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現在要以事業為主,我的目標就是打敗盛天藍,讓那賤人騎在我頭上,我怎麼都不爽。再說了,我的目標可是有錢多金的男人,到時候我愛情事業豐收,還不得氣死那對賤人。”涼西月信誓旦旦。
夜晚歌知道涼西月還是對盛天藍睡了她男友的事情難以釋懷,也是,這種事情發生在兩個原本是閨蜜的女人身上,不成死敵才怪。
她希望涼西月可以早點放下這段仇怨,找一個真正愛她疼她的男人。
夜晚歌跟涼西月又聊了一會,告訴她自己的預產期,這才將手機放進包包裡。
繼續望著天空發呆。
她就那樣安靜的坐著,不想去招惹誰,卻有人來故意招惹她。隻聽——
“喲!上班時間不好好工作居然在這裡神遊天外?嘖嘖,一定是想哪個男人去了!真是的!肚子都這麼大了思想行為還不知道檢點一下!你丟不丟人啊!”如此尖酸刻薄辱罵夜晚歌的不是別人,正是這家養生會所的女交際花姜姍姍。
以前夜晚歌沒來的時候,姜姍姍是這裡最受歡迎、最受矚目的女人,可是她萬萬沒料到自己的風頭會被夜晚歌這個已經懷孕七八個月的女人搶走!
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大大貶值,就像黃花菜了,可是有誰見過像夜晚歌這種即使不化妝也天生麗質的女子?即使大著肚子也還是一樣美麗,而且完全能料想到生完孩子之後一定還是個絕頂的大美人!
夜晚歌生得美本就是引來嫉妒的第一個原因,她其實可以通過化妝來將自己故意醜化,可是那些化學裝飾品會有損她的皮膚,在一定程度上危害到寶寶的健康,因此她什麼妝都沒化,以最本來的清純面容面對著所有人,素顏,十分美麗大方。
而她引來嫉妒的第二個原因絕對是因為蕭墨淵這個大帥哥,這是讓女交際花姜姍姍最為不甘心的地方。
姜姍姍最偉大的人生目標就是找個帥氣多金的有錢人,做一輩子吃喝玩樂的闊太太。注意:她要的條件很高,不僅要多金,還要帥氣!否則以她尚且有幾分姿色的樣貌早就勾搭上這裡肥胖矮小長得隻剩下錢的猥瑣大老板了。
像蕭墨淵這樣的男人才是姜姍姍的向往和終極目標!
因此,自從蕭墨淵出現之後,女交際花連自己的大老板也懶得多看一眼了。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蕭墨淵也看都不看她一眼。這讓姜姍姍如何不氣?!
女人的嫉妒心往往是最可怕的。她決定利用好色的大老板導演一場殘忍的戲,讓夜晚歌付出慘痛的代價。
Advertisement
因此,在她對夜晚歌冷嘲熱諷一番之後立刻又說道:“姓夜的,你看著我幹什麼?不服氣啊?不服氣你找大老板說去啊,我這可是奉大老板之命來通知你的,他讓你現在去他辦公室一趟,他有事情要交代你去做。”
姜姍姍說完這話忍不住在心裡陰笑不已,哼,現在蕭墨淵不在這裡,大老板喝了她送進去的春藥,看夜晚歌這個女人要怎麼辦?
最好肚子滑胎,一失兩命,眼不見為淨!看以後還有誰會和她爭男人!
夜晚歌自然不知道姜姍姍內心的歹毒想法,她隻是疑惑好多天不曾騷擾自己的大老板怎麼突然之間又要找她了?
自從蕭墨淵這個大客戶來了之後,大老板就對她不敢再動手動腳了,甚至不敢吩咐她做任何事,隻要她陪蕭墨淵看風景就好。現在是怎麼了?
疑惑的看了一眼一臉不懷好意的姜姍姍,夜晚歌小心翼翼的護著肚子站了起來,朝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當夜晚歌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門內的場景令她大吃一驚——
原本就好色的大老板肥胖矮小的身體早已一絲不掛,全身是汗,似乎很熱,很痛苦,仿佛中了什麼很烈的藥,那姿勢很讓人惡心,很像禽獸在……發情!
還沒等夜晚歌反應過來,這男人就像沙漠中飢渴不已的人見到了甘露之水一樣兩眼放著淫—邪之光朝她撲過來……
哦,不!這麼骯髒的人怎麼可以碰她?
夜晚歌自然知道自己中了姜姍姍的計謀,她條件反射的往旁邊一躲,一退,“……啊!——”悽厲的叫喊之聲傳遍了整個辦公室,夜晚歌……跌倒了!
