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絕對是個天雷的日子,少主今天竟然也幽默了。
馬丁收回了目光,鎮定自若,“少主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銀炫冽笑著點頭,這表情分明就是,你真識相。
煮飯燒菜對於銀炫冽來說,是小事一樁中的小事,他很久以前就一個人生活了,在國外什麼都要靠自己,煮飯也就是那個時候練出來的。他的廚藝,自然很棒。
他本來起的匆忙,衣服都是隨便一穿,這會兒扎著圍裙,結實的胸膛隱約可見,不禁讓人想入非非。
除去人品之類的,以平常心去看待,銀炫冽也是難得一見的帥哥了。
可是夜晚歌是個閱男人無數的女人,所以她對銀炫冽的印象一直都是,醜惡的男人。何為醜惡?就是一個很醜,又讓人惡心的男人!
銀炫冽舀了一勺雞湯,嘗了一下,味道剛剛好,關掉天然氣,將砂鍋裡的雞湯倒在一個湯碗裡。
佣人見狀趕緊過來為他解下圍裙,銀炫冽端著雞湯,緩緩上樓。
他敲了敲門,也沒等裡面的人應允,就直接進去。他一進來護士就知趣的走了。
夜晚歌見是他,不由得皺眉,冷言道:“既然不請自進,那你還敲門幹什麼?裝樣子?”
銀炫冽隻是笑,然後坐在她的床邊。自從昨天見了夜晚歌流血不止的樣子,他就決定,無論如何都遷就她,所以她再怎麼對自己,他都一笑而過。
銀炫冽將湯碗放在床頭的櫃子上,然後盛了一碗湯,用勺子輕輕地撇了撇湯面上的油花,放在自己的唇邊吹了吹,然後才遞到夜晚歌的嘴邊。
夜晚歌皺了皺眉,厭惡地扭過頭去。
“別任性,再怎麼恨我,身體還是你自己的,不趕快的好起來,怎麼跟我鬥智鬥勇啊!夜晚歌,別傻。”他這番話,有些激將法的意味,手法老套,夜晚歌偏偏就還受用了,張開嘴喝了一口雞湯。
沒錯,他說的很對,她隻有養好了身體,才能找他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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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喝嗎?”
“好喝難喝都和你沒關系!”
“怎麼就沒關系了?我親自煮的。”
夜晚歌橫他一眼:“騙誰啊!這高湯估計是熬了幾天的!你還有時間熬幾天的雞湯?”
銀炫冽搖頭嘆氣道:“夜晚歌,生活常識,超市裡有賣一種叫濃湯寶的東西。”
夜晚歌瞪著他,冷哼一聲,奪過他手裡的湯碗,仰起頭就喝,舌頭燙的發麻。
“你也不怕燙人!慢點喝!”銀炫冽急忙地出聲制止。
夜晚歌將湯碗還給他,“我喝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銀炫冽將碗放下,不但沒走,反而和她一起依靠在床頭上,“我陪你說會兒話吧,要不你一個人會悶的。”
夜晚歌忽然發現,這個變態的男人變了,他突然的轉變,讓夜晚歌一頭霧水。
她不禁問道:“銀炫冽,你腦殘了?”
銀炫冽楞了一下,隨即又對她微笑:“夜晚歌,你越來越大膽了!”
以前她都是尊稱他為少主,現在是直呼其名,不過他竟然也沒有生氣。
夜晚歌更加的狐疑,他幾乎可以說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夜晚歌忍不住又問:“銀炫冽,你是誰?”
銀炫冽哭笑不得,“你說我是誰?我的名字你叫的不是很響亮麼!”
“銀炫冽是什麼人,他的眼睛長在頭頂上,他一向是看不起人的,又怎麼會是你這樣的嬉皮笑臉?”
“夜晚歌,我可以為了你改變,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銀炫炫認真的對她說。
“除非我腦殘!”
“那麼還是讓我腦殘好了,你好好休息。”銀炫冽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後起身走向浴室。
主臥的浴室設計的別出心裁,完全的玻璃制成,所以銀炫冽在裡面洗澡,夜晚歌不但能聽到聲音,還能看得到畫面,簡直就是現場直播。
“銀炫冽!你去別的地方洗澡!”夜晚歌忍不住吼道。
暴露狂,絕對的暴露狂,身材好也不需要你這樣顯擺!
海邊的風,帶著特殊的海水的味道,鹹鹹的,有點類似眼淚的氣息。
風從窗戶灌進來,吹而不寒。白色的窗簾,被風緩緩地揚起,鼓鼓的,然後又平靜。
夜晚歌朝外眺望,視線的角度卻隻能看見海岸線。
她看了看四周,完全陌生的環境,明明已經是冬天,為什麼這裡還如同春夏一樣?這裡肯定不是s市,也不是b市,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夜晚歌站起身,單腳跳著準備去窗口看看外面的世界,剛跳了幾步,誰想地毯鋪的厚厚的也是一種累贅。
“啊!”夜晚歌慘叫一聲。
銀炫冽這邊正洗到一半,突然聽見夜晚歌的叫聲,連忙從浴室裡衝出來。看見夜晚歌的樣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
她整個人趴在地上,可謂五體投地,兩隻手正支撐著身體,企圖站起來。夜晚歌窘迫極了,要是美美地摔一跤也就罷了,偏偏這姿勢跟狗吃屎一樣。
“疼嗎?”銀炫冽將她抱在懷裡,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竟也柔情似水。
銀炫冽的這眼神,若是在一般的女人面前,那早就大功告成了,準保能俘虜了那個女人,可是夜晚歌偏偏就是個例外。
她皺眉看他,一字一頓道:“你覺得呢?”
