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歌就喜歡看他受傷的樣子,咯咯笑了幾聲,得意地抓著裙擺進去。
結果前半場慶功宴,夜晚歌果然如她所說,成了全場的焦點。
她的美,她的豔,她的放肆與放縱,全部成了自己報復銀炫冽的武器。
一會兒與某集團太子爺把酒言歡,對方火辣的目光落於她的胸口,她絲毫不介意。
一會兒與某男性vip相擁起舞,細嫩的腰肢被他粗厚的手掌摟著,她趴在那男人肩膀上咯咯笑,笑得那男人春意蕩漾,賊心和色心同起,齷齪的手掌沿著夜晚歌的背部,輕輕揉,慢慢晃。
銀炫冽託著一杯紅酒,始終坐在某角落裡,看著不斷周旋在各式男人身旁的夜晚歌,各式各樣的美都拿出來跟其他男人分享,而他卻冷笑旁觀,旁觀那晚美到極致,媚到極致,也放蕩到極致的龍太太。
“真是個妖精,聽說是你帶她來的?今晚龍天的風頭可全被她搶去了。”龍茗妃不知何時已經走到銀炫冽身旁,指了指不遠處沙發椅上正歪在某男嘉賓身上的夜晚歌,陰笑著,挖苦,“沒想到夜晚歌果然作風開放,看來我以前也不算冤枉她,今天算是親眼見著了。”
說話間不遠處的夜晚歌已經直接坐到了那男嘉賓腿上,腰被他摟著,白皙的長腿從裙擺裡露出來,隨便地掛在他的膝蓋上。
“嘖嘖……看樣子她是喝多了,不過怎麼選了這麼一個爛人!知道抱著她的那男人是誰嗎?是我們龍天高級vip客戶,家裡有兩個煤礦,很有錢,但說白了就是個暴發戶,老婆孩子在老家,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也沒人管,但這男人胃口還挺刁鑽,夜場裡那些女人從來不碰,就喜歡花重金出席某些品牌活動來騙圈內的一些小演員或者模特,而且我聽說他手段特別高超,幾乎一泡一個準,今天看這情況,估計夜晚歌是逃不過去了,不過哥,好歹你們也是夫妻,她這麼公然給你戴綠帽子,你也不……”
龍茗妃的風涼話還沒講完,一直坐著不語的銀炫冽突然猛地站了起來,直直朝夜晚歌那邊走去。
簡直忍無可忍。
那男人的一隻手已經從她的裙擺下端伸進去……
夜晚歌與那男人交頭貼耳,正聊得“歡”,隻感覺身後蓋過來一個身影,耳邊扇過一道掌風。
還沒反應過來,那男人裹在夜晚歌腿上的手便被人拎起來狠力往外扭轉。
“咔……。”一聲骨頭脫臼的響聲混著男人的鬼叫聲。
“你幹什麼!”夜晚歌一下子從男人腿上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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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臉色漲紅,正要發作,卻見來人是銀炫冽,也隻能恹恹憋著嘴。
“跟我走!”銀炫冽甩開男人的手臂,直接扼住夜晚歌的腕便強行將她拉了出去。
“松開我!”夜晚歌用勁甩手,銀炫冽目光如火,捏緊她,恨不得把這女人吞進肚子。
“玩玩就夠了,你若要氣我,何必演得這麼真?”
“誰說我在演?你哪隻眼睛覺得我在演?我是真的,我骨子裡就這麼放蕩,你看不過去就跟我離婚啊,省得我給你戴這麼多綠帽子!”夜晚歌惡聲回應,喝醉酒的眼眸迷離通紅。
銀炫冽又氣又心疼,稍稍松了一點手,結果夜晚歌趁機抽掉手臂,轉身就往馬路對面跑。
什麼都不管了,她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快要窒息了,所以隨手就在馬路邊上招了一輛出租車,直接開門鑽進去。
銀炫冽氣得牙齒打架。
這女人怎麼真是死性子,這麼冷的天,大晚上,她一個人跑哪裡去。
眼看出租車就要拐彎,他隻能也隨便在馬路上招了一輛車,沿途追過去。
“小姐,去哪裡?”
司機久久等不到後座上的乘客說明目的地,於是回頭問,結果一回頭卻見夜晚歌滿臉淚痕。
“哎喲,跟男朋友吵架了?”
“不是!”
“肯定是,你看你哭成這樣,一個人跑出來……”司機羅裡吧嗦,夜晚歌手袋裡的手機卻響了,她接起來:“喂……”
“晚歌,你怎麼了?”東方閻一聽就知道不對勁。
夜晚歌聽出是東方閻的聲音,骨子裡對這男人的歸順感一下子便爆發出來,哇地一聲哭得氣壯山河。
東方閻哄了半天夜晚歌才稍稍平息。
“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他實在不放心。
夜晚歌想了想,回答:“好!”