痛,好痛,肚子好痛。
血,好多血,流了一地。
孩子……她的孩子……
看著依然神志不清一臉猥瑣淫—笑的男子,看著他依然朝自己撲過來,夜晚歌來不及顧忌自己身體的疼痛,隻是絕望的想,誰來救救她的孩子?她不要她的孩子死啊!
她在心底發誓,現在隻要有人出現肯送她去醫院,隻要能保住她的孩子,讓她做什麼都行。
眼看著猥瑣老板的髒手已經伸到了她的衣領之處,鮮血燻染的疼痛已經比不上要被侮辱的恐慌與蒼白。
此人如果敢碰她一下,她有朝一日必定要他下十八層地獄!
倘若今天她的寶寶有事,她一定要所有為難她、造成這一後果的女人陪葬!
很多念頭在夜晚歌的大腦裡一閃而過,她蹙緊了清秀的眉宇,唇瓣咬出了血絲,臉上是絕對不容侵犯的冷豔之色。
可是中了很烈的春藥之人又怎麼會害怕此刻跌倒在地、毫無反擊之力的她呢?
嘶……
夜晚歌的衣服被撕開了,那衣服破碎的聲音原本很小,可是聽在夜晚歌的耳裡卻被無限放大,仿佛驚雷一般,讓她顫抖了一下。
雪白的肌膚一大片被暴露在冰冷的空氣裡,與鮮血渲染的氣息混合在一起,讓夜晚歌起了雞皮疙瘩,讓她惡心,想吐。
是的,沒有其他武器,作為孕婦,夜晚歌現在最有效最給力的方式就是吐了。
哈哈,她成功地吐了試圖侵犯她的大老板一臉一身!
可是……那麼多鮮血仍舊不停的從她身體裡流出,看得夜晚歌自己都覺得驚心動魄,孩子……她的孩子是不是已經……死了?!
痛……真的好痛……
啊!上帝,救救她的孩子吧!夜晚歌這一生,從來沒有如此絕望過。她蒼白的臉上全是冷汗。
而被她吐了一身的好色大老板似乎清醒了一些,他看著自己身上的髒物,神情很是惱怒,也不管自己現在是不是赤身果體肥胖臃腫的樣子很難看了,他拿起辦公桌上的玻璃煙灰缸就要朝夜晚歌砸去。
正在這時!辦公室的大門被撞開了,銀炫冽闖了進來,他身後跟著一臉肅漠的蕭墨淵。
最危難的時候銀炫冽臨空飛出一腳,踢飛了好色大老板手中的煙灰缸,然後,他再一記連環踢,重、狠、準的直接擊中了大老板的各處骨關節要害,讓他以十分狼狽的姿勢重重的摔倒在地,一時半刻竟然再也站不起來,隻是躺在地上疼痛的鬼哭狼嚎起來,那模樣真是滑稽極了,很丟人。
“少主,要不要殺了他?”蕭墨淵掏出一把槍,直指著老板的腦袋。
少主?
疼痛中的夜晚歌猛然一怔,蕭墨淵竟然叫銀炫冽少主?原來他也是血玫瑰的人。
她之前的判斷沒錯,這個蕭墨淵果然來自黑道。
隻是她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銀炫冽的手下。
現在怎麼辦?
她渾身一點力氣沒有,下身還鮮血直流,必然會再次落入銀炫冽的手中。
“不必,留他一條命!”銀炫冽沒有繼續打下去,他隻是以極冰冷的眼神最後看了這好色大老板一眼,森冷的說道:“敢碰我的女人,我要他生不如死!”
說完,他厭惡地再也不看嚇得發抖的男人一眼,轉身皺著眉頭深深的看著夜晚歌,他看著她因為疼痛而被冷汗浸湿的長發,那眼神,有著莫明的真切的疼惜,也有著憤怒!似乎夜晚歌現在遭遇的疼痛讓他極為後悔來遲了一樣。
銀炫冽的身高是那麼高大的一個人,如王者一般隻能仰視,可是他卻想也不想的屈膝半蹲在夜晚歌的面前,輕輕的將她抱起,那姿勢仿佛她是世界上最易碎的物品,一點也不嫌棄她現在的髒亂。
此時的夜晚歌已經漸漸說不出話來,隻能慘白著臉對他微笑,似感激在這種時候救她的人竟然是銀炫冽,同時也是在感慨自己的命運,竟然再次落到銀炫冽的手裡。
明明她已經逃離了s市,來到了千裡之外的b市,為什麼還是逃不開他的魔掌?
銀炫冽邊快速的抱著夜晚歌奔跑起來,一邊看著她的眼睛說道:“記住,這一次你欠了我一個天大的人情。我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我一直希望我想要得到的人能夠欠我一點什麼,所以我現在很高興能幫到你。也因此,夜晚歌,你不能死!你要活著還債!你要堅持住,如果你死了,我絕對會殺掉一切你在乎的人來出氣!”
