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歌“嗯”了一聲,兩人又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誰知銀炫冽睡到昏昏沉沉的時候手機再度響起,他迷迷糊糊摸著接起來。
“晚歌?”
“銀炫冽,我好想你…嚶嚶嚶……”沙啞的聲音,隨後一片哭聲,哭得銀炫冽的心都亂成一片,好不容易哄了半宿,夜晚歌才停了哭聲。
再度掛完電話,銀炫冽是徹底都睡不著了,這還是夜晚歌有史以來第一次給他打電話。
他是既震驚又激動,同時也格外的興奮!
起來重新查了查自己在巴黎的行程,看能否可以刪減一些。
而在印尼那一頭,夜晚歌拿著一疊剛到手的材料證明和照片,坐在酒店大片的棕榈樹蔭下面,抹掉眼角的淚漬,清冷的笑從嘴角浮起來……
“大小姐,您確定龍總真會來?”張振站在她身側問。
夜晚歌拿起桌上的青檸汁喝了一口,萬分肯定:“會,他會來!”
這段時間她假意順從他,扮演柔順妻子的角色,銀炫冽已經被她吃得死死的。
夜晚歌一哭他就跟著心疼,夜晚歌一笑他便覺得滿世界都是陽光,而如果夜晚歌說想他,你說他會不會來?
當然會,且是安排私人飛機連夜飛過去。
抵達印尼雅加達的時候是當地時間晚上,銀炫冽在機場給夜晚歌打電話。
“喂,小妖精,睡了嗎?”
“嗯,睡了。”夜晚歌的聲音聽上去也是睡意朦朧。
銀炫冽笑著:“怎麼今天這麼早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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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太累了,所以睡得早一些。”夜晚歌卷著被子在床上翻了一個身,“你那邊應該是白天吧,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也是想我了嗎?”
“嗯,想你了……”銀炫冽的聲音曖昧磁性。
夜晚歌痴痴又笑了一聲,笑得銀炫冽心口一陣戰慄。
“你住雅加達哪個酒店?”
“洲際,怎麼了?”
“沒什麼,問問。”銀炫冽那時候已經從機場往外走,夜晚歌窩在床上,又膩膩地跟他撒了一會兒嬌,這才萬分不舍地掛了電話。
真是越來越嬌氣黏人了,不過這個改變他是樂於見到的,甚至做夢都希望夜晚歌可以這樣跟他相處。
銀炫冽不由笑了笑,走出雅加達簡陋的機場,撲面而來的是這座熱帶城市夏日悶湿的熱浪。
夜晚歌重新又在浴缸裡泡了一個澡,換了一件黑色蕾絲的睡裙,鎖骨和耳根捻了一些誘惑人的香水,她知道銀炫冽喜歡。
男人都難過美人關!
既然銀炫冽那麼希望自己愛他,那她何不順了他的心意?
銀炫冽那樣強大的男人,隻有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才會露出破綻,而她才能利用這些破綻,將他一網打盡。
約一小時後房間門鈴果真響起來。
夜晚歌揉了揉柔順的黑發,下床去開門,門外是銀炫冽明顯帶著旅途疲憊的臉。
“你怎麼來了?”夜晚歌恰似驚訝的表情,揉著睡意零星的眼睛,一切都拿捏得很好。
銀炫冽壓身過去,手指拂過她的眼睑:“你說想我,而我恰好也想你,所以就來了。”隨後雅痞一笑,嘴角一個渦。
夜晚歌那一瞬間,心裡還是抽動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得逞依仗的是什麼,無非便是依仗他寵她,不然他也不會連夜從巴黎飛雅加達。
如果他不是銀炫冽,她不是夜晚歌,說不定他們就會從此和好,做一對恩愛的夫妻。
可是那些過去的仇怨橫在那裡,他們之間不可能有美好,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她的一切不過是偽裝而已。
“討厭!”半生氣半嬌嗔,夜晚歌揮著秀拳捶了一下他的肩,眼裡一下子便滲出淚來,整個人感動的撲過去,緊緊摟住他。
“為什麼來也不跟我提前說一聲?”
“來不及了。”銀炫冽聲音湿熱暗啞,仿佛真的來不及一樣,話隻說一半便將懷裡的人撩開,壓身過去,將夜晚歌抵在門上……
肆意深吻,貪婪呼吸她頸脖處的熟悉氣息,大掌撫過肌膚,卻舍不得給她呼吸的時間,恨不得要將懷中的女人吻成一灘柔水,滲進他的身體發膚,再也不會離他而去。
這段時間兩人也確實聚少離多,銀炫冽索要得很激烈。
夜晚歌盡量配合他,雙手緊緊的攀著他的脖子,嬌嬌呤呤的喊著。
銀炫冽心中無比的激動,有些不敢相信:“小東西,真的這麼想我?”
“嗯,很想,想到這幾天夜裡都會哭醒……”夜晚歌咬著唇,聲音吟膩,脈脈眼波中全是柔情和急切。
銀炫冽心疼得一點點吻過她的眼睛,她還真哭了。
又哭了,唇上沾著她眼淚的鹹涼。
銀炫冽根本扛不住她,隻能再去吻她的耳垂:“我也很想你,所以才會給你打電話,以後不準這樣忍著不說,如果真想見我就告訴我,多忙多遠我都會來見你……”
他反正準備什麼都給她了。
統統給,不遺餘力,她要什麼他都給!