夜晚歌讓司機把她送到護城河堤邊,她下車沿著河堤走。
夜裡的風真是格外涼啊,不過涼風可以醒酒,她抱著膀子走了一段路,暈醉的意識總算清醒了一些。
清醒之後便是荒涼的現實和更為涼薄的世事。
抬頭望過去,河對岸是繁華的開發區,萬家燈火,夜色靜柔,而在那片繁華的燈光中,夜宅便坐落其中,隻是夜晚歌分不清是哪一盞。
“晚歌!”東方閻趕到,見夜晚歌穿著抹胸露背的禮服站在護城河岸邊,簡直都要被她氣瘋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穿成這樣,回頭要感冒了!”他趕緊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到她肩膀上,夜晚歌乖乖縮著膀子,微微抬頭……
東方閻這才發現夜晚歌的眼睛通紅,睫毛上還有未幹的淚漬。
“怎麼了?剛才哭過?”他心一揪,聲音都無意識地變得特別輕柔,手也忍不住抬起來,輕輕摩挲她已經哭腫的眼睑。
“好好的,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東方閻又溫柔問了一聲。
剛才她在電話裡哭得差點氣絕,東方閻都嚇壞了,現在看到她這樣子更是心疼。
可夜晚歌不回答,隻是拼命搖頭,雙手揪住他外套的衣領,眼淚卻止不住地又開始往下掉。
深夜涼澀的風口,絕望窒息的關頭,她發覺自己根本沒有勇氣獨自撐下去。
她身上的力氣都耗盡了,以為終於可以離開這個漩渦重新開始,可到頭來卻被銀炫冽牢牢綁住,看不到盡頭,看不到以後。
回去也沒有路,夜宅就在河對岸,一堤之隔,可是夜晚歌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回去,而且夜家也已經沒有她的親人,夜穆尚已經死了,單飛也不是他的親兒子。夜晚歌一個人已經沒有回頭路!
銀炫冽一手毀了她的過去,斷了她的以後,她覺得自己仿佛被困在一個小小的容器裡,快要喘不過氣了。
“東方閻……東方閻……”夜晚歌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想要傾訴,可千種委屈和痛苦都抵在心口,一個字都說不出,像是快要氣絕的貓,隻有力氣嗚咽,再無力氣掙扎。
東方閻被她的樣子弄得措手不及,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不知道如何安慰,更不懂如何減輕她的痛苦。
“晚歌……”他的手還停留在她的臉上。
夜晚歌微微喘氣,渾身的寒冷逼迫她要尋找溫暖。
“閻,抱抱我,好不好?”醉後的話,但她的渴望卻是如此真實。
東方閻沒回答,他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了,伸手一攬,夜晚歌瘦弱的身子便被他攬到了懷裡。
他身上依舊有熟悉的薄荷氣息,夜晚歌閉起拼命呼吸,試圖吸走他懷裡的溫度,又覺得還不夠暖,幹脆撐開雙臂抱緊他的腰身,結果手一撐,肩膀上披著的外套便順勢落到地上,整個背部露了出來,月色下白瑩如雪的膚色,竟比護城河裡的波光還要閃人眼睛。
東方閻是正常男人,況且懷裡抱著的還是自己一直喜歡的女人。
一個擁抱怎麼夠,他想要更多,幹脆抬起她的臉便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她口中有好濃的酒氣,東方閻感覺自己也被她口中的酒氣惹得微醉了。
向來有自控力的一個人,竟然在這種公開場合如此纏柔迫切地吻一個女人。
夜晚歌本想拒絕,但還有些醉意的意識裡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你到底還在乎什麼?誰來在乎你?”
片刻的思緒,東方閻已經攻城略池,手更是順著她的裙擺往上撩去……
氣息壓不住了,他知道自己今晚躲不過去,心裡的欲念像火山一樣噴發出來,已經讓他沒了理智。
“晚歌,晚歌……”東方閻捧住她的臉,粗厚的聲音還沾在她唇上,“我們換個地方,別在這裡!”
夜晚歌閉了閉眼睛,從東方閻迷離的瞳孔中窺見自己瀕臨深淵的樣子。
墮落吧,反正她已經回不去也逃不掉。
如果銀炫冽真要圈住她的人,她便給他戴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好……”她妖媚笑了一下,月色下漂亮的眼睛,東方閻呼吸斷掉,直接彎腰把她直接橫抱在懷裡,往身後的車子走去……
很快司機便發動駛離,載著“情意綿綿”的兩個人去某個地方,可誰又發現在東方閻車子後面不遠處,始終停著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裡的銀炫冽,臉色清白,目光中還定格剛才他所看到的那一幕畫面。
深夜,月色蠱惑,東方閻與夜晚歌相擁相吻……
拖地裙擺被他用掌撩開,細長的腿便露了出來,白皙勝雪,在月光下刺得他的眼睛生疼。
難怪她說“留得住她的人卻留不住她的心!”,她的心在東方閻那裡,現在她的人也在東方閻那裡!
剛才她衣衫半褪地被東方閻抱著放進車子,很快離開,鬼都知道兩人接下來會去哪裡,會做什麼事!
☆、256 正大光明出軌,公然給他戴綠帽
東方閻的司機一路都開得很快,直接把他們送到東方閻市中心的一套公寓的門口。
“東方先生,到了。”
東方閻牽住夜晚歌的手:“走吧,跟我進去。”
夜晚歌深呼吸,深呼吸,跟著東方閻下車,上了電梯。
待電梯到達20層,東方閻住的這套公寓的門口,她一下子就退縮了。
剛才在河邊被風吹昏了頭,酒意浮起,加之悲慟的情緒撩起來,她才會難得放肆,可真到了這關口,她根本豁不出去。
更何況對象還是東方閻!
就算她為了氣銀炫冽真要隨便找個男人,但對方絕對不能是東方閻,不然夜晚歌會覺得自己無恥自私。
“對不起!”她突然抽回自己的手。
東方閻苦笑一聲,已經看懂她臉上的表情。
“沒關系。”
“我剛才喝多了,所以才……”
“我知道。”東方閻還是笑,聲音清淡,沒生氣,也沒有介意。
夜晚歌輕舒一口氣,尷尬地用手剐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那我現在回去了。”
“晚歌!”東方閻突然叫住她:“既然都來了,就進去坐一會吧,喝杯茶再走。”
夜晚歌想了想,反正她現在也不想回去面對銀炫冽,於是點頭:“好!”
走進這個公寓,才發現這裡的布置非常簡單。
一間主臥,裡面有一張單人床,還有一間是書房。
非常普通的兩室一廳,夜晚歌很難想象,像東方閻這樣的男人,如今會居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