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發狠,在銀炫冽的眼中不過就是小貓在抓痒。
他一把攥住夜晚歌的手,用力一拉,將她拉到自己的眼前,“我若是殺了他,你待如何?你又能夠如何?”
“我殺了你,無論什麼方法,無論多久,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會殺了你!”
“很好,很好。東方閻讓你愛慘了是吧?你見不得別人傷害他一點是吧?夜晚歌,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一定會讓你們生離,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東方閻了!”
“我就是愛他,就算這輩子都見不到他,我也愛他,你跟他沒法比!你就是個垃圾!你是最低級的單細胞草履蟲!”夜晚歌憤然怒罵。
“夜晚歌!就算我比草履蟲還低級,這個世界上,也隻有我能夠庇護你!他東方閻想保護你,就是妄想!你也不要去期望帝御威,他已經忘記你了,就算他哪一天記起來,也隻會恨你!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容得下一個被輪過的女人,你不要忘記自己還有那麼骯髒的歷史跟過去!所以你這輩子就隻能呆在我的身邊!除了我以外,不會有哪個男人肯接納你!”
“銀炫冽,就算你有錢,就算我去做妓,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跟你睡!”夜晚歌眼裡有過從未有過的決然。
她不會忘記,死也不會忘記,她跟他之間的仇怨。
當年那件屈辱的事情,他就是綁架蹂躪她的男人。
夜氏也是因為銀炫冽繼任了龍天總裁之後,才被收購破產的。
她的父親夜穆尚也是被龍老逼死的!
而她的孩子,也是銀炫冽流掉的!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她這輩子都會恨他!恨不得殺了他!他們注定是死敵!
“夜晚歌,不管你願不願意,隻要我對你還有一丁點的新鮮感,那麼你就得留在我的身邊,哪怕你想死,也得等我厭倦了,你才可以!”銀炫冽狂妄道。
夜晚歌忽然笑了,一字一頓道:“銀炫冽你是隻瘋狗!”
“我是被你逼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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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又是被誰逼瘋的呢?
她累了,身心疲憊,就連傷害他都開始不屑,對他,她一直都是不屑加痛恨的。夜晚歌平靜的眸子對上銀炫冽憤怒的雙眼,輕哼冷笑,轉過頭去。
他就是恨她這種無所謂的樣子,男人都見不得女人不待見自己,尤其是銀炫冽這種偏執狂,夜晚歌越是冷淡,他就是越是想要徵服,想要得到。
夜晚歌的這種表情,無疑的觸怒了他,銀炫冽扳過她的頭,強迫她看著自己。
夜晚歌執拗的扭過頭去,看著他的眼神就如同憐憫一隻流浪狗。
銀炫冽再次扳過她的頭,粗暴的就吻上去,啃噬著她的雙唇,強行的撬開她的牙齒,將自己的舌頭伸進去,一雙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遊走。
夜晚歌用力的廝打著,企圖將他從自己的身上踢下去,“你放開我!滾,你滾!”
銀炫冽卻恍若未聞,手裡的力度不但沒減輕,反而加大,撕碎了她身上的衣服。
她白玉一般的身子,露在他的面前,散發著女人特有的幽香。
夜晚歌瞪大了眼睛看他,雙手護主自己,拼命的反抗著,她自然知道,銀炫冽的眼睛裡燃燒的東西是什麼。
他單手鉗制住她的雙手,壓在她身上,然後迅速的除去了自己的衣衫,重新伏在她的身上,將炙熱的吻,烙印在她的身上。
“混蛋!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我!放開我!你是禽獸,你這個禽獸!”夜晚歌咒罵著。
銀炫冽勾唇一笑,“那我就禽獸給你看!”
