,又要吻過來。

我實在有些招架不住,忙推開他:「——等等等等,話還是先說清楚比較好。」

他頓了片刻,點頭,抽來一張小板凳,坐在我腿邊。

我一邊吃銀耳木瓜一邊問:「我們的婚姻,是你一手促成的?」

他緩慢點頭。

我笑了笑:「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他答:「高中那時候。」

我納悶:「我們不認識吧?」

他說:「隻是你不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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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就聽出了幾分怨懟。

我好奇:「你那時候怎麼不追?」

周敘很坦蕩:「那時候算高攀。」

我恍然想起,旭日集團是近幾年才做大做強,他們家一直在上坡,我們家卻是下坡,這次結婚是為了促成一單大合作,我們家算是沾了他們家的光。

我嘟囔一句:「那婚後也可以說嘛。」

「婚前協議。」

他笑著說:「萬一我和你表白,你卻要和我離婚,那我上哪兒說理兒去。」

「……」我也不至於這麼野蠻。

正好我看那婚前協議不爽也很久了,隨口道:「重擬一份吧。」

他點頭:「行啊。」

他像早準備好那般拿來紙和筆,落筆時又幾度停頓,扭頭看向我。

我擱下木瓜銀耳,喊道:「看我幹嘛,寫你的要求啊。」

他說:「我沒要求,是你就好。」

還挺會說話,這男人開竅這麼快的嗎?

我嗔他一眼,接過筆,洋洋灑灑地在紙上落字:不準騙我,不準兇我,有事不準瞞著我……

一連串寫了八點要求,我看著滿紙我的字跡,順嘴道:

「幹脆叫老婆守則算了。」

周敘點頭:「也不是不行。」

他接過那份協議,問我:「這裡簽字嗎?」

他坦然又順從的態度讓我有些怔愣,我五指攤開覆住紙,問他:「你要不要再想想?」

他利落簽字,看向我:「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狗男人確實會說話,我笑著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木瓜吃完,協議改好,想起前段時間他的冷待,閑來無事,我索性開始算賬。

第一條。

「為什麼嫌棄我泡的咖啡?我明明沒放多少糖!我偷偷嘗了,哪有太甜?!」

他回答:「你泡的,都甜。」

「……」OK,算他過關。

第二條。

「憑什麼我隻配去秘書室打雜?我就不能當你秘書嗎?你這分明就是看不起我!」

「冤枉。」他說,「你真成我秘書,那我就別想好好工作了。」

「滿腦子都是你,是我的問題。」

「……」OK,也算他過關。

我掰著手指頭還要數他的罪狀,好比加班好比工作狂,誰知他突然覆上來,壓住我,啞聲:「今晚我能不能留下?」

我哼哼踢開他:「不準,回你的臥室加班去!」

8

婚後戀愛的上班第一天。

周敘非要和我一起去公司,我斷然拒絕。

笑話,我可不想暴露我和他的關系,萬一被同事知道了,以後茶水間八卦肯定沒我的份兒。

正上著班,內線電話響了。

我接起,問他:「周總是要咖啡嗎?」

他答:「想你了。」

「……」被顏可說中了,這男人真打內線電話調情。

眾目睽睽之下,我實在羞赧,繼續正經問他:「是哪份文件呢,我給您送進來。」

他說:「太想你,剛才簽文件還簽成你的名字了。」

「……」

我掩嘴壓低了聲音喊:「——周敘!」

他驀地笑起來,嗓音醇厚動聽,好似美酒緩緩流淌在心頭。

莫名的,我覺得甜蜜,彎起嘴角。

他說:「十點有個會議,你來做會議記錄吧。」

「好的。」我公事公辦答。

他補充一句:「其實就是想見到你,開會多沒意思,看著你才好一點。」

這男人……!

我簡直想罵他,又怕這聲音惹來辦公室的驚詫,強忍下來,隨手從桌上抽了一份文件,敲門進了周敘辦公室。

他好似一直在等我,張開懷抱等我入懷。

我將文件拍在他桌上,故作兇狠:「上班時間你給我正經點!」

他拉我坐在他腿上,貼耳呢喃:「想不正經,很久了。」

這節骨眼,時間地點都不合適,我忙扯正題:「李特助呢?最近怎麼都不見他?」

「出差。」他說。

我疑惑道:「他最近好像一直出差啊。」

以前都是李特助和趙特助兩人輪換著出差的。

我恍然醒悟:「……該不會,你知道了?」

他理直氣壯:「誰叫他對你有意思。」

我捶他胸口:「我已經解決了啊!」

「不放心,」他說,「正好外省有個項目在推進,到時候把他調過去當負責人。」

這大概算升職,我不再深究。

周敘卻突然醋意大發提起:「你竟然敢提別的男人,我要懲罰你。」

他雙手箍在我腰側,貼著我的耳畔,一路淺吻過來。

「……」什麼懲罰,你根本就是想親吧!

耳鬢廝磨許久。

出他辦公室的門時,我頗為不好意思,低垂著頭,文件遮著額頭,做賊心虛般快步回到自己的工位。

大約是那天的會議記錄做得不錯,再往後的會議,周敘總要叫上我。

周一晨會。

和周敘廝混了一整個周末,周一其實有點起不來床,又困又倦,還酸還痛。

上午十點,我掩著哈欠與眾人一同進入會議室。

各部門負責人輪流發言,共商進展。

我提筆做記錄,即使努力控制,也擋不住那源源不斷湧來的困意。

項目部負責人講話實在催眠,聲線酷似我高中歷史老師,我一上他的課就愛睡覺,如今光陰流轉,更是困得睜不開眼。

頭猛地往下一栽,清醒過來。

耳邊響起一聲輕笑。

我扭頭,是周敘,好整以暇地盯著我瞧。

我瞪他,看什麼看,要不是他我都不用來受這份罪!

他提筆在紙上寫了什麼,指尖推到我面前。

我抬眼一瞧,紙上寫著「口水」二字。

……不是吧??!

我匆忙拿手胡亂擦了擦嘴周,哪有口水,分明幹凈得很!

耍我!

我繼續瞪他。

他又笑,笑容格外燦爛,格外惱人。

恰好項目部負責人發言結束,到他發言,周敘食指撥了撥話筒,清了清嗓,道:「嗯,這個口水……」

一時間,四下俱寂。

我想起他剛才是怎麼逗我的,完全不給面子,撲哧一聲笑出來。

哼哼,終於輪到你丟人了吧!

周敘嚴肅著一張臉,朝我看來,意有興味:「梁溪把剛才的話重復十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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