他心疼地打量著她,“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肯定很疼。”
夜晚歌柳眉倒豎,“廢話!你摔一下試試看!”
銀炫冽不由得笑了,她還肯和自己生氣吵嘴,這樣總好過她冷漠不語。銀炫冽將她抱起,走到窗子外面的露臺上。然後又將她放下,讓她依靠著自己站著。
“喜歡這裡嗎?”他從後面環抱著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間。
夜晚歌覺得痒痒的,在他的懷裡動了動。
“別亂動!”他忽然厲聲制止。
夜晚歌本來還想反駁一番,可是她忽然感覺到,身後的灼熱。她不禁皺眉,這樣就有反應了?
她想了一下,扭頭看了看銀炫冽,忽然驚呼道:“你為什麼不穿衣服?!”
“我在洗澡。”他老實回答,他確實在洗澡,聽到她的叫聲就衝出來了,哪來得及穿衣服。
“洗澡就可以不穿衣服了?”
銀炫冽忽然覺得好笑,“洗澡為什麼要穿衣服?”
“你!”夜晚歌瞪著他,旋即嘆了一聲,“你喜歡怎麼樣隨便你!你願意被人民群眾看,就裸著,反正跟我沒關系!”
“放心,這裡隻有我們兩個。而且,沒有我的允許,他們也不敢看的。”他輕聲地笑道。
銀炫冽的身上還有未幹的水漬,夜晚歌被他抱著,輕薄如絲的睡衣,吸了水分,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夜晚歌清了清喉嚨,打破這寧靜,“這是什麼地方?”
“我們的家,你會喜歡這裡的。”銀炫冽低頭,慢慢地吻著她的臉頰,吻著她的脖子,將吻落在她的鎖骨上。
夜晚歌站著不動,任由他親吻,她本以為,隻要自己恢復了冷漠,他就會覺得了然無趣。
她哪知道,銀炫冽現在就喜歡她乖乖的小綿羊的樣子呢。
他的吻越來越火熱,漸漸的已經不滿足於隻是親吻她的臉頰跟脖子,於是將她打橫抱起,放在那張讓人浮想聯翩的大床上。
夜晚歌的衣服本就是輕飄飄的,銀炫冽三兩下就輕松地除掉了她的衣衫,白淨的身體,散發著屬於她的幽香,這股香味,不斷的衝刺著銀炫冽的鼻子,挑起他的*,他為這個女人瘋狂了。
他用力地抱著她,仿佛就要將她捏碎,可是他不能再傷害她,隻能極力地隱忍著。
他吃不到,就隻能更加用力地親吻她。
銀炫冽悶哼一聲,復又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後躺在她的身邊,緊緊地抱著她,隨便扯過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
他隻是抱著她,長久地沉默著,夜晚歌也任由他,躺在他的懷裡,昏昏欲睡。
良久銀炫冽打破了這沉默,“夜晚歌,給我生個孩子吧。”
夜晚歌緊閉著眼睛,全當沒有聽到。
銀炫冽低沉的嗓音在她的頭頂響起,“我知道你沒有睡著。夜晚歌,我是說真的,我想要個孩子。”
雖然他的養子不錯,可畢竟不是親生的,既然她可以給她不愛的帝御威生一個孩子,為什麼不能給他也生一個?
夜晚歌心裡冷笑一聲,這男人無恥的嘴臉真是太惡心了。
發生這麼多事情之後,他居然還好意思讓她給他生一個孩子?
“銀炫冽,你什麼時候放我離開?”夜晚歌言歸正傳,不想跟他再扯別的。
“晚歌,這裡就是你的家,你還想去哪裡?”銀炫冽雙手撐在她頭側,目光灼熱:“我們可以在這裡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和你?”夜晚歌冷哼,表情漠然:“那你還不如讓我去死!”
“我不會讓你去死的,你是我的妻子,我怎麼舍得讓你去死?”銀炫冽說著低頭又要吻她。
夜晚歌拼命的反抗:“誰是你的妻子,我跟你什麼關系都沒有,你不要碰我,你的吻讓我惡心!”
銀炫冽雙肩抖動下,這句話刺得他心頭劇痛,他緊緊按住她的雙手,一手落在她的細腰間:“晚歌,讓你愛上我就那麼難嗎?”
“不可能,我這輩子都不愛你,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你走開,放開我!”夜晚歌瞪大眼睛,眸光溢滿痛恨。
我恨你……
這三個字在他胸口狠狠一敲,鮮血四濺。
銀炫冽低下頭去,他雙眼滿是哀戚,將俊臉埋入她的頸窩內,“晚歌,這房間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你推開邊上那扇門,裡面的擺設跟你在血玫瑰島上房間裡的布置一模一樣,全都是你最喜歡的東西……”
夜晚歌置若罔聞,她死死咬著牙,渾身連帶著發絲都在顫抖,“放我走……”
銀炫冽撐起身體,將她的被子掖好,“晚歌,對不起……”
“放我走,”夜晚歌抬眸看他,目光堅決:“我不要留在這裡……”
“不行。”銀炫冽壓住她的身體,額頭抵著她的:“歌兒,好好睡一覺,這裡以後就是你的家,你的世界裡不會再有別人,我就是你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夜晚歌頭發凌亂的平鋪在身側,她渾身無力,面色雪白,“不可能的,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地獄。”
“等我們有了孩子,你就不會這樣說了,我會讓你懷上我的孩子的。”銀炫冽語氣執著:“以前你也不喜歡帝御威,可是自從你懷了他的孩子以後,雖然你不愛他,但也開始漸漸接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