他張開嘴,撕咬著她,就像一頭野獸。
夜晚歌恍然想起,曾經的那場綁架,在那間暗無天日的黑屋子裡,她蹲在牆角,銀炫冽就是這樣一步步的靠近,無情的佔有了她,她也是這般的掙扎,可是全都沒用。
夜晚歌的眼淚哗啦哗啦的流出來,咒罵著,撕打著,就算明明知道這樣的反抗沒用,她也要與他鬥一鬥。
她的指甲在銀炫冽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的抓痕,深深的陷入皮膚裡。銀炫冽早就被*埋葬了理智和所有的感官,一味的在她的身上索取,撕咬著。
夜晚歌的雙手被他按住,動彈不得,就像是一隻羊,等待著自己最恨的狼來吃掉。
“閻你在哪裡?”她喃喃的求救,卻被銀炫冽的憤怒掩埋了她微弱的呼救聲。
“你現在是躺在我的身下,受著我的歡愛!你居然到現在還念念不忘別的男人!東方閻到底哪點好?以前你就隻愛他,為什麼經過這麼多年,你還是隻愛他?!”銀炫冽嫉恨的質問,全然不顧她的痛楚,強行得到。
兩人糾纏著,他緊緊的擁抱著她,好似要把她捏碎,融入自己的身體,夜晚歌幾近昏厥。
沒日沒夜的糾纏著,銀炫冽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無數次的歡愛,夜晚歌就如同一隻殘破的娃娃,任由他毫無節制的索取。
整個房間充斥著淫糜的氣味,夜晚歌的身上幾乎是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遍身都是他留下的青紫的吻痕,還有殷紅的齒痕。他的背上也沒有完膚,令人觸目驚心的抓痕,鮮血淋淋。
終於結束了這場漫長的折磨,鮮血順著夜晚歌的長腿流下來。
夜晚歌面無血色,在他離開自己之後的剎那,閉上了雙眼。
“晚歌?你怎麼了?”銀炫冽這才發覺了她的不對,他後悔了,不應該被她激怒。
他抱著她,看著血液不斷的從她的身下流出來,他慌了,用自己的手去按住她的下面,企圖給她止血。
“夜晚歌,你醒醒啊,我以後再也不傷害你了,我錯了,是我錯了好不好,你醒醒,你醒醒啊!晚歌!”銀炫冽抱著她,竟然無助的像個孩子。
馬丁聞聲,也顧及不了許多,推開門衝進來。
“少主,夜小姐她怎麼了?”
“馬丁,你快看看,她怎麼了,找醫生來,救她,一定要救她!”
馬丁從未見過銀炫冽如此緊張一個人,在他的記憶中,銀炫冽從來都是強者。強者的含義就是他從來沒有敗過,從來沒有失落過,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因為一個人,大悲大喜。
如今隻是夜晚歌的一個笑容,就能讓自己的主人傻笑一會兒,他現在會為了夜晚歌而皺眉頭,總之他覺得,少主像個正常人了。以前的少主絕對是個神,亦或者說是魔鬼。
醫生診斷了之後,給夜晚歌打了針,處理好了夜晚歌的傷勢,這才去給銀炫冽報備。這醫生是銀炫冽的私人醫生,好在什麼都懂一些,不然夜晚歌這病他也看不了。
“她怎麼樣?”銀炫冽上前一把抓住醫生。
“銀先生,夜小姐沒什麼大礙,隻是她剛流產沒多久,所以這個……”
銀炫冽心浮氣躁,不禁大吼道:“什麼?說話就說話,吞吞吐吐的幹什麼?”
醫生得了他的允許,輕聲的咳了咳,然後道:“銀先生,房事慎行,短時間內,請克制。”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巧在場的人都能聽到。銀炫冽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臉色煞是難看。
醫生以為自己說錯話了,懊惱不已,這銀炫冽是什麼人物啊,自己怎麼就一時大意,給得罪了呢?
他正擔憂,銀炫冽皺了皺眉開口道:“你說的短期內,是多久?”
馬丁呆愣地看著銀炫冽,靜靜地守在一旁,開始為夜晚歌擔憂了,少主這麼個如狼似虎的男人,夜晚歌那身體受得了嗎?
醫生哪想到他會問這個,一時間啞口無言。
銀炫冽不由得又皺了皺眉,“你是哪個醫學院畢業的?怎麼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出來?”
醫生又是一愣,冥思苦想。
“我在問你話呢!”
“銀先生,我正在想,我到底是哪個學校畢業的,時間太久了,記不得了。”
銀炫冽想殺人了,他想問的明明是另一個問題好不好!