——這是威脅,也是絕對的擔心。
在銀炫冽的生命中,他從來沒有在乎過任何人的生死,除了夜晚歌。
像這種聰明的女子在他身邊是極少出現的。最最重要的是,每次看見夜晚歌,他的內心就很安寧。看著她的樣子,他就想親吻。
他還記得自己年少的時候,曾經第一次在龍老的宴會上,見到夜穆尚帶著夜晚歌出席的模樣。
那時候他就對她非常感興趣,後來也曾試圖追求過她,可全都被她冷漠的拒絕。
因為夜晚歌那時候已經有東方閻了,除了東方閻,她是不會看其他男人一眼的。
但因為夜家家世顯赫,夜晚歌又長得漂亮,一直以來她的追求者都眾多,自然也就不記得銀炫冽曾經也是被她拒絕的追求者之一。
在銀炫冽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將夜晚歌送到b市最大的醫院之後,他一直緊張的徘徊在醫院的走廊之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焦躁不安。
夜晚歌的情況很不樂觀,她在被送來的過程中已經嚴重昏迷。
銀炫冽修長素淨的手指夾在香煙,另一隻手“叭噔~”一聲,按開打火機,然後急切想要點燃香煙。
可是,向來處事不驚、臨危不懼、淡定從容的他,此時夾著香煙的手指,竟然顫抖不已,連火都點不上。
蕭墨淵從來沒見過少主如此驚慌的一面,於是伸手替他點燃香煙,然後皺著眉頭直直看著銀炫冽。
四個保鏢站在走廊上,看著極度不正常的銀炫冽,他們都擔心不已,可是現在他們又不知道究竟應該說些什麼。
銀炫冽吸煙吸得很急,他被嗆得不輕,可是卻連一丁點聲音都沒發出。
他頹廢地靠在牆壁上,一臉平靜的感受著白煙在他肺腑裡竄動的難受滋味,但是,這樣不僅不能減少心肺上的疼痛,反而加劇了痛感的蔓延。
目光黯淡地看著走廊上昏暗的壁燈,半天銀炫冽才低聲問道:“你們說,夜晚歌會不會有事?”
蕭墨淵和那四個保鏢面面相覷一眼,五人異口同聲斬釘截鐵地說:“不會!”
銀炫冽聽了,忽而低低笑了起來,他又吸了幾口煙,淡漠道:“我也覺得!”
“少主?”覷見如此反常的銀炫冽,蕭墨淵小心翼翼呼喚道。
而銀炫冽突然收起笑容,帶著不能泯滅的怒火,咬牙切齒低吼道:“如果夜晚歌有事,我會讓制造禍事的人陪葬,連同他祖宗十八代!”
覷見銀炫冽此刻戾氣盡顯的俊臉,蕭墨淵等人忍不住渾身一顫:少主如此陰森駭人的表情,他們還從來沒見過。
看來,一場腥風血雨的暗殺,不能避免了。
急救室裡的醫科專家們進進出出,大汗淋漓,中途有人出來小心翼翼的問一臉冰寒的銀炫冽:“先……先生,你……你先冷靜一點,如果我們現在隻能保住孩子或大人其中的一個,你會怎麼選擇?”
“孩子大人都必須沒事!如果你們醫院讓我送進來的這個女人遭受了任何的損失,我會炸平整間醫院,你們誰都別想活!”銀炫冽陰寒著俊臉,咆哮道。
汗顏之,醫生一聽這語氣就知道這人是混黑社會的。
哪裡還敢怠慢,隻能又忐忑不安的擦著汗,不得不硬著頭皮告知:“不是我們不想保住大人跟孩子,隻是這個病人的情況有些特殊,你自己看一下醫療報告吧。”
銀炫冽接過醫療報告掃了一眼,目光掃到最後一行的檢查,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她腦部有一顆腫瘤?!你確定?”
“我親自做的檢查。”那位醫生說。
腦子裡產生了幾秒鍾的混亂,銀炫冽的臉色極其的僵硬:“現在要怎麼辦?”
“她這種情況其實根本不適合懷孕生產,但她現在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很大了,不能流掉,如果留下孩子,腦袋中的腫瘤壓迫到神經,到時母體和胎兒都會發生危險,如果不留下孩子,在這種情況下拿掉孩子,也可能傷害到母體的性命。”醫生認真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無論哪種情況,我都有要失去她的危險?”銀炫冽仿佛晴天霹靂,強行壓制住情緒問道。
“是的,所以我才出來問你,萬一……萬一手術失敗,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醫生膽戰心驚的問。
其實他也知道這樣的選擇非常的殘酷,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本來夜晚歌被送來醫院的時候,情況已經十分危急了,現在又檢查出她腦袋裡有腫瘤,這無疑是雪上加霜!