夜晚歌幾乎是哭著完成了那場歡愉。
最後香汗淋漓的身子被銀炫冽從床上撈起來。
“走,抱你去洗澡。”
她妖娆笑著縮在他懷中,用手指戳著銀炫冽的胸口,突然問:“銀炫冽…我想去巴釐島,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雅加達飛巴釐島大概需要一個半小時,一千多公裡路程,很近,所以夜晚歌讓張振第二天先回了s市,自己和銀炫冽轉飛巴釐島。
這真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銀炫冽也真是什麼都依著她,當晚便給秘書打了電話,讓她把自己隨後的行程全部往後延遲。
真是妖精禍水,為了夜晚歌隨口一句“我想去巴釐島”,銀炫冽近一個月的計劃全部打亂。
墨淵得知情況後,第二天一大早就給銀炫冽打電話:“老板,不是說好在法國跟我匯合的嗎?我機票都已經訂好了,怎麼你又突然要飛巴釐島?”
“剛好想去,所以歐洲那邊你自己盯一下吧。”銀炫冽盡量壓低聲音,身旁的夜晚歌還沒醒,睡得真香,他怕自己吵醒她。
墨淵微微皺眉:“老板,這不是你平時的處事風格,你向來說一不二,怎麼突然改變計劃去巴釐島?”
銀炫冽見他堅持問,隻能稍稍拉開夜晚歌纏在自己腰腹上的手臂,聲音清淡地回答:“我是陪人去,臨時決定的,所以沒能提前通知你。”
“陪人去?”墨淵一怔,不確定地問,“陪夜晚歌去?”
銀炫冽“嗯”一聲:“她剛好來印尼辦事,想去巴釐島玩一圈,要我陪她一起去。”
墨淵一時之間都有些說不上話。
他眼中一向工作態度嚴苛且有原則的銀炫冽,何時變成一個會為了女人隨時改變行程的老板?
“老板,歐洲那邊的事我一個人搞不定,很多事我都做不了主,需要你來拍板。”墨淵實在是穩不住了,說。
夜晚歌卻在那時哼哼吟了一聲:“討厭,誰這麼早給你打電話!”邊說邊將白嫩的手臂又纏上銀炫冽的腹部,臉埋在他腰側,覺得抱得不夠緊,又將一條腿繞到他膝蓋上蹭了蹭。
“掛了好嗎?我還想再睡一會兒……”嬌滴滴的聲音,帶點起床氣。
墨淵在那頭都聽得雞皮疙瘩一地,銀炫冽早就被她纏過來的腿蹭得小腹漲疼,便對墨淵說:“就這麼決定吧,有事你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隨後直接摁了掛機鍵。
墨淵一頭霧水,這算是怎麼回事?
老板就這樣將重要的事情丟給他,這從來不是老板的風格啊。
果然印證了那句話,紅顏禍水!
老板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墨淵不由的一陣感慨。
“小東西!”銀炫冽呼著熱氣側身鑽進被子,手去解她睡裙的絲帶。
“你幹嘛!”夜晚歌佯裝去捶他,絲絲涼涼的腿卻從他膝蓋一路往上蹭去。
大清早的,她純粹是故意的,橫豎不讓他安生。
“問你自己,你要幹嘛!”銀炫冽憤恨低吼,一下便翻到了她身上去。
小妮子,撩起的火,總得讓她給自己滅一滅!
兩人是下午的航班飛巴釐島。
傍晚時分已經入住巴釐島某特色精品酒店。
酒店就建在海邊,獨棟閣樓別墅,擁有無敵海景,配有獨立的客廳和大露臺,私家泳池就建在露臺上面。
來巴釐島度假最多的就是曬曬日光浴,吃吃海鮮,所以她便選了這間酒店,因為露臺泳池可以讓她肆無忌憚地沉浸在豪華的日光浴床上,享受巴釐島的美好豔陽。
其實夜晚歌把銀炫冽哄來巴釐島也是賭自己的運氣。
她知道那段時間正是龍天確認來年歐洲營銷方案的關鍵時刻,她必須想辦法搞到,但是不可能直接問銀炫冽要來看,況且她也不清楚銀炫冽電腦裡的方案是不是最終方案,所以隻能賭一把。
不過她貌似堵贏了。
銀炫冽放下了工作,過來巴釐島陪她,原定於處理的歐洲事務全都交給了助理墨淵,弄得整個龍天,從營銷部,策劃部,再到公關部,全部方寸大亂。
在她和銀炫冽飛巴釐島的第二天,墨淵便獨自去了巴黎,隨後不停給銀炫冽打電話,一會兒說那邊對方案有異議,需要他親自飛過去擺平,一會兒又說外媒搞不定,需要他去親自接洽,反正就是銀炫冽不在不行!
起初銀炫冽還應付一下,交代幾句,後來就直接關機,專心陪著夜晚歌。
夜晚的房間露臺涼風瑟瑟,散了一天的熱氣,夜幕降臨,竟十分舒適。
夜晚歌在泳池裡遊了一圈上來,很沒勁,便在腹部上草草圍了一條沙麗,慢悠悠繞到銀炫冽身後。
他正坐在沙發上處理郵件,眉頭緊鎖,許是這兩天被她弄得壓了好多事情。
“這麼晚了,你還在工作嗎?難得出來陪我度次假,成天就見你抱著手機電腦!”夜晚歌嘟囔著,將手臂纏到他脖子上去。
因為剛從泳池裡出來,所以她手臂上還留著水珠子,銀炫冽被她這麼湿湿滑滑的一抱,身子一個激靈,拍她繞到自己胸口的手背:“乖,先回房間睡覺,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完,做完我去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