馬丁忍住笑意,清了清喉嚨緩緩道:“夜小姐的身體,什麼時候能,那個……同房?”
醫生恍然大悟,連忙道:“注意調理身子,很快就可以。不過不能太激烈啊!”
他說的是身子,而不是身體,一字之差,區別卻太大。
海濱的這套別墅是銀炫冽最新購置的,別墅內的每一處裝飾,都是銀炫冽親自設計的,準備用來做他跟夜晚歌的婚房。
他買下這套別墅,為的就是給她一個安寧。他原本設想,這幢房子裡,就隻有他們兩個。
眼下夜晚歌病了,他即使不想被打擾也不行了,留了醫生和兩名護士在這裡,不過是在不遠處的房子,這片天地,還是他們兩個的。
銀炫冽瞥了馬丁一眼,皺眉道:“馬丁,你是不是在憋笑?”
馬丁又咳了一聲,然後道:“是的,少主。”
銀炫冽無奈地看著他,“你還真是實話實說啊!”
馬丁一臉嚴肅地說:“不敢欺騙少主。”
銀炫冽被她氣的笑了,“讓你來這裡真是個錯誤!你回去吧,這段期間,生意你要格外的上心,有人一直都不放過我。”
馬丁想了一下又道:“少主,要不要我派人把他……”他比了一個殺的手勢。
銀炫冽搖搖頭道:“馬丁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們現在是正經的生意人。既然他們那麼喜歡盯著我的一舉一動,那就讓他們盯個夠!馬丁,偶爾也給對手一點甜頭嘗嘗,這遊戲就和貓捉老鼠是一樣的,若是老鼠一直被動,貓一直處在上方,那麼這遊戲就沒意思了,起伏跌宕,才好玩!”
馬丁點點頭道:“我明白了。”
銀炫冽微微笑道:“馬丁你果然是我的得力助手,一點就通!痕跡不要太大,口袋要收的漂亮!”
“你要幹什麼?”夜晚歌醒來,四周陌生,所以她想四處看看,就讓護士推著她出去,她一出門就聽見銀炫冽和馬丁的對話。
“你醒了?”銀炫冽難掩欣喜,快步走到夜晚歌的身邊,剛想張開雙臂抱她,她卻一個白眼飛了過來,拍散了他的熱情。
銀炫冽訕訕地收回手,對她笑道:“怎麼起來了?身體還沒好呢。”
“你想要做什麼?”夜晚歌復又問道,她一直覺得,銀炫冽所做的生意,絕對不止表面上的一個龍天集團,她隱約覺得,銀炫冽一直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隻是她一直沒有證據,她若是有證據,一定檢舉揭發他,讓他身敗名裂。
“洗黑錢。”銀炫冽輕聲道,就像是在說吃飯一樣的簡單。
馬丁大吃一驚,少主方才跟自己說的那麼隱晦,夜晚歌一問他居然就實話招了,這待遇簡直天差地別!
夜晚歌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她猜對了,他確實不幹淨,銀炫冽身為血玫瑰的少主,掌管黑道上的生死大權,不可能從商有多幹淨。
這她並不意外,隻是她沒有想到銀炫冽竟然當著她的面,直接承認了。
她有些不可思議,“你幹什麼把這麼秘密的事情告訴我?!”
銀炫冽被她的前後矛盾逗笑了,聲音慵懶的,“你不是問我麼,你問我我就說了,對你我不會再隱瞞什麼。”
“神經病!懶得理你!”夜晚歌轉身讓護士推她回去,走廊裡鋪了厚厚的地毯,走上去悄無聲息。
銀炫冽看著她的背影,不覺臉上笑意盈盈。
他笑的時候,唇角微微上揚,四十五度的弧度,帶著一點點的邪魅,和一點點的童真,還有一點點的傻氣。
馬丁不覺竟然看的呆了,難以置信他們冷酷無情的少主,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銀炫冽注意到馬丁異樣的眼神,轉過頭去,剛好對上他的眸光,不禁笑道:“你看著我幹什麼?跟著我這麼多年了,難道才發現我的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